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三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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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罕见。
徐流臣亦亲手为苏妙卿戴上,眼中闪烁着点点细碎的星光,“玉不渝,环不绝。”
两人相对而笑,一个红了脸,一个红了耳。
看着宛如一对壁人的苏妙卿和徐流臣,安昌侯夫人卢蓁终于放了心了。
亲事已订,谅那东平王萧峄也做不出强抢他人未婚妻的事儿吧?!
徐流臣本想让正青回老家一趟,亲自和老家的人说一下他婚事,并带老家人和他的八字庚帖和婚书一起来,可他此次上京应试,只带了正青一人,眼看他春闱在际,身边离不开人,无论是苏妙卿,还是安昌侯夫人都不同意正青此时回老家。
徐流臣无奈只得书信一封托人带回家,请家里的大伯父和大伯母们动身上京,主持他的婚事。
安昌侯卢蓁闻言,也觉得这个办法好。
现在,徐流臣近在眼前的春闱才是首等大事儿!
虽说他若不得中三甲,她也有办法促成他们的婚事,可总比不过他能高中三甲,让皇上风风光光的赐婚的好。
在等待徐家人上京这段时间,她也得赶快将卿卿的嫁妆整理出来。
当初,妹妹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时,早已提前做了准备。
她为卿卿已经保管多年了,现在,终于是还给卿卿的时侯了。
……
第45章
昭狱。
“三哥; 救我!”
“我真的没有参与老四的谋反,我只是让人从他那里弄了点钱而已……而且,我弄钱还不都是为了……”
被关在昭狱的五皇子李承安才短短几天; 便早已没有皇子的傲气,披头散发; 神色惶惶如惊弓之鸟。
一见到乔装打扮而来的三皇子李承睿便猛地扑过来; 紧紧抓住牢门; 拼命求救。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让三皇子李承睿给喝止住了; “噤声!隔墙有耳!”,三皇子李承睿压低了声音飞快地说道。
他一说完; 五皇子李承安就猛地明白过来了; 他不敢在说些机密的事情; 只能呜咽着向三皇子李承睿诉苦。
“三哥,这昭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虽然,他被抓进来后,暂时还没有动大刑; 可是; 这精神上的折磨让他几欲发疯。
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黑甲卫的那些人都在不停地审问折磨着那些犯人; 犯人们凄厉的惨叫声往往会将他从梦中惊醒; 他被关在这昭狱暗无天日的最深处都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也不知自己被关了多久。
他觉得自己再出不去; 他整个人都要疯了!
“老五,你挺住!”
“你没事的!”
“你要记住; 你是尊贵无比的皇子; 有我的人在外头给萧峄施压; 没有确凿证据,萧峄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你看!你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被上大刑,这就不是最好的证明么?!”
“要知道老四给是压入昭狱的第一天就被上了刑的!”
三皇子李承睿按住五皇子李承安的肩膀,想要给他一些力量。
五皇子李承安听到三皇子李承睿这么说,心中的焦虑稍稍缓解了一些。
对!
一定是这样的!
三哥一向足智多谋,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这么多年了三哥将心思藏得很深,他就没看到他犯过错。
现在唯一的疏漏就是他了!
他是他三哥的钱袋子!
就算是为了他和他手里的钱,三哥也不会不管他的。
听三哥的准没错!
五皇子李承安的紧神舒缓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样紧崩了。
只是这时,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从地狱十八惨里传上来的一般,紧接着又是断断续续的□□,让人忍不住在想那人此时受的是什么刑罚,是剥皮还是断脊、是堕指还是刺心、又或是琵琶?
五皇子李承安刚刚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瞬间又变得惨白,眼中露出明显的恐惧之色,“三哥!你快救救我!我不想再呆在昭狱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五皇子李承安神色有些癫狂。
“老五!你冷静些!”
“你要知道你不过是疏忽了,门人从哪里弄来的银子,你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有人参与了老四的的谋反,那也不是你,不过是那个门人而已!”
“你只是被蒙骗了,犯了疏察之罪!”
“这些日子我和蔡国公一直都在四处为你奔走,朝堂上看不惯萧峄迫害皇子的大臣们也都在为你发声,你不要慌、不要乱!”
“只要你稳得住,萧峄就拿你没办法!”
“你最后肯定能出去的!”
“还有那少了一半儿的银两的事儿,你千万不能说。”
虽然那部份钱落到了萧峄手里,两人心里都不得劲儿,可是,五皇子李承安若是说了真实数额,先不说皇上能不能相信他,那这件事儿可就彻底和五皇子脱不开干系了。
五皇子再也不能以不知情为由脱罪了。
为了给五皇子脱罪,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三皇子李承睿又费了半天劲儿,好容易才安抚住五皇子李承安。
心里不由得暗骂萧峄太狠!
