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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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灼红着脸道:“可以。”
于景渡从他手里接过那个瓷罐,放到了书案上。
容灼的视线快速瞥了一眼那瓷罐,一颗心忍不住跳得极快。
他想,于景渡选了这个时机将这东西拿给他看,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啊?
万一一会儿于景渡要求和他用这个东西,怎么办?
容灼这么一琢磨,脸颊比方才更红了几分。
他有点不好意思,却也并不是很抗拒。
他想,如果于景渡非要的话……就答应了吧。
两人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多往前跨一步,好像也不算过分。
这么一想,容灼非但不再抗拒,甚至隐约有些期待。
不过奇怪的是,于景渡那日再也没提起过那瓷罐的事情,甚至连一点暗示都没有。哪怕后来他抱着容灼亲了又亲,容灼几乎以为他要开口提了,但最后他依旧什么都没说。
那日离开宴王府之后,容灼稍稍有点失落。
他忍不住想,于景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事情都水到渠成到这个地步了,于景渡怎么就是不开口呢?
他不提,难道是让自己主动?
想到此处,容灼便忍不住有些气闷。
偏偏此事他又不好意思太主动,否则显得他多急切似的!
回家之后,容灼还忍不住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
他一会儿想着,于景渡难道不想和他更进一步?
不应该啊,对方先前都说了,要让他做府里的人,这不都等于变相求婚了吗?
而且他看对方可劲儿欺负他的那副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不想啊。
如果不是不想,那是因为什么呢?
是不是有所顾忌?
难道是古代人保守,非要等到成亲才能那样?
容灼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先将这念头放下了。
后头这两日,容灼没再去王府,而是忙着和吴太医探讨方子的事情。
于景渡则将那本图文并茂的科普画册,送进宫给皇帝过了目。
皇帝没想到他效率这么高,还忍不住夸了他几句。
“你可有想过怎么将这东西在各州府推广?”皇帝问他。
于景渡道:“找人刻印了之后,各州府送去几份,同时给他们下一道文书,就说明年开春京城要派人到各州府巡访,届时巡访的结果会直接与他们的政绩挂钩。”
“哈哈哈哈。”皇帝忍不住大笑,“我儿这雷厉风行的性子,倒是像极了朕。”
于景渡一笑,没接茬,也没反驳。
“不错,就依着你说的办吧。”皇帝道:“这东西若是真能救几个人的性命,也就不枉费你这一番心思了。”
“这是容灼的主意,儿臣不敢居功。”于景渡道。
“容家这小子朕是越看越喜欢。”皇帝道:“当初朕让你招揽段家,这步棋可是走对了。容段两家如今就是一体的,将来容家这小子,说不定能替你办不少差事呢。”
于景渡闻言勉强一笑,依旧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来报,说边关有急报。
皇帝面色一变,忙将人宣了进来。
于景渡面上略显惊讶,心中却没什么波澜。
算着日子,边关这急报也该来了……
边关的急报入城时,传信之人会骑着快马穿城而过,路上还会有禁军的人开路。所以每有急报送进京城时,许多百姓都会跟着议论。
今日也不例外。
传令兵入城时,段峥正在街边买果子,他一听到是边关的急报,丢下银子抱着果子便匆匆去了容府。
“不好了!”段峥一进门便大声嚷嚷得恨不得全府上下都听到。
容灼正坐在院中给自己的袖箭擦油,先前他不懂保养之术,还是容庆淮告诉他,这种靠机关之术发动的袖箭,隔一段日子就要保养一二,否则容易坏。
“怎么了?”容灼抬眼看向他,“不会是你又闯了什么祸吧?”
“不是我!”段峥开口道:“我方才在街上给你买果子的时候……”
他说着将怀里抱着的果子放到容灼身边的椅子上,这才继续道:“你猜怎么着?”
“你说书呢?还得有人给你接茬?”容灼失笑道。
“边关有急报!”段峥道:“是不是打起来了?”
容灼闻言一惊,手里的袖箭险些没拿住。
廊下正在摇着蒲扇纳凉的容庆淮,闻言也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蒲扇。
“小灼?”段峥想问他,又觉得他八成不懂,便朝容庆淮问道:“姑父,你说这边关的急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打起来了?”
容庆淮拧了拧眉,开口道:“该来的总会来。”
容灼将手里的袖箭放下,开口道:“我想……”
“这个时候他定然有很多事情要办,你不该去见他。”容庆淮道。
容灼稍稍冷静了些,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什么,骤然看向了容庆淮。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对方怎么会知道他要去见于景渡?
“爹……你是不是……”
“哼。”容庆淮冷哼了一声,“真把你爹当傻子?这么明显的事情能看不出来?”
容灼:!!!
自家老爹竟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和于景渡的事情!
