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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小纨绔他有点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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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在身侧的手,因为心口的不适而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可声音还是努力保持着平稳。
  “是……你的身份复杂。”容灼道:“那你就去找你的宴王殿下吧,别再招惹我了。我只是个没出息的纨绔,比不得宴王殿下值得你托付!”
  容灼说着再次转身就走,于景渡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因为怕容灼再挣脱,这一次他握得很紧,以至于容灼挣了两次都没挣开。
  “你放开我!”容灼瞪着他道:“再不放我可不客气了!”
  “你这么离开真的很危……”
  于景渡一句话没说完,便见容灼将面具往脑袋上一掀,突然俯身,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
  容灼大概是真的生气,这一下用了劲儿,但于景渡非但没放开,反倒攥得更紧了些。
  小纨绔心平气和地骑马他都不放心,如今情绪这么激动,他更不可能轻易把人放走了。
  容灼见自己咬得这么狠他都不放,又气又恼。
  而且他好像把青石的手咬破了,因为他唇齿间泛起了淡淡的血腥味。
  此时,所有的愤怒和失望都化成了委屈,顷刻间便将容灼吞没了。
  他垂着脑袋,肩膀微微耸动着,竟是被于景渡气哭了。
  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落在于景渡被他咬破了皮的手腕上,将伤口带出了点微妙的灼伤感。于景渡反应过来小纨绔在哭之后,登时变得有些无措。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他稍稍减轻了些手上的力道,却没彻底将人松开。
  容灼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红着眼睛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于景渡不知道他这个“那样”具体是指“哪样”,也不敢贸然作答。
  他另一只手摸到手帕想帮小纨绔擦擦眼泪,又想起那手帕是他以“大壮”的身份私藏的,于是只能作罢。
  “你别哭。”于景渡想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擦眼泪,被容灼一把推开了。
  随后,容灼委委屈屈掏出了青玉帮他绣的那条手帕擦了擦眼睛,结果那绣工太差,越擦眼睛越红。看得于景渡恨不得找人把青玉抓走,让人好好教教他绣工,重新再给小纨绔绣一张手帕。
  江继岩跟了两人一路,眼看事情越来越失控,只得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
  “容小公子,你看你现在哭成这样去骑马,多少有些不安全。”江继岩道:“你人是在我家走的,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江某心里该过意不去了。”
  容灼生气归生气,却还没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他那性子本就不算凌厉,今日朝于景渡发这么大的火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江继岩出言劝慰时,并未受到容灼怒气的波及。
  “要不你先进屋喝口茶缓一缓,一会儿我找马车送你回去好不好?”江继岩道:“你若是担心被人认出来,就等天黑了再动身,保准不会让旁人看到。”
  容灼来的时候其实已经累的够呛了,原本强撑着或许还能回去。
  如今被于景渡这么一闹,这会儿只觉得疲惫感汹涌而来,瞬间觉得腿又酸又疼。
  要是能坐马车回去,谁想骑马?
  而且他这趟来本来就是为了给那个谁报信,没必要委屈了自己。
  念及此,容灼才勉强点了点头。
  江继岩见他松了口,忙热情地招呼着人进了屋。
  于景渡总算将人放开了,他目光在容灼白皙的手腕上一瞥,发觉那里已经被自己攥红了。
  “容小公子你先稍坐片刻,我吩咐人给你弄些茶点来,吃了先消消气。”江继岩说着便吩咐了家仆去准备茶点。
  今日这事真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也不知他们殿下何故就这么沉不住气?竟会贸然出来见了容小公子。
  可惜眼下他也顾不上去想这些,只能先安抚住人再说。
  没一会儿工夫,家仆便端了茶点过来。
  江继岩亲手接过茶点送到容灼面前。
  容灼这会儿情绪还没彻底缓过来,端起茶正要喝的时候,没忍住打了个哭嗝,顿时尴尬地又把茶盏放下了。
  于景渡一直立在不远处看着他,少年那兔子头面具还戴在脑袋上呢,远远看上去很是可爱。偏偏他这会儿眼睛哭得泛红,委委屈屈坐在那里的时候,又显得有点可怜。
  那一瞬间,于景渡心里突然萌生出了想抱抱小纨绔的冲动。
  可惜,他这会儿什么都不敢做,免得又把人惹哭了。
  “容小公子,吃块点心吧,你这一路骑马赶过来,肯定又累又饿吧?”江继岩问道。
  容灼原本没觉得饿,被他这么一提醒便觉鼻腔里都是点心的香味,顿时就饿了。
  “你先吃,我出去一趟,给你安排马车。”江继岩说罢看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于景渡,而后便出了房间。
  屋内只剩下容灼和于景渡两人。
  容灼觉得自己还生着气呢,偷吃点心有点露怯,便挪远了些坐着,免得点心的香味老朝他鼻子里钻。
  “我能……说话了吗?”于景渡开口问他。
  容灼也不看他,“我又没堵着你的嘴。”
  于景渡闻言走到离他约有几步远的椅子上坐下,“我当初瞒着你,是因为……”
  “你方才已经解释过一遍了,不必再说一遍。”容灼吸了吸鼻子道:“说好听了是不想让我惹麻烦,说难听了就是你早已决定跟着宴王,不可能为了我放弃那条路。”
  容灼先前发过一通火之后,这会儿语气已经平静了许多。
  可他越是这么语气平淡,于景渡听来反倒越难受。
  “你要选的是那样一条路,不告诉我是对的。”容灼道:“我心思浅,若我知道了,就算无意朝旁人说,也保不齐会在无意中说漏嘴给你惹麻烦。”
  于景渡拧了拧眉,“我不是这样想的。”
  “不重要了。”
  “别生我的气……”
  “你在乎我生不生气吗?”容灼看向他,“青石,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自始至终,都没将我当成过你的朋友?”
