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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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为见到薛壮太过激动,根本忘记自己还饿着肚子了,如今被后厨传来的香味一刺激,顿时就有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
其实薛壮这会儿也挺饿的,毕竟晌午是去后厨吃的饭,不是夏月初亲手做的,他就随便吃了点了事。
下午又陪着夏月初做了点心送去养济院,回来之后已经这么晚了,再经过一场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也早就觉得腹内空虚。
“你们两个先坐着,我过去看看。”薛壮也被这香味勾得快要流口水了,生怕一会儿自己的肚子也要不争气地咕噜噜叫唤,所以干脆起身去小厨房看看,还可以帮着拿个碗端个菜。
薛壮离开之后,殷颢之前憋着的那股气一下子就散了,整个人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绪宁却好奇地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打量着四下的陈列摆设道:“颢哥,我觉得薛小将军好像混得还不错,你可能没有注意,咱们一路进来我都留心观察了一下,虽然天黑了看不到太多地方,但是这院子建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建得起的,比起京城的那些大酒楼也毫不逊色。
而且你看看这屋里的陈设,我刚才认真看过,这博古架上摆着的可都是真货,可不是一般人能置办得起的。”
“保定府这边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对外说他是这个酒楼的东家,难道就意味着酒楼就真是他的不成?不过是放在明面上的靶子罢了,背后的人怎么可能让你知道。”
不得不说,殷颢虽然不学无术,但到底是在京城上层圈子里混大的主儿,一张嘴就把这其中的门道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那个把薛壮竖起来当“靶子”的人,就是当今圣上。
白绪宁听了这话,顿时想起之前在婚宴上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
“我之前在魏府的婚宴上听人说,这个酒楼背后的人,其实就是魏国涛,甚至还有人说薛小将军说不定是魏国涛的私生子,所以魏国涛才会给他开了这么奢华的酒楼,还将自己的势力都转交给他……”
“放屁!”殷颢听了这话肺都要气炸了,“魏国涛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他也配!”
“什么配不配的?”薛壮端着一个砂锅进屋来,放在桌子正中央,对两个人道,“饿坏了吧,先吃饭吧。”
他说罢转身又去后厨端菜。
殷颢之前一直听白绪宁说夏月初做菜好吃,心里其实十分不以为然,就算是做菜再好吃又如何,请回来做厨娘就是了,根本配不上承哥。
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好奇,毕竟白绪宁也算是世家子弟,平时又经常跟自己混在一起,京城各大酒楼早就吃了个遍,能让他赞不绝口的菜色,应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吧。
所以殷颢好奇地去掀砂锅盖子,结果刚把盖子抓起来,就烫得猛地甩手,砂锅盖被丢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白绪宁也被吓了一跳,赶紧跳起来去看殷颢的手。
但是锅里的味道却随着盖子的掀开而散发出来,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砂锅里的并不是羹汤,居然是一锅笋烧肉。
殷颢看清楚之后,忍不住撇嘴,心道居然做这么上不得台面的菜来招待自己。
但是锅里的五花肉块和春笋颜色酱红,表面裹着浓厚的卤汁,在灯光下闪着珠光一般的色泽。
锅内的肉皮现出均匀的半透明状,肉嘟嘟的,看着都能想象到那种入口即化的感觉。
薛壮此时又从后厨端着两盘菜出来了,看到地上摔成几瓣的锅盖就是一愣,然后抬头看向殷颢。
殷颢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被烫到了才没抓住的。”
薛壮放下手里的盘子,抓起殷颢的手看了一眼,只见指腹上已经被烫出了几条红痕,好在没有起泡,估计是因为他扔开得及时。
“就这么饿?一会儿都等不及了?”薛壮无奈地笑笑,叫人取了烫伤药膏过来,给殷颢涂好药膏,用绷带缠好,“好在是左手,不耽误你吃饭。”
“我又不是白绪宁。”殷颢小声嘟囔着。
正凑在桌边去看新端上来的两道菜的白绪宁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想要偷吃的手,后退几步以示清白。
“就剩一个菜了,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薛壮把地上摔破的砂锅盖子收拾好,但刚才都已经在炒最后一个菜的夏月初却还没过来,他又返回后厨去找人。
夏月初正在用筷子往锅里拨面疙瘩。
薛壮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自己刚才说想吃疙瘩汤的事儿,一颗心顿时就好像也被她手里的筷子拨下锅了一样,沐浴在温热的汤汁中,柔和温暖得不像话……
第672章 酒过三巡(13更)
薛壮轻轻从身后搂住夏月初的腰,轻声道:“殷颢那孩子从小被家里惯坏了,若是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别搭理他,我会说他的。”
“他是你的朋友,得知你的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这份心意就很是难得了,而且从外人看来,你我的身份的确不配,被说几句也是正常的,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夏月初把手里的面疙瘩全都拨入锅里之后,扭头给薛壮一个安慰的吻。
“俗话说日久见人心,以后相处久了,我相信他会改观的。不用担心我不高兴,好好跟朋友叙叙旧,别疏远了情分。”
两个人说了几句体己话,然后一人端着菜,一人端着疙瘩汤回到屋内。
殷颢冷眼看着两个人,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人眼看不见的气场,好像他们才是浑然一体的,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这种发现让殷颢的心情更加别扭,连桌上源源不断散发着香味的美食都无法让他开心起来。
夏月初将手里的疙瘩汤放在桌上,却并没有顺势坐下,俯身从柜子里取了一坛酒放在桌上道:“你们兄弟三个喝着酒好好说话,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了。”
薛壮急忙起身想要挽留,低声道:“你也没吃晚饭呢,小颢也不是外人,坐下一起吃点儿吧!”
