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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她与犬-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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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似乎触到一片腥凉,谢知雨不敢去想这是什么。
  方伟成也被突然冒出来的李延策吓了一跳,看一眼插在李延策后背的刀,再看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双手,一种自己真的捅人了的恐惧才开始涌上心头。
  “什么人?!”突然一声暴喝,巡逻到停车场的保安吓得方伟成魂不守舍,拔腿就跑。
  谢知雨听着李延策的呼吸在自己耳边变沉、变弱,大脑一片空白,她的世界开始坍塌,全然失去刚刚面对方伟成时还能保持的冷静,冲着向这边赶来的保安声嘶力竭地大喊:“打120,快打120!!”
  保安认识谢知雨和李延策,见到这场景也被吓坏了,哆哆嗦嗦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谢知雨做梦也没想到李延策会在这时候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手摸到了还插在李延策背部的刀,冰冷的触感残忍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她必须面对的现实。
  李延策依旧紧紧抱着她,谢知雨颤抖着指尖按压他的出血部位,心跳乱得毫无章法。她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出口,嘴唇抖个不停:“你怎么……怎么会……没事的,没事的……”
  眼眶中泪已经快包不住,李延策有些动作迟缓地抬手将她的头按在肩头,声线嘶哑但温柔:“我没事的,别怕。”
  一如那时候他在雪场出事,明明疼得冷汗止不住,见她过来对她说的依然是“我没事”。
  听到他安抚的话,谢知雨眼泪再止不住。
  她没想到方伟成会如此丧心病狂,更没想到李延策会在此时出现,毫不犹豫地替她挡了这一刀。
  她对李延策的感情总是犹豫、总是将她自认为的理性放在第一位,但李延策却始终炽热而坚定地选择她、靠近她。
  他们才在一起不久,她还有好多事没和他一起做过,如果李延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光是想想都快崩溃。
  李延策此时尚有余力,感觉到她的哭泣,伸手替她揩了揩眼泪,努力露出个笑:“别哭,我真没事。”
  他等不急谢知雨到家,想着到停车场等她。而电梯门打开,看到方伟成拿刀扑向谢知雨的时候他心跳几乎停滞。
  保护她已经是种本能,他连想都没想,身体就已经动了,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她身前。他无比庆幸方伟成伤害到的人是他,她那么娇弱,如果受伤的人是她他真的会疯。
  救护车来得很快,但谢知雨仿佛感觉已经过了一辈子。
  李延策被送进手术室后,谢知雨刚刚还强撑着的身体瞬间脱力,浑身发软地顺着墙壁瘫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脚踝和膝上的伤被医务人员顺带简单处理了下,还有点疼,但她根本无心顾及。
  刚刚在李延策面前演出来的镇定全线崩塌,谢知雨单手捂着嘴泣不成声。
  得到消息的朱元润和于久火急火燎赶来,见谢知雨哭成这样都吓了一跳。朱元润让于久先去办理各项手续,自己在谢知雨身侧坐下,拍拍她,大气不敢出:“……很严重?”
  谢知雨摇头。
  朱元润稍稍放心,拿出包纸巾,抽出几张递给谢知雨:“人没事就好,别哭了,啊,我和小九都在这陪着你等延策出来。”
  谢知雨放任自己哭了一会儿,才疲惫地弯下腰,将双手搁在膝上。她嘴唇干涩得发白,整个人像脱水等鱼。朱元润又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 “没想到方伟成会做出这种事,刚刚打电话说人已经抓到了。先喝口水?”
