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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吻杏-第47章

小说: 吻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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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那么多的选择,随便选一家公司都比他创业来的简单自在,薪资还非常高,简直就是前程无忧。
  而他却选择了最难走的那条路,关键是,创业面临的风险也大,稍有一环出了问题,公司可能就垮了,到时候也会赔的血本无归。
  在周围人都担心靳言洲这次会不会狠狠摔一跤时,只有初杏坚定不移地相信他。
  她跟他说:“言言,你不要听别人乱说,尽管做你想做的事吧。”
  “就像我们看的那部电影里说的,你才二十多岁,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我们都可以成为我们想成为的人。”
  靳言洲向来不会把别人的话当回事,除了她。
  所以别人说什么,他都无所谓。
  他把她搂进怀里,嘴角噙笑道:“知道的。”
  “你那画集和漫画的事怎么样了?”他问。
  初杏说:“我还在慢慢整理,赶上大四毕业嘛,推进的比较慢,估计要等很久才能拿到实体画集了。”
  “漫画就更久了,因为我还没画完。”
  时间的滚轮不断地往前碾。
  秋去冬来,春过夏至,好像只在眨眼间,就到了要毕业的时候。
  靳言洲利用大四整整一年,跟纪桉还有公司里招来的其他同事一起,没日没夜地协力制作出了一款游戏。
  然而,就在游戏公测和宣传的关键时期,靳言洲接到一通电话,是靳朝闻打给他的。
  靳朝闻跟他说,他母亲辛佟到了弥留之际,想见他最后一面。
  靳言洲把公司里的事情都交代好,让纪桉带人时刻盯紧,自己抽身坐飞机去了辛佟再嫁后定居的城市。
  这时靳言洲才知道,两年前辛佟的手术是成功了,但是癌细胞已经扩散。
  后来复发,不好治疗,勉勉强强撑到现在。
  辛佟的葬礼举办的那几天,靳言洲全程都很冷静,甚至还能和纪桉他们在电话里沟通工作上的事情。
  参加完母亲的葬礼回到沈城时,公司的游戏已经公测。
  虽然中间出了点小问题,但被纪桉很快就解决掉了。
  靳言洲听到他们说一切顺利,终于全身松懈,整个人都卸了力。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问他们:“吃饭了吗?”
  纪桉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回道:“哪里顾得上,就怕出什么问题。”
  靳言洲掏出手机,“我给你们订饭……”
  话音未落,初杏的声音就传来:“别订啦,送饭的来了。”
  她和喻浅走进来,手里都满满当当的。
  靳言洲瞬间起身。
  他走过去从她手中拿过装着盒饭和饮品的袋子,低低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干哑:“你怎么过来了?”
  初杏搓了搓被购物袋勒出红印子的双手,弯唇道:“来看看你们的游戏公测情况怎么样呀!”
  “看样子还不错哦,”喻浅也笑,“恭喜啦!”
  纪桉早已经在看到喻浅的那一刻就了奔过去。
  他从她手中拿走东西递给同事,让他们自己分。
  纪桉拉着喻浅的手,懒洋洋地抱住她,然后歪头靠着她的肩膀低喃:“我好累啊浅浅。”
  喻浅摸摸他的脑袋,给他顺了顺毛,莞尔说:“弟弟辛苦了,熬了那么多天,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快饿疯的一群大男人一边拆饭盒一边道谢:“谢谢嫂子!谢谢弟妹!”
  “嫂子”是在喊初杏。
  “弟妹”是在叫喻浅。
  喻浅明明比初杏大一岁,但因为男朋友纪桉在这里年纪最小,只能被叫做“弟妹”。
  她无奈地笑了声,偏头问靠着她的纪桉:“弟弟,我因为你都成‘弟妹’了,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纪桉大言不惭:“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就把我自己补偿给你吧。”
  喻浅没用力道,轻轻推了他脑门一下,笑着嗔怪:“谁要你啊!”
