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灼想了想,他好像没有这样的人。
他最好的朋友就是于景渡了,跟于景渡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挺高兴的。
虽然没到那种时时刻刻都要腻着对方的程度,但是许久不见,他也确实会惦记于景渡。
转念一想,于景渡说的是自己的心上人,容灼心里登时一酸。
“怎么了?”于景渡将他那抹沮丧尽收眼底,问道:“不高兴了?”
“不是。”容灼忙道:“那你现在见不到他,一定很想他吧?”
于景渡深深地看了容灼一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哎。”容灼叹了口气,眼底带着几分怅然。
于景渡温柔地看着他,很想将懵懂的少年抱在怀里亲一亲。
不是那种带着别的心思的亲,而是安抚疼惜的亲吻。
他不知道的是,容灼听了他的心事之后,这会儿正为他操心呢。
少年记起来不久前王府的管家还朝他说过,说正在替于景渡张罗婚事。
于景渡已经及冠,等太子被废了之后,皇帝多半就要替他指婚了。
也不知道哪一家的姑娘会被指给于景渡,但一定不会是对方的心上人。
没有皇帝会允许自己的储君娶一个男人。
那于景渡会反抗吗?
容灼不敢朝他提起自己的担忧,因为这个问题太令人沮丧了,还煞风景。
“这个人在边关吗?”容灼朝他问道。
“不在边关。”于景渡道:“在京城。”
容灼想了想,“你来京城以后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于景渡看着他一挑眉,没有应声。
“你在哄我!”容灼拧眉道:“这个人是你编的?”
于景渡也不答话,起身去将烛火熄了,而后扯过被子帮容灼盖好。
“我还以为是真的,你怎么能骗我?”容灼委屈巴巴地道。
亏他还真情实感地替于景渡难受了好一阵子。
但他转念一想,心里还挺熨帖的。
于景渡为了不让他尴尬,特意编造出了一个假的心上人来安慰他。
这么一想,他倒也不计较了。
“今晚要不要一起睡?”于景渡坐在榻边沉声问道。
容灼想起昨晚被冻得睡不着的经历,又念及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便道:“行。”
于景渡闻言心满意足地掀开被子躺到了容灼身边。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容灼下半身没穿寝衣。
“你的裤子呢?”于景渡问道。
“我要穿吗?”容灼抬起头指了指旁边的屏风,“在那上头。”
于景渡深吸了口气,“算了,你躺着的时候老实点就行了。”
容灼乖乖应了声,老老实实睡在旁边,倒是没像从前那般又往他身上蹭。
经过了这一遭,容灼心里放下了不少包袱。
“好了吗?”于景渡低声问道。
“什么?”容灼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了他问的是什么,“早就好了!”
于景渡轻笑一声,“没好的话,我其实可以帮你。”
容灼一脸迷惑地看向他,“帮我?这个怎么帮?”
“都是好朋友,又不会掉块肉,举手之劳罢了。”于景渡忍着笑道。
“你老实跟我说。”容灼翻了个身看着他,“你不会和你朋友经常这样吧?”
不等于景渡开口,容灼又道:“你帮过江少卿和黎锋吗?”
“啧。”于景渡险些被他气笑了,“他们用不着我。”
“我也用不着。”容灼道。
于景渡见他已经没了先前的别扭,可以坦然和自己聊这个话题了,这才放下心来。
“刚才那句话是逗你的。”于景渡道:“和一般的朋友可不能随便帮这种忙,记住了吗?”
“我又不是傻子!”容灼道:“随便想帮人这种忙,那不是登徒子干的事情吗?”
于景渡闻言既欣慰又无奈。
欣慰是因为他家小纨绔还挺警觉,不用担心将来被谁给骗了。
无奈则是因为,他这话虽然看似是玩笑,但其实是发自内心的。
有了这夜的插曲,容灼终于和于景渡“重归于好”。
而且因为两人谈及了比较私密的话题,反倒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用容灼的话说,他们的关系从一般好朋友,变成了可以分享春宫图的好朋友。
商队继续前行,一连数日后在一个叫汴州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马不停蹄的赶了这么久的路,人和马都需要修整一日。
容灼听说要停下来一天,登时颇为高兴。
这些天他坐马车坐得人都要木了。
“他们会在汴州将咱们运来的药材都放下,转而运一批粮食去豫州。”于景渡朝容灼解释道。
容灼跟着于景渡看伙计们在商行后院卸货,忍不住问道:“豫州还缺粮食吗?”
“应该是不缺了,朝廷调拨的钱粮早就补过去了。”于景渡道:“不过经历过灾荒的人,会有屯粮的意愿,所以这个时候的豫州再多的粮食都不算多。”
容灼想了想问道,“百姓有那么多钱存粮吗?”
