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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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乎乎的辣汤喝下肚,瞬间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暖和过来了,喝了一上午冷风的肚子也不难受了。
牛油的香气更是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都按捺不住,一个劲儿地在胃里造反。
连以前不太敢吃辣的人都忍不住过来尝尝。
夏月初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这次炒底料的时候放的是香味浓却辣度一般的干红辣椒,炒出来满屋飘香,看着红红火火,其实真正吃到嘴里,却也只是让嘴巴热辣辣麻酥酥的程度。
十几个人围着锅子吃得满头大汗,简直是觉得浑身被冻得闭塞了的毛孔都被打开了一般畅快。
秦铮见其他人都喝得头也不抬,忍不住得意地说:“怎么样,这回不说我嫂子不好了吧?”
有几个人完全被美食俘获的人,闻言顿时冲秦铮竖了个大拇指,其余几个,几百年心里头不满意,但此时吃人家嘴短,也不好再说什么。
薛壮此时已经吃完了,正靠在一棵大树旁闭目养神,嘴里还叼着一片晒干的奶片。
这东西说实话,大家都不是太想吃,倒不是因为不好吃,而是总觉得大男人吃什么奶制品,总是怪怪得。
但是薛壮觉得这都是夏月初用心给准备的,所以派任务一样,每人每天必须要吃两片,他自己便先以身作则。
这会儿听到秦铮的话,嚼着嘴里的奶片,他忍不住又想起夏月初来。
不知道她这几日在家怎么样,林大夫那边制的药丸应该差该送去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记得按时吃。
自己不在家,没人能管着她,说不定又一头扎进小厨房里忙得晕头转向,连按时吃饭都做不到了。
想到这里,他猛地睁开眼睛,见其他人都已经吃完了,立刻起身道:“赶紧收拾收拾赶路,山上气候多变,咱们趁着今天天好多走一些,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鬼天气。”
就在薛壮一行人拼命赶路的时候,宁庆敏在定阳镇也是度日如年。
杀了林二狗之后,宁庆敏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往常一样隔三差五地出去砍柴,偶尔还会去镇上的杂货店买一点儿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
面对镇上人对林二狗的询问,她即便紧张得心如擂鼓,但也勉强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地回答。
好在林二狗在镇上人缘并不好,过来找她询问的人,不过都是借机跟她搭话的男人罢了,所以并没有人提出要去家里看望林二狗,使得她的伪装并没有被任何人看破。
宁庆敏就这样数着日子,提心吊胆地过了十三日。
这十三天的时间里,她如惊弓之鸟,白天提心吊胆,夜里也睡不好,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还要努力在孩子面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很快就熬得眼窝深陷,眼下一片青黑,面色也渐渐变得晦暗。
村里那些恨不得把眼睛贴在她身上的男人们,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细节,私下里都开始议论,林二狗素了四十多年,这一下子开了荤,都要把人弄得受不住了。
几个心痒难耐的男人们猥琐地对视一笑,十分有默契地决定今晚去扒林二狗家的窗户,心道去听听这老房子着火究竟是有多激烈,才能把人弄得一副要被榨干了的模样。
当天晚上,四个人凑在一起,聚在其中一个老光棍家就着花生米喝了一顿小酒,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才放下酒杯出门。
这会儿还不算太晚,镇上的人家还有个别的没有熄灯,在风雪中透出那么一点儿昏黄的光晕。
四个人带着醉意,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林二狗家去了。
第396章 听壁角
林二狗家其实相当于两间半的土坯房,面对面两个房间,中间的半间是灶间。
原本是林二狗跟他父母住着对面屋的,后来林家老两口在三年时间内相继病逝,就留下了林二狗一个人。
他是村里有名的混混,没钱买米下锅了才会去找点活做,手里稍微有几个钱就去买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更是懒得连自家的房子都不知道修护打理。
如今西屋的墙都有了裂缝,房顶的茅草也都快沤烂了,万一雪大点儿都能给压趴了。
不过西屋反正也没人住,林二狗也懒得去管,干脆就把西屋当做柴房,还堆着有些农具和上山打猎的东西。
破败的还不光是房子,前院的障子也早就在不知哪年被他拆掉烧火了,所以如今林二狗家正面根本没有遮挡,一走过来就直接能看到朝南的房门和窗户,只有后院因为每年都要种些小菜和烟叶,为了怕有人来偷,也怕山上有野兽下来搞破坏,所以障子才勉强算是保存了下来。
这样就造成四个人来听壁角简直不要太方便,都不用翻障子进院儿,只要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在窗根底下那么一蹲,屋里干点儿啥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四个人往门外雪地里看了一圈,见地上有泼过水的痕迹,知道里头的人应该是已经洗洗躺下了,顿时就都兴奋起来,一个接一个蹑手蹑脚地弓着身子,躲在了东屋的窗根儿底下。
宁庆敏正在屋里红儿子睡觉,哪里知道外面竟然有人会在这么冷的天跑来听墙角。
之前杀了林二狗之后,孩子也不知是被他打的还是受了刺激,人一直蔫哒哒的没有精神,晚上也睡不安稳,经常会从睡梦中惊醒,但是问他什么,却又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宁庆敏为此担忧不已,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尽量不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每次出去都是行色匆匆,尽快回来。
如今只盼着不是被林二狗打出毛病来了,等大儿子过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宁庆敏侧身躺在炕上,轻拍着儿子,嘴里哼着儿歌哄他睡觉。
她口中哼得温柔,但是看向孩子的目光中却充满了忧虑。
这些日子,她时不时的有些后悔,当初就该听陈铭的,跟着他一起走就好了。
不过这也只是她无聊时的胡思乱想,理智告诉她,那样做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三个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孩子已经在母亲的轻哼中渐渐睡着,手却下意识地抬起来在胸前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宁庆敏看得心酸,伸手抓住儿子稚嫩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柔声安慰道:“娘叫人拿着木牌去找你大哥了,再过几日,你大哥就会带人来接咱们的。”
孩子听到大哥两个字,顿时睁开眼睛看向母亲,似乎在寻求确认。
宁庆敏点点头道:“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必须要拿着木牌牌去送信,不然你大哥要是把送信的人当成骗子了怎么办?你说对吧?”
