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萍一片好心没想到被盛氏歪曲成这样,突然想起昨晚冯永元说过的话。
当时她还只是半信半疑,但这会儿听到盛氏这样说,再想起之前自己在娘家没了孩子,如今丈夫又在书院被妹妹闹得没脸。
自己一心为妹妹打算,居然还要被亲娘怀疑,原本的三分信渐渐变成了六分。
说不定自己还真是跟家里有什么冲撞了。
想到这里,薛萍就再也坐不住了。
一来是生盛氏这话的气,二来是担心待久了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
薛萍起身道:“行了,娘,我把小芹送回来就算功德圆满了,至于以后她嫁得如何,我这个出了门的姐姐本也不该再搀和了。”
盛氏一听便瞪起眼睛道:“你这是啥话!”
“反正嫁得好我也沾不上光,万一嫁得不好,倒是要怪罪我的。”薛萍说着往外走,“我家里还一大摊子事儿,车还在外头等着呢,我就不多坐,先回去了。”
“你这个死丫头,果然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娘家啥事儿都指望不上你了是吧!”
盛氏赶紧下地穿鞋追了出去,她还指望着薛萍能在城里给薛芹介绍门亲事呢!
如今虽说惹出这种事儿来,但到底不是什么坏了贞洁的大事儿。
虽说想找个读书人怕是不成了,但在镇上寻一户殷实些的人家,哪怕年纪大一些,也比嫁个庄稼汉整日介土里刨食儿要强。
但是她哪里有薛萍速度快,等追到门口,只看到个牛车的尾巴,气得她只能干跺脚。
盛氏刚才急着追薛萍,没瞧见周氏从正房窗边悄悄地溜回房去。
周氏吓得心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盛氏那脸黑沉得要命,一看就是在气头上,若是被她瞧见了,少不得就是一顿臭骂。
薛勇如今债还上了,整个人一身轻松。
最让他舒坦的是,薛力为了多得些好处,近些日子一直对他溜须拍马,甚至连地里的农活都抢着干,这让他又开始窝在家里躲懒。
周氏蹑手蹑脚地从外头进来,坐在炕沿儿上,一巴掌拍在薛勇身上。
薛勇正做美梦呢,眼看自己摸了一手好牌,就要通杀赢把大的了,结果被拍醒了,一脑门子官司地嚷道:“拍什么拍,妈的老子的财运都被你拍没了!”
“做梦的财运有个屁用,我这儿可是有实实在在的财路指给你!”
“切!你能有个屁的财路!”薛勇不屑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看能不能接上刚才那个美梦。
“我说真的!”周氏又拧了他一把,低声道,“你前些天不是说,镇上的郭员外要找填房?如今可是有个正好的人选!”
“你不要再说小芹了,爹娘不会答应的。”薛勇都快被烦死了,“我一开始就不该跟你说这事儿,你都絮叨多少天了。”
“之前娘的确不会答应,但现在,能不能答应就看你会不会忽悠了!”
