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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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冬芸突然觉得,自己今日来这里,好像也是个错误,这个简夫人,还真是蠢到一定程度了。
“简夫人,您该不会忘记,薛壮如今是接替了魏员外的位置吧?
我仿做初味轩的招牌菜,还主动挑衅夏月初,你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薛壮会毫无动作么?
更何况薛壮爱妻,在保定府也是出了名的。”
简夫人再一次搞错重点,将手中茶碗墩在桌上,激动地指责道:“你既然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那你来我家做什么?难道是要把我家也牵连进去不成?”
刘冬芸这是被这个女人搞得有些头疼,真不知道简德保怎么会给儿子娶了这么个没脑子的女人。
“昨天在七夕宴上,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你是一直在帮着我的,所以即便我极力撇清,也没有人会相信咱俩没有关系的。
所以倒不如主动把这层关系坐实,反倒比遮遮掩掩来得更好。”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简夫人还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此时听到刘冬芸这么说,瞬间露出惊诧的神色。
刘冬芸这回彻底没了跟简夫人交谈的欲望,皱眉道:“反正我需要临时在这儿躲半天清闲,简夫人若是有事,就请自去忙便是了。”
简夫人之前就很烦刘冬芸那股子藐视天下的劲儿。
不过她却根本不想一下,自己平时其实也是那副样子。
也许正是因为两个人太过相似,所以才更容易彼此讨厌。
简夫人之前忍着刘冬芸,是因为这是简德保的要。
但是如今她明明都已经输给夏月初了,居然还是这么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你要搞清楚,这里是简家,我是简家的夫人,我是要在这里陪客还是去忙,那都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给我安排!
之前牛皮吹得山响,说什么厨艺世家,天赋过人,到头来呢?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准备,最后都敌不过人家毫无准备的应战。
你如今也就还能在保定府拽一下了,早晚还是要回京城的,到时候看你怎么说。”
简夫人这话,结结实实地戳中了刘冬芸的痛处。
刘家老爷子过世之后,将家主的位置传给了刘冬芸。
但是老爷子做了一辈子的菜,只想选一个有厨艺天赋的人做家主,却忘了刘冬芸年纪轻轻,根本压不住场面。
而刘冬芸的父母,之前长期因为没有男丁而在刘家备受嘲讽,如今一下子翻身做主人了。
尤其是刘冬芸的父亲,顿时就拽起来了。
母亲也不在经常偷偷哭泣,而是逢人便夸自家女儿有出息,原本嫌弃她的娘家亲戚,也都开始恢复了走动。
这让母亲得意非常,却不知道这些人看中的,根本全都是刘家这块大蛋糕,都是想来咬上一口的。
这之后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是刘冬芸一辈子过得最舒坦的日子,甚至比当初老太爷在的时候还要恣意。
父亲帮她打理着祖产,母亲帮她处理一切人情往来和生活琐事,倒插门的丈夫也是个老实人,对她的话从来不敢违抗,二人说不上琴瑟和鸣,但也还算举案齐眉,陆续剩下两儿一女,日子过得还算和睦。
但是这样美好的生活,去年的某一天,突然间就全面崩塌。
父亲被人引诱染上了赌瘾,将家里的酒楼、店面、田产全都抵押出去,若非祖传的菜谱一直被她藏得隐蔽,怕是也早就被偷出去变卖干净了。
而家中一直是母亲掌管银钱,当刘冬芸去找母亲拿钱,准备将酒楼赎回来的时候,母亲却满脸心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在母亲断断续续地讲述中,刘冬芸才得知,这些年家里的钱,基本都被母亲的娘家人或是要或是借地掏空了。
当初借钱时一个个口口声声说到期一定还的舅舅和姨母们,眼瞅着刘家就要不行了,却仿佛统一了口径一般,都说自家生意亏了,钱都搭进去了,段时间内根本凑不出那么多钱。
父亲被赌场扣押着,母亲天天以泪洗面。
但是再怎么混账,也都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刘冬芸无奈,只得变卖了剩下的东西,先将家里的窟窿堵上。
家没了,酒楼也没了,刘冬芸无比渴望东山再起,她到处托关系走门路,最后终于投奔了如今的靠山,重新拥有了自己的酒楼。
而在厨艺比试中战胜夏月初,是她接到的第一个任务。
准备了那么久,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这个结果也根本藏不住。
刘冬芸虽然表面上装得满不在乎,其实紧张得胃都在拧劲儿。
对方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想弄死她这样的平头百姓,简直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第843章 初见一如昨天(350票加更)