  谢知雨摇头,她现在做什么心情都没有,只希望李延策能平安出来。
  “我知道你着急,但这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别硬撑着。”
  谢知雨这才接过矿泉水抿了一小口。
  矿泉水入口也苦涩,谢知雨难受地闭上眼睛:“朱哥,延策是为我挡的这一刀,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本不用遇到这样的事。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把方伟成逼太狠。”
  朱元润闻言叹息:“虽然我说这话可能听起来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我认为我们的选择没有错,方伟成的扭曲程度是个例。延策受伤我同样难受,我不知道怎么劝你,但我相信延策一定也会认可你的选择。保护你这件事,对他而言他想必是心甘情愿。”
  正是因为知道李延策是毫无保留甘之如饴地保护她,她才难受啊。
  谈话间,手术室门前来了几位刑警打扮的中年人,冲谢知雨和朱元润出示了下证件:“请问是谢知雨女士吗?关于今天发生的方伟成故意持刀伤人一事,因为您当时在现场,请您和我们回局里一趟做下笔录。”
  谢知雨抬起头,看了眼手术室的方向,又看向来人:“可以等手术结束后再去吗?”
  为首的刑警沉吟了下,道:“谢女士,目前嫌疑人方伟成已经被缉拿,如果您希望案件早日有结果,我们建议您还是现在跟我们去录笔录。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
  朱元润看向谢知雨:“这里我和小九守着,你先去吧,早录完早回来。”
  谢知雨望着手术室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


第67章 
  要摸摸头
  录完笔录已是深夜; 谢知雨匆匆赶回医院。
  李延策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门口埋伏着几家媒体,一见她便迅速涌上来:“谢姐; 谢姐; 听说李延策受伤了; 是因为什么原因方便说下吗?”
  “李延策现在情况还好吗,谢姐你知道详情吗?”
  谢知雨没有心情应付媒体; 抬手挡住镜头; 匆匆进了医院。
  李延策手术已经结束转入了VIP病房; 因为知道有媒体赶来; 朱元润安排了保镖守住楼层通道; 避免被某些出格的媒体找机会溜上来。
  谢知雨到门口的时候朱元润刚从里面出来,她一把抓住朱元润的胳膊; 有些紧张地发问:“怎么样?”
  朱元润安慰她:“放心,没伤着内脏器官,就是伤口有点深; 需要养一段时间。现在人在睡觉,进去看看吧。”
  谢知雨点点头,但准备推门的时候又有些退缩。
  深深呼吸; 谢知雨伸手推开了眼前的门。
  病房内已经熄灯,清幽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入室内,勾勒李延策轮廓分明的侧脸。窗帘如潮起起落,落在李延策脸上的月光也起起伏伏。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 以趴伏的姿势躺在床上; 看起来睡得不是很舒服。一只手放在枕头侧; 针管连接着吊水; 正以一定频率打着消炎点滴。
  而床头的病床上; 放着做手术时摘下来的,她送他那条黑色野玫瑰项链。
  自从她生日送给李延策后,他一直都戴在身上。他总是认真对待她送的礼物,包括那个干瘪后被他放在相框里处理成装饰品的发光波波球。
  心脏蓦地一窒,谢知雨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小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平时看起来桀骜不驯的一张脸,此时安静又乖巧,还带着点手术后的脆弱与苍白。
  眼眶没忍住又红一圈,李延策总喜欢拥抱她、和她肌肤相触,她时常觉得他粘人,可现在她好像明白了那种希望和所爱之人亲密接触的渴望。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人才能觉得安心。她现在也无比想紧紧拥抱他,告诉他自己的所思所想。
  谢知雨轻轻将头搁在床头,目光描摹李延策的五官,静静等他醒来。中间朱元润进来一次问谢知雨要不要加床陪护,谢知雨摇头,说这样就好。
  月亮逐渐西斜,谢知雨迷迷糊糊间感觉李延策似乎动了一下,瞬间清醒,支起身体看他情况如何。
  见李延策依旧闭着双眼,谢知雨准备站起来稍稍活动筋骨,还没离开凳子半寸,突然看见李延策长长的睫毛扇了扇。
  谢知雨立刻人归原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像是深夜绽放的花朵一样。视野中那双黑曜石般深邃美丽的眼眸缓慢而幽静地掀开,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茫,在看到她的时候逐渐聚焦,映出黑暗中她的身形。
  李延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空飞行着滑入她的耳道:“……知雨?”
