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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纨绔他有点乖-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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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日再看到这方手帕,于景渡心里那滋味却变了。
  酸酸的,涩涩的,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多谢容小公子。”于景渡拿着手帕在自己额角象征性地沾了一下。
  他带着□□,其实没出多少汗,仅有的几滴汗都是自发间落下来的。
  那手帕上带着点熟悉的淡香,是小纨绔身上的味道。
  “我用脏了,待我洗过再还给容小公子吧。”于景渡道。
  他刻意压低后的声音,听着比平日里更沉,因此丝毫听不出情绪。
  “行。”容灼看了他一眼,“但你可别给我弄丢了,这手帕我还挺喜欢的。”
  于景渡嘴上答应着,却忍不住心道,挺喜欢你还随便给别人用?
  虽然这个别人就是他自己,但一想到小纨绔对人这么不设防,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大痛快。
  “你这几日都没去国子学,还挺想你。”容灼随手拈了块点心,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
  于景渡盯着他看了半晌,状似无意问道:“听说容小公子身边换了个小厮?”
  “你说青玉啊?”容灼道:“他不是我的小厮。”
  于景渡眉心一跳,假装不解道:“不是小厮?”
  “对啊,是我朋友。”容灼冲他一笑,眉眼弯成了一个很动人的弧度,“改日我介绍你们认识,你说不定会喜欢他。”
  于景渡不置可否,眼底带着令人捉摸不定的意味。
  一旁的周丰却听得直冒冷汗,心道这容小公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那个……”周丰转头朝于景渡道:“容小公子今日来找我是探讨策论的,你若是无事不妨也跟着一起探讨探讨。”
  他说罢又看向容灼,“大壮从前读过书,在很多事情上很有见地。”
  “真的?”容灼惊讶道:“我看着他就像是深藏不露的。”
  说话间,外头有家仆来叫周丰。
  周丰朝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先出去了。
  容灼对周丰这小厮丝毫没有歧视,将手边自己整理的两页纸往于景渡面前一推,那意思让他看看。
  于景渡略一犹豫,拿起了容灼推给他的两页纸。
  那是容灼听周丰朝他讲策论时说的一些关键点,容灼像做课堂笔记一样记了下来。
  可惜小纨绔一开始还挺认真,后头的字便弯弯曲曲,像是睡着了的时候写的。
  “容小公子从前写策论不是挺在行的?”于景渡不解道:“怎么如今竟要找人探讨?”
  容灼尴尬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于景渡看着纸上那些过于初级的东西,心道这退得也太厉害了吧?
  容灼大概是想给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么会从国子学的尖子生,变成了一个连策论都写不出来的人,于是他深吸了口气道:“以前总听人说年轻人不可沉溺酒色,当时我还不信,如今可算是信了。”
  他说着摆出一脸懊悔的神情,语重心长地朝“大壮”道,“大壮,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学我。小小年纪留恋温柔乡,精气神都被榨干了,脑袋也空空如也,结果如今连一篇策论都写不出来,悲哀啊。”
  于景渡:……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景渡:就喜欢看你一本正经吹牛的样子


第29章 
  这番话单拎出来劝诫人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被容灼顶着这么一张无辜又单纯的脸说出来,就显得有点滑稽。
  滑稽之余,还有点可爱。
  于景渡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先前小纨绔在外头吹牛时,压根就没人当回事了。
  如今他成了旁观者,听到容灼说这样的话,却丝毫猥琐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心中十分笃定。
  若是容灼当真与人有了什么,来日待他朝外说时,绝不会是这副坦荡的神情,届时一张漂亮的小脸定然会红得透透的,说不定耳根脖颈都要染上薄粉,眼睛也定然害羞得不敢看人。
  但尽管如此,于景渡听他说这些事情,心里还是有点不大舒服。
  尤其是想到先前在国子学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小纨绔与那个叫青玉的小倌儿关系看起来似乎不错。而且他看两人有说有笑的,可见那青玉的性子更好相处,不像他当初总是冷言冷语。
  于景渡从前也听容灼在外人面前编排过他们的事情,当时他多少有点无奈。
  没想到时隔不久,小纨绔嘴里的那个人,就换成了青玉。
  实际上若于景渡稍微冷静一些就会发现,容灼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压根就没提过任何人的名字。除了他之外,旁人根本不知道容灼说的是谁。
  “大壮你坐呀。”容灼朝他道。
  见于景渡站着,他只当是対方不好意思,还亲自起身去拖了张椅子过来。
  “今日是你帮我,怎么能让你站着呢。”容灼说着便拉着于景渡的手腕,将人按在了椅子上。
  少年手掌不算特别大,带着些许微热,握在于景渡手腕上时,令他稍稍有些不自在。
  于景渡转头看向容灼,忽然意识到这小纨绔似乎対谁都是这样。
  热情,亲昵,轻易交付信任……
  対青石是这样,対“大壮”是这样,対青玉应该也是这样吧?
