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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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介意。”
盛氏越听越觉得,这简直就是给自家量身定做的乘龙快婿,除了年纪大了点儿,先头娶过一个,其他简直就是完美。
“娘,郭员外还说了,若是这门亲事能成,不但礼金照给,还愿意出钱给小芹置办嫁妆,不用咱们娘家掏一分钱。”
盛氏的心已经彻底沦陷了,露出笑容道:“哎呀,这么好的人家,就算是去做填房也不算委屈了小芹。”
“哎呀,娘,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薛勇乐得一拍大腿,“我这就进城去给郭家透个消息,怕是不出三日,他家就会登门提亲了!”
果然,盛氏点头的第三天,郭家请的媒婆就登门提亲来了。
之前商议说亲的事儿,薛良平并不知晓。
如今人都上门了,他才知道盛氏做了什么。
看着庚帖上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生辰,薛良平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俗话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家婆娘擅自做主,我并不知情,这门婚事算不得数,好再还没有下定聘之礼,你赶紧拿着庚帖回去,就当没有这回事。”
媒婆一听这话脸就黑了,她可是县里唯一的官媒,若不是看着郭员外的面子和银子的份儿上,她怎么会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结果来了居然还被人一张嘴就打发了,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盛氏狠掐了薛良平一把,赔着笑脸,让周氏先招待媒婆进屋吃茶。
她一把扯住薛良平,进屋之后怒道:“我好不容易给小芹选了门好亲事,你这是要干啥!”
“好亲事?”薛良平几乎被她气笑了,“我看那老头比我小不了几岁,你想把闺女嫁给他?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
“不然能咋办,你以为我不想闺女嫁得好啊?她嫁给人家做续弦难道我脸上有光不成?”
“那你为啥还要答应这门婚事!”
“我有啥办法,她自己作死,坏了名声,如今连镇上的媒婆都不肯帮她说亲。好在员外老爷不嫌弃,家里还富裕,嫁过去吃香喝辣还有人伺候,有什么不好!”
“可、可这是续弦,小芹才多大啊……”
薛良平说话的声音都在抖,这可是自个儿从小疼到大的小闺女,难道就真的嫁给这么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男人不成?
“续弦咋了,那也是明媒正娶抬进门的。再说了,若不是续弦,你以为人家员外老爷能看得上咱们这样的人家?”
薛良平被盛氏说得没话说,最后只能掏出烟袋锅子靠着墙抽烟。
盛氏笑眯眯地取了薛芹的庚帖交给媒婆,还咬咬牙给了十文钱赏钱。
但是媒婆是在县里见过世面的,哪里稀罕这十文钱,面色淡淡地收下,拿着庚帖就回郭府复命去了。
八字早就合过,庚帖按照习俗在郭府供了三日,一切正常。
三天一过,郭员外便急不可耐地带着准备好的东西,直接到参顶子村来下定聘之礼。
郭员外这回来提亲,那可是大张旗鼓。
他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后头还跟着小厮家丁,一担担系着大红绸缎的礼物吸引着路过所有人的视线。
唯一不太和谐的,就是郭员外那张已经有了皱纹的脸。
村里人三三两两地停下手里的农活,看着郭员外带人直奔薛家而去。
大家都知道,薛家唯一只有薛芹待字闺中。
“薛芹啥时候说的亲事,咋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呢!”
“这个女婿年纪是不是有点儿大啊?”
“什么女婿,我看那肯定是女婿他爹!”
“你们不认识他?那是镇上的郭员外,他连儿子都没有呢!”
“我记得郭员外去年死了老婆,难不成是……”
“哎呦,这薛家可是作孽啊,如花似玉一个大姑娘,嫁给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头子。”
“怕是图郭家有钱吧!”
