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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小纨绔他有点乖-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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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能随意出王府了……”
  “不等了行吗?”于景渡凑到他耳边道:“不想等了!”
  容灼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小声道:“可这里是书房啊!”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这书房里连个遮光的东西都没有。
  “我今日练完枪之后刚沐浴过。”于景渡道:“很干净。”
  他说着一手在容灼唇上轻轻抚过,而后又凑上去亲了亲,像是在鼓励少年。
  容灼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但还是红着脸应了一声。
  这原本就是他自己想要送给于景渡的贺礼,哪怕再难为情,他也不想反悔。
  尤其想到于景渡先前毫不犹豫为他做的一切。
  他想,他也愿意为于景渡做这一切。
  ……………………………………………………
  作者有话要说:
  容灼:上回还说不舍得呢,呵,男人


第102章 
  “我想先去把窗户关上。”容灼道。
  于景渡一笑,“窗户本来也没开着。”
  容灼四处一看,果然书房里所有的窗户都是关着的。
  于景渡既然叫了他来,自然要谨慎一些,不可能门户大开地就和容灼亲近。
  “我能不能……”容灼红着脸看向于景渡,“你能不能闭着眼睛?”
  “要怕看也该是我怕看吧?你让我闭着眼睛做什么?”于景渡一手在他耳朵上轻轻捏了捏,“还是说一会儿你也……”
  “不是。”容灼忙道:“我……算了。”
  容灼一手搭在他的扣带上,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于景渡故意不帮他,只垂眸欣赏容灼这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直到容灼都有些着急了,他才慢条斯理地自己解开了扣带。
  容灼单膝跪在他脚边,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于景渡忽然又有些舍不得了,开口道:“要不还是算了。”
  “我可以的。”容灼仰头看向他。
  于景渡居高临下地看着容灼,这个角度看去,少年与他的身体离得极近,那画面太有冲击力,于是他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书房外,一只个头极大的麻雀飞来落在窗边,时不时叽叽喳喳叫两声。
  偶有微风拂过,将廊下的花丛吹得簌簌作响。
  没有人知道,在门窗紧闭的书房里正发生着什么。
  只有窗边的麻雀,偶尔能听到些许零星的喘息和低语。
  直到过了许久,房中才彻底恢复平静。
  在容灼的预想中,这件事情应该挺简单的。
  穿书前他曾在小电影上看到过这个,反正从演员的表现来看,很轻松。
  上次于景渡这么做时也是,容灼丝毫没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任何勉强和不舒服。
  可真到了容灼这里,他才发现想象和实践完全是两码事。
  首先,他和于景渡的个头就天差地别。
  其次,于景渡真的太久了……
  “你做得很好。”于景渡一手轻抚着容灼的唇角哄道:“不用觉得沮丧。”
  容灼将脑袋埋在他肩膀上,不大想说话,到这会儿他的舌头和下巴都还是酸的,两只手也很酸。
  “往后多练几次就好了。”于景渡又道。
  容灼心道哪还有往后,他再也不会自取其辱了。
  于景渡凑到他耳尖亲了亲,温声哄道:“真的不要我帮你吗?”
  “不。”容灼闷声道:“一会儿八殿下该醒了。”
  “用不了太久的。”于景渡又道。
  容灼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沮丧了。
  这个时候他傻了才会答应于景渡,若是真依着对方,那不就是全方位赤裸裸的碾压吗?
  容灼可不希望在一天之内连受两次打击,所以态度十分坚决地拒绝了于景渡的“好意”。
  当天下午,容灼的情绪一直不高。
  他信心满满地给于景渡准备了这个贺礼,原以为自己能做得很好。可没想到事情还是搞砸了,反正在他看来这贺礼送得非常不成功。
  不过于景渡可不这么想,因为接下来的大半日,他心情都极好。
  就连八皇子都看出来自家三哥和平时不一样了,还天真地问他是不是中午睡觉做了好梦。
  “嗯。”于景渡认真地答道:“做了个特别好的梦。”
  八皇子还想问,但于景渡不想同他讨论这件事情,便将话题岔开了。
  如果傍晚时宫里没有消息传来,今天对于于景渡来说,应该会是这段时间最完美的一天。可天不遂人愿,黄昏时他们正准备用晚饭时,宫里便来人传了消息,说皇后病危了。
  “怎么会突然病危?”于景渡朝来人问道:“前些日子不是说已经好转了吗?”