“什么明显的事情?”段峥不解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容庆淮看了段峥一眼,开口道:“看住他,别让他乱跑,我出去一趟。”
容庆淮说罢便去换了身衣裳,而后出了容府。
容灼重新将袖箭拿起来,却没什么心思再摆弄了。
边关战事一起,于景渡就要离开京城了。
他现在哪有心思再做别的事情?
他只想去见于景渡。
第107章
当日,容庆淮出府后一直到入夜才回来。
容灼倒是听劝,一直没出门,老老实实待在了府中。
他知道,于景渡如今定然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去凑热闹。
实际上,不止是于景渡,今日大半个京城都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慌乱之中。
就连皇帝,都险些乱了方寸。
他们在京城这个安乐窝生活了太久,对边关早已失去了应有的警惕。
整个京城,怕是只有于景渡还日日惦记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北江。
次日早朝上,朝臣们议论纷纷,显然都听说了昨日的事情。
不过众人关注的焦点却各不相同:
有人在猜测,这次边关战事再起,朝廷需不需要往边关增兵?一旦需要增兵,那就意味着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这对于朝廷而言将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也有人在猜测,边关战事突然再起的缘由,是因为宴王离开了戍北军,还是因为夋国得知了他们太子被废的消息,想趁机搞点事情?
当然其中猜测最多的,则是宴王殿下会不会再回边关。
对于这个猜测,大部分人的观点是——不会。
宴王只要不是个傻子,多半不会请缨去边关。毕竟皇后丧期刚过,如今储君之位空悬,宴王只要再熬上几个月,多半就能等到立储的诏书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出去冒险。
且不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战事拖延太久,京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届时只怕他到手的太子之位就这么飞了!
正因为怀有这种猜测的人太多,所以当于景渡在早朝上请缨说要去北江时,文武百官都颇为震惊。其中最意外的人,当属皇帝。
以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了解,他觉得对方一定不会冲动行事。
若是于景渡在昨日急报传来时请缨,皇帝多半会当做他在做戏,因为知道自己一定会阻止他。但昨日他明明可以请缨,却一言不发,直等到了今日早朝才开口。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缨,与私下的意味可就不同了。
因为做戏给一个人看,且对方还是自己的老爹,这是很容易的。
但做戏给满朝文武看,那就难了。
换句话说,于景渡此番一旦开了口,就绝不可能是为了做戏。
他是真的打算去边关!
“宴王殿下身份尊贵,去北江只怕不妥。”
“臣也觉得不妥。”
“我朝武官这么多,总有能派去北江的吧?”
“派个不熟悉边军的人去能顶什么用?”
“如今储君尚未册立……”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皇帝却只垂着眸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喝停了众人。
“老三,你自己给朕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皇帝开口道。
于景渡坦然地看向他,“没有人能替代儿臣在戍北军中的位置,没了儿臣,常将军就如自断一臂。主帅断了一臂,这仗还怎么打?”
他这话说得有点嚣张,但因为态度太坦然,反倒不太会让人生出反感来。
殿中一时静默良久,谁也没有再说话。
“罢了,此事容朕再想想吧。”皇帝摆了摆手,看起来有些疲惫。
左右此事虽然紧急,但也没到一日之内就要定夺的地步。
当日,于景渡回王府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去边关了。
此前他一直没敢动,因为怕让人看出端倪来。
战事未起时他就能猜到,完全是因为了解夋国的主帅,知道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定然会趁着太子被废的时机挑起战事。但这事儿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于景渡有理都说不清,所以他一直不敢擅动。
直到昨日传来急报,他才敢光明正大地开始着手准备。
“容灼那边有动静吗?”于景渡朝黎锋问道。
“容小公子一直没有出过容府。”黎锋道:“不过段峥一早找了中人,将咱们安排去商队做伙计的人买走了三十个。”
“咱们剩下的人都不要动,全给他们留着。”于景渡道:“容灼做事谨慎,第一次买三十个,后头肯定还会再买。”
“是。”黎锋道:“方才江少卿找人传过话,说茶楼那边有点异动。”
于景渡一怔,忍不住拧了拧眉,问他:“什么异动?”
说起茶楼的问题,还要从很久前容灼带着于景渡去茶楼里找人帮忙造势说起。从那以后,于景渡认识到搞舆论一事的重要性,所以便在京城所有的茶楼酒肆都埋了钉子,防止有人用容灼这样的法子制造什么对他不利的舆论。
“有人找了话本先生,让他们编了个顺口溜,大意是说前太子命不该绝,此番你去了边关,说不定又便宜了前太子。”黎锋道:“好像还说前太子是天命所归。”
于景渡不由失笑,“查到是谁散布的了?”