“你们兄弟喝着酒好好聊一聊,有什么心里话就都敞开了说,别搁在心里头憋着,我就不留下添乱了,今天若是喝多了,准你不回房间,可以跟好兄弟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殷颢没想到夏月初这般识趣,难免有点讪讪,觉得好像是因为自己摆脸色才把人家撵走的一样。
但是他素来爱面子,又不肯说挽留服软的话,便木着一张脸,头也不抬,死盯着桌上的饭菜。
夏月初安抚好薛壮,这才离开天字号房,还顺手把房门给几个人关好。
她没叫禁军过来把守,而是让封七在外间守着,多看顾着点儿。
毕竟现在薛壮虽然已经重新投奔朝廷,在为皇帝做事,但是当年薛家被满门抄斩的事儿,也一直都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夏月初怕屋里三个人喝多了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禁军到底都是皇家的人,万一被捅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屋里的人并不知道夏月初这番苦心的安排,待她出去之后,薛壮就拍开了酒坛子,将三个杯子都倒满酒,先行举杯道:“咱们兄弟那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除了不是一个爹妈生的,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
你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过来找我,足以见得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当哥哥的。
所以就像你嫂子说得一样,咱们兄弟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这杯酒下肚之后,就不许再遮遮掩掩,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好!”虽然嫂子两个字还是让殷颢浑身都不自在,但是他不想久别重逢就一直惹承哥不高兴,于是明智地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两年未见,突然间要敞开心扉,哪里有那么简单,两个人只是对坐饮酒。
倒是白绪宁缩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吃菜,吃得不亦乐乎。
等殷颢想起来去夹菜的时候,桌上的菜都已经被白绪宁吃掉过半了。
“你……”殷颢看着白绪宁吃得满嘴流油,想发脾气一时间都发不出来。
白绪宁知道自己在这里,他们两个人有些话不好说,所以才吃得这么着急。
当然了,也是因为夏月初做的菜着实好吃,他心里还惦记着喜宴上错过的珍馐美味,虽然今天只是家常便饭,但是能吃回一点儿是一点儿。
白绪宁这会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见殷颢面色不好,赶紧抹了抹嘴起身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连着两天坐车赶路太累了,麻烦薛大哥给我安排个房间,我得好好睡上一觉了。”
白绪宁离开之后,薛壮跟殷颢也早已酒过三巡,屋里的气氛好转了不少。
“承哥,你这两年受了不少哭吧?”殷颢心疼地看着薛壮。
虽然刚才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起自己之前瘫痪的事情,但是殷颢明白,像他那样要强的人,瘫在床上不能动,比让他死了都还要难受。
如果真的是因为夏月初的照顾,使得承哥能够重新站起来,那么他对夏月初自然是十分感激的。
但是感激归感激,他还是无法接受承哥居然娶了那个女人。
在他以前的想象中,承哥应该会在京城选一位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会得一手好女红,不仅能读书识字,偶尔还能填词一首充作情趣,然后为承哥生儿育女,操持好家务。
“承哥,你真的就认定她了么?”酒过三巡之后,殷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薛壮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你不要对月初这么排斥,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她人真的很好,不但性格好,做得一手好菜,而且还有很多其他优点。”
他说完见殷颢还是一脸丧气的模样,又道:“我娘也已经认可了月初做媳妇,崇儿也很喜欢她。”
殷颢刚一听到这话还没反应过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突然间回过神来,呛得自己直咳嗽也顾不得了,放下酒杯,瞪大眼睛看向薛壮问:“承哥,你说啥?薛伯母和崇儿也都平安?”