  “不是。”于景渡摇头。
  他当然在乎过容灼,在乎到甚至奢望对方能留在他身边。
  明明知道小纨绔不适合,明明知道这不是对的选择,可他还是动过那个念头。
  若非容灼当时朝他说那番话时太认真,他说不定真的会改主意。
  可容灼只想过平静日子。
  而他这一生,则注定和平静无缘。
  他若不去争,想要和他争的人压根不会留着他的性命。
  所以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在这条路上,他没得选。
  可这条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
  若是输了,便要赔上身家性命,他能拉着容灼跟他一起死吗?
  “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容灼叹了口气,“咱们不是一路人。”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像利刺一般在于景渡心口狠狠戳了一下。
  于景渡只觉心口不断翻涌,只能强忍着不适轻咳了一声。
  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没好好遵着吴太医的嘱咐喝药了。
  离开宫里时带过来的汤药,他一次都没喝,全扔到了清音寺的客房里。
  这倒也不是他托大,实在是这些年里,于景渡早已练就了不会轻易牵动心绪的本事,他自认这旧疾一时半会儿还是控制得住的。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能在江继岩这里碰到容灼。
  偏偏这小纨绔就是这世上,最会牵动他情绪的人。
  上回一张破帕子就激得他险些引发旧疾,今日……
  “我不是没想过朝你解释……”于景渡道。
  “以前都不解释,以后也别解释了。”容灼道:“反正去大理寺找你的那一日,我就当你已经……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于景渡一手轻轻在心口抵了一下,试图压制一下心口那股不受控的钝痛,“可你还是关心我的。”
  “那是因为你还欠我五十两银子。”容灼看向他,“还钱吧青石,要么把琉璃花瓶还我,从此咱们两清了。”
  于景渡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容灼那样柔软的性子,想来是很少动气的吧?
  能被他气成这样,可见有多难过。
  “容灼……”
  “不想还算了,我也不缺这点银子。”容灼起身道:“我该走了,明天还要去国子学呢。”
  于景渡眼看他要走,几乎来不及思考,起身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腕。
  容灼正想甩开他,瞥见他手腕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伤便有些心软。
  他当时好像咬得有点厉害,给青石的手腕咬得快见血了,这会儿看着还挺疼的。
  “我不会因为生气就去做危险的事。”小纨绔放软了语气,竟是在安慰他,“我会好好骑马,不会摔着……若是江少卿给我准备了马车,坐马车回去也行。”
  可容灼不知道,他这么放软了态度,反倒更戳于景渡的心。
  “往后也不会再生你的气了,反正不出意外,你也不会再见到我了。”容灼说着将他的手慢慢推开,便打算转身。
  然而就在这时,于景渡突然掩着唇咳了两声。
  大概是他手腕上的牙印太瞩目,容灼忍不住抬眼又瞥了一瞬。
  只这么一瞬间,他便瞥见于景渡的指缝里竟是渗出了血迹。
  “你……”容灼一怔,登时吓了一跳。
  于景渡摆了摆手想说自己无碍,却咳得更狠,直接呛了一大口血出来。
  容灼只觉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他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而且眼前的人还是“青石”。
  “你你你……”容灼面色苍白地看着他,小声问道:“你别吓唬我,你是……演的吧?”
  于景渡开口想解释两句,却觉心口痛得像是要裂开一般,随后他身体往前一倾,不偏不倚扎到了容灼怀里。
  容灼:……
  ……………………………………………………
  作者有话要说:
  容灼:救命,有人碰瓷


第34章 
  于景渡身量挺拔,往容灼怀里一倒那力道着实不小。
  容灼本就没什么力气,这一下根本接不住人,只能抱着人慢慢滑坐在地。
  “青石……”容灼抱着他,小心翼翼让他靠在自己臂弯里,不敢乱动。
  这会儿于景渡面色苍白,唇上沾着的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容灼抬手帮他擦去血迹,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在容灼的记忆中,青石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虽然身上有很多伤痕,却也没见他表现出过任何的病弱姿态。
  哪怕是方才两人刚见面时,容灼也没觉得他有任何异样。
  怎么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吐血了呢?