  来传话的人是来福的徒弟名叫双喜,挺机灵的一个小内侍。
  他知道于景渡现在已经是准太子了,自然不敢怠慢,忙道:“回宴王殿下,听说是因为昨日宫宴,前太子没进宫。皇后娘娘今日就朝六殿下问了几句,六殿下不知怎么就说漏了嘴。皇后娘娘听说前太子被废了,当场就晕过去了。”
  先前皇后因为太子的事情病重了一场,皇帝为了安抚她,便一直让人瞒着,只说会罚太子,但不会废。皇后也不知是真信了,还是自己骗自己,反正这段时间一直没再出什么状况。
  为了稳住皇后的病情,皇帝每隔一段日子,会命人带着前太子来给她请个安。前太子得了皇帝的警告,再加上多少也顾忌着皇后的身体,自然不敢再作妖。所以皇后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皇帝应该是真的打算再给太子一次机会。
  昨日于景渡生辰,宫里办了宫宴。
  皇后虽然因病不能到场,但还是象征性地送了贺礼。
  她满以为前太子会借着进宫赴宴的机会,来给她请个安,但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其实这些日子她一直被困在后宫里,多少也有些不大好的猜测,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今日六皇子去给她请安时,她只稍一试探,便将话套了出来。
  “父皇是让我们都进宫吗?”于景渡问。
  双喜道:“回宴王殿下,陛下的意思是让您和五殿下先进宫。八皇子年幼,昨日又受了惊吓,今日还是让他先留在宴王府。”
  皇后病危,宫里这会儿定然乱成一团,八皇子确实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回去。
  反正他年幼,再加上有昨日受惊的借口,所以不必和于景渡他们一起进宫侍疾。
  当然这个所谓的侍疾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宫里那么多宫人,不会真的让于景渡他们伺候什么。但皇后名义上毕竟是他们的嫡母,这种时候总要将他们叫进宫去尽尽做“儿子”的本分。
  “本王收拾一下换身衣裳就动身。”于景渡朝黎锋道:“带双喜公公前去前厅歇着。”
  “殿下不必客气,奴就在这里候着吧,您稍微快着些。”他顿了顿又道:“听太医的意思,怕是等不了太久,殿下若是去得太晚,只怕会落人话柄。”
  双喜这提醒已经算是有些逾矩了,但于景渡知他是好意,自然不会计较,朝他略一颔首便转身大步去了后院。
  “去帮本王将衣服取来,再派个人去告诉老五,半盏茶后动身进宫。”于景渡道。
  黎锋闻言忙着人去办了,于景渡则径直去了八皇子和容灼住着的客房。
  “出什么事了?”容灼一看他这面色,心底不由一沉。
  “皇后可能不行了。”于景渡一边朝他解释一边蹲下朝八皇子道:“涔儿乖,三哥今晚有些事情可能不回来了,你跟着哥哥要好好听他的话,知道吗?”
  八皇子乖顺地点了点头,“三哥,明天回来吗?”
  “应该会回来。”于景渡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乖乖坐在这里,三哥和你漂亮哥哥说几句话好不好?”
  “嗯。”八皇子老老实实坐在矮榻上,也没多问什么。
  于景渡拉着容灼到了内室,俯身在他唇上快速亲了一下。
  “别担心,也别胡思乱想,好好陪着涔儿,等我回来。”于景渡把他拉进怀里抱着,又道:“明天说不准能不能回来,到时候如果有人来接涔儿,你记得好好哄哄他,别让他害怕。”
  “嗯,你放心吧。”容灼道。
  “今晚我会把黎锋留下,有什么事情找他便可。”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明日若是我不回来,等涔儿走后你就回家等我消息。”
  两人说话间,于景渡的衣服便被取了过来。
  他又凑到容灼唇边亲了亲,这才让人进来。
  于景渡换好衣服后又匆匆交代了黎锋几句便走了。
  “哥哥,出什么事了?”八皇子小声朝容灼问道。
  “皇后娘娘病了,你三哥进宫去探病。”容灼道:“放心吧,他明天就能回来。”
  八皇子点了点头,还不大能理解皇后病重是什么概念。
  他年纪太小,虽然见过人生病,却没有经历过死亡。
  当晚,容灼陪着他用了晚饭,又陪着他玩了一会儿。
  大概是因为于景渡不在的缘故,他比平时更懂事,玩累了便主动说要沐浴休息。
  容灼带着他沐浴完之后,刚把人放到榻上一会儿,小家伙自己就睡着了。
  待他睡熟之后,容灼便轻手轻脚地起身出了房间。
  门外,黎锋正立在廊下替他们守夜。
  “容小公子。”黎锋见他出来,朝他行了个礼。
  容灼回了一礼,问道:“黎将军晚上一直守在这里吗?”
  “晚些时候会去偏厅里眯一会儿。”黎锋道,“容小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我睡不着,想问你点事情。”容灼道。
  “容小公子请说。”
  “你说皇后在这个时候病危,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容灼道:“我不大知道宫里的规矩,如果……我是说如果,皇后要是那个了……会影响立储吗?”
  黎锋闻言有些惊讶,大概没想到容灼会朝他说这件事。
  “倒是没有这样的规矩,但是皇后若是薨了,陛下的心情必然会受影响,原定的立储的日子多半会延后。”黎锋道。
  谁家也没有一边办着丧事一边办喜事的道理。
  可事情只要一拖,就难免会夜长梦多……
  “太巧了。”容灼道。
  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当口。
  但他也说不准此事算不算是巧合。
  太子再怎么狠,也不至于拿自己母亲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吧?
