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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名门闺战-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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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是同你一样”端慧郡主想说,不是同你跟绍庭那样,只随意教导几句,拦也拦不住的要走可她想想,若清风先生真的收了宋琰,那自己问这话,就有些打丈夫的脸了。

    崔应书仿佛知道端慧郡主在想什么,含着笑意干脆利落的承认了:“是啊,琰哥儿日后要给清风先生养老送终的。先生漂泊了这样多年,总算是挑中了一个合眼的人,这是很难得的。”他看着端慧郡主张开的嘴巴,又补充道:“先生顾虑的对,琰哥儿毕竟是小宜唯一的胞弟,连我跟绍庭尚且有人不断动心思,何况是他他要是不强大起来,只能是小宜的拖累。而清风先生,不会容许自己跟着一个不够强大的人的。”

    能得清风先生亲自在旁边教导,这真是连端慧郡主都忍不住咋舌:“小宜这算是把唐大儒跟清风先生两大家都给琰哥儿招揽齐了”

    崔应书整理好了衣裳,大踏步的往前院书房去会客了,这次九江一案他并没什么责任,去吏部交割完了差事,过几天就要继续去工部当差,这阵子他这里客人不少,有锦衣卫来还他东西的,也有九江那边来说情的官员的,今天来的是同在工部当差的右侍郎季淮,他跟崔应书一样,是常首辅的学生。

    崔应书跟他分了宾主坐下,就听他道:“杨云勇算是彻底栽了,落在锦衣卫手里,赖成龙把他的皮都扒下了好几层,他什么都招了。这么些年,你知不知道他到底贪了多少银子”

    崔应书跟宋楚宜算过这笔帐,郑三思曾经把户部这些年拨下去给九江用来抗洪的、救灾的、抚民的、修建堤坝的银子通通列了个表,他跟宋楚宜看过,合计每年统共光是九江这一处地方,就得要四五十万银子,而这些银子,最后真正落到实处的,不过九牛一毛。可见江西这帮官贪的到底多厉害。

    他点点头,就听见季淮冷笑了一声,带着嘲讽:“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我听老师说,杨云勇还交代了些不为人知的事”

    崔应书听这话有些不像,右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季淮接下来的话已经说出口了:“他每年光是给太子送礼,就要送掉十万两左右的银子”

    十万两每年崔应书的右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他从前在九江的时候就知道杨云勇跟东宫有些联系,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始终投鼠忌器,不敢揭开九江那帮贪官污吏的遮羞布,可他没料到,这联系比他想象的还要牵扯的更深更加糟糕,他缓缓的叹了口气,很是觉得不可思议。东宫到底是有多缺钱前脚对扬州下手,想要把南方盐运海运握在手里,一面还收着西北那边的银子,饶是如此,他还敢收地方大员的银子,替地方大员当遮风挡雨的旗

    他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一颗心直直的往下沉,过了片刻才开口问:“这事儿,圣上那里知道了吗”

    既然内阁都收到了风声,圣上那里总不会一丝风都收不到的常首辅就算愿意瞒上不瞒下,可是耐不住还有个杜阁老在

    果然,季淮肯定的点了点头:“九江的案子前阵子就算是结了,可杨云勇自身毛病太多,圣上又对他厌恶已极,严令锦衣卫层层盘问,因此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处置。这消息我也是昨天才听见的,既然我都知道了,杜阁老没理由不知道”

    杜阁老要是知道了,没理由不促成圣上知道。

    崔应书说不大清楚心里究竟是恨铁不成钢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太子明明已经拥有的足够多,可是他的胃口却好像永无止境,欲望也无穷无尽,他拥有的再多,都好似不够,手越伸越长这实在不是件好事。

    他眉头又跳了跳,跟季淮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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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提醒

    

“这次你出事,连老师也急的不行,直接跟刑部和锦衣卫打了招呼,可是唯独东宫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还不如荣成公主和驸马上心。”季淮抿着唇,眉间罩着一层阴霾:“东宫如此不近人情,实在叫人寒心。”

    常首辅曾经是中立的,就算是不折不扣的帝党,可常首辅对东宫至少向来怀着善意,在不得罪东宫的原则上基本上东宫的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到如今,连常首辅亦有些对太子的所作所为不满了。这天下以后是太子的天下,他现在还没得到尚且就开始四处伸手捞钱,若是他真的当了皇帝西北那边的生意他还打算继续下去还打算纵容那些鞑子在家门口来去自如养虎为患这未免也太吓人了。

    崔应书听出了季淮话里的意思,季淮的话就等同于常首辅的劝告,他老师这是在变相提醒他,东宫已经不值得站队了,至少这次杨云勇的事情捅出来,建章帝那一关就过不去太子每年从杨云勇手里拿的不止是十万两银子,还是无数江西老百姓的性命,这一点简直叫人没法儿忍受,更没法相信太子以后会是个明君,本来之前因为扬州弊案和陈阁老的事情,建章帝就对太子颇有芥蒂,现在再闹出杨云勇的事,建章帝对太子的失望只怕是会更上一层。