  纪桉微抬头,很旁若无人地在她脸上吧唧亲了口,然后在喻浅的耳边低喃:“剩下的晚上给你。”
  靳言洲没有跟他们一起吃晚饭。
  他牵着初杏的手先离开了公司。
  开车到了校门口后,俩人下车,手拉手地走进校园。
  他身上还穿着今天参加葬礼的那套黑色西装,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来随意搭在手臂上。
  路灯下他们的手相牵,就连影子都紧紧挨着。
  夏夜的微风吹过来,路旁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
  前面就是公教楼了。
  初杏拉着靳言洲的手来到公教楼的大阶梯上。
  “在这儿呆会儿吧。”初杏轻声说。
  靳言洲在她坐下前把自己的西装外套铺到了台阶上。
  初杏笑着坐在了他的西装外套上。
  然后又拽了拽他的手,让他坐到她身侧。
  “言言,你还好吗?”她关心地问他。
  靳言洲“嗯”了声,“还好。”
  初杏扭头望着他,抿了抿嘴巴。
  别的同学这几天都在很清闲地拍毕业照,参加各种聚餐聚会,甚至开启了毕业旅行。
  但是他却在忙母亲的后事,忙公司的工作,忙得几乎焦头烂额。
  她知道他最近几个月就像个陀螺,为了公司里要公测的那款游戏,没日没夜地超负荷工作。
  她清楚他很累。
  但他总是不肯说。
  不管有多大的压力,都只自己一个人担着抗着。
  “言言,”初杏握着他修长的手指,声音温软柔和:“我知道你不擅长表达,但是也别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痛了就喊出来,难过了就直接说,你不想跟别人讲,可以跟我说。”
  靳言洲低垂的眼眸颤了下。
  他没说话,只转身拥紧了初杏。
  初杏回抱住他,掌心贴着他的黑衬衫料子,一下一下温柔地轻抚。
  须臾,靳言洲终于开口对她低喃:“她撑到我去,只拉着我的手问我怪不怪她。”
  “是,我承认她只养了我六年,我后来也知道了是她背叛了我爸,可是……”
  靳言洲的喉咙哽了哽,“我做不到责怪她,在我最需要陪伴的年纪,是她每天都在陪着我,后来她走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再陪我了。”
  “她给过我最温柔的爱,我记得她对我的所有好,我没办法去怨她恨她,哪怕我知道是她错。”
  人总有脆弱不堪的时候。
  就像此时的靳言洲。
  好像这几天来压在他心口的那块重石,在他说出这些话后,就突然消失不见,连呼吸都轻快许多。
  初杏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轻然的嗓音温柔又理智:“言言,你要知道,每个人在这个社会上都有多重身份,对你父亲来说,她不是一个好妻子,但对那个时候的你来讲,她的确是位好母亲。”
  靳言洲皱紧眉,拼命克制着眼睛里的酸胀感。
  好一会儿,情绪逐渐平复下来的他抬手蹭了下脸,慢慢松开了初杏。
  他攥住她的手,轻轻摩挲,一下一下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儿,直到深夜。
  “不早了。”靳言洲起身,想要拉她起来带她回去。
  初杏却突然开口唤他:“言言。”
  靳言洲站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她。
  她话语认真道:“我还想跟你商量件事。”
  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但还是低声问:“什么?”
  “我想跟你多谈几年恋爱。”初杏直接说:“我是觉得,你和小桉创立的公司才起步不久,好不容易打拼到现在有了点起色,这几年正是关键的时候,恰好我也需要先稳稳事业。”
  “而且,我爸舍不得我很早就嫁人。”
  “所以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了。”他没有让她说完。
  靳言洲把她拉起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畔喃喃道:“我知道了。”
  其实他和她想的一样。
  主要还是因为他现在的事业还在发展阶段。
  而且他除了有辆家里给他买的车,也没别的了。
  他不会在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要她把自己交付给他。
  他要挣钱买房,买她喜欢的大平层,要把一切都准备好,再好好选个日子向她求婚。
  靳言洲曾听过一句话,当时并没什么感觉,可现在却突然深受触动。
  那句话说:“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理解。”[标注1]
  而他三生有幸,遇到了最理解他的她。
  。
  把初杏送回宿舍,靳言洲开车回了家。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但没人在。
  他从酒柜里拿了瓶酒打开,又取了个酒杯。
  就在这时,楼梯口处传来一句:“帮我也拿个酒杯,我陪你喝点。”
  靳朝闻说完,就朝这边走来。
  靳言洲没言语,只多拿了个酒杯折身来到桌边。
  他给靳朝闻倒了些酒,又给自己倒好。
  父子俩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喝着酒,扭脸望着落地窗外深沉浓郁的夜色发呆。
  良久良久。
  不知道第几杯酒下肚,靳言洲终于开口说了话。
  他低声问靳朝闻:“我误会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解释?”
  靳朝闻意外地看了靳言洲一眼。
  靳言洲别开头,低垂着眼淡淡道:“我妈都跟我说了,是她对不起你。”
  靳朝闻仰头饮了一口酒咽下去,然后才温声说:“她是你妈妈,你对她的感情比对我的要浓烈的多,我知道在你心里她是一个特别好的母亲,而我是个很不称职的父亲,我不想把你对你母亲的好印象破坏掉。况且你对我感情本来就淡,也不差这点误会。”
  靳朝闻顿了顿,继续往下说:“那六年我在外面奔波,忙着工作挣钱,是她一个人在抚养你,她其实也很辛苦,这点我心里始终都很感激她。”
  靳朝闻之所以坚决离婚,是因为他接受不了辛佟对他们感情和婚姻的背叛。
  至于他那么强硬地要靳言洲的抚养权,其实更多的是怕靳言洲跟着辛佟改嫁到新家后会受委屈。
  又是半晌沉默。
  靳言洲喝尽杯子里的烈酒,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爸。”
  靳朝闻无奈失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
  离校前最后一顿聚餐,是初杏和靳言洲两个宿舍一起聚的。
  靳言洲和纪桉一起做起了游戏公司。
  初杏选择放弃本专业就业,从事了自己热爱的画画行业,目前是自由画师。
  喻浅考了本校图书出版方向的研究生。
  许音跨专业考上了老家那边的研究生,终于不用再跟男朋友异地。
  宁童童接下来要考公。
  严城要去帝都读研。
  薛晨回老家那边工作。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方向,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并且正朝着各自的目标拼搏。
  这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醉醺醺的宁童童抱着许音红了眼眶。
  她哽咽着对三个舍友说:“咱们宿舍不管你们仨谁先结婚,我都要当伴娘!”
