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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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多,才有了差不多的规模,然后开了斗狗场。
为了能在保定府站稳脚跟,他还忍痛割爱,让保定府这边的几大势力家族的纨绔少爷加入分成。
好在斗狗场这边的财源广进,不到一年的时间,不仅自己的成本全部收回来了,而且分成丰厚,还填补了他京城酒楼的亏空,甚至还所剩颇丰,在年底盘账的时候,力压其他各房的叔叔和兄弟们。
他刚才还在洋洋自得,然而眨眼间,这一切就都被烧成了灰,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蒋昕延疯了一样想往火里冲,被史东一把抱住。
“三少,您冷静点儿,狗没了咱们可以再搜罗,弄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可如何是好。”
“对,狗还可以再找,黄大呢?村里的人呢?逃出来没有?”
“回三少的话,发现的时候,火就已经很大了,根本无法进去搜救,我们搜索了周围,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活着的人或者是狗。”
蒋昕延的心里一片冰凉,若是连黄大都没了,自己就算能弄来再多的狗又如何?谁还能有黄大那种训狗的本事?
正说着话,手下突然押过来一个吓得面色惨白的年轻男子。
“少爷,刚才看到这人在周围鬼鬼祟祟的。”
“谁鬼鬼祟祟的啊,我是村里的人,村子怎么会着火了?我爹我娘还都在家里呢!怎么着火了,你们是什么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年轻男子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慌得语无伦次。
蒋昕延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青年的肩膀问:“黄大呢?村里的人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黄、黄大早就死了啊……”青年肩膀被抓得生疼,但是看到蒋昕延身后站着的十几个壮汉,根本也不敢反抗,嗫嚅道,“我不是逃出来的,我今天负责往城里送狗,耽搁了一会儿时间,赶在关城门之前才出来往回走的……”
“黄大死了?早就死了?”蒋昕延简直要疯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为什么没人报告上去!为什么!”
所有药物的配方都在黄大手里,如果他要是死了,蒋昕延就算再有钱也无力回天,斗狗场就只能关门倒闭了。
死了这么多狗,已经是损失惨重了,如果连斗狗场都不能继续开下去的话,还要把几个纨绔注入的本金还回去……
这么一来,上半年赚的那些钱都要搭进去不说,说不定还要出亏空。
如今离年底盘账也只有半年时间了,让他再去哪里找其他赚钱的营生。
青年见蒋昕延抓狂的样子,此时也反应过来,这人应该就是黄大背后的主子,登时吓得舌头都不灵活了,哆哆嗦嗦地说:“就、就是前两个月的事儿,有人家的狗乱跑被黄大抓去了,没想到狗主人是个有能耐的,带着另外一条狗沿路找了过来。
他们不但杀了黄大,还杀了村里派去阻拦他们的一大群斗狗。
因为黄大死了,村里其他人都只会控制斗狗,谁也不知道黄大的药方,所以大家都不敢把这件事儿报上去,打算在黄大的房子里好好找找,最好能找到配方之类的东西。
但是我们都快把黄大的房子拆了,可是只找到一些他制好的药粉……”
“药粉呢?黄大房里剩下的药粉呢?”蒋昕延急切地问。
即便没有配方,如果能拿到药粉,说不定可以找人研究出里面都放了什么。
“药、药粉已经用光了吧?”青年畏缩地说,“就算没用光,大火一烧也剩不下什么了……”
“废物!一群废物!”蒋昕延一脚把青年踹出老远,又扭头冲几个负责斗狗场的人怒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么!黄大都死了那么久了,你们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少爷,黄大那个人脾气古怪得很,不许我们来村里打扰,送斗狗也都是打发村里其他人去,自己从不露面……”
蒋昕延抓起马鞭,劈头盖脸地朝几个人抽过去。
“谁要听解释?我让你解释了么?人都死了解释有用么!连什么人做的都不知道,你还有脸跟我解释?
解释有用么?解释的话人会活过来么?还是你们谁会给我训斗狗?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废物!”
青年听到蒋昕延刚才的话,回忆了半晌,弱弱地开口道:“那个……杀了黄大的人,我、我好像知道是谁……”
“谁?”蒋昕延猛地扭头看向他,双目猩红,手里还抓着马鞭,“是谁!”
“我听见动手的那几个人,管那个女的叫夏娘子!她养着两条个头很大的狼狗,黄大就是因为拐了她家的狗,才被人追上门的……”
“夏娘子?”蒋昕延咬着后槽牙道,“又是她!又是她!!!”
史东听了这话不由得皱眉,村里的斗狗是什么水平的,他再清楚不过了,如果真是上膳堂的夏娘子,她身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高手,不但能够杀了黄大,还杀了村里那么多的斗狗?
难不成真如蒋昕延所猜测的那样,这个夏娘子背后果然是跟朝廷有所牵连不成?
