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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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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怀安出来时受了交代,自是回她:“并未,将军无碍,夫子不用挂心。”
  竟不是伤痛?
  那他似见了鬼一般从河里离开,难不成,真是因为尿急?
  纵是尿急,过了这般久也该尿完了呀。
  王怀安低声道:“是袭杀将军的细作一事有了眉目,将军要忙此事……”
  她怔了几怔,恍然大悟,长长“哦……”了一声。
  怪不得今夜篝火盛会上,薛琅坚持要出席,而好几个副将的面孔未曾瞧见,原来是行的“将军在明、副将们在暗”的兵法。
  她又忆及在河中时,周遭确然啾啾鸟叫声不断,其中定然是有隐在暗处的副将发出的暗信。
  其收获定然也是十分得大,才引得薛琅走得那般匆忙。
  她在心中将这条逻辑圆得十分契合,知晓这般大事的内幕自不是她该过问的,便将手中炊饼递过去,“他查案查饿了,正好能填肚子。替我叮嘱他,要听军医的话,该换药歇息就不能强撑。”
  帐子里,薛琅正坐在胡床上,刚回来时是何模样,现下仍是何模样。
  他身上的黑甲尚未解下,半个身子仍是潮湿。
  面上神情是他一贯的沉肃。
  而身为薛琅的近卫,王怀安却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将军这般旧表情。
  尤其是提及潘安时,将军从来都是如沐春风的。
  只眼下却不知生了何变故。
  王怀安躬身上前,将炊饼呈上去,低声道:“都按将军的吩咐,同潘安说过了。这炊饼是潘安令卑职转交将军,恐防将军夜中腹饿。”
  他等了足足好几息,方见薛琅抬手接过炊饼,只一言不发握在手中。
  王怀安一时有了些忐忑,硬着头皮问:“可要传军医?潘安担心将军的伤势。”
  待见薛琅点了头,他心中略略松一口气,忙退出去寻了军医。
  远处归帐的喧哗声与说笑声一阵一阵传来。
  薛琅捏着那炊饼,缓缓起身立于窗前。
  头顶一轮朔月向人间撒下清辉,数不尽的星子遍布苍穹。
  那颗黎明前后总出现在朔月周围的长庚星,却被群星掩住了身形,看不清模样。
  …
  嘉柔摇着纸扇、迈着方步回到帐子,躺在榻上,简短地回忆了一番这一日的经历。
  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她大不要脸、小不要脸都兼顾了,此后该再无人怀疑夫子与将军之间的真情,那些七公主与细作之流,应该如何也叮不进二人这颗无缝的蛋了。
  她又想到不久前去探薛琅时手持的那片炊饼,简直是神来之笔,收获途经民众的许多夸赞。
  她对她竟能考虑的如此细致周详,极其满意。可见她过了十七岁生辰后,行事果然有模有样。日后她回了长安,阿娘也会因此欣慰。
  她这一夜睡得很是踏实,梦中偶尔会想起薛琅受了伤,会分神提醒自己第二日再去探一探。
  然到了天明,她再往军帐一行,却未见着薛琅。
  此后的数日,依然未见。
  从前最少三五日便会见一面的薛琅,似忽然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只从时不时前来给她送东西的王怀安口中,她得知薛琅查细作一事忙得团团转,一整日下来常常连饭都不记得吃一口。
  “夫子放心,将军的伤势已见好,等脱了痂,就痊愈了。”
  嘉柔点一点头,她倒是记得儿时她阿耶每每遇上重要事,哪怕军营离家不过十几里路,却也常常一月两月不回府。
  薛琅是大都护,自也是一样。
  王怀安回了都护府,一直到夜间,将军忙罢,他方将此行之得回禀给将军:“潘夫担心将军伤势,询问的很细心。卑职自是如实告知,他方放了心。”
  薛琅连续数日忙碌不堪,正坐于胡床上闭目养神。
  这般忙碌并不少见,王怀安却第一次从将军身上看到了疲惫二字。
  他简短将今日所见回过,并未等到将军令他退下,他忖了忖,又补上一句,“临走前,潘安问卑职,可要他前来都护府一趟,省的外人又起了疑心。卑职回道暂且不必,不知可妥当。”
  他话毕,并未等到将军回答,只淡淡道:“去吧。”
  王怀安往门边去,到了门槛处,却又被薛琅唤住。
  夜风拂来,灯烛飘忽,薛琅的声音低沉:“你觉着,我可还要同潘夫子继续做戏?”
