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闺战-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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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冷冷的看了一眼眼睛都瞪得几乎要掉出来了的陈三太太,轻描淡写的告诉犁田:“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我家三儿媳妇不小心推撞了一个婆子”
真的直接把三太太供了出去陈三太太又惊又怕,做梦也没想到陈家会这么狠绝,用一个下人的命去告官,她越发觉得陈家是个狼窝,哀哀的看了一眼陈三老爷,眼泪流水似地掉下来。
陈三老爷也没法子,他知道嫡母的厉害,嫡母既然是往顺天府去递了帖子,这分明就是恨毒了他们三房,根本不给他们三房活路了,他心都灰了,看向陈老太太的眼神阴冷。
犁田打量了那只还往下流着血的、撞死了吴婆子的大板车,往前走了几步,心里飞快的在打算这件事该怎么了结,还是得先问问陈家的意思,看看陈家这究竟是想惩戒媳妇儿呢,还是想把这事儿给无声无息的了了一般人家要是不是想借机故意把自家的丑事闹出去,就没有为了个下人的命来报官的,想到了这一点,犁田自以为猜中了陈老太太的心思,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那只大板车,再往上瞧瞧,看见那只大板车上头的箱子,顺手翻了翻里头的东西,可是这么顺手一翻,顺眼一看的事,忽而被他看出了不对来,他看见了今年的春闱试题他以为自己的眼花了,慌乱的翻动了几下,把卷轴打开,就瞧见陈三老爷做的文章,之所以知道是陈三老爷的,是因为上头还有陈三老爷的印章。
这事儿可就有趣了,犁田不动声色的继续翻动几下,又翻找出几张借据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陈三老爷,陈三老爷已经是面如死灰,闭着眼睛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他心思急转,已经把这些东西通通都抓了起来收在手里,想了想又并没把它们从箱笼里拿出来,阖上了箱子盖子,回头看着陈老太太道:“既然老太太这样说,还得劳烦三太太跟我们走一趟,这些东西”
陈老太太道:“这些东西是府中私产,三房闹着要分家,想把东西偷运出去,吴婆子拦着不叫他们动,这才遭了毒手。”
不想闹也已经闹大了,陈老太太没别的选择,陈三老爷满口胡沁,谁知道他以后会说出什么,不如现在就定死了他忘恩负义不顾亲恩的名声,叫他以后抬不起头来,别说做官了,就是说的话都没人愿意听。
犁田镇定的点了点头:“既是如此,这些东西我们也就先运回衙门去,待他日贵府拿了册子,来衙门领”
陈老太太点了点头,反正把东西运去衙门,也叫众人都看看,三房是真的想搬空陈府,一点儿信义恩情也不顾,这也是好的。
犁田指挥了人把陈三太太架了出去,自己镇定的领着人跟陈老太太告辞,恭恭敬敬的跟陈二老爷陈大少爷又是一通寒暄,出了门却脸色都变了,等到了拐角处就拦住车,先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在手里看了一遍,然后通通揽进了自己怀里。
夜色深了,方孝孺在府中书房练字,等方夫人亲自送了燕窝进来方才停笔。
方夫人把燕窝递给他,又替他把字帖收起来,亲自整理了桌面,然后才抬眼看向他,忍不住问:“老爷,犁田真的能成事”
方孝孺一气把燕窝喝完了,碗往旁边一放,擦了擦手见方夫人担忧不已,就笑着点头安慰她:“你放心,犁田是个聪明人,何况还是个认识陶御史的聪明人,他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所以他才会叫顺天府的人上门,专程挑中了犁田值夜,就是因为犁田会有这个本事捅破这个窟窿。
现在陈府闹着分家的事最迟明天就会传遍京城,而陈三太太杀人的案子也会闹的满城风雨,因为陈三太太杀人的原因会叫京城震动她是为了掩盖丈夫替陈阁老收受贿赂而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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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找人
跟了陈阁老这么多年,丈夫对陈家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亲自设计的局,足以叫陈家防不胜防,一败涂地。方夫人不知道是该夸宋家人的眼光精准,还是夸宋家笼络人的手段高,把丈夫这样陈阁老底下的智囊给收入囊中还加以善用,现在陈家
现在陈家已经乱成了一团,陈二夫人刚才是没赶得及,等她回来才发现那只撞死了吴婆子的箱子被抬走了,登时瞪大了眼睛去看陈老太太:“母亲那只箱子呢”
陈老太太还以为二儿媳妇的眼光这样浅,侧目瞧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道:“顺天府的捕头抬走了,总得过过场面。过些日子,叫个婆子拿了册子去对一对,领回来就是了。”