村里人议论纷纷,薛家此时也是闹得不可开交。
薛芹在屋里又哭又闹,寻死觅活。
但是在婚事上,她这个待嫁之人的意见,却是最无足轻重的。
只要薛良平和盛氏点头,收下定聘之礼,在婚书上按上手印,这门婚事就算是敲定了。
第123章 崭露头角
山长夫人赵氏是个热心肠,加之对夏月初的同情之心,在招待过陈瑜白之后,趁着天气转暖,各种聚会增多,便在相熟的夫人们中很是为她宣扬了一番。
虽然赵氏素来人品靠谱,但是众人对夏月初一个村妇能有什么本事还是有些不太信任。
有人为了向赵氏示好,便提议下次大家到自家聚会赏花,便请夏月初来做菜。
一场赏花宴办下来,花好不好看谁都没往心里去,倒是那一桌比花朵还要精致的宴席让各家的夫人赞不绝口。
各家夫人都夸赵氏介绍的人手艺又好又实诚。
赵氏觉得面上有光,对夏月初也越发有好感,想到上次看到她腕上的伤,还关切地问了几句。
七道河镇不算大,殷食人家也是有限的。
这场赏花宴,基本把镇上有些头脸人家的主妇都凑齐了。
夏月初当天便接到了三单生意,两个喜宴和一个寿宴。
镇上的消费水平毕竟有限,普通的喜宴寿宴也比不得周家宴请京官的规格,大多还是些家常菜,去忙活大半日,管顿饭,赚二三两银子。
不过夏月初心态摆得正,知道此时正是积累资本的时候,即便佣金不高也毫不嫌弃,而且只要接下生意,就全力以赴。
所以薛芹为了婚事在家作天作地的时候,夏月初倒是小忙了一阵,隔三差五就要进城一趟。
盛氏的精力基本都被薛芹占了,分不出心来,见她每次都带着孙氏,便没有多管。
夏月初趁着进城做事,找善大嫂子仔细聊了生意上的事儿,说好自己入股但是不参与管理。
善大嫂子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是转念一想,夏月初既然想要拿钱入股,就证明她是看好自己这个生意的,顿时又欣喜起来。
夏月初把自己回忆起关于四司六局的结构,还有一些其他的想法和建议说给善大嫂子。
善大嫂子越听越是惊讶,原本放松的腰背都挺直起来,脸上的神色也是越来越严肃,最后忍不住抓着夏月初的手。
“月初,你比我想得周全长远多了,我真是、真是惭愧啊!这门生意你该自己张罗起来才是。你瞧这事儿让我办的,本想跟你合伙,倒成了我占你便宜……”
“嫂子,你知道我志不在此,这些也不过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说给你听,你捡有用的去用,有什么占不占便宜的,反正我是要入股的,你的生意好我也跟着赚钱不是。”
善大嫂子闻言,定定地看向夏月初,见她眸子里满满都是认真,也郑重起来。
她收下夏月初先期入股的十两银子之后,将早就准备好的入股契约书交给夏月初过目。
“月初,你放心,嫂子绝不辜负你这份信任和认真,一定好生干出个样儿来。”
善大嫂子本就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也一心想要做出一番事业。
得到夏月初的帮助,原本还只是个雏形的构想也越发清晰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儿。
投桃报李,善大嫂子也利用自己的关系,帮夏月初拉来两个生意。
这样一来,七道河镇开春后各家的喜宴,赚头多的基本都被夏月初包揽了。
眼看着夏月初的名声渐渐在镇上传扬开来,口碑还很是不错,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这天,香满楼的掌柜荣炳华来到镇上茶馆,直奔二楼靠窗的位置,寻到每天上午都要过来喝茶的全福居东家曹德秋。
“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看到荣炳华,曹德秋惊讶地挑了挑眉,“荣老板居然起得这样早?”
“曹老板就不要拿我打趣了。”荣炳华一屁股坐在曹德秋对面,“我这哪里是起得早,是睡不着啊!”
“这是为何啊?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曹德秋一脸关切,心里却在盘算,不知荣炳华打得什么主意。
荣炳华摇摇头,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问:“不知曹老板可听说过夏月初这个人?”
曹德秋当然听说过夏月初,不过他面上却不显露,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道:“这名字听着熟悉,却不知是什么人。”
“您是有所不知啊!”荣炳华顿时打开了话匣子,“这个小娘子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听说有一手极好的厨艺,最近镇上稍微殷实点儿的人家,喜宴寿宴都被她包揽去了。”
他说着又深深叹了口气道:“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往年开春儿这个月,喜宴寿宴什么的,怎么也得办个两三回,可今年到现在,我家还一单都没接到呢!”
其实全福居今年开春后生意也不如往年,但毕竟是当地的老字号,还没到一单不剩的地步。
两人虽然认识,但也算不得什么知交好友,在生意上更是对手关系。
曹德秋不知荣炳华为何突然来找自己说这件事,便只顺着荣炳华的话吐了几句苦水。
“曹老板,我觉得,咱们不能再继续这样坐视不理了,不然生意都要被人抢光了,该拿出个对策来才好。”
曹德秋闻言,端起面前的茶盏,浅呷一口,心道,总算进入正题了。
他放下茶盏,一脸为难地说:“大家各凭本事做生意,若是人家当真手艺好,咱们又能有什么法子呢!总不能把人硬拉到店里来。”
荣炳华翻了个白眼道:“曹老板啊,您就是太耿直了,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我可是都打听过了,那个夏月初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即便是拜得名师学习,也还不到成气候的时候,更何况她还只是个村妇。我看这事儿,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推动,想给她弄个厨艺不凡的名声出来圈钱。”
曹德秋不置可否,心里却也隐隐有些认同。
他从小跟着父亲学做菜,但二十来岁的时候,父亲也一直说他不到火候,一直压着他做帮厨练基本功。
真正能够独自掌勺,也是三十岁之后的事儿了。
年轻时候他心里不服,如今已经年过五旬,却越发认可父亲当初的话。
“荣老板有何良策?”
“来一场厨艺比试,不知曹老板意下如何?”