  王怀安心中诧异,忽地便对将军这些日子刻意减少同潘安的见面有所领悟。
  只是这般有人打幌子不是极好?
  他一时给不出个回答,却听薛琅已道:“将明日傍晚我同白山亲王的会面取消,去白银亲王的庄子一趟。”
  —
  时已暮色四合。
  白银亲王的庄子门前,白管事亲自将薛琅与王怀安送出来,躬身道:“潘夫子一贯有临睡前牵着她的驴于草原上溜达一圈的习惯,他外出又不喜带仆从,只有一个不爱说话的李剑郎君跟随在侧。将军不若再坐上一坐,庄子这就派人前去寻他。”
  “无碍,我等在外寻也一样。”
  白管事又忙道:“方才将军带来的那些厚礼,我先令人送到潘夫子的偏院去?”
  薛琅抬手一揖:“有劳。”
  傍晚的原野一碧千里,八月的绿草早已没了四月时的浅翠,一波比一波深沉。
  隔着一水之遥,安西军屯田处的几千房舍已亮起长长灯火。
  兵士们有了能安居的房舍,下一步要做的便是安置家眷了。
  在大盛有家眷的最好接来,无家眷的,都护府已与户部去信,尽快从获罪官员罚没女眷中挑选愿在边关成家之人,遣送到龟兹。
  兵士们只有成了家,才会成年累月驻守在龟兹,却不宜与龟兹本地的女郎结亲。
  除了此事,还有挖矿铸币、设置官学等若干事。
  龟兹百废待兴,这些都要一件一件来。
  马儿上了长安桥,他将这些事想了一阵,方问王怀安:“你在大盛可有心仪的女子?你也到了要成亲的年纪。”
  他也不过浅浅一问,王怀安却意外地露出了两分扭捏,“有是有,卑职看上了人家姑娘,可人家姑娘还不一定看上卑职……”
  “那姑娘还不知你的心思?”
  王怀安摇一摇头,讪笑道:“才识得不久,不好意思说。”
  过去一个月,他难得见着将军起了同人说闲话的兴致,连忙抓住这机会想开解将军,不由跟着问道:“将军呢?将军打算何时成……”
  一个“家”字尚未说出来,他就料到坏了事。
  果然薛琅脸色已一沉,同他道:“你骑马去寻一寻潘安。”
  马儿驮着王怀安往远处草原去了,薛琅下了长安桥,渐渐到了屯田处。
  已是黄昏,此时本该是将士们行完晚操,疲惫地回营洗漱和躺尸的时候,却见远处膳房前一片开阔处围着一群人,也不知在看什么热闹。
  他牵马过了卫所,再行了几步,便见牧监急匆匆前来,看到他如同见了救苦救难的菩萨,“将军竟在此,快快前去看看潘夫子吧!”
  他脚步一顿。
  潘安竟在这里?
  “他怎地了?”他问。
  牧监一时半刻难以说清楚,一张脸纠结成一朵菊花,上前替他牵着马,“将军去看了便知了。”
  一瞬间的踌躇后,他不由分说大跨步往前。
  将士们瞧见他的身影,纷纷让出一条路。
  路的端头,那片开阔处的中间地带,潘安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面上微微带着笑意,抱着一根半人高的笤帚不知在作何。
  二十几日未见,匍一相见,他竟一时有些陌生。
  他轻吸了一口气,抬步上前,到了她跟前。
  她意识到身畔有了人,抓挤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他,粲然一笑,“阿耶,你回来啦。”
  他眉头一蹙,当即转首喝道:“谁给他饮了酒?”
  火头营的疱兵上前,苦着脸道:“哪里饮过酒,是潘夫子吃了毒野菇。晌午他来营中看褐牛时,几个兄弟正在摘野菇,他一时兴起也要跟着摘,不知怎地便将毒菇混在了里头。原本就没摘几个,他占强全都吃个干净……就只毒了他一人,现下是生了幻觉。”
  “如何不给他灌药?”
