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第3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壮知道夏月初是故意整治蒋昕延,所以特意派人去打听了街头巷尾的传言回来讲给夏月初听。
夏月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的。
下午,魏国涛刚巧收到陈大人的密信,于是特意过来一趟,打算找薛壮好生谈一谈。
薛壮看过信之后,惊讶地说:“魏叔,你们要搬走了?”
魏国涛点点头道:“当初金盆洗手之后,本来就该搬走,改名换姓去别处生活的。
但是因为你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挑明,所以陈大人让我多留两年。
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做个明面儿上的靠山,私底下带一带你。”
如今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而且还有倪钧在这儿帮衬着你,加上过两个月之后,吐蕃王入京面圣,陈大人打算让夏娘子以上膳堂的名义入宫献宴。
这样一来,夏娘子无论是名气还是声望,肯定是全都被提高一大截,上膳堂这边也用不着我继续做这个名义上的后台了。
所以说,也该是我功成身退,找个好地方享享清福的时候了。”
听得魏国涛这样说,薛壮能够理解,也十分替他高兴,但是心里还是颇为不舍的。
来到保定府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跟魏国涛早就相处出了感情,此时得知对方再过一两个月就要搬走,而且说不定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再见了,让他突然间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
“但是蒋昕延这小子,你可不得不防啊!”魏国涛不放心地叮嘱道,“那天在宴席上,他酒后差点儿失言,所以我觉得他要么是知情者,要么是猜出了什么端倪。
毕竟以蒋家的势力,想要弄清楚这些,应该是不难做到的。
至于这件事在蒋家,究竟是公开的秘密,还是蒋昕延自个儿聪明,推测出来的,暂时也不好说。
但是以史东的表现来看,我更倾向于蒋家上下都已经知情。
好在以如今的情势来看,蒋家一心惦记着后位,暂时应该还是心向皇上的,所以你的身份秘密才一直没有被泄露出去。
如今还不知道蒋昕延是否将斗狗村的事儿跟你联系在一起,你今后再有什么行动,一定要多跟倪先生商量,必须要格外谨慎才行。”
“魏叔,多谢您的提醒,我一定会谨记在心的。”薛壮道,“等定下来什么时候走,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到时候摆一桌送行酒,咱爷们儿好好地喝上一回,不醉不归。”
“那是必须的啊!”魏国涛闻言哈哈大笑道,“离开保定府之后,可就尝不到夏娘子的手艺了,走前我必须要好好吃上一顿才行!”
“月初说以后要把酒楼开到各地去,回头看您搬到哪里去了,我们头一个先去那边开!”
“有志气!”魏国涛闻言竖起大拇指道,“夏娘子是个有本事又有想法的,着实难得,你小子算是捡到宝了。”
“谁说不是呢!”薛壮抬起头,跟魏国涛相视一笑。
看着面前的薛壮,魏国涛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这一年多的相处,早就让他把薛壮当做自己的子侄般看待了,他抬手用力拍拍薛壮的肩头道:“你小子,好好干,魏叔无论搬到什么地方去了,都会等着看你恢复身份,击败庆王,为薛家报仇,为朝廷效力的。”
薛壮端起茶碗道:“借您吉言,我先以茶代酒,感谢魏叔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也不会让您付出的心血白费的。”
第802章 蓉城议事(3更)
蓉城地处盆地,六月底的天气闷热无比,有时候一天到晚,连一丝风都没有。
即使在屋里坐着不动,也会控制不住地出汗。
尤其是许多从京城跟着庆王来到蓉城的人马,即便这已经是第二个夏天了,却还是无法适应。
倒是顾元,他好像天生体质偏寒,冬天的时候天天过着狐裘,手里还要捧着手炉。
待到夏天,大家都汗流浃背,唯有他房里连冰盆都不放,穿着长衫,依旧是一身清爽无汗。
这不由得让其他人羡慕不已,甚至连庆王都忍不住道:“顾先生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看着真是叫人羡慕啊!”
顾元抬手掩口清了清嗓子道:“我不过是以前伤过身子,所以体寒罢了。王爷只看我夏天的时候一身清凉,却不知我冬天时候寒气侵骨是多么难熬。”
“哦?”庆王颇有些意外地问,“顾先生以前受过伤?竟然这般严重么?”
江尉明也挑眉问:“据我所知,这种寒毒入体的症状,多是练功走火入魔或是中毒所致,不知顾先生是何缘故啊?”