第124章 邀请帖
曹德秋听了这话,眉头猛地蹙起。
全福居是镇上历史最悠久的酒楼了,据说已经传了几代人,算得上是七道河镇的老字号。
酒楼主打的是本地菜,虽然缺乏新意,但是胜在做得地道。
虽说如今镇上其他酒楼生意也不错,但上老一辈的人,还是将去全福居吃席面当做是最体面的事儿。
虽说没有正式的商会组织,但是曹德秋在镇上,隐约算得上是这一行的领头人。
所以他一直以来也很自重身份,爱惜羽毛。
如今见荣炳华为了几个宴席的生意就紧张到如此,不由得有些鄙夷。
“不过一个妇道人家,还值得这样大动干戈?”曹德秋伸手给荣炳华又添了杯茶,话里有话地说,“荣老板有空多品品茶,精心养气。”
荣炳华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他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学徒,到如今身为香满楼的掌柜,靠的就是未雨绸缪的这份算计。
“曹老板,您有所不知,这个夏月初可不简单。她不知如何得了山长夫人的喜爱,到处帮她招揽生意,镇上的那些殷实人家,就算是看在山长夫人的面子上,也会给她几分面子。加之她不知如何,与善大嫂子也十分交好。若当真让她在镇上站住了脚,那可就不好办了。”
曹德秋之前一直没有详细了解过这件事,此时听了荣炳华的话,也稍微提起了一些重视。
山长夫人在镇上地位不同一般,若是能与她交好,基本等于打入了上层的交际圈。
而善大嫂子基本包揽了镇上大部分设宴帮厨的生意,人脉极广。
能够同时让这两个人帮她招揽生意,可见这个夏月初的手段也很不一般。
荣炳华见终于引起了他的重视,赶紧道:“曹老板,全福居在镇上根深叶茂,这点儿小风浪自然无法动摇您的根本,但是我们店小根基浅,可是经不起波折。”
曹德秋还是有些踟蹰,总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荣炳华却道:“曹老板有所不知,我已经联系过仙客来的金掌柜和野味馆的毛吉。到时候再叫上夏月初,端午节的时候来一场当众的厨艺比拼,咱们四个人各有各的拿手菜,肯定把那小娘子打压得抬不起头来,顺便让镇上的人看看,到底谁家的手艺好,别眼皮子那么浅,香的臭的都跟着捧。”
曹德秋被他后面这话打动了。
全福居虽然是老字号,但是这些年,也被新开的一些酒楼小馆抢走了不少生意。
他虽然也努力改良了一些菜品,但是镇上的人对全福居的印象太过根深蒂固,除了一些上岁数的老人,年轻人都不太喜欢到全福居来。
如果能趁着这次厨艺比试,展示一下自家酒楼的新菜品,也不失为一个改变形象的宣传机会。
想到这里,曹德秋终于点头道:“这样也好,大家切磋一下,也算是一个展示手艺的机会。”
荣炳华登时露出笑容,连声道:“还是曹老板想得周到,我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义,这样好,这样好!”
“那这件事,荣老板打算如何筹办?”曹德秋怕荣炳华让自己牵头办这件事,所以便抢先问道。
荣炳华却是早就想好了,笑着打包票说:“您就放心吧,我今天就去找亭长大人,这件事儿,由他老人家牵头来做,最合适不过了。”
曹德秋听了这话,终于满意地捋着胡子点了头。
三天后,夏月初正在院子里喂鸡,见善大嫂子一脸焦急,好像怀里揣了个烫手山芋似的进门。
“嫂子,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夏月初放下手里的簸箕,把她迎到屋里。
善大嫂子都顾不得坐,抓着夏月初的手,急急地说:“月初啊,出大事儿了!”
“咋了?”夏月初从没见过善大嫂子这般模样,被吓了一跳,连声追问。
善大嫂子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交给夏月初道:“今天一大早,亭长派人来,让我把这张帖子给你,说是端午的时候要在镇上办厨艺大赛,要你也去参赛。”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夏月初一听这个,原本还提着的心登时放回肚子里,笑着接过帖子,“这厨艺比赛是镇上每年都办的么?”
“当然不是!”善大嫂子见夏月初还笑呵呵的,更加着急地说,“我看,这根本就是针对你的!”
“针对我?”夏月初挑眉,“我只不过多接了几个家宴而已,还不至于到这般得罪人的地步吧?”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镇上一共才多少人家,能摆得起宴的又有多少?你这一个月几乎把镇上的喜宴都包揽了,他们这些地头蛇当然要着急了。”
听了这话,薛壮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摇着轮椅过来道:“嫂子不要着急,坐下喝口茶慢慢说。”
善大嫂子也的确是渴了,一口气灌下大半碗水。
她今天一大早得到消息,连找上门的生意都推了,急忙雇车就往参顶子村赶。
“月初啊,你有所不知,这次比试,他们是来者不善啊!”
善大嫂子歇了口气继续道:“这次参加比试的四个人,都是镇上酒楼的掌勺大师傅,你在镇上闯出点名堂,其他几家的生意难免受到影响,这次怕是来者不善啊!”
夏月初细细看过比试邀请帖,笑着说:“承蒙人家看得起我,挑战帖都下了,我若是不参加,岂不让人笑话我胆小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