  “我等一动他,他便大喊非礼,无人敢上前……”
  他眉头又是一蹙,便见潘安已偏头问:“阿耶,你要饮什么?”
  此时牧监赶过来,低声同薛琅道:“他瞧见穿着盔甲之人便唤阿耶,营中的兄弟不敢占他便宜,全都解了甲。”
  薛琅转首,这才发现便连数位在此训兵的副将,也未穿盔甲。
  “胡闹!”他低叱一声,再垂眼时,却见潘安两只手在笤帚上捏挤了一阵,最后双手做出个捧钵的姿势向他高举:“阿耶,饮!”
  “这笤帚是羊,这是他在挤羊奶,营里的兄弟们都给他追着饮了个遍。”牧监道。
  “令军医煎药。”他叮嘱牧监,方上前看了潘安几息,往前探手,虚空做出个接碗钵的姿势,再抬手一饮……
  她却坐在小马扎上放声笑了几笑。
  他“饮奶”的手一顿,偏眼看她,却见她一副坏事得手的满意劲儿,得意地提醒他:“那是羊尿。”
  他不由垂了手。
  她笑完,又有模有样地“挤”了一碗,重新递给他,“饮这碗。”
  他再睨她一眼,上前接过碗,顿了几顿,作势抬首去饮。
  她“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这也是羊尿!阿耶怎地不识色?奶是乳白,这是黄色啊!”
  薛琅:“……”
  作者有话说:
  嘉柔:还想同本纨绔分手?送你喝尿!
  ——
  不好意思,才码出来。
  这两天实在太疲惫了,脑子完全转动不了。
  明天想请个假,恢复一下状态,后天中午十二点再更。


第52章 
  徐徐药香于营地中渐起。
  薛琅连饮了三碗“羊尿”; 终于有打都护府而来的副将求见,将他从第四碗之前解救出来。
  “阿耶要去何处?”
  他身形将动,嘉柔当即抱着笤帚站起身; “阿耶可是不喜饮羊尿; 想要逃开?”
  旷野四合,天上流云如注,营中数根火把将周遭照得亮堂。
  嘉柔微微歪了脑袋,清澈的眸中隐透焦急。
  他的声音低沉:“喜欢。”
  她瞬间因吃惊睁大了眼睛; “阿耶竟喜饮羊尿?阿耶的喜好怎地如此恶心人?”
  周遭“嗤”地起了一声笑。
  薛琅转眸; 凌厉眼风缓缓定在一棵胡杨树的高处。
  李剑抱剑坐在树杈上; 瞧见他的眸光; 终于舍得主动说上两句话:“我只会杀人; 不会验菇。放心; 毒菇吃不死人。”
  薛琅缓缓垂首; 又冷冷环视一周。
  场上看热闹的兵卒们瞬间走得空空; 只余军医手持蒲扇亲自在红泥小炉边守着药锅煎药,又是吹气又是扇风,显得因忙碌而顾不上去看那些不该看的热闹。
  嘉柔已牵着她的“羊”到了他跟前; 空着的那只手往前一伸,便牵住了他的手; “阿耶; 你可是要回营里?你带着儿; 儿与小羊都悄悄的; 阿娘不会知道的。”
  她的手几许温凉,却如蜂蛰一般; 他瞬间便抽离出来; 往旁处看了几息; 方回首道:“我有要事,你不可跟随。”
  她一把丢开“羊”,往前扑去,明明能轻易抱住他的腰身,却不知为何要大手笔的往地下一扑,双手紧紧箍住了他的脚脖子,扑腾着自己的两条腿高声大喊:“阿娘,阿耶要往外头去寻卖酒的女郎、跳胡旋的女郎、会吟诗的女郎、不穿衣裳的女郎……”
  薛琅垂首看着她这一副无赖的模样,不由捏了捏眉心,在她喊出第五个女郎之前,终于道:“你若要跟去,便不可多言,不许捣乱……”
  她立刻松开他的腿,从地上爬起身,很是乖巧地猛点两下头,响亮道:“儿听阿耶的话。”
  他回首看向军医,军医很是能体谅他的不易,连忙道:“再需一刻,汤药就能成。”
  他转身便往外行去。
  她当即回身抱住笤帚,一蹦一跳跟着他去了。
  卫所边上的一间土坯耳房里,灯烛几番摇晃。
  薛琅负手而立站于窗前,目光落在门口一棵树下的嘉柔身上。
  她正一手扶着笤帚,另一手顺着笤帚上的细竹枝的方向一下又一下抚摸,看着是在给小羊梳毛。
  近月未见,她面上似乎清减了些。原本圆圆的脸颊,如今显出一个收得紧致的尖下巴。
  也是这般一晃眼望去,他始觉,她比初遇时已长高了一截,只是面上仍是雌雄难辨的模样,不知要等多久才能长开。
  他的身后,前来秉事的副官正低声道:“敖包节上向将军下毒之人虽乃龟兹人,然据邻人曾提及,一个月前有外邦人曾于他的居所进出,曾偶尔说过几句天竺话。”
  “天竺?”薛琅回首,“那邻人因何能分辩出天竺语?”