薛勇听出周氏话里有话,顿时一骨碌翻身起来,笑着拱手作揖地讨好道:“夫人,你可是又听到什么消息了?快给为夫好生说道说道。”
第118章 家的味道
夏月初跟孙氏到家稍晚,那会儿盛氏正在屋里跟薛萍说话,她乐得没被瞧见,赶紧拎着东西回屋。
虽然在善大嫂子家歇了一夜,但是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劳,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缓解。
一大早又坐在牛车上颠了一路,让她越发觉得疲惫,到家后只想躺下饱饱地睡上一觉。
她进屋就见薛壮在桌边坐着,秦铮不在,估计是下地干活去了。
薛壮因为之前吵架的事儿,心里一直有些忐忑。
知道夏月初今天应该回来了,他早早儿地冲了一碗糖水,放在桌上预备着。
见夏月初进门,薛壮赶紧摇着轮椅上前,把糖水送到她手里。
夏月初伸手去接碗,没想到手软得使不上力气。
薛壮刚一松手,水碗就从她手中滑落,糖水洒了一身,瓷碗也摔成了几瓣儿。
薛壮见夏月初准备蹲下去捡,赶紧伸架住她的手臂道:“你别乱动,小心扎脚。”
“嘶——”夏月初右手猛地一抖,急忙向缩回身后,却还是被薛壮一把抓住袖口。
薛壮撸起夏月初的袖子,顿时傻眼了。
之前吵架的时候因为太生气,下手也没个轻重。
“这……我……”
薛壮自己都没想到会伤得这么严重,看到夏月初手腕的淤伤,话都说不利索了。
“没事儿的,过两天就好了。”夏月初说着想要缩回手。
手腕上的淤伤看着严重,但其实若不碰到,并不觉得疼,过两日也就下去了。
她之所以右手酸软无力,完全是昨个儿累的。
先是给蹄膀雕花,手臂和手腕完全悬空,又怕一不小心搞砸了,所以肌肉一直紧张得绷紧。
加上昨天上菜速度要快,所以最后那段时间,她一直在忙着切配、炒菜。
昨天晚上还不觉得,睡了一夜起来,都返上劲儿来了。
如今整个右手都酸软无力,稍微用力就抖得厉害。
但是薛壮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坚持认为,若不是先被自己弄伤,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夏月初也没力气再跟他解释,便由着他把自己拉到桌边坐好。
薛壮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盒,打开只见里面是透明的膏状物,带着极浅的青碧色,散发着清凉的气味。
他用手指挑起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夏月初的手腕上。
夏月初看着瓷盒发呆,心里想的却是,当初来的时候,两个人分明身无长物。
之后的银锭子、金疮药、匕首乃至如今的药膏,究竟都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呢?
薛壮根本不知道她在乱想什么,将药膏厚厚地涂在淤伤处,又用手指轻轻打转按摩。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划过皮肤时有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夏月初发痒,想要抽回胳膊,手却被薛壮轻轻握住。
薛壮这次可不敢再使劲儿了,他握着夏月初的手,简直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力道太大怕捏坏了,力道太轻又怕握不住,掌心都开始冒汗。
夏月初的手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嫩,但是握在掌心,却让人莫名踏实。
这双手,无论食材是贵是贱,都能做出让人大快朵颐的味道。
也是这双手,时隔许久后重新带给了他家的味道。
那是一种让人想要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想要从此不再奔波,可以就此安顿下来,过着柴米油盐的平淡日子的味道。
药膏被揉开,带着丝丝缕缕的清凉,渗入还带着青紫的淤痕中。
薛壮还在继续,原本觉得有些清凉的药膏,随着揉捏渐渐散发出药力。
一种热乎乎的感觉顺着手腕渐渐传到全身,夏月初觉得自己脸颊和耳垂都开始发热。
而薛壮那种珍惜的姿态和神色,让她渐渐平静下来,放空自己的大脑,什么前途理想都不去考虑,只专心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月初……”薛壮低低地唤出声来。
夏月初微微垂眸,虽没有应,却并没有把手抽回去。
薛壮受到鼓励,上身前倾,身体更加凑近,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月初,我……”
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满头大汗撞进来的秦铮打断。
“哥,大嫂,可晒死我了,晌午吃啥啊?”
夏月初飞快地缩回自己的手,放下袖子起身道:“晌午就吃疙瘩汤吧。”
薛壮被秦铮破坏了气氛,心里恼火得很。
秦铮闻言笑着道:“还是嫂子记性好,还记得大哥之前说想吃疙瘩汤呢!”