  “青石……你别吓唬我……”容灼小声唤他,见他不应声,这才想起来找人帮忙。
  他不敢将人放下,便冲着门外着急喊了几句,很快便有人推门进来了。
  江继岩进门看到这一幕,魂儿差点吓飞了。
  他不过刚离开那么一小会儿,他家殿下就不省人事了!
  若是于景渡有个三长两短,他可真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好在他还算冷静,在经过短暂的惊慌之后,很快恢复了理智。
  他先是叫来亲随吩咐了几句,而后上前检查了于景渡的情况,确认対方脉搏和呼吸都还在之后,这才将人抱到了榻上。
  容灼面色苍白地立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目光始终落在于景渡起伏的胸膛上,仿佛只有确认対方的呼吸还在,他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不一会儿便有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了过来。
  “他此前伤了心肺,落下了旧疾,此番应该是心绪烦乱,导致旧疾复发了。”江继岩朝大夫道。
  大夫闻言点了点头,忙上前替于景渡诊了脉。
  容灼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大夫突然皱眉头或者摇头之类的。
  好在这个大夫还算沉稳,诊完脉之后并未立刻下结论。
  “这位公子此前应该是用过药,只是我不知他用的是什么,不敢轻易给他用药。”那大夫道:“尤其他这旧疾诊着颇为凶险,若是稍有差池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容灼本就悬着一颗心,一听他说于景渡有性命之后,眼睛登时就红了。
  “有没有办法先帮他稳住病情?”江继岩问道。
  “我先帮他施几针,护住心脉。”大夫道:“用药的事情,最好是能找到他此前看过的大夫,或者拿到药方。”
  江继岩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于景渡的病情虽然凶险,但暂时应该不会再恶化。
  实际上他也不敢让自己府里的大夫随便给対方用药,所以方才他吩咐人时,已经着人去清音寺找了黎锋。
  此番黎锋是跟着于景渡一起来的清音寺,只不过今日于景渡来江府的时候,没让他跟着。
  谁曾想也就半日的工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江继岩着人去找黎锋,一来是询问于景渡有没有随身带过来的药,二来是让黎锋去宫中请太医。毕竟于景渡名义上是来清音寺祈福,所以江继岩出面请太医多少有些不合适。
  趁着大夫施针的工夫,江继岩转头看向容灼。
  这才发现容小公子一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显然是吓到了。
  “容小公子……”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吐血了。”容灼哽咽道。
  “他平日里看着无碍,实际上曾经受过很重的伤,还落下了旧患。”江继岩朝他解释道:“依着大夫的意思,他这病不能激动,情绪稍一剧烈就可能会引发旧疾。”
  “我不知道他病得这么重。”容灼吸了吸鼻子,“我不是故意要和他吵架……”
  “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也别往心里去。”江继岩道:“我已近让人去请他从前看诊的大夫了,想必不多时就能到,天色也不早了,我让人准备马车送你回去吧。”
  容灼闻言目光再次落在了昏迷的于景渡身上,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他会……好起来吗?”容灼问。
  “当然。”江继岩道。
  “可是……他刚才吐了好多血。”容灼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袖上沾着的血迹,立在原地不吱声了。
  江继岩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容小公子这是担心他们殿下的安危,不愿意走。
  他如今最怕的就是把容灼裹进来,毕竟这违背了他们殿下的初衷。
  可事情一步步发展,到了现在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他们殿下从屏风后走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日不会太平静。
  于景渡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尸横遍野的战场。
  在他们占据了绝対优势的那场仗中,他被一柄长枪刺中了心口。
  于景渡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只记得视线中渐渐蔓延的血红,一点点将他吞没其中。
  他的呼吸随着暗淡的视线渐渐变得不稳,身体也随之失去了控制,只有零星残存的意识,勉强勾连着他的感知。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人抬走了,耳边一直不得清净:
  颠簸的木板,嘈杂的询问,以及愤怒的咒骂声……
  “军中怎么会有刺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场仗殿下没挂丁点彩,快赢了被自己人刺杀,传出去你我都自裁算了!”
  于景渡只觉得吵嚷,他很想睡一觉,可耳边的争吵却一直没停下:
  “他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殿下可是他的亲哥哥!”
  “你疯了,这话你心里知道便可,竟敢说出来?”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他贵为一国储君,能干出弑兄这样的事情,还不许我说?”
  “你嚷嚷得让所有人知道,只会给殿下添麻烦而已!”
  吵嚷声随后便渐渐停了。
  于景渡的梦却没停下,他恍惚中又回到了另一处战场。
  染满了血的土丘之上,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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