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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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大壮腿脚不便,我们一直都是自己单独开火,除了粮食是从家里拿的,其他都是我娘家给的,或是自己张罗来的,而且每次有点什么好吃的,都不忘了给爹娘和孩子们端一份过去,难道非让我们彻底分出去单过才行么?”
盛氏哪里肯让他们分出去,原本是想再从薛壮身上再刮些油水,如今有夏月初这么大一个摇钱树摆在眼前,更是不肯放手了。
她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夏月初这次去给崔家做席面,加上准备也不过才两天时间,这样就能赚五两银子,那一年得多少钱?
到时候自家还不得躺在银子上睡觉?
所以这次一定要把夏月初压住了,必须把钱从她手里要过来,不然若是开了这个头,以后就更没法儿要出来了。
想到这里盛氏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把抓住夏月初的手腕,怒道:“我刚想起来,你上次去给崔家做回门宴,回来还骗我们只赚了几百文,今天若不是小芹跟着你去,我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呢!”
夏月初看着盛氏贪心不足的丑恶嘴脸,只觉得胃里都开始翻腾。
“上次回门宴摆了两桌,而且只有崔家的亲友,做得也都是家常菜,工钱自然不高。这次崔老爷子做寿,镇上和县上都有人来,里外摆了五桌不说,还有螃蟹、海虾、乳鸽这种极费工夫的稀罕菜,饶是这样,工钱也不过才一两半银子,剩下的四两都是崔家上下给的赏钱。娘若是不信,崔家就在村子里,您若是不信就自己登门去问!”
夏月初说罢,不想再跟盛氏废话,看着天色不早,一把抓过野鸡,准备回房做饭。
盛氏被夏月初一番话说得脑子都晕了,什么螃蟹海虾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至于说自己去崔家问?
她倒是想去,也得有这个胆子才行。
“我管你是工钱还是赏钱,反正你得把钱给我!”盛氏说不过夏月初,也不打算再跟她理论,顺手从旁边柴火垛里抽出一根柴棒,劈头盖脸朝夏月初打过去。
夏月初仓促间只能紧闭双眼,抬手去挡。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临,反倒是耳边一阵风声刮过。
盛氏突然间瘫软在地,手中的柴棒掉在一旁,上面还插着一把明晃晃地匕首。
夏月初猛地回头,只见薛壮坐在窗边,手里还捏着他这几天一直在雕琢的小木块。
盛氏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指着薛壮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真是反了你了,我、我虽说没生了你,可我……”
她的话刚说到这儿,只见薛壮又从怀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在指尖转来转去。
盛氏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上一刀正中柴棒,这一刀若是飞过来,谁知道他会瞄准什么地方。
她也顾不得找夏月初的麻烦,吓得屁滚尿流地爬回堂屋,关上门之后才又不甘心地放狠话嚷道:“你、你给我等着!等你爹回来再跟你算账!”
夏月初拔掉柴棒上的匕首,拎着野鸡回屋,将匕首还给薛壮,眼睛亮晶晶地说:“你好厉害啊!这是你当兵的时候学的么?”
薛壮接过匕首,随手挽了个刀花,一脸淡定地说:“嗯,你若是想学,回头我教你点简单的。”
夏月初笑着摆摆手道:“飞刀就算了,我还是对菜刀更感兴趣!”