顾元摇头道:“都不是,只是因为一次意外,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趴在一大片冰块上随波逐流了许久才最终得救,虽然性命无碍,但是在冰水中浸泡太久,寒毒入骨,所以之后便一直体寒。
大家不必关心,老毛病了,左右也死不了人,夏天也不比受暑热困扰,每年只有入冬的两三个月难熬罢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庆王还是关切地表示:“回头本王着人贴出告示,替先生遍请名医。”
“多谢王爷关心。”顾元依旧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想来即便川蜀没有,天下之大,肯定也能找到一位神医能解我身上的寒毒。”
这话说得巧妙,听得庆王心花怒放。
尤其是顾元素来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端的就比那些一拍马屁就油腻谄媚的人说出来更让人觉得可信。
江尉明在一旁的面色又忍不住沉了下去。
自打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顾元得到王爷的信任之后,他就总有种自己已经渐渐被王爷疏远的感觉。
尤其如今蛰居在蓉城,他每天除了操练兵士,毫无用武之地。
只能看着顾元凭借自己的小聪明,一步步赢得庆王的信任和关注。
不过转念一想,眼前很快就会有自己表现的机会了,他又提起精神道:“王爷,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和推测,吐蕃王动身入京应该就是七月初的事儿了,嘉勒斯赉一直与大齐交好,但是我们三翻四次派人去接洽,他却一直不予回应……”
江尉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元打断道:“当初我就说过,去联系嘉勒斯赉是不可能会有回应的。
他自从亲政开始,亲齐的政策就从来没有变过。
对于嘉勒斯赉来说,大齐的皇帝是谁都不重要,他也并不是小皇帝的拥趸。
他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在西夏的强压之下,为吐蕃争取更大的利益,更好的发展空间。
所以我们不要把目光放在嘉勒斯赉身上,等到王爷荣登大宝之后,他也会像如今对小皇帝一样忠心归顺于王爷。
与其去争取嘉勒斯赉,倒不如去联络与嘉勒斯赉不睦的部族。”
庆王闻言连连点头道:“顾先生说得有理,那依先生来看,此番我们该如何部署?”
江尉明听了这话,手在衣袖的遮掩下,紧紧地攥起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顾元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早就在飞速地盘算,权衡着各方面地关系,最后才慎重地开口道:“这次嘉勒斯赉进京,说会带着自己看中的继承人一并前往,是为了向大齐表达世代投诚之意。
但是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几年一直被嘉勒斯赉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扎拉钦,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在吐蕃露过面了。”
江尉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身子猛地挺直起来道:“这话什么意思?”
顾元端起茶碗,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说:“意思就是,扎拉钦很有可能早已抵达京城,他们应该是选择了分开入京。
嘉勒斯赉既然在这方面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吐蕃内部难道会没有部署么?
如果我们现在调兵遣将,半路伏击嘉勒斯赉,即便成功又能如何?我们不可能攻入吐蕃内部,他的继承人直接在京城宣布继位,前有吐蕃国内的拥趸,后有大齐的支持,我们又能耐他如何?
一旦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嘉勒斯赉的死就会永远横亘在中间,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再争取到吐蕃的支持么?”
庆王闻言骤然变色,扭头看向江尉明道:“江将军,你不是一直负责与吐蕃方面的各项事务么?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为何毫不知情?”
江尉明被当众斥责,十分难堪地说:“王爷,这也只是顾先生的猜测罢了。”
顾元道:“但是扎拉钦许久没有露面却是事实,将军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仔细调查一番。”
庆王的语气更加强势,直接命令道:“速速派人查实此事!”
江尉明深吸一口气,躬身应诺道:“臣这就去办。”
庆王摆手道:“既然如此,大家也都散了吧,等事情都调查清楚之后再议。”
顾元从议事厅回到自己住所之后,伏案咳了许久,端起案头一碗早就凉了的药汤喝下去,这才勉强将咳嗽压了下去。
他细细将自己刚才在议事厅的所有表现回忆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破绽之后,才从案头拿过一张笺纸,提笔飞快地写下几行字。
这几行字,单个儿看谁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却根本无法成句,完全搞不懂其中的意思。
待笺纸上的墨迹变干之后,裁下来团成小球,封入一枚蜡丸之中,随后将蜡丸扣在自己掌心,端着水丞来到后院水池旁,借着换水的机会,将蜡丸丢入水中。
蜡丸顺着水流飘出院墙之后,外面很快响起几声鸟叫。
顾元这才将水承加满了水,端着返回了书房。
第803章 关门大吉(1更)