  副官忙道:“卑职今日便是带人去查探此事,那邻人言,他早年曾在天竺住过几年,本就会些天竺话。此事卑职也寻人佐证过,确然如此。看来,又是盘亘在天竺的突厥人出手。”
  薛琅不置可否,来回踱了踱,便听外头的潘安高声赞叹道:“哇,好多萤虫啊!”
  他不由偏头望去,却是卫所岗哨上的兵卒在换火把,抖出了许多火星子。
  她一句赞叹过,丢下了她的“羊”,转身便去扑“萤虫”,那些火星子便纷纷打在她身上。
  他眉头一蹙,已大步出了耳房,转瞬便到了她跟前,拉着她避去一旁。
  她两手相合捧在他面前,缓缓展开,“阿耶,看,萤虫,它们每只都打着一盏小灯笼呢。”
  憧憧火把下,她的面在橘黄的火光下纤尘不染,没有一点点瑕疵。似上好的琥珀的两颗眼珠镶嵌在光洁的面上,澄澈地令世人愧然。眼尾有一颗芝麻大的小红痣,为她的眼眸凭添了几许惑人的媚意。
  他垂首避开她的眸,去检查她的手,并未见新烫出的伤,却在她左手掌心瞧见一处才结了痂的半新不旧的伤,足有半指之长,不知伤了多久,现下还有些微肿。
  “如何伤的?”他眼眸微沉。
  她由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她的手,听懂了他的话,很是努力想了想,便垮了脸,颇有几分委屈:“阿耶,你昨日去兵部为何不带儿?儿在后头追你,摔倒伤了手……”
  他心知她说的是胡话。
  潘永年直到战死那年也只是个小小队正,哪里有上兵部的资格。
  “可吃过药?”他问。
  她便瘪着嘴点点头:“是阿耶亲手喂的苦苦的汤药,阿耶领着圣旨的那日,你忘了吗?”
  她虽有些委屈,可似乎被他这般一问,又有些安慰,忙回去树下抱起她的“小羊”,两只手忙活了一瞬,便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过来,很是孝顺地递给他:“阿耶,饮,你最中意的。”
  他盯着她的手看了几息,接过她手中的“碗”。耳室里的副将此时方跟出来,她很是懂事地问:“阿耶,可要给赵世伯饮?”
  那副将本姓胡,不知为何被她安上个“赵”的姓,想来是将胡副将当成了赵勇。
  不等薛琅回应,她已欢喜地回去又“端”了一钵过来,“赵世伯,给!”
  胡副将不知她玩的什么把戏,可看大都护都已“端”上了一碗,他不端不合适,便也双手接过来,同薛琅两人互看一眼,齐齐扬首。
  嘉柔欢喜地抚掌,待胡副将“饮”完,忙询问:“滋味可好?”
  他自是要拍马屁,大拇指一竖,“好味,绝世好味。”
  她由衷地感慨:“赵世伯,你竟与阿耶一般恶心人呢!”
  胡副将微微一蹙眉。
  他好心配合做戏,这潘安怎地还骂人呢!
  此时军医终于赶来,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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