陈二夫人就是再傻也觉察出不对了,她跺了跺脚,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了,胸口憋得难受得火辣辣的疼,又惊又怕的跟陈老太太喊:“什么呀母亲,那里头是三叔收别人银子的证据啊”
陈老太太正要拔腿就走,闻言狐疑的转过头来问她:“什么证据他收了谁的银子了”
陈三老爷慢慢吞吞的看她们一眼,目光无神的如同幽灵一般的从她们面前晃了过去,仿佛根本不在意她们说什么,从官差跑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完了,既然都知道自己完了,旁人在想什么,还在打什么主意,就都跟他无关了这帮人巴不得他死,重臣阁老家的内宅,是顺天府那批人想进就能进的要是没有人特意去递帖子,那些官差会来的这么快还有嫡母之前对官差说的那番话这分明就是想他死,想他身败名裂啊
不陈三老爷幽灵一样的飘出了陈家大宅之后,晃晃荡荡的在街上走了半天,又忽然明白过来,这不仅是想他死,这还是想他替父亲背黑锅,难怪之前嫡母要见他,听说他要分家以后那样气急败坏,嫡母他们就是怕他分了家出去以后就没人来替父亲背黑锅了他想起那些证据,想起妻子被带走时的惊恐与眼泪,忽然觉得累得很,真的累得很了。
陈老太太暂时没顾得上他,她听出了二儿媳妇话里的焦虑,能叫她的两个儿媳妇害怕的事,基本上就没有小的,这两个儿媳妇的心肠可都硬的很,如果事不关己,她们等闲都不关心,更不可能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来,她站定了脚没动,盯着儿媳妇的脸。
陈二夫人可真是差一点点就要哭出来,跺着脚又惊又慌的道:“那里头是三叔收了周成芳和陆丙元银子的借据,我看见了的呀”
陈老太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如遭雷击一般,摇摇晃晃的几乎站不住,觉得右边的头一阵一阵的疼起来,她咬着牙睁大眼睛看向陈二夫人,几乎真是咬牙切齿的问:“你说什么”
怪道这么忽然闹着要分家,怪道为了这些东西人都敢杀,这里头原来是他收了人家银子的证据陈老太太心里冰凉冰凉的,整个人猛地往后倒。
陈二夫人说完了就后悔了,陈老太太近来因为陈老太爷的事情本来就精神不济,现在被她这么一刺激,要是出了什么好歹
一行人手忙脚乱的把陈老太太搬进正房,又忙着叫人去请大夫,太医这样晚了是不好再惊动了,陈家今晚本来就已经出了太多事,要是再请太医,几乎只差打开大门告诉别人陈家出事了。
陈二老爷铁青着脸站在屋里,瞪着眼问陈二夫人:“你确定看清楚了确实是借据不错”
陈二夫人几乎要哭出来,她虽然爱钱,因为商户女的的身份向来不家里看不起而对家里凉了心,可是她也不是傻子,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更别提她的子女也都是姓陈,真出了什么事她自己也讨不了好,当下就哭了一声道:“我真的看清楚了里头不仅有这些,还有三叔替人家写的卷子呢”
陈二老爷自己也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算站稳,闭了闭眼忍住心内的震惊,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这个白眼狼快把他给我捉回来”
其实要捉回来做什么,陈二老爷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这些东西都是要命的东西,要是被朝廷上父亲的那些政敌知道了,这就是极好的捅向父亲跟陈家的一把刀。
老三简直是个蠢货,愚蠢至极收了旁人银子居然还会写什么收据借据他顾不得里头还有大夫在,一叠声的叮嘱大侄子:“快快快,快带人把你三叔找回来,不能叫他走了”
一定不能叫他走脱了,否则可真是完了
陈大少爷听的一愣一愣的,以他最近劳累过度的脑子,他用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算是反应过来三叔这是闯了大祸了,祖父现在在牢里呆着,可是家里作主的却仍旧是祖父,因为陶御史他们根本抓不着什么证据,说来说去也就是老一套,说祖父跟周成芳和陆丙元这些舞弊的举子走的太近,可是要是被他们知道三叔真的收过人家钱都是一家子姓陈的,三叔收了就等于是祖父收了,谁会信祖父不知情
他恨不得蹦起来咬掉三叔的一块肉,听陈二老爷这么吩咐了,立即就点头应了,飞快的点了人出门去抓人。
接下来要做些什么,陈二老爷自己却也有些迷茫,他等着大夫出来了,问明白了母亲已经醒过来了之后,才叫陈二夫人打发人带大夫下去领赏,自己进了内屋去看躺在檀香木雕花大床上的母亲。
陈老太太抖抖索索的伸手指着他,良久才呵出一口气,气喘吁吁的道:“快快去请方大人”快去请方孝孺来,家里这样下去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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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讨计
陈二老爷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听见母亲提醒才反应过来,是啊是啊,他该去找方大人,方大人那样聪明,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的。
可是现在天色已经晚了,陈二老爷又有些踌躇的看着母亲:“现在连夜去请怕是到时候事情闹大,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当攻讦方大人的筏子”