  空落落的内心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被一点点填满,谢知雨用力点头,不敢直接握他在输液的手,只能轻轻用手覆住他的手背,声线微颤:“我在……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李延策清了清嗓子,故意让声音显得和平常一样:“你看我刚刚还睡得好好的。”
  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她,将她从上到下看一遍:“我没事,你……脚怎么样?”
  谢知雨说不出话,使劲摇摇头。她那点伤对比他算什么,而他醒来第一件事竟是关心她的脚伤。
  李延策此时脑子里确实只有谢知雨,他进入手术室前依然放心不下的就是她。被方伟成袭击不说,还亲眼看见他受伤,看这眼眶还有点红,就知道她一定哭过了。
  李延策翻过手掌反握住谢知雨的,拇指微微摩挲她的手背,半是心疼半是哄:“没事就好,我也没什么大事,傻逼方伟成已经被抓了吧?”
  谢知雨点头,看李延策这故作轻松的模样,心里又开始泛酸。
  李延策不愿让她想些有的没的,用下巴示意了下床头柜上的保温杯:“你守在这里多久了,嘴唇都裂开了,怎么不喝点水。”
  说完又命令式的补了两个字:“喝水。”
  谢知雨在李延策的注视中拿过保温杯,将水倒在杯盖中抿了一口润了润唇,随即将水递到李延策跟前:“你要喝点温水吗?”
  李延策看着她,凛冽深邃的眉眼,语气却是软软的:“要你喂我。”
  谢知雨无法拒绝李延策此时的撒娇,小心喂他喝了口,看他的嘴唇被水润出盈盈光泽,人也变得有气色一些。
  李延策又说:“要摸摸头。”
  谢知雨伸手放在他头顶揉了揉,李延策心满意足地蹭蹭,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此情此景,谢知雨心中的愧疚感翻滚着上涌。收回手将保温杯盖拧紧放回床头,谢知雨深吸一口气,开口:“谢谢你保护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我……”
  话没说完,就被李延策打断,他俊眉微蹙,显然在因为她的话生气。
  “谢知雨。”他叫她的名字,很不认可她刚刚说的内容:“你在说什么有的没的,我是你男朋友,当然应该保护你。什么谢谢对不起,你说这么客气,我会难过。”
  说着,他的眼尾还耷了下来,配合地表现出难过的模样。
  谢知雨知道李延策可能不想听这些话,只是出于她为人处事的习惯,即便他是自己男朋友,她也不可能心安理得享受他的保护,一定会说这样的话。现在被李延策不轻不重一堵,半截话卡在喉咙里,心里跟着涌起一阵奇异的情绪。
  有点想哭,又有点开心,还有点无措。她第一次面对亲人外的人给予的,毫无保留、炽热而不求回报的爱,自己就像青春期懵懂又毛躁的青少年一样,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谢知雨将头埋入手掌,重重舒口气,认命般地抬起头看向李延策,自暴自弃:“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就是想说谢谢怎么了。我不是在客气,我是看你受伤我难受,我想告诉你!”
