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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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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后背都渗出一层冷汗。
  他们沈大人向来是沉稳的性子,说句好听点是泰山塌于前而不崩于色,说难听点就是老狐狸油滑的很演技一流,看什么都是一副八方不动的模样,就算是动怒,也是给自己留了两分退路,绝不会恼怒到一口气全压上去,意气用事的地步。
  而今日,他们大人却轻而易举的被激怒了,就像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山又被勾起了火,随时都要喷发一般。
  他隐约间发觉,今日这传话的活儿好像。。。危险啊。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私兵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跳了,才听见他们大人道:“她可有说什么?”
  私兵回想了片刻,道:“未曾,她只说,劳属下来传话。”
  顿了顿,私兵道:“对了,石三姑娘手里一直提着一盏灯。”
  倒不是那盏灯有多稀奇,瞧着就是一盏普通的灯,不普通的是,石家三姑娘下马车要提着,上马车要提着,仿佛只有攥着那灯,她才能感到稍微安心些似的。
  沈蕴玉的脸色骤然铁青。
  他听不得这个“灯”字,只要一听到,就会让他想到过去那日日夜夜,他之前有多盼望那盏灯,现在就有多恨那盏灯。
  他的每一个真心期盼过的夜晚,都是石清莲精心设计过的陷阱。
  在北典府司诏狱中压了一整日的火又一次顶上头颅,沈蕴玉头顶的青筋都跟着一鼓一鼓的跳,他吸了一口秋日中的冷风,一句“把她赶走”到了喉咙口,又硬生生的卡住。
  过了片刻,他终于道:“把她——”
  “通知石家人。”沈蕴玉道:“去接她。”
  下面的私兵还没来得及应一句“是”,沈蕴玉已经转身离开了。
  私兵盯着沈蕴玉离开的背影,竟好似在里面嗅到了一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一刻都不敢耽搁,快步回了沈府,去与那位石家三姑娘传话去了。
  沈蕴玉自回了北典府司衙内的时候,便一直心神不宁,他面上不提,可手指却一直敲着桌面,在外守着的小旗听着动静进门来一看,竟然是他们指挥使在无意识的敲桌子,便又匆匆退了下去。
  反复几次之后,小旗都有点迟疑了。
  直到某一刻,里面的沈蕴玉重重的敲了两下桌子,外面的小旗迅速走进来。
  “去看看。”沈蕴玉道:“她在哪。”
  这个“她”,不需要问姓名,但整个北典府司的人都知道。
  小旗领命下去,调查了片刻后,又匆匆回来。
  沈蕴玉冷眼瞧他,问道:“人回石家了吗?”
  小旗神情古怪的摇头,道:“没有,人已经到北典府司门口了,守着后门呢。”
  沈蕴玉胸口那一股火“蹭”一下顶上来了,怒极反笑,“啪”一下摔了手中卷宗,骤然起身走向后门处。!


第74章 长公主宴
  沈蕴玉到北典府司后门处的时候;已是子时夜半了。
  天色昏暗,月光被挡在乌云后、少得可怜,一抹暖光在北典府司后门处模糊的亮着;走近了便能瞧见一抹春意盎然的绿等在门外;沈蕴玉来时;那枝绿便开了花,从眼角眉梢都溢出欣喜来;想喊一声;却又怯怯的缩了回去,只站在原地,用一双桃花眼那样望着他。
  不过望了他一眼;那双眼里便汇起了泪。
  楚楚可怜。
  若是旁人看了可能要怜香惜玉;但此景看在沈蕴玉眼里,却只能让他越发愤怒。
  他曾被石清莲这幅模样骗过无数次;每一次;他都被石清莲耍的团团转!
  石清莲又想与他演什么?
  嫌他现下还不够惨;玩的还不够痛快吗?