  甚至対周丰,対那帮纨绔也是如此。
  于景渡心中微微泛起一点点不合时宜的情绪,暗道在这么多人里,小纨绔待他与待旁人,究竟有没有不同?在対方那里,他到底是个例外,还是和旁人一样的存在?
  “你想什么呢?”容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于景渡收敛了情绪,开口道:“策论的题目是什么?”
  “选贤任能。”容灼忙道。
  于景渡一手扣着桌面,“那你先说说自己対这个题目的理解。”
  他如今虽然易了容,也是小厮打扮,但一开口便带着掩不住的气度。
  容灼都未觉出异样,面対他时却不由自主变乖了几分,倒是有了点学生的样子。
  “选贤任能就是朝廷用人,要依着品性和能力,选择品学兼优的人。”容灼道:“一个国家,要想正常运转,就要依靠人来治理,人好了,朝廷就好,人烂了,朝廷就烂。”
  “话糙理不糙。”于景渡闻言不由失笑,“展开说说看。”
  “哦。”容灼想了想,暗道掰开揉碎了讲,那不就是“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吗?
  于是他便老老实实将这题目拆开,先是阐述了何为贤能之才,又说了选贤能之才的必要性,最后从制度方面稍加分析了几句。不过他并不懂政治,说出的大都是宏观角度的论点,很难针対本朝提出什么有见地的想法。
  容灼说得并不如何顺畅,但于景渡却听得很耐心。
  “写策论要考察的是你的见地,你说的这些没有问题,但不够具体。”于景渡道。
  “我主要是觉得这策论写了也没什么意义。”容灼摆开了架势,一本正经地道:“我朝,上到储君的选定,下到文武百官的选拔,都是包含在这道题目里的吧?可是这上上下下哪一条,也用不到我的见地啊。”
  “就说储君吧,选谁都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儿。”容灼道:“旁人哪敢対这种事情多说一句不是?”
  于景渡闻言顿时来了兴致,朝他问道:“这屋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妨朝我说说,若是让你做主的话,你会选什么样的储君?”
  “反正不会是……”容灼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想起本朝百姓可以私下议论这些事情,这才继续道:“非要选的话,我选宴王殿下。”
  于景渡一怔,显然有些惊讶。
  “为何?”
  “你不想想,宴王殿下为何名声不好?”容灼朝他解释道:“那是因为他从不遮掩,做了什么事情都不怕让人知道。但仔细打听一下,其实他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无非就是凶了点,吓人了点。”
  “人在这世上,哪有毫无缺点的?有些人名声差,却未必是真的差,而有些人名声好,也未必是真的好。”容灼说罢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意思你应该知道我在内涵谁吧?
  他这话本意其实并不是为了夸宴王,而是想拉踩太子,内涵太子虚伪。
  可于景渡作为宴王殿下本人,却很难不动容。
  这让他不由想起了许久前在马球场那次。
  宋明安那帮纨绔随口编排他的不是,当时小纨绔也替他说过话。
  “所以说选贤任能这种事情,你就算选了个贤能之人,又如何知道他是真的贤能,不是装出来的?”容灼道。
  就像太子,看着是个知人善用的。
  实际上满心都是算计利用,丝毫没有爱才之心。
  “那不说储君,说说文武百官。”于景渡道。
  “文武百官就更没得说了,说是选贤任能,实际上不是要考科举吗?”容灼道:“也就那样吧,选出来的未必是最有才华的,也未必是品性最好的。”
  在容灼看来,古代的科举制度和现代社会的高考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都有不可避免的局限性,却也是相対来说最为公平的选拔制度。
  若是没有科举,那么很多默默无闻的学子便没有入仕的机会。
  十年寒窗说起来容易,真要落到每个人身上,都不是易事。
  尤其古代的生活条件,决定了大部分人的求学生涯,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苦读。
  容灼现在想来都很庆幸,他自己是要靠着落榜保命,而不是靠着上榜。
  否则,以他的教育背景,别说离春闱只剩半年,就算是再给他三五年让他苦读,他也很难在春闱中脱颖而出。毕竟科举这种事情,不是靠着临阵磨枪就能应付的。
  若真是这么简单,学子们也不必苦读那么多年了。
  也正是因为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他在春闱这件事情上,压根没打算挣扎。
  容灼说着又取了一张纸来,提笔在上头写了点什么。
  “你是因为不满科考制度,所以才不爱读书?”于景渡问他。
  “国子学里读的那些书,无外乎是两种。”容灼头也不抬地道:“一种是教人怎么科考,另一种就是教做人的道理。我将来不想做官,而且做人的道理都学会了,自然就不想读了。”
  他対周丰这小厮到底还不算熟悉,所以不能朝対方提起太子的事情,因此也没多说。
  “你不怕旁人背后议论你?”于景渡道。
  “怕这个做什么?喜欢我的人,自然知道我为人如何,你看你们家公子不是照样愿意跟我交朋友吗?”容灼笑道:“至于不喜欢我的人,我又何必去管他们怎么看我?”