薛壮派出去的人跟了刘冬芸三天,发现她酒楼也不开,就到处去串门。
头一天去了简家,第二天去了另一户同样开酒楼的人家,第三天干脆约了几个人去城郊山上的寺庙里上香。
不过她越是这样欲盖弥彰,就证明她背后的人来头越是不小。
薛壮干脆安排了四个人,两两轮班,务必盯紧了刘冬芸。
刘冬芸这边的事儿终究不是重点,甚至薛壮和夏月初都猜测,这人说不定又是蒋家搞出来的鬼。
最近庆王那边也没什么动作,唯一的大事儿也就是吐蕃王进京了。
不过来时路上的安全问题并不归薛壮管,他最近在忙着陪魏国涛到处去喝酒。
魏国涛要回老家的事情,如今已经在保定府彻底传开了,于是许多与他有故旧的人,便开始论资排辈地轮流请他吃送别宴。
薛壮作为明面上的接班人,自然也是要陪同出席的。
甚至有些时候中午和晚上都分别各有一场酒局。
到底是要离开了,魏国涛也不想留下个不给面子的骂名,顺便也还是要带薛壮稳固一下在保定府的人际关系。
虽然说这种事儿,从来都是人走茶凉,薛壮能做到什么程度,也都要看他自己的了。
但是华夏到底还是个讲究人情的地方,所以多拉拉交情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于是这些天,薛壮几乎每天都是一身酒气烟味地回来。
好在他酒量大,还不至于烂醉如泥,每次回来也先不回房,直奔厢房去洗头洗澡,从里到外换一套衣服之后才回房。
夏月初也知道这是公事,虽然不喜欢他这样频繁地喝酒,但是也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天,薛壮又是浑身酒气地回到家,洗头洗澡之后出来,头发都还没擦干就直接躺倒在炕上了。
“我发现,应酬真是比带兵打仗还要累人,这中午喝完晚上喝,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夏月初拿过一条干的布巾,帮他擦拭着头发问:“明个儿还是两场?”
“明天休息一天。”薛壮两眼无声地盯着屋顶,毫无灵魂地说。
“居然还会有时间空出来没人约?”夏月初奇怪地问。
“我看你最近也是日子过糊涂了,你好好想想,明天是什么日子?”
“明天?”夏月初突然想起来道,“说起来,明天店里好像也没有来订桌吃饭的诶。”
“是啊,明天是七月半,鬼门开,一般没有急事的人,都不会选在这一天出门的,更不要说晚上出门了。”
“这日子一天天,过得还真是快啊!”夏月初总觉得七夕才刚刚过去,一眨眼竟然都已经七月半了。
“可不是么,如今一年都过去一半了,再一眨眼就要到年底,又要开始张罗着过年了。”
“让你说的,还一眨眼就是半年,这也过得太快了些。”
“我还觉得第一次在参顶子村见到你的那天,就还清晰地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儿一样呢!”
这还是薛壮头一次提起当初两个人初见面的事儿,夏月初好奇地问:“你那时候对我的印象是什么?你好像从来都没说起过。”
薛壮看着夏月初一脸认真的神色,轻咳一声道:“真想知道?”
“当然想啊!”夏月初连连点头,然后也在心里开始回忆起自己对薛壮的第一印象。
“那时候我第一次跟你视线相交的时候,你虽然面上表情没变,但是瞳孔却猛地一缩,像只受到惊吓浑身僵硬的猫儿,有种随时都要转身拔脚逃跑的感觉。
我印象很深的还有就是我第一次见岳父母的时候,岳母说了句让咱们早点要孩子,你当时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却还要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表情,也真是难为你了。”
“所以你当时才故意说自己身子不行了,就是为了给我解围?”
“当时我知道自己是假冒的,又还没喜欢上你,若是跟你圆房,岂不是等于占你便宜?自然是要找个借口拒绝掉的。
而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这是最合理也是最一劳永逸的理由。”
夏月初此时已经把薛壮的头发擦得八九成干了,听到这话一把丢开布巾,扑到薛壮身上道:“踩不是,你就是一早便看上我了,所以才这么说的。”
薛壮搂住她翻滚半圈,将她压在身下,故意做凶狠装道:“我若是早就看上你了,才不会费这么多心思呢,直接压着你圆房,到时候你想不跟我都不行!”
“吹牛吧你!”夏月初伸手去捏薛壮的鼻子,心里却是一片温暖。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伪装功力还算不错,但是没想到,打从一开始,她就早被薛壮看穿了。
也幸好自己运气好,遇到的是懂得尊重别人的薛壮,才会在接触中慢慢生出情愫。
“幸亏我是个果断的人,不然若是被动地等着你,咱俩现在怕是都还没捅破窗户纸呢!”
听罢夏月初的话,薛壮想起当初自己的纠结和犹豫,脸上忍不住有点发热,伸手撩开夏月初脸颊边沾着的发丝,声音低沉温柔地说:“是啊,你太美好了,让我总担心自己配不上你。”
“要我说,咱俩是一个锅一个盖儿,配得刚刚好!”
夏月初这会儿也不嫌热了,跟薛壮挤在一起,回忆着两个人相处最初的一些细节琐事,还反复逼问薛壮,一定要他想起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产生不一样感觉的?