薛壮点头道:“刚才白绪宁在,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去年我就已经把母亲和弟弟从塞北那边接回来了,如今也是在替朝廷办事,皇上许诺过我,等到时机成熟就会给薛家平反翻案,我也能顺利正常拿回自己的身份。”
“真的?那太好了!”殷颢闻言大喜,随后又有些懊恼地说,“当初我从江南一回来,就派人出去找你,也派人去过边境寻找伯母和崇儿,但一直都没有音讯。”
“这也怪不得你,当初为了躲避追兵,阿铮带着我走得都是穷山僻壤的地方,母亲和弟弟则被边塞的将士们保护起来了,对外自然是封锁了消息的。”
“原来如此。”殷颢闻言这才释怀,举杯道,“无论如何,庆祝咱们兄弟还能有重逢的一天,也庆祝伯母和崇儿平安无事,希望薛家平反昭雪的一天能够今早到来,以告慰薛家上下的在天之灵……”
第673章 上辈子积了大德(14更)
虽然薛壮昨个儿一夜没回房,夏月初自个儿也睡得十分舒坦。
因为如今眼瞅着已经要进入五月份,保定府的天气已经暖和多了,所以晚上也用不着薛壮这个人体暖炉了。
夏月初洗漱过后,先去安抚一夜没见到薛壮正在哼哼唧唧表达不满的两只傻狗,去小厨房拿了两个蒸好的饽饽给它俩掰开放在食盆里。
两只傻狗如今已经都长大,已经是成犬了。
因为夏月初一直注意给它俩补充多种营养,从小喂得好,所以两只狗的身子骨都长得很结实,比一般的狼犬高出大半头去,宽肩细腰,毛色油亮,一对儿耳朵尖尖地立在头顶,格外地精神,绝对可以说是狼犬中的美男子了。
如今两只已经不再长个儿,食量基本上也固定了,早晚各喂一顿,每次每条狗一个搀着肉丁、蔬菜丁的两掺面大饽饽,平时夏月初偶尔也会给他们烤点儿狗饼干或是肉干当做磨牙的零食。
薛壮每天早晨和晚上都会带着它俩绕着整个儿上膳堂跑上几圈,既做了巡视也当做是锻炼身体。
用姜瑞禾的话来说,这两只傻狗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外面多少人都过不上这么舒坦的小日子。
所以为了安抚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都没等到薛壮的两只傻狗,夏月初今天在食盆里给它俩各加了一大把的肉干。
两只狗都把头埋进食盆里,吃得别提多欢实了,高高翘起的尾巴摇得跟风车一样。
喂过狗之后,夏月初才到天字号房这边来查看情况,进门便看见封七正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
“喝了一夜啊?”夏月初见状便也上前帮忙。
封七笑着说:“可不是么,刚开始气氛还算平和,后来喝得半醉不醉的时候,一个两个比着谁的声音高一样,差点儿打起来。等到后来喝高了,两个人又哭到一处去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嘛!很正常。”
虽然能够看得出殷颢对自己明显的排斥,但是夏月初还是挺羡慕薛壮能有这样一个从小一起长大、可以无话不说的朋友的。
自己前世虽然在乡下也有几个一起玩的小伙伴,但是十岁拜师后就离开了村子,小时候通讯也没有后来那么发达便捷,所以很快也就都断了联系。
长大后再回到村子,虽然大家也聚在一起吃了顿饭,但是明显能够感觉到,彼此之间的那种疏离和客套。
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一样,而不同的经历又让每个人有了不同的想法和三观,长大后再次相聚,聊来聊去也只有说到小时候的话题,才会激起大家的一点点共鸣。
但是幼年时期的默契和亲密无间,却早已经被岁月消磨干净,再也找不回来了。
后来夏月初便也打消了找回发小情谊之类的想法。
穿越到大齐之后,就已经是二十出头的成人了,发小什么的自不必想了,就算是有,也无法重新亲密无间起来。
而她之前在东海府好不容易交了个朋友,谁成想计划不如变化快,没多久居然就搬到保定府来了。
所以昨天看到殷颢能够为了一个根本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就特意从京城赶过来,只为确认一下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发小。
这份情谊让夏月初打心里很是羡慕。
封七把碗筷都收拾到食盒里,从夏月初手里抢过抹布擦着桌子,嘴角挂着一抹坏笑地问:“夏娘子,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昨晚说什么了?”
“他们兄弟之间聊的话题我可没兴趣。”夏月初并不关心,而且即便她想知道,直接去问薛壮就是了,没必要从封七嘴巴里套话,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被他取笑。
封七闻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夏娘子这个性格,真是太不好玩了,怎么逗都不肯上钩。
不过他还不肯放弃,又道:“那你就不想知道殷颢对你是什么态度?还有薛大哥以前在京城的那些风流账?也没兴趣?”
殷颢的态度?夏月初早就从他的表情里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说薛壮的风流账嘛!
哪怕回去之后让他跪搓衣板老实交代,也不能让封七看了笑话。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相处久了的自然知道,刚刚见面的人,对我有偏见也是正常。
就好像当初在东海府一样,不也有许多人觉得薛壮配不上我。
如今我跟薛壮的感情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婆母和崇儿也对我十分认可。
说句不好听的,我又不是跟他们过日子,何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夏月初说罢,见封七的神色有些奇怪,眼角的余光似乎在朝自己身后的东隔间瞄。
她心下了然,没有回头,但是却故意道:“殷颢跟大壮哥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