薛壮听了这话,不由得心头一喜,火气顿消。
“你手不方便,我来帮你切菜。”薛壮说着,自己转动轮椅,跟着夏月初来到灶间。
夏月初虽然手上没什么劲儿,但是觉得自己切个白菜还是没问题的。
更重要她见识过秦铮切菜,简直是惨不忍睹,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自己返工。
但是薛壮格外坚持,夏月初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便拿出一棵白菜,去掉老帮老叶,洗干净递给他,说只要宽窄差不多地切丝就好。
薛壮将案板架在自己腿上,也不用菜刀,抽出一把匕首洗干净,盯着白菜看了片刻。
然后只见他左手按住白菜,右手飞快地起落。
夏月初只觉得匕首在自己眼前划过一道道残影,然后整齐划一地白菜丝就出现在案板之上。
薛壮扫了一眼,心里很是得意,面上却并不显,将匕首擦净收好,佯装不在意地说:“好久没练,刀法都有些退步了。”
“已经很好了!”夏月初捧起白菜丝丢进锅中,稍微扒拉一下,添汤进去煮开。
白面中稍微加一点水,拨弄几下,一个个面疙瘩便在筷头下源源不断地滚入锅中。
薛壮在旁边道:“疙瘩弄大一点儿,吃着有嚼劲儿才好吃。”
“人家都说疙瘩汤又叫珍珠汤,这面疙瘩,就是要一粒粒如珍珠般大小才对,偏你喜欢挑大块儿的吃。”
夏月初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倒入的水却比之前多了,筷子下面拨出来的面疙瘩,也都比之前大了不少。
“什么珍珠汤,不过是那些闲极无聊的人附庸风雅罢了,吃着烦得很。嚼又不值当嚼,不嚼又觉得疙疙瘩瘩不舒服。”薛壮不屑地说,“我从来不喜欢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好吃又能吃饱才是最要紧的。”
第119章 闹乌龙
晌午吃过饭,秦铮又扛着锄头下地了。
薛壮非要抢着刷碗,但是坐在轮椅上,根本够不着在锅里刷碗。
夏月初拗不过他,只得把碗筷用水泡上,放在一边等秦铮晚上回来洗。
她正想说自己先进屋休息一下,结果薛壮就凑过来道:“昨个儿累坏了吧?我给你捏捏肩膀和胳膊,松快松快再去睡一觉。”
夏月初从未见薛壮这样热情,想来应该是因为弄伤了自己,所以打算补偿一下,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积极性。
加之她的肩膀和胳膊确实又酸又痛,还觉得十分沉重,便拿来个小板凳,背对薛壮坐在他身前。
因为看不到后面的情况,想到薛壮的手劲儿,夏月初忍不住有些担心地说:“你、你轻点儿,我可经不住你使那么大劲儿。”
“放心就是了。”薛壮双手轻搭在夏月初的肩上,大概估算了一下她肩膀的宽度,然后找准穴位开始按揉。
夏月初只觉肩头传来阵阵酸胀,但好在还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的。
薛壮将肩头和颈后各个穴位全部按揉一遍,又稍稍加大力度,从头再次按压一遍。
夏月初嘴里渐渐发出嘶嘶哈哈的声音,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干脆跟薛壮说起昨晚善大嫂子的提议。
薛壮道:“这人听你提过,听着倒像是个不错的,只不过你们也只接触过几次,她想要伪装也容易得很,还是要先确定人靠不靠谱再考虑合作的事儿。”
“你不反对我去镇上做事?”
“你有手艺有本事,若是一直困在参顶子村这个小地方,反倒是埋没了。”薛壮嘴上说着话,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你只要想好自己想做什么,至于其他的,都用不着担心,若是本钱不够,我这里还有钱。”
“其实我倒不愁本钱问题,这个事儿一开始张罗起来,其实也要不了多少钱。”夏月初陷入自己的思考中,“但是我并不想做这样的买卖,我想要自己开酒楼,把酒楼开到全国各地去。”
薛壮没想到夏月初竟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各地风土人情不同,口味习惯也不一样,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但是难得听到夏月初发自内心的想法,他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
“但现在根本不是开酒楼的时候,不过也许我可以出一部分钱入股善大嫂子的生意。我不参与管理,只拿分红,以后等我开了酒楼,大家还可以互利互惠。”
“为什么现在不是开酒楼的时候?”薛壮把夏月初肩头的各个穴道都揉得发热之后,开始帮她揉捏经脉。
“哎呦——”夏月初忍不住痛呼一声,但大部分心神还是放在薛壮的问题上了,“因为我现在名声还不够啊!”