薛壮闻言面色不变,但是眸光却沉郁了几分。
飞刀可是自家的独门工夫,连秦铮这样过命的兄弟,他都没想过要把这项绝技传授一二。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谁成想自己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夏月初居然根本不愿意学,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自己。
看着薛壮幽黑的双眸有瞬间的放空,夏月初忍住好笑道:“反正不是有你嘛,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薛壮闻言一愣,眸中闪过一丝意外,身体却已经先于意识地点了头,随即又僵硬了身子。
夏月初露出个满意地笑容,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不就得了!等着,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她说罢,拎着野鸡朝灶间走去。
刚一转身,夏月初就已经掩不住唇角的笑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越来越摸清了薛壮这人的性格,完全就是个外冷内热的傲娇闷骚。
浑身都快写满了我不高兴,脸却还要紧紧地绷着,只当别人都看不出来。
但是只要顺着毛撸两把,他的眸子里就会立刻露出高兴地神色,像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虽然他性格像个小孩,如今腿脚也还是不听使唤,但是只要有他在旁边,就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夏月初拍拍自己突然间发热的脸颊,专心收拾起手中的野鸡。
将收拾干净的野鸡放进吊子里,挂在灶坑上方,慢慢炖煮起来。
她正准备再去抱点儿柴火,外面却毫无预兆地下起大雨。
豆大的雨点打在干燥的土地上,激起阵阵浮土,很快又被急促的雨点压了下去,空气中泛起一股微带腥气的泥土味道。
第056章 炖野鸡
夏月初进屋帮薛壮关上潲雨的窗户,担心地说:“怎么好端端的竟下起雨来,还下的这么大,外头天都黑了。也不知道阿铮会不会被困在路上。”
“他又不是小孩子,还用得着你担心。”薛壮摆弄着已经初具雏形的木雕,考虑着下面该如何雕琢细节。
夏月初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只能隐约看出是个人的半身像模样,如今还只有大概的轮廓,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吊子里的水开了之后,炖野鸡的香味就顺着不时被蒸汽顶开的缝隙钻出来,丝丝缕缕地融入空气中,渐渐盖过了泥土和雨水的味道,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香味无孔不入地钻进薛壮的鼻孔内。
这味道闻着并不浓烈,更偏向于食物本身的清甜,却有着勾人肚肠的本事。
原本稳定下刀的手也变得不那么坚定,薛壮干脆将匕首收起,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已经能看出大致轮廓的人像,眸中闪过怀念和追思之色。
野鸡炖好的时候,香味将大妮儿和二妮儿都吸引过来。
两个小家伙胆怯地趴在门口,拼命吸着屋里飘出来的香味儿,却都不敢进门。
“别乱跑,当心淋湿了生病。”夏月初说着,将炖好的野鸡分作三份,夹了一块肉吹吹凉,塞进大妮儿的嘴里吩咐道,“去把你娘叫来。”
小妮儿在旁边看得眼睛发直,口水都流到了唇边。
夏月初又忙塞给她一口,招呼人进屋道:“今晚在大娘这儿吃饭。”
孙氏进屋郑听到这话,赶紧摆手道:“不行不行,她们两个在这儿耽误大嫂吃饭,还是我带着去娘那边吃吧。”
夏月初盛了一碗鸡肉和鸡汤递给孙氏,坚持道:“这事儿你别跟我争,孩子过去能吃上什么?连骨头都啃不上。”
孙氏也知道夏月初说得是实情,但是这段时间,每每有什么好吃的,夏月初都不忘了自家两个闺女,这让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夏月初也知道孙氏的性格,怕她心里过意不去便道:“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以后我也少不得有事儿找你帮忙,难不成你是不想管,所以才急着跟我撇清不成?”