  沈蕴玉周身的冷冽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他不过去;只用一种要庖了她的眼神看着她。
  石清莲一见了他就喘不上气,心口处砸下来一块巨石,不断地从高处掉下来;重重的砸碎她的心脏;然后再吊起来,再砸下来,将她的心砸成肉泥,再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都搅和到一起,她只站在这;就觉得要被拧成碎片了。
  看一眼,伤一眼,却又忍不住来看,若是不看他,她会被溺死的。
  饮鸩止渴罢了。
  她忍不住抬脚走过去。
  她想抱抱他,想跟他赔礼,他生她的气,与她甩冷脸也没关系,她太想见他了。
  她知道她来这里不好,北典府司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但是心一疼起来,人是不受控的,明知道要受伤,还是要迎着上去。
  她提灯走过来的时候,沈蕴玉的脸骤然冷沉,他抬手,一抹寒光直奔石清莲手里提着的灯笼而去,“咔嚓”一声,灯笼被一柄匕首从中间穿过,骤然碎裂成两半,原本摇曳的温暖烛火灭掉,石清莲惊的“啊”的一声退后半步,一抬眸,正对上沈蕴玉的脸。
  他看她的时候,眼底没有半分柔情,连虚伪的场面话,比如什么“北典府司禁止外人进入”都说不出口,只冷冷的看着她,薄唇紧抿,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滚。”
  他说。
  石清莲站在原地,泪眼朦
  胧的看着他,声线发颤的喊:“玉哥哥。”
  沈蕴玉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跳,他道:“石清莲,你再向前一步,会死。”
  石清莲不信,沈蕴玉要真舍得杀她,早就在知道这件事的当晚就弄死她了,她攥着手里的破灯提竿,向沈蕴玉跑过去。
  她想,沈蕴玉若伤了她也好,说不准沈蕴玉会消气些,会理理她。
  她跑过来的时候,沈蕴玉那双瑞凤眼里闪过几分戾气,他一抬手,绣春刀出鞘,从他手掌中飞出,“噗嗤”一声刺穿了石清莲的裙摆,裙摆被牢牢的钉在了原地,石清莲裙摆被穿透,人的脚步也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响,沈蕴玉闭上了眼,继而转身离开,他离开之前,给旁边的北典府司校尉打了个手势。
  校尉硬着头皮走上来,道:“石三姑娘,北典府司重地,还请离开。”
  石清莲跌坐在地上,看着沈蕴玉离去的背影,泣不成声。
  当晚,石家人匆匆赶来北典府司,将已经哭到快晕厥过去的石清莲给带回去了,这一整个过程,整个北典府司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此处,只有一个负责通报的小旗硬着头皮站着。
  等石清莲被接走之后,小旗去和沈蕴玉禀告,才知道沈蕴玉又下了诏狱。
  小旗深吸了一口气。
  诏狱那群犯人们,这几日怕是要惨了。
  自从这一夜开始,沈蕴玉连着在诏狱待了三天三夜,案子的事情都是其余的千户整理出的,而诏狱中关着的江逾白几次想要见沈蕴玉,沈蕴玉都没有见过他。
  假铜币案的事件就此告了一个段落,江逾白人虽然还在诏狱里,但秋后的日子马上就到了,问斩的事情也在进一步筹谋,至于江逾白的家人,流放的流放,入教坊司的入教坊司,一个都没剩下。
  这种搅乱朝纲的案件,不满门抄斩,已是大幸了。
  而沈蕴玉在诏狱待了三日,石清莲回石府后也病了三日。
  她一日比一日憔悴,什么药汤灌下去都没用,石家大夫人、石家大兄、二兄、石父轮流将墨言问讯了好几轮,都没能墨言口里挖出来半点消息,石清莲更是缠绵病榻,日日昏睡,梦中还在哭。
  石家二兄气得都想登
  门去问沈蕴玉到底生了何事,分明之前还请了旨赐婚,但这一扭头,却又这般对他们家小娇娇,但又被石大兄摁住,没让他去。
  男女之前的□□,且让他们自己来办就是。
  这些时日石父与石家大兄都忙活起来了——户部之前送进去一大批人,户部尚书和户部左侍郎都卷进了假铜币案里面,唯独一个户部右侍郎老石大人半点没牵扯,他升职在望,石清莲之前赚了不少银子,老石大人拿着通通关系,正在努力向户部尚书的位置靠拢。
  而石家大兄也在鼎力支持自己亲爹,他亲爹成了户部尚书,那户部右侍郎的位置肯定就是他这个亲儿子的了!