  喻浅笑道:“我觉得是音音。”
  初杏也点头附和:“我也觉得是音音。”
  许音落落大方地温柔笑说:“那就借你们吉言,如果我最先结婚,一定会让你们三个给我当伴娘,也一定要请这四位男士去参加我的婚礼。”
  “多一个人多一份份子钱呢!”
  许音微醺的话语成功把大家逗笑。
  最后要散场时,严城率先举杯,说:“来吧朋友们,最后一杯了,祝点什么。”
  已经喝醉的初杏非常豪言壮语,脱口而出:“就……祝我们都有一个辉煌灿烂的前程!”
  严城很喜欢这句话:“哎,这个好!那就祝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辉煌灿烂的前程!干杯!”
  “干杯!”
  “干杯!”
  ……
  。
  2014年9月5号,距离他们大学毕业已经两个多月。
  这天晚上,靳言洲开车接上初杏,带她去了一家特别有情调的法式餐厅。
  餐厅里没有其他客人,冷冷清清的。
  初杏一进来就察觉到了端倪。
  她被他牵着手,来到烛光摇曳的餐桌旁。
  初杏这才发现,座位上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靳言洲拿起这束红玫瑰,送给初杏。
  初杏还是第一次收到他送她的花。
  她开心地接过来,抱在怀里,还低头轻轻嗅了嗅。
  “好香。”初杏眉眼弯弯地莞尔道。
  靳言洲帮她拉开椅子,很绅士地让她落座,然后自己才走到她对面坐下。
  随即,服务生开始上菜。
  在开始吃这顿烛光晚餐的时候,餐厅里那架钢琴被人弹响。
  《Reality》温柔深情的旋律霎时回荡在整个餐厅。
  初杏再一次感受到惊喜。
  “是《Reality》诶!”她脸上的小酒窝醉人,话语温软地问他:“言言,你怎么准备这么多呀!”
  靳言洲没回答她为什么,只低声问:“喜欢吗?”
  初杏的语调扬起来,欣喜地回他:“喜欢!”
  “那就好。”听到她的回答,他轻勾起嘴角。
  一顿浪漫的晚餐不紧不慢地吃完,服务生突然又端着东西走过来。
  “这是您的「珍珠雪人」。”
  初杏愣愣地看着被放在桌上的首饰盒,盒子里是一条珍珠项链。
  一大一小两颗珍珠叠在一起,中间还有一圈亮晶晶的碎钻做点缀。
  她还没反应过来,靳言洲就已经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他从首饰盒里拿出这条项链,垂眸凝视着她,目光温柔。
  而后不疾不徐道:“这是我找设计师定做的,只属于你的珍珠雪人项链。”
  初杏讷讷地站起来,有点傻眼。
  “言言……”她有点混乱,今晚他给她准备了一波又一波的惊喜,架势大的像要求婚,可初杏又觉得他不是在求婚。
  靳言洲仿佛看穿了她的疑虑,直接解释:“不是求婚,是告白。”
  告……白?
  他抿了抿嘴唇,虽然觉得羞耻,但还是语调硬邦邦地夹杂着别别扭扭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在你找我告白那天,我也想跟你告白的,只不过被你抢先一步,我就变成了……被告白的那个。”
  “在一起的这几年,我从没对你说过一句喜欢,我知道女孩子很注重仪式感,也很在意这种细节,尽管你从没为此介意过一句,虽然你总是很理解我,但我还是想为你补上我欠你的那场告白。”
  他努力维持着镇定,但脸却越来越红,目光也飘忽不定起来,甚至羞窘地不敢跟她对视。
  “初初,我很喜欢你。”靳言洲终于把这句喜欢说出了口。
  没有任何人逼迫施压,是他自愿,想要亲口跟她说。
  说这句我喜欢你。
  初杏怔忡地仰脸望着他,鹿眸里渐渐盈上了一层水雾,让她的眼睛显得更加波光潋滟。
  “别的女孩有的,你也会有,我都会给你。”
  他说:“不管是现在,抑或将来,这样庸俗的浪漫,我只想跟你一起体验。”
  靳言洲从来没这样直白地表达过感情。
  这是第一次。
  他的脸几乎要烧起来,却还在故作淡然地问:“这是我送你的雪人,你愿不愿意收下?”
  初杏几乎要哭。
  她太清楚让他这种性子剖白自己有多不易。
  可他为了她,拼了命地做了。
  他说这种浪漫是庸俗的。
  也确实是。
  玫瑰花,烛光晚餐,包下餐厅清场,吃饭时还有钢琴弹奏,甚至让服务生假装上菜把项链端上来。
  每一个环节都俗气的要死。
  可因为是他给她的,就特别与众不同。
  初杏非常喜欢。
  初杏大概也猜到了,他准备这场告白,不仅仅只是帮她弥补遗憾。
  更是想给她一个保证和承诺。
  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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