外面四个人听得晕晕乎乎,什么木牌,什么骗子的?
他们是喝得有点高,但还不至于连屋里人说什么都听不清楚,怎么听了半晌也没有孙二狗的声音啊?
“嘘,别说话,说不定是哄完孩子才干那事儿呢谁家当着孩子做啊!”
其他三个人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便继续蹲在外面。
定阳镇如今夜里还是寒风刺骨的,四个人在外面待了小半个时辰,蹲着的腿脚都被冻得发麻了,但是屋里除了哄孩子之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这特么什么狗屁孩子,哄了这么久还不睡觉,这要是老子家的,早一脚踹下炕了。”
“你快拉倒吧,你家婆娘要是能给你生出个儿子来,你还不得当成菩萨供起来?”
“就是,跟他家祖宗牌位供在一起,每天早晚三炷香。”
几个人被冷风吹酒劲儿上头,也忘记了要压低声音,说话声渐渐大了起来。
“谁在外头?”屋里突然传出宁庆敏紧张的质问声。
见蹲墙角被人发现了,几个人都急忙撤退,因为蹲得腿脚都麻了,一路上控制不住地摔跟头,简直是连滚带爬地回了家。
但是第二天酒醒了之后,几个人照例到树底下晒太阳的时候互相一碰头,一合计,顿时就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昨晚几个人都只听到了那女人跟孩子的声音,但是却没有听到半点儿林二狗的声音。
依着林二狗那个操蛋的脾气,女人哄孩子的时候,他肯定会特别不耐烦地呵斥几句。
即便是说他睡着了的话,那也没听到他打呼噜的声音。
若是林二狗腿脚好的时候,还可能是去村里别人家摸牌去了,但是他的腿摔断了还不到二十天,应该还不能随便下地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昨天几个人去听墙角被发现了,若是以林二狗一贯的性子来说,今天肯定一大早就要扯着喉咙骂街了,如今都已经晌午了,却还是静悄悄的……
“你们说,二狗该不会出事了吧?”一个人吧嗒着烟袋锅子问。
“林二狗那么壮一个大男人,能出啥事儿!别说他只是摔断一条腿了,就算是两条都断了,那女人也不是他的个儿。”
“那不是还有个娃娃嘛?”
“别扯了,才多大个娃娃,高声说句话都能吓死他,能顶啥用处?”
几个人讨论来讨论去,总是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还说啥啊,咱过去看看不就得了。”抽烟的人用力吸了最后一口道。
“咱们跟林二狗也没啥交情,去看他也不好空着手去,快算了吧。”老光棍家里条件不好,一想到要凑钱买东西去看林二狗,顿时就不乐意起来,他的钱还得攒着娶媳妇呢!
抽烟的人把烟袋锅子在树干上磕打了几下,把烟灰磕出去,将烟袋锅子插进腰带里,起身道:“大家都是一个镇子上住着,他的腿摔断了,咱们去看看不也正常,要啥交情不交情的。也用不着买啥好东西,这钱我出了,去杂货铺称一斤糖也就是了。”
第397章 内忧外患
京城,陈府。
陈瑜白这日下朝回来,又是一脸的疲惫神色,进屋后换了衣裳,歪在冬暖阁的软榻上闭目养神,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他的睡眠素来不是很沉,尤其是白天就更难熟睡,所以睡梦中就隐隐约约听到外头有人说话。
“这里有东海府的加急密信送达。”
“大人刚刚下朝,正在休息,不能打扰。”
“可这……”
“大人最近为了冀州的事儿操心上火的,好不容易能睡一会儿,就算是十万火急的事儿也得等等……”
陈瑜白此时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但是还是闭着眼睛懒得起身,向外面招呼道:“汝培,把密信送进来吧。”
名叫汝培的小厮闻言,气哼哼地瞪了送信之人一眼,这才接过密信送入屋内道:“大人,是东海府知府张吉松派人送来的加急密信。”
一听说是东海府的张吉松,陈瑜白瞬间睁开眼睛,起身道“快拿给我。”
他拆开密信,对照着加密表逐字逐句地看完,顿时喜得一拍桌子道:“好啊,太好了!”