    想到这里,崔应书难免对太子除了寒心之外又有些失望,明明当这个太子好当的很,建章帝并不是那些忌惮儿子的疑心病重的父亲,太子又身体差,自幼就受建章帝跟皇后娘娘的怜惜,只要无过就是有功,可他偏偏就是不安心,四处伸手。

    可他的身份又决定了他尴尬的立场,端慧郡主显然是亲皇后跟东宫的,这在过去早已经是人所皆知的事,就算是想脱开关系都难,何况如今宋楚宜又马上要当太孙妃了

    “身份所限”崔应书叹了一声,问季淮:“杨云勇落马,江西那边肯定要另派人去,人选有着落了吗”他还想起另外一件事肃王可就是分在了豫章的,一个藩王,要说他对藩地所发生的事全无所觉,崔应书很是不相信。而若是肃王早就知道江西官场混乱至此,好歹是他自己的封地,他怎么这些年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真是怕了太子还是他一直冷眼旁观,纵容江西官场一步一步腐烂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然后再借势捅东宫一刀

    原先这事他跟宋楚宜都认定是陈阁老跟杨庆布的连环局,可是等他如今再仔细想想,他去九江之后,事情发生的都实在是太巧了杨庆若真的只是杨云勇的远亲,陈阁老的幕僚,那里来的那么大口气,要他背整个黑锅

    除非杨庆还有别的倚仗跟护持,崔应书想到这里,只觉得不寒而栗,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季淮不知道他已经瞬间想的如此伸冤,点了点头:“内阁已经商量出了人选,若是没有意外,应该是都察院右都御史唐玉峰兼任江西巡抚,其他大小官员吏部拟定了名单上去,也差不多都定了。”

    唐玉峰此人跟陶鼎湖一左一右,都不是普通角色,可有一样他们是有共通点的,就是都不站队,都是聪明人,往往这样的人最得上头的心意。这次常首辅选他,恐怕也是按照建章帝的心意来选的也没给东宫插手的机会。

    崔应书隐隐已经觉得有些不好,等端慧郡主跟余氏约好了一同去长宁伯府商量节礼的事情的时候,就跟着她们一同去了长宁伯府。

    宋程濡比他还先一步接到消息,只是他分管着吏部,江西这次大换血,他忙的脚不沾地,值了好几夜的班才算是有了闲,回到家就喊了宋珏宋楚宜跟宋琰,并常先生应先生一同说起这事儿来,他把太子跟杨云勇有牵扯的事儿说了,末了忍不住长叹一声:“这次恐怕圣上要震怒啊。”

    自来君权跟储君之间的关系就微妙,建章帝已经算是个很能体谅太子的慈父了,可是再是慈父,他首先也还是个皇帝,是皇帝就没有不忌惮储君争权的。从前太子身体孱弱,又素来面上瞧着安分守己,再加上有荣贤太后压在上头,更叫建章帝对太子亲近一层,可是随着荣贤太后倒台,太子身体渐渐好转不说,手底下接二连三的闹出事来,这在建章帝看来,分明已经是争权的表现了,没有皇帝能容许有人跟他争权,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

    常先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太子这是东宫难不成就没人提醒他这事儿闹的跟地方大员勾结,这就算是放在藩王头上,也肯定能做出不少文章来,何况是太子他怎么能做这样不理智的事”何况就算是真做了,也该把首尾收拾利落啊,留着杨云勇反咬一口算是怎么回事东宫那群詹事跟谋士们都不做事的

    应先生看了面无表情的宋楚宜跟宋珏一眼,无奈的笑了笑:“恐怕太子殿下这事儿也没跟旁人说吧”这些日子以来,常先生也算是看出些端倪来,连太孙殿下遇刺都反应比旁人冷静许多的太子,恐怕也不是面上瞧上去的那么礼贤下士,那么宽厚仁慈。

    这种背后勾结地方要员的事是禁忌,就算他不知道,詹事府的那些人也不是摆设,肯定会劝告太子,可太子既然最后还是跟人有了勾结,就说明他也不是那么听得进人说话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偏执又刚愎自用,他恐怕以为杨云勇没证据不敢胡乱攀咬吧他也不想想,他纵然是天之骄子,可是人若是被逼到了绝境,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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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替罪

    

“风声一传出来,弹劾太子的弹章都已经堆了一箩筐了。”宋程濡言简意赅,分别看了宋楚宜跟宋珏一眼:“这次的事,没那么容易了结。先不说圣上的雷霆之怒,就算是为了给九江百姓一个交代,事情也不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是啊,否则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他们的储君现在还没登位就伸手捞百姓们的救命钱,要是不给出个叫人能安心的结果,岂不是建章帝纵容着太子,视百姓性命如草芥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事儿处理不好,恐怕九江就是第二个阳泉,阳泉为了些矿尚且能闹成这样,何况是被盘剥了这么多年苦不堪言的九江百姓