老五虽然被卷进了四皇子谋反案,但实际上却和老四半点关系都没有,顶多是派人卧底在老四那里,借机从老四那里弄得钱而已。
只这么点事儿,想要弄成铁案钉死老五,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至少,他不能像对老四那样对老五动刑。
但显然,这并不能难倒萧峄。
萧峄虽然不能对老五的肉/体动刑,但可以在精神上折磨他。
他故意将老五关在暗不见天日的昭狱最深处,又日夜严刑拷打犯人,让犯人的惨叫声折磨着老五的精神。
多亏他买通人进来看看,否则,老五的精神一旦被他摧毁,将他们这些年的勾结给说出来,那便完了!
三皇子李承睿虽然短短几句话,可是,五皇子李承安已经明白了三皇子李承睿的意思。
这是让他将所有的事儿都推在那个门人身上,来个一问三不知。
只要他咬死了不认,萧峄还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是了!
现在,只有他咬死了不认,他才有一条活路,否则,被卷入谋反案,他就死定了!
父皇年纪越大,对于皇子结党营私、笼络大臣、囤兵谋反一事儿就越发敏感,沾之即死!
“我知道了,三哥!”
“你放心吧!”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三哥,你快走吧!若是被萧峄的人发现,怕是要连累你了……”
五皇子李承安想到这儿,连忙催促三皇子李承睿离开。
可惜……迟了。
随着一阵清脆的鼓掌声,黑暗的昭狱突然灯火通明,无数黑甲卫手持火把将三皇子李承睿团团围住,在火光中,不染纤尘、矜贵清雅的东平王萧峄缓缓从走廊那头走来。
“萧峄!”
这时候三皇子李承睿若还不知道他能入昭狱是个圈套的话,他就是个傻子,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
他派进来的那个探子,是他叛变了还是他被发现了?
对于这个问题,三皇子李承睿更相信是后者。
因为那个探子的一家老小可都在他手上,谅他也不敢反叛自己,只怕人已经折进去了。
想到他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棋子就这么折了,三皇子李承睿一阵心疼,恨萧峄恨得咬牙切齿,可眼中又不由得闪过一丝对萧峄的忌惮。
“三哥?!”
五皇子李承安的脸上全是慌乱,不由得着急地看向三皇子李承睿。
完了!
他们被捉了个现形!
现在可怎么办?!
若是把三哥也被牵扯进来,就真的没有人能救他出去了!
“无事!”
三皇子李承睿,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淡淡地说道,接着他伸手缓缓摘了自己的帽子,将自己的脸全露在火光之下,目光幽深地对萧峄缓缓道:
“东平王,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过是和老五兄弟情深,外面都在传言你迫害皇子,我只是怕老五遭了你的毒手,这才深夜前来探视一番……”
此时的萧峄已来到了两人近前,看着五皇子李承安眼中的惊慌,再对比三皇子李承瑞的从容平静,不由得赞叹道:“陛下这么多儿子都没来,唯独三皇子你来了,看样子你和五皇子关系确实是好呢……”
萧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根本就是暗指三哥与他交往过密,想将三哥也打成他的同党,搅入老四谋反案之中。
想通了这一点儿的五皇子李承安心急如焚。
反倒是三皇子李承睿脸上却似没有半点急色,只是低头垂眸,淡淡道:“兄弟情深罢了!”
五皇子李承安见三皇子李承睿如此说,心中稍稳了一些。
对!
咬死了就说他们兄弟情深!
他看萧峄能如何?!
难道,他还敢只因三哥来看他一眼,就对三哥动刑不成?!
他敢?!
三哥可不是一般!
三哥的外公可是握有十万兵权的镇北大将军。
想通了这一点的五皇子李承安顿时放下心来,眉宇间还有一丝得意之色,想要看看萧峄骑虎难下的样子。
他就是把他们抓现形了,他又能怎么样?!
谁知,萧峄却也不动怒,只是盯着三皇子李承睿笑了笑,“这您可跟我说不着,这大晚上的,你还是亲自去宫里和陛下解释去吧?!”
只一句话,三皇子李承睿和五皇子李承安两人的脸色巨变,两人俱是抬头满眼怨恨地看着萧峄。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萧峄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把他也卷入谋反案中,他要做的就是让他在皇上心里留下个皇子结党营私的印象。
虽然,他和老五关系一向不错,可是,他买通狱卒,夜探昭狱,终归是露了痕迹,哪怕他再怎么在皇上面前狡辩都是无用的。
萧峄,将他藏得很好的野心,暴露在了父皇面前。
这一刻,李承瑞的眼神之中,杀机一闪而逝。
若这次能饶悻逃脱,他日后定叫萧峄死无葬身之地!