汝培也不知道密信中都写了什么,但是见自己大人突然间开心起来,甚至一扫近几日一直盘桓在眉宇间的阴郁,顿时也高兴起来。
“叫人备车,本官要入宫觐见。”陈瑜白一刻都不想耽搁,起身就赶紧换衣裳准备再次入宫。
皇上此时正在御书房,对着墙上硕大的羊皮纸地图蹙眉发愁
今早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嘴仗打得飞起,吵吵嚷嚷了一早晨,最后却没有一个人能把事儿落到实处。
冀州匪患严重,朝廷派去的两万大军,竟然被山贼土匪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主将带着亲信近卫先行逃跑,剩下的将士更加城了一盘散沙,一路被流寇追着打,简直堪称大齐开国以来最丢人的一场战役。
消息传回京中之后,每日的早朝就成了菜市场,大家吵得不亦乐乎,却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为君分忧的人。
皇上一来是年轻压不住事儿,二来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里无人可用,能有什么办法?
他盯着墙上的地图,看着冀州一带的地形地貌,心下忍不住想,实在不行朕去御驾亲征,说不定也比那些个只会打嘴仗的文官们强。
正想着呢,内侍来报:“启禀皇上,陈瑜白陈大人求见。”
“快请陈先生进来。”
陈瑜白当年曾是皇上的老师,如今虽然地位已经不同,但皇上为表尊重和倚重,依旧称其为先生。
早朝才刚刚散了不就,估摸着时间,陈瑜白到家怕是都没待上半个时辰便又入宫来了,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只见陈瑜白一脸喜色地快步走进来,行礼之后,不等皇上开口询问便迫不及待地说:“皇上,薛家遗孀和幼子已经找到,都尚在人世,薛承如今已经启程去接母子二人,他临行前动用了令牌,虽然没有明说,但应该已经是有继续报效朝廷之心了。”
“此话当真。”皇上闻言大喜过望,“陈先生可莫要唬朕。”
陈瑜白闻言失笑道:“皇上,您乃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谁敢唬您?”
皇上闻言却黯然神伤道:“朕算什么一国之君,除了陈先生处处维护之外,其他人又何曾真把朕当过一国之君?”
陈瑜白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帝王,他母族不兴,也不得先帝宠爱,自幼便没有得到过有关帝王之术的正规教育。
当年因为庆王与瑞王夺嫡之争激烈,他更是尚未成年就被发往封地。
虽说后来阴错阳差地坐上皇位,但是面对内忧外患,他也的确是心力交瘁,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过薛家有可能会重新投靠朝廷这件事,还是让皇上的精神为之一振。
也许是每个男孩子心目中都会有英雄崇拜的情节,皇上小时候在深宫中,从宫人口中经常会听到薛将军大破敌军,德胜凯旋的故事,那是他自幼就种在心中一直崇拜不已的英雄。
十三岁他被匆匆发配边疆封地,意外的是,在那边反而听到了更多有关薛将军爱民如子,战无不胜的故事。
他在边疆百姓的心中,就是战神。
而大齐的堂堂战神,却没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是死在了小人之手。
薛家被满门抄斩的消息传到边疆之后,他的王府被上千暴怒的百姓团团围住,指责、辱骂、乃至于烂菜叶,臭鸡蛋……他们将自己的愤怒全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他没有责怪暴怒的百姓,反倒约束手下,只要百姓没有破门而入,就不要去管。
因为他的心也在滴血,那人不仅仅是百姓心中的战神,也是他心中的英雄。
所以在陈瑜白再一次进言,希望他能够挺身而出,不要让江山百姓落入逆贼之手的时候,他终于点头了。
原本的他是那样天真,以为只要坐上皇位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号令天下,可以替薛家平反,可以诛杀庆王为薛家报仇。
但是等他真的坐上这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时才发现,原来皇上竟然也有这么多的掣肘和无奈。
夜深人静时,他常常会想,自己当初选择回到这个没有给过他半点温情的深宫之中,究竟是对是错。
此时得到薛家还有后人,甚至有可能会重回朝廷助他一臂之力的时候,他总算是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陈先生,传朕的旨意,命东海府知府张吉松一定要善待薛家后人,遇到问题可准他先酌情处理,一定要做好薛夫人和幼子的安置和安抚事项,争取能够尽快让薛小将军没有后顾之忧地投奔朝廷,即便朕不能保证立刻就为薛家翻案,但是朕和先生还有许多对薛家感怀于心的官员们,都一直在为这件事挂心不已。只要我们通力,一定能够为薛家平反,还他一个公道的。”
“皇上放心,臣立刻就去回信。”陈瑜白听了皇上的这一番话,心情也颇为激荡,无比希望薛承的回归,能够成为劈开如今僵局的一把利刃。
第398章 仕途情场两失意
几日后,张吉松接到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