    宋珏冷着脸,心里实在为太子的荒唐跟贪婪觉得不可置信,虽然前有端王步步紧逼,后有恭王虎视眈眈,可是总的来说,建章帝从未动过废太子的念头,端王后来还全军覆没身首异处,饶是如此,太子也不曾停一停往外伸的手。周唯昭阳泉一战给东宫拉来的好感,如今基本上是消耗殆尽了他回头去看宋楚宜,语气沉重:“虽然太子跟太孙殿下素来不亲近,可是东宫出事,太子受责难,太孙殿下也难免遭到牵连。”

    这也是当初是宋程濡跟宋楚宜都犹豫不肯上东宫的船的原因,实在是太子偏宠大范氏的厉害,根本做不到一碗水端平,连内宅的事都做不到公正的储君,叫人怎么放心把身家性命托付到他手里,陪他拼搏现如今这担忧已然成真,宋程濡咳嗽了一声:“虽说这次的事儿是大错,可是要说因为这事儿圣上就真的对太子怎么样,也是不现实的事儿。东宫毕竟这么多年了面上没犯过大错,太孙殿下跟东平郡王也都算是成器,这次九江的案子还是东平郡王监审呢”他沉默一阵,又紧跟着道:“太子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他也知道如何应对圣上,这事儿闹出来了,东宫总有善后的人。怕就怕过阵子藩王进京,拿这事儿来做文章”

    常先生也叹了一口气:“都到藩王进京的时候了,太子殿下平时防这些人防的不知跟什么似地,明知道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还在这个时候闹出这事儿来,这不是分明给人添堵么”

    宋楚宜心念一动,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要紧的讯息,可是随即就被自己的想法惊得面色发白心跳加快要是真的跟自己猜测的那样,那太子可真就太可怕了。

    收到消息的付友德惊得病了一场,这回他是真病了,被太子的胆大妄为给吓病的太子做西北那边的生意的时候他就提心吊胆的,可太子的确是需要银子,这事又不是太子亲自去做,假托的是范家的名声,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可是他没料到太子竟然还收杨云勇的钱,并且帮杨云勇活动关系,压得户部半文钱好处都见不到这分明就是嫌自己过的太快活了,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否则哪里有自己好端端的去撞南墙的储君勾结地方大员啊,这是个什么罪名光是想想,付友德就要晕了。

    他扛着头疼跟咳嗽去了东宫,等陈德忠等人七嘴八舌的把意见都发表完了,坐在原处半天没吭声他还以为太子做这事儿是瞒着东宫所有人的,可是现在看来,陈德忠分明是早就知道的,甚至还插手做过这事儿。

    太子真是太糊涂了,他瞥了太子一眼,冷冷的打断了众人的七嘴八舌:“所以说,这事儿是真的老陈你还亲自经手过这银子”

    陈德忠张着嘴巴,有些心虚躲闪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就偏开了头自然是啊,否则杨云勇敢光明正大的给东宫送钱,早被人发现了。

    太子的脸色奇差,嘴唇上半点血色也不见,看起来竟比付友德还要憔悴许多,他卷起手咳嗽了一阵,觉得喉咙痒的涌上来些腥甜,嘴巴里都是铁锈味,忍着不适扭头看了付友德一眼:“现在事情已经闹出来了,再问这些没什么用。不如想想如何应对才最要紧。”

    如何应对付友德起皮了的嘴唇缓缓的动了起来,先看了旁边的陈德忠一眼:“如何应对如殿下所说,您从未亲手拿过杨云勇的银子,也从未接见过杨云勇,更不曾跟他有什么书信往来。虽说陈德忠是咱们东宫的人,可是谁能保证他不见钱眼开,打着您的名声来揽财”

    陈德忠惊得几乎跳起来,睁大眼睛瞪着付友德,你了半天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付友德竟然要太子把他给推出去当替罪羊

    付友德却并不管他,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在他看来,会促成太子办这种蠢事的,留着也是个祸害,没多大用处。他看着太子,再环顾了一圈面色复杂的东宫属官们,又问道:“若是陈德忠去领罪,你顶多也就是御下不严,被人说上一声太过宽厚,可是若是收受银子的是您自己,那可就是勾结地方要员了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不用我说,您也知道。除此之外,诸位难不成还有更好的法子”

    太子于是就拿眼去看陈德忠,目光沉沉。

    陈德忠只觉得一下子被人打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都懵了,再没料到这事儿最后还是得归结到自己身上,他颤颤巍巍的迎上太子的视线,混沌的脑子总算是得到了片刻的清明。

    他没得选择,这事儿无论他肯是不肯,他都必须得背下来否则就不是他一个人死了,是他一家子人都要倒霉

    分明中秋还未到,分明天气还热得很,可是他身上却冰凉一片,冷的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三十七·背后

    

次日太子就亲自上了辩折,言辞恳切的承认自己识人不清、御下不严,导致东宫属官里出了借他的名义四处揽财的败类,并且经他这么一盘查,他才发现,陈德忠远不止收了江西巡抚杨云勇的银子,还有许多来京想要走东宫门路的官员,通通都给他送过大笔走门路的银子。

    建章帝积攒了好几天的怒火终于彻底的发泄出来,他把儿子叫到书房,狠狠地把这些天收到的奏折一股脑的都摔到他脸上,冷冷的盯着他看了一阵,语气阴沉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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