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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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壮皱眉吩咐道:“这几日加强内外的巡视,小心吐蕃人还有什么后手。”
众人齐声应诺,各自散了回房。
夏月初一进屋便急着跟薛壮说杨艾琪的伤势。
“我问了大夫,他说寻常的上药不敢保证不留下疤痕,除非上等的烫伤药膏,但是这种药膏,只有达官贵人家中或是大内才会有了,你能不能写信给陈瑜白陈大人,问他看能不能讨要一罐。”
薛壮闻言却猛然警觉地问:“是那大夫跟你说的?”
夏月初还不明所以,点头道:“是我追出去问的,艾琪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她又有厨艺上的天赋,无论是脸上还是受伤留下伤疤,终究都是不好的。”
但是薛壮在这件事上,却比夏月初的敏感度高多了。
原本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发展得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此时大夫的一句话,却好像把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了一样。
薛壮立刻起身,出去吩咐了一声道:“立刻派人去把乌大江的二弟抓回来!”
夏月初躺着想了半晌,此时才稍微有些回过味儿来。
吐蕃人去找乌大江挑衅,而乌大江是肯定搞不定这件事儿的。
吐蕃人便步步紧逼,最后逼得乌大江没有办法,只得去求助魏国涛。
一提起做菜,魏国涛会想到谁?
自然是上膳堂的夏月初。
这就能够说明,为何吐蕃人要自己杀死一头骆驼,然后再提出这样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要求。甚至之后夏月初要求再杀一头骆驼做菜,他们最后都欣然接受,为的不过是要夏月初出手罢了。
下一步要做的,便是在内部买通一个人。
他们没有直接买通店里的伙计,而是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跟乌家二爷狼狈为奸。
由乌二爷出面,买通了伙计,却又并未告知伙计他的真实目的,使伙计为了银子,去做了件自己以为并不严重、可以遮掩过去的错事。
如果今天没有杨艾琪舍身救菜,这一蒸碗的东西摔落下来,被烫伤的肯定就是夏月初无疑了。
而前来救治的大夫,也是观江楼的伙计去请的,说不定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倘若今日被烫伤的是夏月初,薛壮必然早就乱了心神,如果听得大夫说一句达官贵人或是宫中有上好的烫伤药膏,可以不留任何伤疤,他肯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冷静分析情势,说不定头脑一热就派人给陈大人送信讨要伤药了。
而这样做的结果,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魏国涛在保定府经营多年,大家都以为他是黑白两道通吃,谁也没怀疑过他有可能是朝廷的人。
后来薛壮带着夏月初来开了上膳堂,大家也都默认他们是魏国涛的人。
但是如今突然有人布这样一个局,说不定就是对薛壮甚至是魏国涛的身份都起了疑心。
薛壮头一个怀疑的人,便是童九祥。
自打上次去城郊围剿了庆王手下的庄子,童九祥应该就已经开始暗暗跟踪他了。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将自己就是薛承的真实身份传回川蜀,让庆王知晓了。
但是此番来出头闹事的却是吐蕃人,这个事实让薛壮不由得心中一紧。
吐蕃诸部的地盘与大齐以金沙江为界分割,而金沙江的这边,便是川蜀。
难不成是庆王如今已经跟吐蕃结盟?
如果真是这样,那局势就越来越复杂了。
甚至连秋天吐蕃王嘉勒斯赉的来访,似乎都显得有些动机不明起来。
无论如何,如今都要先将乌二爷抓回来审个明白才行。
第779章 乌老太太(3更求月票)
吐蕃人跟着薛壮和夏月初走了,乌大江送走了董元久和张裕森之后,简直是觉得身心俱疲。
他转身回来见魏国涛还没走,忍不住跟他哭:“魏员外,我、我真是愧对您这么帮我,最后竟然把事儿办成这样,我是万万没想到,真正想坑我的,根本不是什么吐蕃人,是我自己的亲人。”
关于乌家的事儿,魏国涛也不好多管,安慰地拍拍乌大江的肩膀道:“俗话说树大分叉,儿大分家,实在不行就把家分了吧,免得你这边累死累活地赚钱,你家老二在后头享清福,还要给你下绊子。”
一提起分家的事儿,乌大江就是满脸愁容,五官都快揪到一起去了。
魏国涛偶尔听家中夫人提起过,乌大江是个孝顺的儿子,为了不让家中老母伤心,所以一直没有分家,自己费劲巴力开着酒楼,非但要供养母亲,还要养着弟弟全家。
非但如此,母亲还偏爱弟弟,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个弟弟更是从小就被惯坏了,根本没有半点儿感恩之心。
平时乌大江为了孝顺母亲,对这些事儿都是忍忍就过去了,更不敢提什么分家的事儿。
魏国涛在这种事儿上,自然是无法帮上什么忙的,只拍了拍乌大江的肩膀道:“你自个儿掂量着办吧,若是再不分家单过,以后怕是要被你家老二拖累累死的。”
送走魏国涛之后,乌大江抱着脑袋苦恼了许久,一直耗到酒楼关门,这才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乌大江每天回家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去主院看母亲。
今天刚一进院门,就跟喝得醉醺醺的乌老二撞了个满怀。
“老二,你又去哪儿喝酒了!”