……
本来五皇子李承安卷入四皇子谋反案,就让成武帝心中暴躁,现在又卷入了另一位皇子,还是一位素有贤名,只知埋头做事,不染争斗的皇子,这让成武帝勃然大怒。
原本以萧峄手上的证据,证明不了什么。
虽然,李承安一心喜欢经商,手里有钱,可也不能就说明他是老四的的人。
可现在,成武帝对李承安顿时警惕起来,他就是个钱袋子,不管他是谁的钱袋子,但他和太子的关系并不好,显然不会是太子的钱袋子。
既然不能是太子的钱袋子,那他也不能将他给了别人。
于是,盛怒之中的成武帝剥夺了五皇子李承安皇子身份,贬为庶民,将其关入宗人府圈禁终生,并派人抄了他的家,没收了他所有的生意。
而三皇子李承睿也因其行为不端,夜会五皇子李承安而遭到了训斥,罚了他一年的俸禄,闭门思过三个月。
所有为五皇子和三皇子求请的折子,都被成武帝给扔了回去。
连蔡国公府也受了牵连,全家都被抄家流放,诺大个嚣张跋扈的蔡国公府被连根拔起了。
……
苏府。
“你个天杀的目光短浅的妇人!你是要害死我们苏家啊!!我们苏家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放着好好的东平王不巴结,非要巴结五皇子的外家?!”
这事儿多亏没成,否则……
苏家老太太都不敢想,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越发不顺眼起来。
……
大夫人赵翠芩那个冤啊!
谁能想到好好的五皇子居然会被卷进四皇子谋反案里被下了大狱,显赫一时的蔡国公府也由此败落了,被抄家流放了,和蔡国公府有牵扯的也纷纷倒了大霉,轻则抄家,重则与蔡国公府一同流放。
若是当时他们两家的婚事成了,那现在流放的一员里可就也有她们苏家了。
不说老夫人又惊又怕,就是她也是同样如此啊,蔡国公府出事的这几天,她是日日夜夜担惊受怕,觉都睡不好,生怕哪天黑甲卫上门。
这一切都怪苏妙卿!
都是她惹的祸事!
可是,她们日日担惊受怕,可苏妙卿祸头子却好好的呆在安昌侯府高床软枕,一想起这个她就恨得不行。
本来这就已经够倒霉了。
可是,那天徐夫人上门做客同她抱怨蔡国公府这门婚事不成了,说着说着就埋怨起她当初活生生错过东平王的那次机会,当时屋里院子的小丫鬟颇多,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事儿竟然就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
结果,她又挨了一顿臭骂!
“怎么?你还觉得冤枉不成?!”
“若是你当初肯好好走吏部尚书夫人的路子,咱家妙卿就已经稳妥妥是东平王府的人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么担惊受怕?!”
那可是东平王萧峄啊!
皇上最倚重的人!
他若是开口说一句话,他儿子升官的事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那不比蔡国公府强上一百倍?!
这么好的一门亲事,赵翠芩给推了,偏偏看上了那险些连累满门的蔡国公府!
现在苏家老太太生吃了赵翠芩的心都有了!
赵翠芩怎么想的,混了半辈子人精儿似的苏老太太如何能不知?不就是担心苏妙卿若是入了东平王府,日后有了造化,会压她和妙茵一头?!
愚妇!
蠢货!
只有苏家好了,她和她女儿才能好!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
苏家老太太再一次悔青了肠子!
“就……就算是走吏部尚书夫人路子也没用啊……现在满朝堂都在反对东平王的这三门亲事,吏部尚书家的这门婚事保不保得住还不一定呢……”
赵翠芩心有不忿,弱弱地说道。
选择蔡国公府是她运气不好,可那吏部尚书夫人的那条路也并不怎么样啊?!说不定忙到最后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赵翠芩说完,以为老太太会再次暴怒的骂她一顿。
可谁知,苏家老太太对她的顶嘴却并没有怎么生气,只是淡淡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道:“吏部尚书夫人的路子走不通,那就换一个人走。”
赵翠芩心中一紧,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吏部尚书夫人的路子走不通,就换一个人走?!
这老太太是铁了心要把苏妙卿送给东平王萧峄啊!
这怎么行?!
以那个小贱人的容貌,若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简直轻而易举!到时候,她在生下孩子,母凭子贵,升个侧妃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她诰命在身,她见了她岂不是要给她磕头问安?!
连带着她的妙茵都要低她一头?!
这不行!
这绝对不行!
只这么一想,大夫人赵翠芩的心就犹如被毒蛇啃噬一般,嫉妒万分,眼中不由得露出了嫉恨的神色。
赵翠芩的样子,苏老太太看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时间,苏老太太心神俱疲,就这么个玩意儿,教也教不会。
罢了!
为了儿子的前程,还是她出手吧。
“赵翠芩,我看你最近是太累了,脑子都不好使了,还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来人!”
“大夫人病了,把人扶下去好好养病,病好之前就不要出来了。”
“过两天,我会亲自接二姑娘回来!”
苏老太太垂下厚厚的眼皮,淡淡地说道。
她一个当祖母的,亲自接自家孙女回来,安昌侯府焉敢阻拦?!
“娘!”
大夫人赵翠芩大惊失色。
老太太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要关她禁闭吗?!
就为了一个苏妙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