蒋昕延甩动马鞭,将路边一棵树抽得皮开肉绽,这才总算是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沙哑着嗓子道:“史叔,明天回城便去上膳堂预定一下,既然大家有缘都来到保定府了,也该来唱一出他乡遇故知的戏码了。”
第787章 绝望(3更)
自打将重金求烫伤药的告示贴出去之后,上膳堂的门口就天天被堵得车水马龙。
但是送来的伤药究竟好不好,也不是凭送药人嘴上说说就可以的。
上膳堂特意请了一个保定府知名的大夫,所有的伤药都要先送到大夫手里检验,大夫这边这关过了,才会给付伤药的钱。
之后便有人交给送药人一张凭条,上面写有号码,并且说好,待伤者伤情真的恢复之后,会公告真正有效的伤药的号码,到时候凭条来领一百两银子。
上膳堂家大业大,加上也给付了药钱,所以大家并不吃亏,也并不担心他们为了一百两银子而赖账。
而所有通过大夫检查被送往内宅的药,其实也并未真的拿去给杨艾琪用,全都丢在夏月初房里的一个箱子里罢了。
夏月初如今一天到晚也变得忙碌不已,早晨起来洗漱之后,先要去小厨房给秦铮做流食,然后端过去看他,陪着他说说话。
再去杨艾琪房里,看着大夫帮她换药。
之后才回房去跟薛壮一起吃早饭。
“咱们这样悬赏真的有用么?”夏月初刚看完杨艾琪的伤口,回来之后对着一桌子的早饭食不下咽,“不瞒你说,我如今天天胃里头就跟坠着一块石头一样,什么都吃不下去。”
“你还真以为要靠悬赏来找伤药啊?”薛壮抬手点点夏月初的额头,“给陈大人的消息,早就通过密信的渠道送过去了。
只不过陈大人那边会把事情做得隐蔽一些,找人假装为了银钱前来献药,那个告示,不过是个给别人看的幌子罢了。”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敲门声,封七的声音传进来道:“东家,屠明宇屠大人来了。”
薛壮闻言道:“带他去书房稍候,我马上就来。”
屠明宇昨天带人血洗了斗狗村,今天想必是来复命的。
薛壮知道夏月初喜欢狗又心软,不忍心让她听到,便将人支到书房去。
夏月初在这一点上相当自律而且没有过多的好奇心,公事方面,只要薛壮不主动让她知道,那么她从来都不多问,也不会过分地好奇。
“老大。”屠明宇在书房刚刚坐定,就看到薛壮进来,赶紧起身行礼。
如今薛壮还未恢复身份,大家又不好像秦铮一样亲切地喊大哥,于是最后也不知怎么地,便统一开始喊老大了。
“事情都办妥了么?”薛壮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是,有水韵姑娘,唐茹和宋一然的帮忙,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村里的人全都带走关起来了,斗狗也全部解决了,最后浇了明油点了火,如今斗狗村已经变成一片灰烬了。
然后昨天晚上,荣宝斋的掌柜带了个年轻人去了斗狗村那边,看到那么大的火,那个年轻人很是发了一顿脾气。
但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我们的人离得很远,并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恩,斗狗的事情解决了就好,村里人你们先简单地审讯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想来他们也不会知道什么。”
“黄大的屋子,已经被村民们翻得乱七八糟,甚至连墙砖和地面铺的青石板都一片片翘下来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找什么。
不过我们将剩下的东西都搬回来了,已经派人在一点点拆开检查了,若有消息,随时向您汇报。”
“恩,做的不错!”薛壮拍拍他的肩膀问,“这么早过来,吃早饭了么?吃完再走吧。”
屠明宇也没客气,笑着说:“多谢老大!这可是最好的奖励了,要知道,每次过来送信或是复命,兄弟们都是抢着来的,为的就是混口饭吃。”
“今天没有月初做的早饭,你自个儿找封七,带你去后厨吃吧。”薛壮说罢大步流星地回房去了。
“大哥,我……”屠明宇懊恼地捶捶脑袋,却又无计可施。
好在上膳堂后厨的饭菜,也比外头的好吃多了,也不算亏了。
只是可惜了这次打好的机会,原本应该可以尝到嫂子的手艺的。
吃过早饭,屠明宇又让封七带他去看过秦铮,很是安慰鼓励了一番,而且还将军营中诸位兄弟的关心一并带到。
秦铮高高兴兴地陪着屠明宇说了半天的话,连连感谢大家。
但是等屠明宇走了之后,他便躺在那边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床帐。
毕兴有点担心地上前道:“秦哥,我帮你翻个身吧!”
“不用!”秦铮冷声拒绝了。
其实自打屠明宇走后,秦铮就一直努力在蓄力,只希望自己的手指或是脚趾能够稍微动上那么一动。
他实在受够了躺在床上被所有人关心和照顾,更受够了所有人都要满眼同情地说着那些遥不可及的鼓励。
“之前大夫不是说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消退了么,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儿好转都没有?”秦铮嘶哑着嗓子问。
毕兴小心翼翼地道:“许是因为毒素太厉害了,消退也得慢慢来,秦哥,只要你坚持吃药,肯定会好起来的。
而且说不定都不用等那么久,回头邹泓邹大哥找到解药回来,你就好了呢!”