“大、大哥!”乌老二醉眼朦胧地,看了半晌才看清面前的人,咧嘴笑问,“怎么着,吐蕃人的事儿解决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提吐蕃人,乌大江的气登时就不打一处来,抬手甩了他一巴掌道:“解没解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毕竟你不是在我店里买通了一个伙计么?”
乌老二本来喝醉就站立不稳,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整个人摔在院中的假山上,撞了个头破血流,酒也瞬间醒了大半。
屋里的老太太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道:“春柳,你快出去看看,是不是老二喝多摔着了。
哎呀,这一天天的,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早就跟乌老二暗通款曲了,一颗心自然是向着乌老二的。
出来看到乌大江沉着脸站在院中,而乌老二满头是血地趴在假山上哎呦哎呦地爬不起来,顿时惊声尖叫道:“大爷,您这是做什么,兄弟之间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您这是要置二爷于死地么?”
老太太在屋里听到动静,吓得急忙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棍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儿。
见到院里的情形之后,根本不问原因,立刻抡起拐杖,劈头盖脸地朝乌大江打去。
“你个不要好的混蛋玩意儿,老二喝多了,你打他做什么。
你如今生意越做越好,就越发容不下人了是不是?
现在是打你弟弟,之后是不是就要打我了?”
老太太一边骂一边打,打了一会儿却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若是往常遇到这样的情况,老大早就一边认错一边求自己不要生气了。
但是今天无论她怎么打,如何骂,乌大江都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话也不说。
老太太觉得手里的拐棍似乎越来越重,有些抡不动了。
她渐渐放慢了打儿子的动作,但是乌大江还是毫无反应。
最后,老太太犹豫着收回拐杖,双手拄着直喘粗气。
“你这个孽子,我……”
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乌大江突然开口道:“娘,你都不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么?”
老太太被他问得一愣,随即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也是做大哥的,怎么能跟弟弟动手,他……”
乌大江再一次打断老太太的话道:“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的大儿子明年就到弱冠之年了。我是他大哥,不是他爹,就算是亲爹,也没有养着儿子孙子到这么大的道理。”
老太太闻言猛地抬头,目露凶光地看向乌大江,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跺几下,喝问:“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乌大江见母亲依旧没有任何想要问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意思,反倒只知道一味地维护弟弟,不由得心灰意冷。
“娘,我的意思是,弟弟早已经成人了,如今连他家老大都眼瞅要成人了,这个家,我也抗了这么多年了,也到了该分家的时候了。
分家之后,您若是愿意跟着我,我还向以往一样侍奉照顾您,如果您想跟着老二,那我就每个月给五两银子,也足够你们吃喝花费了……”
老太太没想到,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大儿子居然会说出分家这种话,惊得一时间没了言语。
反倒是摔得头破血流的乌老二大喊:“五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呢!要想分家,酒楼得分我一半!”
乌大江听了这话,上前几步,一脚踹在乌老二的屁股上,把他重新踹趴在假山上,哎呦哎呦地不住哀嚎。
“我分个屁给你你要不要?酒楼是我白手起家创下的,也是我一点一点经营至今的,既不是祖产也不是家传,我凭什么分给你一半!
五两银子已经够寻常人家一年吃用不尽了,我每月给你们五两还不够?
你买通伙计害我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有脸说?”
老太太根本没听到大儿子说了什么,看到乌老二被踹,一颗心疼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冲过去一把抱住他,放声大哭道:“老二啊,都是娘没用,护不住你啊!
既然人家容不下咱们母子,咱们这就搬出去,娘以后守着你好好过日子,离这个狼心狗肺的人远远的……”
乌大江一颗心至此算是彻底沉入了谷底,他铁青着脸道:“来人,既然老太太选了跟老二一起,明天就可以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了!”
第780章 偏心又不是傻(补更2)
乌老太太完全没有想到,一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大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她不敢置信地问:“老大,你、你这话可当真?”