被夏月初算计了之后,蒋昕延一来觉得丢人,二来也是被掏空了身子,老老实实地待在荣宝斋后院,一直没有出门。
斗狗场那边还有差不多二十多条斗狗,按照每晚至少要斗两场来算,加上有的斗狗赢了的话还可以循环利用,最多也只能撑上半个月的时间。
到时候拿不出新的斗狗,场子肯定也就开不下去了。
若是以前倒也罢了,他还可以从别的地方挪些钱出来平这边的账。
但是因为这一年多来,斗狗场简直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所以蒋昕延几乎是把其他不怎么赚钱的生意全都结束掉了,抽出来的资金全都投入到斗狗场这边来了。
如今可好,一下子全都赔进去了。
如果想要平账,就只能像家里求助了。
蒋家虽然每年年底都盘账,但也不是所有的钱都必须上交公中,各房自己还是要留下一部分的。
只不过这部分钱都在他爹手里把着。
他爹那可绝对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想把入了他荷包的钱掏出来,那可是得费不少劲。
所以蒋昕延必须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法子还没想出来,他在保定府做的荒唐事儿却已经传回京城去了。
这件事儿说来也巧,刚好京中有几个纨绔子弟,在京中闲极无聊,便约着一起来保定府找乐子。
当天晚上史东打发人去青楼接人的时候,京中那几位正好也在楼中寻欢作乐。
听到旁边的人说,那马车是荣宝斋的,便忍不住多打听了几句。
后来第二天傍晚,两个人被送回去的时候,几乎是被人抬回房里的,自然又是引来了众多客人的围观议论,否则事儿也不会传得整个儿保定府都知道。
这几个纨绔子弟在保定府听足了八卦,回到京城之后哪里藏得住啊,不到一天时间,就在他们的小圈子里传开了。
自然而然,蒋昕延那几个堂哥也听到了消息。
回去之后在蒋老爷子面前添油加醋地给他抹了不少黑。
这些可好,他老子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就被蒋老爷子叫过去劈头盖脸一顿骂,让他不要只顾着在家数钱,也要管管孩子在外头都做了什么。
虽然不是女孩子,但若是落个花花公子的名声在外,以后想说一门好亲事也是难的。
谁家好好的闺女愿意嫁给这样的浪荡公子。
更不要说,还一接就是两个人,弄得人人皆知,成何体统。
蒋大老爷丝毫不知道这件事儿,放衙回家之后就被父亲叫过去一顿数落,出来之后又被几个弟弟话里有话地嘲讽了一通,简直都要被气疯了,当即便派人去保定府,必须把那个逆子给带回京城来,不能再任由他在外头丢人现眼了。
蒋昕延这下子可真慌了,他爹被气成这样,想从他手里要钱出来应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保定府这边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就一走了之吧?
他倒是能走,荣宝斋可走不了啊!
想到荣宝斋,蒋昕延突然想起前阵子跟着史东一起去的那个拍卖会,顿时心生一计。
他好说歹说地把来接他回京的人暂时稳住了,派人在斗狗场内宣传一个新规则——拍卖斗狗。
三日后在斗狗场举行拍卖会,会有二十只斗狗参加拍卖,价高者得。
被拍卖的斗狗,依旧可以参加斗狗场内的决斗,斗狗的主人可以优先选择对手。
获胜所赢的钱,斗狗场只抽取百分之五作为场地费,其余都归狗主人所有。
这个规则一经宣扬出去,许多早就深陷其中的赌徒们全都激动起来。
他们天天泡在斗狗场里,自然知道这里头每日进出的金额有多大。
而且这些资深的赌徒,之所以喜欢来斗狗场,为的就是追求刺激。
如果可以自己拥有一条斗狗,看着它在下面跟别的狗或者是人撕咬缠斗,一眨眼可以让自己赢得盆满钵满,一眨眼也可以让自己输得倾家荡产……
这可比看着别人的狗在下面斗来都去刺激多了。
于是蒋昕延仅用了三天时间,就招揽了几百人过来参加拍卖。
二十只斗狗,一共卖出了六千多两银子,加上场地兑出去又收回来两千余两。
蒋昕延这回拿到钱,可以说是毫不恋战,直接将之前投了本钱的几个小少爷的钱还上之后,自己还剩下一千多两银子,直接收拾东西回京城去了。
等到那些将斗狗买回家的人,带着狗过来准备参加决斗的时候,才发现斗狗场早就关门大吉了。
有人跑去找荣宝斋讨说法,史东更是一推三六五:“谁卖给你们的找谁去,斗狗场跟我们荣宝斋有什么关系?”
这下可好,这帮人手里空有一只斗狗,呆呆傻傻的,也不会操控。
因为牵扯着地下斗狗场的事儿,里头不光是赌博,还经常是人狗相斗,搭进去的人命都不知道有多少了,是以谁也不敢去告官。
于是这十几个人,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最惨的还要数城东的一个富商鲁益川,他是个皮草商人,生意一直做得很好,在保定府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了。
兴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遭人嫉妒,打从去年开始,被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引诱着进了斗狗场,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不到半年的时间,他输光了家里的积蓄,贱卖了家里库存的皮草,几间店铺也都陆续转手出去。
这次他更是卖了家里的房子,一口气买下三只看起来最强壮最凶狠的斗狗,为的就是翻本儿。
他觉得自己这半年多,学费也交得差不多了,门道也基本都摸清楚了,如今只要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斗狗,那接下来,肯定就是一本万利、财源滚滚了。
谁知道蒋昕延这小子,拍卖斗狗是假,想要金蝉脱壳是真,居然关门大吉跑回京城去了。
被荣宝斋的伙计赶出门之后,鲁益川看看手里牵着的三只呆若木鸡的狗,再回头看看荣宝斋在眼光下闪闪发光的金字招牌,突然间,一头撞向旁边的门柱……
鲜血在阳光下更显此言,鲁益川直接委顿在地。
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