孙氏赶紧摆手,连声道:“大嫂,这说得是啥话,有啥要帮忙的你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这不就得了。”夏月初笑着说,“过阵子就要换季了,我正发愁你大哥和阿铮两个人的衣裳呢,到时候少不得要劳烦你。”
孙氏一听还真有事给自己做,并不是夏月初随口的客套,心里这才踏实,叮嘱两个丫头道:“你们在这儿可不许闹,好好吃饭,听大娘的话。”
堂屋那边传来盛氏催促的声音,孙氏不敢再多耽搁,赶紧端着炖鸡走了。
夏月初再锅里给秦铮留下一些,剩下的便端上了桌。
大妮儿和二妮儿在这边蹭吃蹭喝的次数多了,早就知道了夏月初的规矩,全都自觉地洗干净小手,乖乖地坐在炕上等着开饭。
夏月初先给两个孩子碗里夹了鸡肉,叮嘱她们慢慢吃不要烫着,然后盛了一碗鸡汤放在薛壮面前道:“大夫说要给你补身子,这鸡汤最补人了,你多喝点。”
薛壮最不耐烦喝这些汤汤水水,总觉得这都是给女人孩子们吃的东西,但当着两个小丫头的面儿,再对上夏月初一脸关切的表情,拒绝的话在唇齿间打了个转,便就着鸡汤咽回肚中。
不得不说,这锅野鸡炖得火候极佳。
鸡肉的鲜味都融入汤中,闻起来鲜香扑鼻,汤水更是清亮见底。
一勺入口,那股醇厚却不油腻的甘甜在口中激荡。
温热的鸡汤顺着喉咙滑落肚腹,从口到胃无一处不熨贴舒坦,让人忍不住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
堂屋那边一大家子人围坐一起吃饭,除了孙氏,其他人的筷子都黏在炖鸡的碗里,谁也顾不得说话,生怕自己比别人少吃了一口。
直到最后一点儿肉渣都被捞干净了,盛氏把鸡汤端到薛萍面前道:“大萍,你可得好生补补身子,多喝点汤。”
周氏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摸着肚子感慨道:“哎,你说大嫂咋这么有能耐,一样的东西,人家做出来就是好吃,我可头一回吃到这么香的炖鸡。”
薛芹吃饭慢,但是夹菜可是丝毫不落人后,这会儿别人都吃光了,她碗里还堆着几块没吃的鸡肉,小口小口地细细品味着。
听了周氏的话,她忍不住道:“别的不说,她的手艺倒是极好的,连那些见过大世面的人都赞不绝口呢!要不然崔家怎么会让崔秀才亲自来请大嫂过去掌勺。”
周氏看着薛芹碗里的鸡肉,馋得舔舔嘴唇,吞了口口水打趣道:“那这么说,你二哥要是能学到大嫂的几分真传,以后去镇上开个饭馆儿都富富有余了。”
“那是自然!”薛芹虽然还在生夏月初的气,但对她做菜的本事倒还是极为认可的。
薛勇闻言却翻了个白眼道:“要学你自个儿咋不去学,围着灶台打转都是女人的活计,我一个大老爷们能干那个!”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小两口随口逗闷子,盛氏却被这话说得心里一动。
虽然夏月初如今能挣大钱了,但老大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看他俩如今的态度,就知道以后是指望不上的。
但如果能把她的本事学过来,那岂不是就等于自己手握发财之路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顿时喜不自禁。
夏月初这厢忙着照顾一大两小吃晚饭,哪里知道盛氏那边又开始打新的鬼主意。
薛壮被夏月初连哄带骗地灌了三碗鸡汤,这会儿肚子撑得鼓鼓的,坐在桌边黑着脸,跟自己生气较劲。
两个小丫头本来就有点怕他,见他脸色难看,顿时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也不敢再伸手夹菜,只拼命往嘴里扒饭。
二妮儿怕自己吃得慢被姐姐丢下,塞了满嘴的米饭,顾不得嚼就往下咽,一个不小心呛得咳嗽不已。
“慢点吃,别着急!”夏月初赶紧给她拍背,在孩子们看不到的地方瞪了薛壮一眼。
第057章 都是泥鳅惹的祸
薛壮先是一怒,心道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刚开始那几日还是顺眉耷眼的,如今居然都敢瞪自己了。
随后意识到自己的黑脸吓坏了两个孩子,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
薛壮是知道自己的黑脸有怎样威力的。
想当初还在军中的时候,只要他的脸一沉,手下的人全都大气也不敢出。
今天若不是夏月初在这儿,两个小丫头怕是已经哭着跑掉了。
想到这儿薛壮忽然意识到,军中那些将士都畏惧自己,连盛氏那个老刁婆子都对自己有所忌惮。
偏偏只有夏月初对自己毫无惧色,熟悉之后也越发不客气起来。
再这样下去,估计就要对自己发号施令了。
果不其然,睡觉之前,薛壮见夏月初端着洗脚盆进屋的时候,着实有些动气,皱起眉头厉声道:“我刚才说过,今晚不泡脚!”