“少东家有所不知,咱们此番运往豫州的是次等粮,价格会比较便宜一些。”一旁的伙计道:“次等粮就是颗粒不大饱满,看着不好看,但吃着照样管饱。咱们此番原本到了汴州就可以停下了,帮忙将粮食运到豫州,算是积德行善吧,挣不到银子的。”
好在汴州距离豫州不算太远,来回也用不了太久。
容灼看着忙碌的伙计们,嘴角忍不住泛起了笑意。
于景渡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想,我们段家的商队觉悟就是不一样。”他说着凑到于景渡耳边,“将来等你做了皇帝,我若是有了自己的商队,也多干点这种积德行善的好事儿,就当给你捧场了。”
于景渡面色一沉,凑到他耳边道:“你要是不留在京城,这个皇帝我就不当了。”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并不郑重,但听着也不像是玩笑,就像是在和容灼聊天一般。
但这话容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成真话去听,只能冲他挑了挑眉,那意思在揶揄他说大话。
“冷了,回去吧。”容灼道。
于景渡闻言便捉住了他的手握在手里,帮他取暖。
少年的手冻得冰凉,握在手里时惹得于景渡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的名字叫灼,为什么这么怕冷呢?”于景渡感慨道。
“那你名字里还有水呢,身上却跟个火炉一样。”容灼笑道。
于景渡看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道:“一个水一个火,倒是挺般配的。”
“水火不是不相容吗?”容灼问道。
于景渡有点不太想接他这煞风景的茬,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摊,“带你吃点暖和的再回客栈。”
他说罢攥着容灼的手到了小摊前一看,发觉是卖馄饨的。
于景渡拉着容灼坐下,朝摊主要了两碗馄饨。
没一会儿工夫,馄饨便煮好端了上来。
于景渡一边看着容灼吃,一边和摊主搭话,问对方城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那摊主一连说了几个地方,于景渡都表现得没什么兴趣。
“花楼!”那摊主最后索性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是想去这种地方吧?”
于景渡一脸无奈。
容灼则笑得险些被馄饨呛到。
“老板,我们不去花楼的。”容灼笑道:“我在老家的花楼里有包的人。”
那摊主打量了容灼半晌,失笑道:“你这个小兄弟,一看就是个雏儿,少吹牛吧。”
这回换于景渡笑了。
容灼一脸尴尬地埋头喝起了汤,不大想理人了。
吃饱了馄饨回去的路上,容灼还对此事耿耿于怀。
“为什么他能看出来啊?”容灼纳闷道。
他记得自己数月前去诗会上那次,就被周丰指出来说他未经人事。
后来他还为此朝于景渡请教过该怎么让人看不出来。
当然,事实证明对方当时的法子都是胡扯,如今他还是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么重要吗?”于景渡忍着笑问他。
“也不是多重要,我就是不服!”容灼道:“我花了好几个月当纨绔,在寻欢楼包了两个小倌儿,他们还说我……”
少年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看起来竟是有些委屈。
于景渡一见他这副样子,喜欢得不得了,便忍不住想逗他。
“我有个法子教你。”于景渡道。
“什么?”容灼眼睛一亮,顿时一脸好奇。
于景渡凑到他耳边,“你找个人就行了。”
“那怎么行?”容灼忙道:“我又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可不会为了这个就随便去找个小倌,不自爱。”
于景渡听他预设时说的是小倌儿而不是姑娘,眼底笑意更浓了几分。
小纨绔如今好像不大记得自己喜欢姑娘的事情了……
“你要是不喜欢小倌儿,我也可以凑合一下帮帮你。”于景渡道。
他说罢又凑近了容灼的耳朵,“毕竟你替我赎过身,就当报答你了。”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尽数扑到容灼颈侧,惹得少年耳根不由一红。
容灼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于景渡自从离开京城之后,人就变了。
话多了不少,可惜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话。
他想,宴王殿下这是在京城憋久了吧?
出了京城就开始解放天性了。
解放了天性的宴王殿下,没有着急拉着容灼回客栈。
左右他们今日无事,可以在城里好好逛一逛。
最后两人溜达了一圈,停在了一家新开业的浴房外头。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赶路,沐浴时只能在驿馆的浴房,很是憋屈。
如今见着一个专业的浴房,容灼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客官,小店新开业,进来捧捧场吧。”门口揽客的小二开口道。
见于景渡犹豫,他忙又开口:“小店内有单人浴房,双人浴房,还有鸳鸯浴。”
“双人浴房和鸳鸯浴有什么区别?”容灼好奇问道。
“哈哈。”伙计一笑,“咱们的双人浴房中间是有隔板的,鸳鸯浴嘛……两人在一个池子里。”
“池子大吗?”容灼问。
“很大的。”伙计说着还试图伸手比划一下。
容灼一琢磨,这么大的池子那不就跟泡温泉差不多?