  若是能成,石家满门,三个当官的升了两个,石大夫人走出去挑弟妹都敢朝四、五品家的嫡女相看了。
  京城入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大奉自假铜币案后,终于出了一件喜事。
  司天监挑了一个好日子,为康安帝姬举办册封长公主仪式。
  长公主仪式非同小可,大奉历朝册封长公主,礼数都只比册封亲王少半个品级,册封长公主之后,便可开公主府,可掌封地,可拥亲兵。
  亲王掌封地后,必须去封地,但长公主却可以继续留在京城,嫁人也好,不嫁、养些小倌也好,都随长公主心意——当然,这是康安原先的待遇。
  现在,康安成了长公主后,必须马上成亲嫁人,若是惹了顺德帝不顺畅,她还得带着她的驸马远赴封地。
  所以康安筹谋着,准备将波斯王子推出来。
  跟波斯王子联姻,她就一定会被留在京城,大奉不可能允许一个外朝王子去旁的封地,只会把王子留在京都,那她也会被留在京都,而与王子联姻之后,与博思得诸多事宜,她便都能插上手,再算上她即将获得封地,她手中权柄会更多些,朝中也会有一些人来选择依附她。
  她与那波斯王子勾连许久,到现在也算是顺心意,康安也知道,那波斯王子是要她的权势,但是那又如何?只要这人够顺心就行。
  失去了江逾白之后,康安还重新寻了不少门客,为她出谋划策,虽然行动起来没有当初什么都交给江逾白一样轻松,需要费心思量,但却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心。
  果然,什么事情都得抓到自己手上。
  唯一的问题就是,来依附她的那些人,都只把她当成跳板和短暂的依附,没有人会真心实意的想要长久效忠她,因为她只是个女子。
  那群人,只认为她的一切都是血脉给的,又受限于女子,不能继承大统,所以明面上恭敬她,也只是为了利用她罢了。
  波斯王子和那些人都是一样的路数。
  可用,但不能深用,比起来那些人,康安更看重何采。
  凤回殿内,康安对镜自照。
  明日便是她册封长公主的日子,她今夜有些睡不着。
  镜子里的女子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模样已经恢复了个九分,再一上妆,光彩照人,与原先没什么区别,依旧是那样华美的皮囊,但是康安越看,越觉得镜子里的人陌生。
  她回京不过几个月,却好似过了沧海桑田般,原先深爱的,难以放下的,渐渐都放下了,原先握不住的,也都在学着握了,这就是蜕变吗?
  康安对着镜中的自己瞧着的时候,外面有宫女走进来,替康安涂抹上等的美脂膏。
  这是太医院最新出的方子,价格昂贵,一小盒便要百两金子,康安一日便能用掉一盒,用来涂抹她的身子。
  宫女给康安涂抹药膏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殿下,前些日子金襄郡主给您写了信,那日收到后,您正在泡沐浴,便叫奴婢收到书房了,后来便忘了,您还要瞧吗?”
  康安记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拿来瞧瞧吧。”她道。
  她与金襄的关系其实并不亲厚,只是有这么个血缘关系在,偶尔也见见面罢了,金襄生的好,但是没什么脑子,与康安说话时,曾顶撞过康安,康安便不喜她。
  之前金襄嫁到江府的时候,康安还去了呢,不过全程都没看金襄,只跟江逾白滚了床榻。
  后来金襄跟江家闹起来,她也都只是当趣闻听一听,未曾真的放在心上,后来金襄搬出江家,独自一人居住,当时看是挺荒诞,但后续反而是好事。
  当日江家出事时,金襄便因为已经搬出了江家,去了郡主府,而逃过了一劫——虽说这事儿本来也不怪她,但是女子出嫁从夫,难免沾边,她
  走得早,反而躲开了一盆浑水。
  只是,康安并不知道金襄为什么给她写信,金襄过得不好,她这段时间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们俩不算相看两厌,但绝对凑不到一起说话。
  也不知道金襄给她写了什么:“念一念。”
  康安道。
  一旁的宫婢便拿了信封来,一句句的念,念到后面时,宫婢的语气都有些许古怪。
  “金襄想求表姐将石清莲请出来——”
  宫婢说话间,小心的看了一眼康安的脸。
  康安听着听着,嘲讽的笑了一声:“她在想什么呢?”