“靠人不如靠己。”秦铮继续努力尝试调动身体的某一部分,哪怕只是轻微地抽动,也好过现在只有眼睛和唇舌能动的现状。
但是他努力了半天的结果,却只觉得下身突然一片湿热,又在不知不觉中排尿了。
毕兴赶紧过来帮他换身下垫的单子和褥子,帮他擦洗下身。
如今为了方便照顾,秦铮平时都只套着一件衣衫,被子盖着的地方都是光溜溜的。
每次被人翻来覆去地擦洗,都不啻一场羞辱。
可是他现在,却连咬牙或是握拳都做不到。
即便想以死捍卫自己的尊严,以他目前的身体,都是无法办到的事情。
这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一个事实,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是永远都无法设身处地体会到的。
秦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滚入鬓发中消失不见。
第788章 重色轻友?(1更)
到了晌午,封七突然来报:“东家,夏娘子,殷颢殷少爷来了。”
不一会儿,殷颢就跟着护院进来了,进门便大声嚷嚷道:“承哥,你真不够意思,找伤药还搞什么悬赏,叫人去找我要不就是了,别说是上好的烫伤药膏了,就算是大内的御品,我也能给你弄来。”
“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薛壮皱眉斥道,又朝他身后看看,“你自己来的?跟家里打招呼了么?”
“承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殷颢瘪瘪嘴道,然后很快自个儿又高兴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盒递给薛壮,献宝似的说,“承哥,你看,这个烫伤药膏,绝对是御用的,不敢说天下第一,肯定也是首屈一指的。”
薛壮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这才接过瓷盒道:“行了,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别嘚瑟了,进屋叫人了么?”
他这话指得自然是同样也在屋里的夏月初。
但是殷颢心里对夏月初依旧不怎么接受,所以故意曲解道:“谁说的,我一进门不就叫你了么!”
夏月初对于那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称呼,本身也不稀罕要,起身从薛壮手里拿过伤药道:“我去给艾琪送药,就直接在她那边吃了,你们兄弟两个好好说话,想吃什么叫人去后厨吩咐就是了。”
薛壮赶紧跟着出去,追到院子里安抚道:“月初,别生气,我会说他的。”
夏月初不置可否地一笑,转身便走了。
上次殷颢来的时候,她已经给足了面子。
而这样的面子,看在薛壮的份儿上给一次就够了。
以后如何处理好这个关系,就与她无关,只看薛壮如何处理了。
薛壮回到房里便皱眉看向殷颢,严肃道:“小颢,我知道你瞧不起月初的出身,但她如今是我的妻子,你看不起她,就等于看不起我。
你若执意如此,我也只能说,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
殷颢一听这话就急了,本来都坐下了,重新跳起来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为了那个女人,你连兄弟都不要了么?”
“什么叫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我认可的妻子!”薛壮面沉如水地看着殷颢,“我不要求你立刻对她改观,但如果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你说你还是我的兄弟么?”
“不是,承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殷颢着急地说,“她就是个趁虚而入的女人,你如今不过是被她迷惑了。
等你恢复身份,回到京城就会发现,无论是容貌还是家世,比她强的女人多得是,到时候你肯定会后悔的。”
薛壮却道:“我不会,我非但不会反悔,等我恢复身份之后,我还会大张旗鼓地操办婚事,正式八抬大轿地娶她过门。
所以如果你能及时端正态度,咱们俩还是兄弟。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月初,那我只有重新审视一下咱们两个之间所谓的兄弟情义了。”
殷颢气得抓狂,但是又不能为了夏月初当真伤了兄弟情义,只得勉强妥协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想,难怪以前祖父曾经说过,越是平时洁身自好的人,越容易深陷情网而不可自拔。
夏月初这女人,当真是狡猾得很,趁着承哥生病的时候靠近,搞了个什么患难见真情,让承哥深陷其中。
她倒好,一个乡下丫头,眼瞅着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堂堂将军夫人了。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了,表面上不敢露出半分,深怕承哥真的那般重色轻友,为了个女人,连多年的兄弟情分都不顾了。
……
杨艾琪现在双手还没好,每天还要涂着厚厚的药膏,什么事儿都做不了,甚至连吃饭如厕都要别人帮忙。
她本来就是个勤快人儿,这种日子过了几天,就已经闲得五脊六兽,浑身都不舒坦了。
夏月初给其他九个女御厨排了班,一天留下一个人照顾杨艾琪。
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又在一起学厨的朋友们,但是每天连吃饭和如厕都要人像照顾小孩子似的一一帮忙,也着实太尴尬了些。
临近晌午,今天负责陪着她的人去后厨取午饭了,杨艾琪自己坐在屋里床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