那伙计看到容灼的表情,当即就想歪了,虽极力掩饰,但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笑意。
于景渡看了一眼那伙计的神色,不想给他遐想的空间,免得他脑补容灼。毕竟,他不希望容灼以某些姿势和姿态出现在任何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意识里,所以果断开口要了间双人浴房,掐灭了那伙计的脑补。
容灼似乎还有点遗憾,丝毫没领会于景渡的苦心。
他们这家浴房名曰裴氏浴房,里头看着还挺豪华。
而且因为是第一天开张,连新修的浴池都是第一次用。
于景渡进去之后还挺矜持,多少还知道避着点容灼。
而容灼自从解开了上次的误会之后,整个人又恢复了从前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在于景渡面前丝毫没有顾忌,一股脑把自己脱光就跳进了浴池里。
于景渡一脸无奈,但眼底却尽是宠溺的笑意。
容灼泡在热水里,只觉得数十日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惬意得直哼唧。
“你干嘛呢?”隔板另一侧的于景渡听到他的哼唧之后,沉声问道。
“没干嘛。”容灼道:“泡澡呢。”
于景渡听着他哼哼唧唧的,忍不住站起身往他这边看了一眼,见他真的在泡澡,这才坐回去。
容灼被他偷看了一眼,也不甘示弱,起身趴在隔板上也看了一眼。
这么一看,他表情登时有些精彩。
于景渡觉察到他的视线,冲他一挑眉,容灼立刻又缩了回去。
男人一起洗澡的时候,总难免要比较一下。
这种该死的胜负欲像是刻在了骨子里一般,任谁都不能免俗。
容灼现在就是后悔,暗道他就不该自取其辱。
以前他怎么就没注意呢……
“我还没及冠呢。”容灼隔着隔板朝于景渡道。
他这言外之意,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不是有的人到了二十多都还长个子吗?
“嗯。”于景渡在隔壁传来一声善解人意的安慰,“你好好努力。”
容灼:……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更气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景渡:宝贝,这个真没必要比【跪搓衣板。jpg】
第68章
容灼自己非要跟人家比,比输了就开始生闷气。
于景渡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还得想法子安慰少年。
“其实你还算可以的。”于景渡一本正经道:“只是我天赋异禀,你没必要跟我比。”
他这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安慰,但落在容灼耳朵里便成了某种炫耀。
这下容灼更郁闷了。
“不骗你,江继岩就不如你。”于景渡乱编道。
容灼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于景渡怕他不信,还特意抬起胳膊,在隔板上空拿手比划了一下给他看,“他就这么点。”
容灼看着于景渡那只手比划的距离,有些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一起方便过,不小心看到的。”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倒也没再怀疑,转而道:“我从前倒是没怎么注意过旁人的,下回跟我表哥一起方便时,偷偷看看他的。”
容灼在于景渡这里失了的面子,想试试能不能在段峥那里找回来。
于景渡一听他这话登时有些头大,暗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是小纨绔突然有了这种爱好,天天拉着旁人去方便……
于景渡这么一想顿时酸得够呛,心想一定要把人盯住了,不能让他去胡来。
两人舒舒服服泡完了澡。
因为浴房里很暖和,容灼也不着急穿衣服。
他取了干净的布巾将身上擦干,眼角的余光瞥见于景渡时,便忍不住打量了几眼。
于景渡身形劲瘦结实,很有力量感,尤其身上带着的那些伤疤,非但不让人觉得难看,反倒为他平添了几分特有的野性气质。
于景渡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好看?”
“还行吧。”容灼低头看了看自己,心里酸溜溜的。
他身形瘦削,再加上没有习过武,所以显得有些单薄。
而且他皮肤很白皙,与于景渡的肤色一对比,看着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容灼倒不觉得多自卑,人和人本就不一样,他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挺羡慕于景渡那副身形,看着就很可靠强大。
“我能摸一下吗?”容灼小声问。
于景渡明显一怔,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行。”于景渡欲盖弥彰地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立在原地等着容灼施为。
他面上看着淡定,心里却跟打鼓似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便见容灼顺手将布巾围在腰间,而后慢慢走到了于景渡身边,伸手在他身上的伤疤上轻轻摸了摸。
于景渡这才反映过来,容灼想摸的是伤疤。
他心中一边有点失望,一边又松了口气。
失望是因为容灼摸的不是他想的地方,松了口气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他现在就像一个矛盾体,既渴望容灼的亲近,又有点近乡情怯。
“这些伤都是打仗的时候留下的?”容灼问他。
“嗯。”于景渡被他摸得有些痒,想伸手拦住他的手,又不舍得。
容灼表情却很认真,“你真厉害。”
他通过于景渡身上那些伤疤,就能大致想象出那里曾经皮开肉绽的模样。
若是换了他,这任何一处小伤都能让他害怕不已。
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