  金襄这信里写的也简单,说她被石清莲害了,说她嫁到江家都是石清莲的阴谋,说她想报仇,但是却没有机会,希望康安能帮她一把。
  金襄爱慕沈蕴玉的事情,康安也知道,当时金襄堵在北典府司门口,也算闹得沸沸洋洋,金襄自己沉浸进去,看不分明,但是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沈蕴玉不喜欢金襄。
  沈蕴玉那样的人,真要喜欢,又怎么可能让金襄受辱?
  沈蕴玉的爱与不爱都分外分明,石清莲的出身远不如金襄,甚至还是二嫁女,但沈蕴玉喜欢她,硬是请旨赐婚求娶,非要堂堂正正的把人捧进沈府的门,拿他自己的功劳给石清莲做脸,可他不爱,金襄死在他面前,他都不动一下。
  只要有沈蕴玉在,就没人能碰的了石清莲。
  她和江逾白两个人加起来都没斗得过沈蕴玉,区区一个金襄,是不想活了?
  思之北典府司办假铜币案的过程,康安略感胆寒——她后来特意见过何采询问,何采全程都没有瞒过她,让她对北典府司的认知更深了些。
  北典府司不可招惹,沈蕴玉,也不可招惹。
  这也是为什么,康安明知道是石清莲算计了她,但她到现在都没有动作的缘故,她经过江逾白那一次之后,在顺德帝面前也不能为所欲为的胡闹了,她又在想将波斯王子招婿的事,哪有时间去管金襄。
  “将信烧了。”康安道:“她要犯蠢,自己去犯蠢,不要闹到本宫这里来。”
  宫婢点头称是,在烛火前将信引燃了,一点都没留下。
  她想了想,又问道:“明日本宫册封长公主,
  文武百官皆来此,事后本宫在公主府开个秋日宴,宴请文武百官及其家眷,把金襄和石清莲都邀约来。”
  她肯定不会帮着金襄动手,但是她愿意给金襄一个机会。
  金襄不成没关系,金襄要是成了,罪过也是金襄的,她只当自己看个高兴。
  顿了顿,康安又说:“把沈蕴玉也给邀约过来。”
  要打大家就一起打个大的。
  只是不知道石清莲会不会来,这石清莲办事谨慎的很,明面上半点错处不给人抓,很多时候还会主动避祸,康安只是下帖子,也不确定她会答应。
  宫女应了一声“是”。
  而此时,康安又记起来了什么,她问道:“江逾月呢?可包下来了?”
  江逾月因为江逾白的缘故,进了教坊司。
  康安捞不了江逾白,但是捞的了江逾月,她以自己的名义,将江逾月包下来了,教坊司里有些姑娘都是被权贵标上的,旁的人根本不敢点。
  这样,就算是江逾月身处教坊司,但也没人敢碰江逾月。
  算是勉强给江逾月披了一层遮羞布吧。
  “江姑娘人是包下来了,但是瞧着不大好。”宫婢道:“日日发疯,瞧着像是被憋坏了。”
  康安便道:“待本宫封了长公主,便将她移居到长公主府来。”
  一个女子而已,教坊司也不敢跟她作对。
  下头的宫婢便领命退下去了。
  康安转而回到塌上,睁着眼等天明。
  次日,清晨。
  今日是一个秋日艳阳天,太阳高高悬挂在苍穹上,又蒸腾出了几分热气,时人言,这算是秋老虎的最后一个尾巴了,自这日后,怕是要越来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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