“查不到。”黎锋道:“说对方是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叫花子,给了银子,托叫花子找的话本先生。”
“无妨,让江继岩盯着点便是,不必慌。”于景渡道。
“殿下猜到了是谁在背后搞鬼吗?”
“搞鬼?”于景渡道:“本王倒觉得,他这个鬼搞得恰到好处。”
黎锋闻言一想,也明白过来了什么,这流言乍一看是在捧前太子,但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只怕就会变味了。
以皇帝对前太子的成见和厌恶,若是听到这流言,非但不会对前太子生出什么恻隐来,反倒会更反感。而这种对前太子的负面情绪,投射到于景渡身上,就会变成类似于愧疚的情绪。
若是皇帝再情绪化一些,说不定能被激得一气之下直接立储。
反正于景渡本就是他选好了的人,若非皇后突然薨逝,立储诏书早就下了。
“整个京城喜欢拿话本先生做文章的人,我还没见过第二个。”于景渡笑道。
黎锋一怔,似乎是猜到了端倪,但于景渡却一摆手,没打算朝他多解释。
毕竟眼下他们要忙活的事情太多了,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战事一起,瞬息万变,多耽搁一日就多一日的风险。
与此同时,皇帝正焦头烂额。
无论是理智上还是情感上,他都不希望于景渡出战。
一来,于景渡是他选定的下一任储君,二来对方是他如今最喜欢的儿子。一旦于景渡离开京城,就将脱离他的掌控,万一对方在边关遇到了危险,甚至像上次一样伤及性命,那他怎么办?
总不能真像外头的流言说的那样,将前太子再从皇陵里捞出来吧?
至于他别的儿子,哪怕也不是一无是处,但和于景渡比真的差太多了。
他的江山,只能交给他最骄傲的儿子!
可眼下他没得选。
边关来的急报中,常将军虽未提及让于景渡回去,但皇帝知道,于景渡那话说得没错。
这场仗于景渡可以不去,但那样边军势必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他们谁也不敢预想,这个代价会大到什么程度,会不会超出他们能承受的范围?
这日,皇帝招了好几拨朝臣去御书房商议此事。
朝臣们虽然大部分都不支持于景渡亲自去边关,但没人能说出个有效的解决方案。
到了后来,皇帝甚至将季修年都找了来。
季修年也挺茫然,不明白自己一个教书的先生,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被宣进宫。
直到他见到了皇帝之后,才知道陛下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季先生未入朝堂,想来与百官看事情的方式会不大一样。”皇帝道:“朕想问问你,对宴王请缨一事怎么看?”
季修年忙道:“陛下没有当朝拒绝宴王殿下,想来是准备答应的吧?”
皇帝一怔,显然在此之前,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这个问题。
若是坚定了不想让于景渡去的决心,早在于景渡请缨时就该断然拒绝,可他并没有。那就说明在他的潜意识里,边关的安宁极为重要,甚至比他对于景渡安危的在意更重要。
想到此处,皇帝心中忽然对于景渡生出了些愧疚。
“老三在边关苦了那么多年,如今朕又要送他去……”皇帝叹了口气,看起来十分沮丧。
季修年道:“陛下若是心疼宴王,倒不如好好补偿他一番,也好让宴王能安心离京。”
“季先生的意思是?”
“朝臣们反对宴王出战,最大的原因就是储君空悬,人心不稳。京城甚至有流言说,宴王没有当储君的福气,说前太子才是天命所归,此事当真是无稽之谈。”季修年道:“陛下何不先立储,再让宴王出战?这样既可以补偿宴王殿下,也能平息了京中的流言,又能鼓舞边关士气,岂不两全其美?”
“可是……”皇帝开口,却没将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他并非没想过先立储,之前耽搁了是因为皇后的丧事,如今战事在即,他立储也不必顾忌那么多。但他却有些担心,若是于景渡在边关有个万一……
季修年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开口道:“陛下,不管宴王殿下是胜是败,这储君之位对我朝的江山并不会有任何影响。陛下正当壮年,哪怕宴王有个万一,将来也……”
“季先生不必多说了,朕明白了。”皇帝打断他道。
对方这话说得没错,仔细一想,于景渡以储君的身份出战可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将来的事情,他如今春秋正盛,倒也不必太焦急这些。
于是,朝臣们苦等了一日,没等到皇帝对于景渡请缨一事的答复,而是等到了一份立储的诏书。
本朝空悬的太子之位,终于在这一天重新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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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容灼:恭喜宴王殿下喜提太子之位!
第108章
立储诏书下来的这一日,容灼正在寻欢楼呢。
先前于景渡将那“香膏”拿给他看过后,容灼便去找花姐谈了一次。
花姐的人根据容灼提的要求,改良了香膏的配方,且改出了好几种版本。今日容灼来便是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