  而且事已至此,明眼人都知道,就算皇后薨了,顶多也就是将立储的事情拖延一段时间。只要于景渡不出什么幺蛾子,储君之位迟早是他的。
  所以太子没必要这么做。
  难道真的是巧合?
  “容小公子不必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殿下总归会有法子应对的。”黎锋道。
  “嗯。”容灼点了点头,知道此事自己帮不上忙,便也没再多想。
  当夜,容灼睡得很不踏实,夜里醒了好几回。
  醒着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会去想于景渡如今的处境。
  他想,对方会不会觉得懊恼委屈?
  努力了那么久,眼看立储的诏书就要下了,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的于景渡,正和其他皇子一起等消息。
  他沉着脸一直没有开口,众人都当他是为了今天的事情不高兴,谁也不敢搭话。
  却不知于景渡这会儿只是在走神。
  他在想容灼,想他的小纨绔这会儿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有没有为自己担心?
  他想到今日在书房里发生的事情,想到容灼朝他抱怨说嘴巴酸了,想到结束后容灼那副沮丧又懊恼的神情……他甚至忍不住想,若天意如此不让他做这个储君,那他就顺着天意好了。
  届时让皇帝给他赐一处封地,带着容灼从此天高任鸟飞,不比做皇帝快活吗?
  其实今日的事情,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得差不多了。
  他不觉得到了这个境地,前太子还会不惜拿皇后的性命相博。
  倒不是他觉得前太子多么孝顺,而是眼下这个局面,对方根本就没有与他相博的筹码,牺牲皇后也只是白白牺牲。皇帝再怎么伤心难过,也不可能将废了的太子再扶上位,若他有这个打算,就不可能在皇后病重后毅然废了太子。
  这一层不难看透,以前太子的头脑,不至于想不明白。
  而六皇子就更不可能了,那个草包头脑不行,但对皇后的孝心比太子要多一点。
  所以他不可能为了太子,不顾皇后的安危。
  于景渡猜测,双喜说六皇子说漏了嘴,有可能真的就是说漏了嘴而已。
  但这个时机还是太巧了,巧得他不得不多想。
  于景渡思来想去,唯一能想到的人,竟然是皇后自己。
  依着太医此前的话,皇后的病只能稳住一时,彻底恢复是不可能了。
  所以皇后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了,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罢了。
  她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自然也不是个天真的人。
  前太子做了那样的事情,皇帝真的能原谅吗?
  她能骗自己一天,一个月,可她骗不了一辈子。
  自欺欺人的人,其实往往心里比谁都明白。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还是不甘心,想为自己的儿子再搏一搏,哪怕只是争取那么一点机会,也好过就这么彻底放弃。
  所以她选了这个时机了结自己。
  依着她对皇帝的了解,这位薄情的帝王,对死人的情意总是会比对活人多一点。
  而她这么一死,皇帝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下立储诏书了。
  只要诏书不下,一切就未成定局。
  她能为太子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至于她死后,太子有没有能力再复起,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皇后的寝宫里。
  太子和六皇子在榻前守着。
  皇帝红着眼睛立在一旁,心里想的和于景渡的推测如出一辙。
  原本他对于此事还只是猜测,直到皇后拉着他的手,求他在自己死后善待太子。
  有那么一刻,皇帝心里的失望甚至多过了难过。
  他失望于自己的皇后,到了临死的关头,也只记挂着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来福。”皇帝突然开口道:“朕有些累了,你陪朕去外头透透气。”
  来福闻言忙扶着皇帝出了寝宫。
  皇帝立在廊下看着院中的景象,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祁妃。
  对方在去世时还是祁嫔,是死后追封的妃位。
  皇帝后来偶尔想起她时,总觉得心中亏欠,心道若是早一些给她提提位份就好了。
  “祁妃去世时找人传话,说想见朕。”皇帝道:“来福,你说她是真的想见朕,还是和皇后一样,只是想在这种时候,托付朕善待她的孩子呢?”
  来福闻言拧了拧眉,心道这些不也都是你的孩子吗?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口,也只能腹诽罢了。
  “陛下。”来福开口道:“老奴记得,祁妃生前似乎就不怎么在意三殿下。”
  皇帝听来福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当年祁妃因为对他不满,连带着对两人共同的儿子也看不顺眼,没少苛待于景渡。
  “所以她临走前不是为了托付谁,是真的想见朕。”皇帝道。
  不管是想骂他负心薄幸,还是想朝他诉衷情,但终归对方临走前心里装着的是他,而不是将他当做一个能庇护自己儿子的工具。
  皇帝叹了口气,一时之间心情颇为复杂。
  就在这时,身后的殿内传来一阵哭声。
  皇帝对着夜色闭目片刻,留下了一滴眼泪。
  但也仅仅只有一滴而已。
  当晚,容灼因为睡得不踏实,所以听到钟声后就醒了。
  沉闷的钟声自皇宫的方向而来,一直传到王府时,声音都未断绝。
  因为夜里太安静,所以一声声的钟响显得格外突兀。
  八皇子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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