最近凡是陈阁老一党的人都被陶御史他们这帮人追着咬,什么都能成为被参的借口,陈二老爷也是有些心有余悸了。
陈老太太又急又气的呵斥了一声:“蠢货”艰难的喘了一会儿气才重新扬起声音:“你是不是蠢现在不去,难不成等明天顺天府开了堂审了案,把那个孽障提去了顺天府事情闹大了才去到那个时候,你父亲才真是被害惨了”
而且瞧这情势,不仅要被害惨,要是这些东西落到陶御史手里,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陈二老爷反应过来其中紧急,觉得脑子忽然也不那么疼了,转过身就往外跑,气喘吁吁的跑到二门处,飞快的吩咐一直守着值夜的长随:“快拿我的帖子去请方大人告诉他有紧急的事,一定要今晚就来”
方孝孺从前也时常深夜进出陈府,下人们早已经习惯了,听陈二老爷这样吩咐,驾轻就熟的就去了方府。
陈二老爷就又开始忙着叫人去请府里的清客幕僚们,等他们来的差不多了,就坐在原地焦急不安的等着方孝孺。
方孝孺倒是比他镇定的多了,他使唤了个人去给重音坊那边报信,自己穿戴好了,转头温和的叮嘱方夫人:“今晚就不用等我了,还不知道耽搁到多早晚。放心,明天过后,咱们该做的事情也就做完了。、”
把事情做完了,宋家总得按照当初说好的那样,给他们一条生路,放他们一马,再给他们些好处他要的实在不多,干脆外放吧,出去当个知府也好,历练历练,待过些年说不定还有往上升的机会,能一步步重新再来。
事到临头,方夫人也分外的平和镇定,她点了点头,上前替方孝孺把衣裳理了理,轻声应他:“老爷放心,家里我会看的好好的,期待您一切顺利。”
若是一切顺利,陈阁老按照计划里的那样,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再保住阁老的位子,就算不丢性命,也得贬官降职,到时候宋家再安排安排,他们方家远远的外放出去,过几年事情淡了再重头再来,总比现在天天提心吊胆的好。
陈二老爷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也没什么两样,在原地焦急的打着圈子乱转,好容易听说方孝孺来了,立即就开了门迎了方孝孺进了书房,迫不及待的把事情跟他说了。
方孝孺仿佛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响才啊了一声,不可置信似地看着陈二老爷问道:“您刚才说,三老爷收了谁的银子”
陈二老爷恨得不行:“还不是周成芳跟陆丙元的连收据都有,现在是还没定主审,要是定了主审,周成芳跟陆丙元那里恐怕也熬不住说出来了。老三这个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谁知道他是咬人的狗不叫,不声不响的就给家里招了这样大的祸事”
之前陈二老爷还以为陶御史他们是刻意找茬,说什么有证据,只是借着举子们的愤怒想把他父亲推下去罢了,现在他才恍然大悟,敢情人家是真的收到了消息,知道了陈三老爷收受了周成芳和陆丙元的银子,有备无患来的。
他头痛的很,又头痛又愤恨:“现在那些东西偏偏还落到了顺天府的人手里,方大人您说,现在是不是先去找犁田,把那些要命的东西拿回来再说”
方孝孺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所有进展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半点偏差都没有。他做出一副焦急模样,问那些脸上也都现出焦急之色的清客幕僚们:“各位先生们有什么高见这件事可棘手的很哪。”
不用说也真是棘手,先生们纷纷点头。先不说周成芳跟陆丙元他们到时候会不会招,眼前这些被顺天府的人拿走的收据跟试卷就是最大的一个把柄,说起来先生们又觉得有些稀奇,三老爷这样不受宠,他是从哪里拿到试卷的
不过这也不要紧了,反正事情真是三老爷做的,现在还是先想办法补救要紧。屋子里沉默了一阵之后,众人纷纷各抒己见。
有说该立即去找犁田把东西要回来的,有人说犁田怎么肯给,肯定还得讹上一笔银子,到时候讹了银子还事小,就怕犁田两头吃,这边收了银子,那边又把证据送去陶御史那里
陈二老爷听的头晕脑胀,越发没了主意,直到有人凉凉的说了一句:“要是犁田死了,那些证据被烧了到时候只有周成芳跟陆丙元,这两个人都是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的,就算是死在了牢里也没人会觉得不对事情也就不要紧了。”
杀人灭口陈二老爷眼睛猛然一亮,转过头去看着方孝孺:“方大人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
方孝孺果断的点点头:“如今看来这的确是唯一可行的法子了,只是犁田毕竟是顺天府的人,咱们要杀他,哪里有那样简单还是得从长计议。”
陈二老爷想想陈三老爷,头一次生出些智慧来,这个人留着也是家里的祸害,就算他没收银子,闹分家也对陈家万分不利了,他既然这样看不得陈家好干脆就为自己做的那些蠢事付出代价吧,这些事情横竖就是他做的,他死的也根本不冤
老三连收个银子都收不利索,还会傻不拉唧的把那给别人写的卷子和收据都藏起来,可见是个糊涂人,糊涂人死了也是白死的,是他害的家里风雨飘摇,如今也该是他来付出代价。
第一百一十·杀人
陈二老爷脸色阴沉沉的,像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