  谢知雨突然又矫情又霸道的模样看得李延策一愣一愣,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扬:“哦,那你想说就说吧……”
  谢知雨这一放开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先是说没想到方伟成会出现在车库自己吓了一跳,然后是说没想到李延策会突然出现,最后说着说着还眼睛红了,问他为什么这么不要命。
  李延策少有看见这样外放情绪的谢知雨,一边听她说一边安慰她。放在枕边的手轻轻抓住她的,像哄小朋友一样哄她:“好了好了,我这不没事吗。我都还没替你拿满三大奖,不会有事的。”
  谢知雨仰头看天花板控制自己的情绪,待平静后才重新低下头后:“刚刚坐在手术室外面,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们采取的手段太过激了,如果低调一点处理这件事,方伟成也许就不会狗急跳墙……”
  “你没有做错,公司和润哥的选择也没有错。”李延策知道她是心里自责,又开始胡思乱想。捏了捏她的手心,望向她:“错的只有方伟成,而且……我知道你会这么选一定程度也是为了我。”
  见谢知雨还想说什么,李延策态度坚决地制止她:“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因为方伟成心情不好,不如多看看我。”说着,冲谢知雨眨了眨眼睛。
  谢知雨静静看着李延策,感觉先前还焦躁、烦闷、不安的负面情绪都在和他一言一语的对话中消弭,奇异得变得平和起来。
  宇宙忽快忽慢,但此刻的月光静谧,时光温柔。
  深深吁出一口气,谢知雨重新将下巴搁在床上和李延策对视:“好。”
  李延策没想到谢知雨这么直接地真看,看着看着反而自己有些脸红,不太自然地咳嗽一声,没话找话:“晚上……你回来的时候买了蛋糕?”
  一想到计划和李延策度过的平静夜晚被打破,谢知雨的语气偏低:“对啊,买了水果蛋糕,本来想一起吃的。”
  李延策伸出手指勾住她的,晃了晃给她打气:“没事,可以下次吃。”
  谢知雨抬着眼皮看他,轻轻“嗯”一声。
  李延策又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还得养一段时间,最近有的通告我会另外安排的。”
  “你要不要睡会儿,现在挺晚了。”
  “你困吗?”
  “我不困。”
  “那我等下再睡。”
  ……
  谢知雨趴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和李延策聊天,等真正困到眼皮在打架,才加床守在李延策身边睡了。
  知道谢知雨这次受了惊吓,朱元润直接让她请了病假陪李延策,由他出面处理方伟成的后续和应付媒体。
  方伟成涉嫌故意伤害罪,将在法院开庭后判刑。李延策受伤是大新闻,不少媒体守在医院外想要独家,大多被朱元润想办法请了回去。对于李延策情况的报道整体低调处理,没有提李延策是为了保护谢知雨受伤,在近期新闻基础上讲了个行业楷模青年演员遭到恶性竞争的故事。
  创芽因为此事元气大伤,衡迦两个字从娱乐圈消失,至臻的格局因为内斗也完成了洗牌。


第68章 
  我真的轻轻的
  和谢知雨说这些的时候; 朱元润颇为感慨,回忆了一番自己进入娱乐圈的青葱时光和初心,道:“圈子里还是需要有行业责任感的人; 损人利己的小人必不得善终啊。”
  李延策住院期间来了不少人探病; 除了她已知和他关系好的导演、演员; 还来了几个没跟他合作过的大导与资方,前段时间发文力挺李延策的黄欣嵘也跟陶暨礼一并来了趟医院。
  李延策也没闲着; 来一个他觉得不错的人选就拉着人家问愿不愿意来盛世的“雏鹰计划”当导师。谢知雨没想到他把自己想做新人演员培养的计划一直放在心里; 一来二去第一期的导师基本都被李延策在病床上躺着敲定了。
  黎炽和许在在也偷偷来了医院; 他俩知道的情况比其他人多; 除了李延策; 更多是关心谢知雨有没有事,顺便诅咒方伟成不得好死。
  黎炽因为李延策替谢知雨挡刀一事对他好感度提升不少; 坐在沙发上给他削了个坑坑洼洼的苹果就当和好。李延策看着黎炽递过来的奇形怪状苹果沉默了几秒,还是给吃了。
  李延策出院前一天,最后一个来探病的是郑聿风。
  他带来了自己新电影剧本; 批发似的给李延策和谢知雨一人一本,自己还拿着一本用手拍得啪啪作响:“听说你之前有点演技瓶颈,我这里有部爱情文艺片; 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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