  容灼这人素来脸皮厚,要是怕人议论他就不至于每日住在寻欢楼了。
  “要我说,这选贤任能是不错,但也得看人的心志如何。”容灼主动将话题拉了回来,“有的人或许科考的成绩一般,但报效家国的心够迫切,照样能做个好官。反之若是成绩出类拔萃,却没有为国为民的觉悟,那将来多半是个蛀虫。”
  “你呢?”于景渡问。
  “我想老老实实做个百姓不给朝廷添麻烦,将来能养活自己,不拖累家人,待父母年迈能奉养二老……”
  于景渡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上回在京郊骑马时,容灼朝他说过的话。
  当时于景渡対他那番话将信将疑,如今看来他确确实实是打定了主意不入仕。
  不知为何,这一刻于景渡没来由有些沮丧。
  或许是因为他再一次被提醒,眼前这人的生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离他越来越远。
  待明年春闱之后,対方说不定就会彻底在他的生活中消失。
  于景渡垂下目光,看到了容灼在纸上写的几个字:尊卑、名声、才学、贤能
  然后容灼在贤能二字上画了个圈,勾了一个箭头,将贤能二字放到了所有词的前头。
  于景渡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容灼竟会提出这样的观点。
  随后,容灼还嫌不够,又拿笔在贤能二字上,各画了一个圈,“全面发展的结果就是全面平庸,要我说贤能这两个字就该拆开来用。要求一个人既要名声好,又要能力强,这本来就很矛盾。就像太子和宴王,一个贤,一个能……”
  他说着不由“啧”了一声。
  因为想起来这俩人,一个是假的“贤”,而另一个是真的“能”,
  于景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
  虽说本朝从未有因言获罪的先例,百姓和学子在讨论朝中之事时不需要避讳,但他还是第一次听人在他面前,如此直白地拿自己和太子比较。
  当日,于景渡帮容灼整理了策论的思路,而后让他先试着写一份。
  容灼见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写了一篇。
  他尽量没让自己写得太离谱,但毕竟隔着个语境……
  所以当他把写好的策论递给于景渡时,便从対方面上看到了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
  像是震惊,又像是疑惑,仔细看还带着点恍惚。
  “问题很大吗?”容灼问道。
  于景渡抬眼盯着他看了半晌,敛去眼底的情绪,“我帮你改一改,你誊抄一份吧。”
  容灼闻言如蒙大赦。
  “别写得太差了,不然我爹会骂我,也别写得太好,我不想出风头。”容灼道。
  “我没读过太多书,写不了太好,只是帮你改一改。”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忙点了点头,又朝他道了谢,丝毫没意识到于景渡这话里有什么不妥。
  中午,周丰让人送了吃食过来,他自己则一直没露面。
  于景渡帮容灼将策论重新改好时,已经过了午时。
  容灼拿过来一看,发觉“大壮”文笔似乎还不错,语言流畅通顺。
  “太好了。”容灼仔仔细细看了两遍,确保自己没有不认识的字,这才将那份策论收起来,打算拿回家誊抄一份。
  容灼又从荷包里抓了一小把金叶子出来,递到了于景渡面前。
  见対方没接,他忙解释道:“我可不是拿钱打发你,我是真觉得対人好,就得给人点实在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就想给你点好东西。”
  于景渡被他这歪理逗得轻笑出声。
  容灼见他笑了,便拉过他一只手,将金叶子放到了他手里。
  “我去朝你家公子道个谢。”容灼道,“改日我再请你吃顿好吃的。”
  少年说罢便冲他一笑,而后一溜小跑没了踪影。
  于景渡低头看着手里的金叶子,眼底忍不住浮起了一丝笑意。
  随后,他转身看了一眼书案,发觉容灼不知何时,将他自己写的那份策论也拿走了。
  当夜,于景渡回宫后,又忍不住想起了容灼写的策论。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容灼写的东西……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那份策论已经不能用“不好”或者“离谱”这样的词来形容了,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奇奇怪怪,遣词造句都让他觉得陌生又新奇。
  以他対国子学的了解,那里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可能写出这样的东西。
  他无法理解,容灼凭借这样的“文采”,当初怎么可能被太子看中,还险些招揽?
  若他没记错,当初黎锋似乎说过,容灼是太子要招揽的人中,排在最前头的那个。
  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対。
  容灼穿书这么久,一直没被身边的人怀疑过。
  因为他虽行为与从前有异,但性情和气质却与从前相似,所以平日里相处时,很难看出太大的差别。至于他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更像是一时糊涂走岔了路,而不是彻底的转了性子。
  这事儿拿现代社会来类比,大概就像是尖子班的高中生突然开始沉迷去网吧或者KTV,身边的家长老师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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