“这么大人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夏月初却跟没听到似的,把脚盆放在地上,伸手就去给薛壮脱袜,“听话,别闹。”
“谁闹了!”薛壮越发怒道,这哄孩子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大夫说过一定要每天泡脚按摩,如今好不容易恢复点知觉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唐大夫还是颇有些水平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薛壮的腿已经堆冷热和按压有所感觉了,但却还是不能活动。
也正是因为他依旧不能活动,所以夏月初没费什么力气就脱掉了他袜子,将他的双脚按入盆中。
夏月初一边往他小腿上撩水一边问:“水温怎么样?烫么?”
薛壮有些自暴自弃地靠在椅背上,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夏月初没等到回答也不生气,反倒开始学着秦铮的样子,用拇指在他的小腿各处用力按压。
她手上的皮肤并不细腻,甚至因为长期干活还有些薄茧。
但就是这样一双手,在他腿上各处揉揉捏捏,竟让他从膝盖以下渐渐泛起一股酥麻,顺着双腿向上,说不出的舒服,骨子里却还有些发痒,恨不能狠狠捶几下腿。
薛壮越发不自在起来,上半身渐渐僵硬,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夏月初虽然没给薛壮按摩过,但是天天看着秦铮做,这会儿学得倒还像模像样,抬起头,勾起唇角俏皮地说:“我按的还不错吧?哎,我真是冰雪聪明啊!”
薛壮真是哭笑不得,被她这么一打岔,刚才那种似曾相识的玄妙感觉瞬间消失不见,觉得被她这样按按也挺不错的。
但是等小腿按摩结束,夏月初的手便顺着膝盖往上摸索。
薛壮如遭雷击地僵硬了身子,大腿被女人的手揉捏这个认知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哎,你放松点,这么硬邦邦的让我怎么捏。”
夏月初苦着脸,怎么使劲儿都捏不动薛壮紧绷的大腿,反倒累得自己手指生疼。
真不愧是当过兵的人,这肌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练出来的。
“你、你别乱来……”
“谁乱来了?阿铮明明就是这样按的。”夏月初反驳道,一巴掌拍在薛壮腿上,“放松!”
薛壮只觉嗓子眼儿干得发痒,奋力想要咽点儿口水,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半点儿唾液都分泌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夏月初,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头顶的发旋。
这段时间,可能是因为终于能吃饱的缘故,夏月初原本枯黄无光的头发渐渐开始有了些乌黑的光泽,皮包骨头的枯瘦模样也长开了许多。
她就像是山涧路边的野花一样,稍微受到些春风春雨的滋润,立刻就焕发出不一样的生命力。
薛壮不自在地后仰着身体,嘴上道:“那、那什么,你捏了半天也累了吧,今天就到这儿吧,我……”
“没事儿,我不累,就快好了。”夏月初的手继续向上,被薛壮一把抓住。
“上面我自己按就行!”薛壮斩钉截铁地拒绝。
再摸都摸到大腿根儿了,夏月初把自己当丈夫,可以坦荡荡地做这些贴身的照顾,但是自己却无法坦然接受。
“那也行。”夏月初也察觉到这个位置有些尴尬,不再坚持,在自己腿上铺了一块毛巾,将薛壮的脚擦干净放在膝盖上,开始认真地帮他捏脚。
比起小腿,脚底的感觉更加敏锐,刚才那股酥麻劲儿再次袭来,让薛壮简直如坐针毡。
“怎么?按痛你了?”夏月初说着放轻了动作。
力道放轻反倒更加煎熬,这力道比起按摩,简直更像是在摩挲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