薛壮开始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被逼急了才不得不说:“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你出去上茅厕,结果被薛力动手动脚,你踹了他的命根子之后惊慌地跑回来。
我说我饿了,你二话没说就去给我做了一碗疙瘩汤。
当时我看着你做疙瘩汤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心疼,有种想要把你护在身后的冲动。”
虽说薛壮平时喜欢跟夏月初腻歪,但是这种掏心窝子的话,他却是很少说的。
这会儿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最后又接了一句:“你那天做的疙瘩汤,特别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疙瘩汤了。”
“合着说了半天,你就是因为一碗疙瘩汤看上我的啊?”
第844章 我看起来很好骗么(400票加更)
保定府这边的中元节,比东海府要热闹多了。
无论是白天的祭祀还是晚上放河灯,规模都比东海府要大了一倍都不止。
夏月初没有出去跟着凑热闹,只有薛壮自己做了几只河灯,天黑之后去河边放走,默默地祭奠一下枉死的亲人么。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薛壮出门后,夏月初就有些心神不能,带着两只狗去院子里溜达,本来七月份的天气,即便是晚上也还是挺热的,但是她却总觉得后背有些凉森森的。
待两只狗都上过厕所之后,夏月初就急忙收拾干净拉着它们回房去了。
难不成还真是因为鬼节,所以产生的心理作用么?
夏月初干脆去后头的小厨房,打算烤一炉鲜花饼,然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再做一碗疙瘩汤,等薛壮回来正好当宵夜吃。
就在她刚把鲜花饼包好放入烤炉内的时候,姜瑞禾突然气喘吁吁从外面跑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月初姐,薛东家,有人在么?”
夏月初顾不得拍掉手上的面,急忙从厨房出来问:“怎么了?”
“月初姐,魏家来人,说是魏员外不见了,急着找东家呢!”
“魏叔不见了?”夏月初皱眉道,“今天不是没有应酬么,人怎么会好端端的不见了?”
“好像说是魏员外特意在走前去河边放灯,当时其实是有几个人跟着他的,但是后来突然拥过来一大群人,把魏员外跟他们冲开了,等他们好不容易分开人群挤到河边,就找不到魏员外的身影了。”
夏月初换了件外衣,急忙去前面花厅,见到魏家的几个家丁,全都耷拉着脑袋,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
“先别垂头丧气的!”夏月初拍拍手道,“你们好生回忆一下,当时除了突然涌进来许多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地方?第二是,当你们发现魏叔不见的时候,你们都做了什么?”
“今日河边人本来就多,我们好不容易护着老爷找到一个靠近河边的地方。
老爷蹲下去放灯,我们几个就站在周围。
但是谁也没想到,突然间冲出来几十个人,直接就插到我们和老爷中间,硬是把我们挤得分开了。
之后等我们好不容易驱散了面前的人群,老爷就已经不见了。
我们发现老爷不见之后,留了两个人在原地等候,剩下的人都朝各个方向追了上去,希望能找到老爷的踪迹。”
夏月初听了他们的话,眉头越发拧紧。
一共五个人,竟然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更没有人在魏国涛身边贴身保护,所以才会被人群冲散。
被冲散之后,几个人采取的措施也不够恰当,给了对方将人转移走的机会。
但是现在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要尽快把魏国涛找到救出来的问题。
“真的一点异样也没发现么?”她不甘心地又问了一次。
此时,有一个家丁突然道:“当时我好像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女人身上的脂粉香,但是又有些刺鼻,而且但是冲开我们的,全都是男人,我当时还奇怪了一下,难道还有男人涂脂抹粉不成?
但是当时着急去找老爷,所以就也没有在意。
“是不是刺鼻的茉莉花的香味儿?”夏月初听到这个,顿时眼前一亮地问。
“对对,就是茉莉花,但是很刺鼻,跟寻常的脂粉味不一样。”
“行,我知道了。”夏月初一本正经地说,“刺鼻的茉莉花香味,是一种比较低劣的迷药,经常被欢场女子隐藏在脂粉中,用来做仙人跳用……”
她正在胡说八道的时候,唐茹、水韵和宋一然已经接到消息赶过来了。
唐茹跟夏月初回了东海府一趟之后,两个人之间多了许多默契,接到夏月初的眼色之后,很快便说:“用人群把人冲开,再用迷药把人迷晕带走,这手法一看就是有经验的老手做的。
但是这种带有刺鼻茉莉花香味的迷药却是比较劣等、粗制滥造的,总是叫人觉得这其中有些矛盾。”
“也许是老手作案,但是希望让人觉得是新手或是临时见财起意,所以才故意用这种迷药?”刚才说自己闻到香味的家丁道。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加棘手了。”唐茹沉着脸。
他们几个人之前是跟着魏国涛的,虽然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但也一直合作得很愉快,一听说他出事,心里也都颇有些着急。
宋一然紧接着道:“对方选在今天动手应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之前薛东家一直跟在魏员外身边,他们根本找不到机会动手。
今天七月半开焰口,放河灯,所以这一侧的城门彻夜不关,更加便于他们行动。”
魏家的一名家丁此时忍不住了,着急的站起身道:“夏娘子,薛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