夏月初叹了口气又道:“别说是县里了,如今就连镇上的名气都还没打出去呢!我除了要多接一些宴席,还要争取创造一个契机,把名声传扬出去。这样一来,让大家都听说过我做菜好,都想吃我做的菜,但是绝大部分人却吃不到,当他们的渴望达到最顶峰的时候,就是我开酒楼的最佳时机。”
这在后世其实是很简单的饥饿营销手法。
但是薛壮听在耳中,却觉得简直是奇思妙想。
这种事说穿了其实很是简单,但是能够想到这样的点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没想到,你还挺有想法的。”薛壮的手指顺着夏月初脖颈两端的筋一点点往下捋。
到了肩膀位置的时候,指尖便感受到,这个附近紧缩的肌肉和经脉的阻滞感。
“你是不是总觉得肩膀发沉,容易酸疼,累得狠了手就没有力气,早晨起来甚至会有指尖发麻的感觉。”
“咦,你学过医术么?怎么说得这么准?”夏月初惊奇地问。
“只是在军中跟着军医学了些认穴和按摩的手法罢了,毕竟每日操练辛苦,又不可能天天去找大夫,那大夫岂不是要忙死了,我们就学些手法,大家可以互相帮着揉捏松快一下。”
“那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具身子的底子不好,肩酸腿疼都是常事儿。
好在夏月初前世也是穷苦孩子出身,能忍的便忍忍过去算了。
薛壮大拇指按住夏月初肩膀的两个点,稍稍用力。
“哎呦,好疼!”
夏月初身子往下一矮,下意识地卸掉了薛壮的力气。
“你这肩膀估计是经常受凉,加上干活太累,又是寒气又是劳累,经脉都淤堵了,所以才特别容易累,稍稍一按就觉得很疼。”
薛壮说着,大拇指又顺着肩胛骨慢慢往下按。
“哎呀,你按的地方怎么都这么疼?”
“你从肩膀到后背,再到两条胳膊,经脉都有阻滞,气血不通。其实我根本就没用力,但是你就已经受不住了。”
“那我要怎么办啊?”夏月初忍不住问,“这该吃药还是贴膏药?”
“你这个,缓解容易去根儿难。”薛壮眉头紧锁,“热敷,拔罐和刮痧都可以起到缓解的作用。但要是说最快捷有效的方法,还是把经脉全都揉开。只不过……疏通经脉特别疼,一般人怕是受不住。”
“揉开的话,肩膀和胳膊就不会总酸痛了么?”夏月初问。
她前世从十岁跟着师父学手艺,刀工颠勺什么都练过。
如今穿越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身体也不太争气,加上村子里用得都是锅灶,用不着颠勺。
昨天在周家做饭才发现,自己如今连一个空炒锅都端不稳,更不要说颠勺了。
这个无情的现实让她十分受打击,连颠勺都颠不起来,还谈什么要名扬天下。
“当时就会有效果。”薛壮点头道,“疏通之后再坚持用药油揉搓,之要不再次受凉受风,慢慢就会去根儿了。”
“那你揉一下,看我能不能忍住。”
夏月初说得轻松,薛壮却犹豫着不敢下手。
疏通经络的那种疼,连一些七尺男儿都承受不住,更不要说是她这样纤细虚弱的身子骨了。
“其实我很能忍疼的。”夏月初一个劲儿地催促,“就试一下,不行再说。”
“那我试试看,若是疼得厉害就算了,找别的法子慢慢疏通。”薛壮说着加大了之间的力度,用力揉捻着夏月初肩头的一个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