乌大江沉着脸道:“娘,我让您选了,既然这就是您的选择,那儿子无话可说。
等你们找好落脚的地方打发人来告诉我一声,以后每月初一,我会派人把五两银子送过去的。”
“你这个不孝子,你这是要抛弃生母,大逆不道啊——”乌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脚哭闹起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爹死得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兄弟拉扯大啊,你如今这对我——”
乌老太太一边哭,一边锤打自己的胸口。
一旁的丫鬟春柳也跟着哭嚎,嘴里不住地敲着边鼓。
“老太太这辈子太不容易了,晚年好不容易享了两年清福,谁知还遇到这样不孝的儿子啊——”
乌大江闻言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冷声道:“春柳,你别觉得自个儿惯会讨老太太喜欢,又抱住了老二的大腿,就可以在这个家里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夫人手中拿着,明日自有人牙子来领你出去发卖。”
春柳听了这话,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她今年都已经二十三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拖着不肯嫁人,除了乌家还不嫌弃之外,谁家也不会买这么大岁数的丫鬟的。
如今她若是被卖出去,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被贱卖到城郊那种幕天席地围个布帘子就接客的下等窑子,要么就是被卖给那些娶不上媳妇的瘸子傻子。
更何况她跟乌老二去年开始就开始有了私情。
其实以乌老太太对她的信任和宠爱,她若是开口,老太太肯定会让乌老二将她抬进门的。
但是春柳的心却更大,乌老二眉来眼去地撩了她两年多,她虽然渐渐给他些甜头吃,却一直不肯走最后一步。
为何去年突然间松了口,一来是因为乌老二出去跑了一趟生意,赚了不少银钱回来。
二来是因为乌老二的正头娘子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春柳憋着劲儿想要等他的正房没了自个儿就可以一步登天做填房了。
但是谁知道,乌家二奶奶虽然病病殃殃的,却还没到魂归西天的时候,硬是撑着又过了一年,把她不上不下地吊在这儿了。
如今被乌大江一语道破,春柳又是羞臊又是害怕,也不敢再一旁帮腔了,急急地扑到乌大江脚下,不住地磕头求饶。
乌老太太一时间有些懵了,老二跟春柳?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乌大江一脚踹开春柳,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母亲,原本的满腔孝心,如今也被她一次次地无视和偏心消磨殆尽。
“许是年头久了,您都已经不记得了吧?
娘,爹过世的时候,我已经十四岁了,唯一被您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只有老二而已。
我十四岁就出去做工,不但要管自个儿的吃穿,还要攒钱送回家里供您和弟弟。
虽然没有爹在世时挣得多,可我也没让您和老二饿着、冻着,无非是吃穿得不如从前罢了。
这么多年来,就因为我是老大,我做什么就都是应当应分的。
娘,那您可还记得,老二也不过只比我小三岁而已。
观江楼是我一块砖一块瓦地筹措起来的,没靠着祖上的荫蔽,更没要过家里的帮助。
如今老二张嘴就要分走一半儿的时候,娘,您一个做娘的,难道就不能说一句公道话么?
您知道儿子这几天遇到了什么事儿,着了多大的急,上了多大的火么?
您有知道老二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么?我这边愁得都快活不下去了,求到别人门上,点头哈腰赔小心地请人家来帮我,老二却在背后给我使绊子,买通酒楼的伙计,如今不但得罪了魏员外和上膳堂,还害得别人家姑娘烫伤了脸和手。
娘,再不分家,您大儿子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我求您行行好,看在我也是您亲儿子的份儿上,放过我吧!给我条活路吧!”
乌大江越说越是激动,后面简直是声嘶力竭地嘶吼。
乌老太太从未见过老大这样,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使然,她还是下意识地说了句:“小三岁也是小,你终究是老大,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好好教给他不就是了,还用得着又是动手又是分家的……”
乌大江闻言心里一片哇凉,自嘲地咧嘴一笑。
“娘,以往都是儿太傻,总觉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您疼老二不疼我,没关系。
我就算忍气吞声,只要您开心,我心里就高兴。
时至今日我才发现,您心里的儿子,从头到尾都只有老二一个,我不过是个给家里赚钱的工具罢了。
既然您都不把我当儿子了,我也没必要继续碍您的眼,让您跟着您最疼爱的老二一起过日子,没有我这个讨厌鬼在眼前晃了,不是正合了您的心意……”
乌老太太听着这话越说越是不对,心里也开始发慌。
丈夫死了之后,大儿子就出去赚钱养家,只有小儿子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她偏疼些小儿子又有什么不对?
但她也只是偏心罢了,又不是傻。
这么多年家里的花销用度靠得是谁,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虽然这些年她手里攒下了不少家底儿,但那终究是有数的死钱儿,如果没有进项,早晚是要吃光用光的。
想到这儿,她忙换了一副表情,一骨碌爬起身走到乌大江身边,拍着他的胳膊道:“娘是老糊涂了,老大啊,你别跟娘一般见识。娘也知道,老二都是被我惯坏了,这毛病也只能慢慢地板了,我以后多管着他,实在不行你再打他两下出出气,没必要说这么绝情的话……”
乌大江刚要开口,门外却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其间还夹杂着门子惊恐地阻拦声:“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乱闯民宅啊?我们老爷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