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闺战-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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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才,如今族学好不容易办起来,有几个后生考中了举人,他们就算是为了自己家族着想,只要宋六派去的人稍微对他们分析利害,再从中撺掇撺掇,他们很容易就会生出把银子占为己有的念头,自然而然的,就会听从那些人的建议,把拿着印章去取银子的人坑陷在襄樊。
钱应面色并不好看:“襄樊知府动作那么快,恐怕他那里的关节也早就被打通了,这位宋六小姐做事可真是跟条蛇一样,咬住了人就不肯撒口了,非得把你的肉都咬下来一块不可。”他心里生气,说的话难免就难听了些:“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姑娘,不声不响的”
周唯琪面色比他还要差,烦躁的在书桌后头转悠了几圈,手敲在桌案上:“那现在怎么办”
陈家人说这银子是他们的,他们也拿得出证据这么一大笔银子,之前一直都是存在银号里的,银号里多得是人可以作证。反观魏延盛,他除了那印章,什么都没有。可这印章,他怎么能拿得出来
周唯琪忍不住骂了一声,心里又觉得陈老太爷蠢又说有多聪明,真要是聪明,就该想到银子存在族人那里不靠谱,瞧他一完蛋,人家就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了,要是把银子存到钱庄或者是银号里,直接凭着信物去取,不就没有这么多幺蛾子了
钱应跟黄翌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为难,襄樊知府那里的关节要是被宋楚宜那边的人打通了,这事儿还真是有些难办人证物证又都有,魏延盛还不是只有等着倒霉的份
沉默了一回,黄翌青迟疑着问了一声:“不然,去问问太子殿下”他见周唯琪好似立即就要生气,忙道:“这事儿说起来大,其实也不大不过是陈家族人一口咬定是魏大爷抢了银子,要是陈家族人改口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殿下他若是肯出手,陈家的人不会不识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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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凭仗
周唯琪几乎是立即就回绝了黄翌青的提议范良娣曾经再三交代他,有些事是不能同他父亲提的,他母亲想把这笔银子留给他,这就已经是把他看的比太子重要,他跟母亲一样,都太了解自己的父亲,父亲这个人最怕的就是被人放在别人后头,一旦知道范良娣瞒着他做了这么多事他闭了闭眼睛母亲死了以后父亲还能压制的住心头火气,恐怕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母亲擅自做主,越过他再三动用了范家的人,他不能犯这个忌讳。
黄翌青回头去瞧钱应,他觉得范良娣的死已经叫太子消了气了:“我知道殿下的顾虑,可是钱长史您当初不也说过,良娣娘娘之所以被皇后娘娘也是因为宋六小姐在皇后娘娘跟前捅出了陈家的事吗殿下他既然没闹出什么事来,就说明皇后娘娘是把良娣娘娘的所作所为说了的,既然说了,咱们有什么好隐瞒的到时候就说,这银子是为了殿下找的,不就完了”
反正太子这么爱财,他说的委婉了一些:“殿下就算不看在您的面上,看在良娣娘娘辛苦的份上,也不会叫这事儿黄了”
杨云勇的事儿面上遮掩得过去,内里谁不知道就是太子贪财推陈德忠出去当的替死鬼周唯琪觉得面上有些做火烧,尴尬了一阵拿眼也去看钱应:“钱长史觉得此计可行”
钱应思虑再三,理了理衣袍缓缓的点了点头:“黄大人说的也有道理,殿下他正需银子使之前杨云勇的孝敬大部分太子都拿出来给陈德忠了,好叫锦衣卫跟刑部能交差结案,这笔缺口正是要堵上的时候,这二十多万两银子要是能拿到,殿下他确实不会错过。您把话圆的好听些,先去同殿下他说说”他顿了顿,又道:“您这回去,除了说这事儿,也别忘了着重提一提宋六小姐”
这是个祸害,钱应想到宋楚宜就觉得心直往下沉,这个宋六小姐行事狠辣果断,下手决不留情,当初的端王、皇觉寺、陈阁老,乃至如今的范良娣一个个的凡是打过她主意的几乎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如今她跟皇太孙既然成了一对,就是利益共同体,她本身就又跟范良娣和东平郡王有过节,只要一想到以后宋六成了太孙妃,钱应的头都嗡嗡的作响,光是一个周唯昭带着镇南王府就已经叫人吃不消,再加上一个宋家崔家
他见周唯琪面色变得凝重,就知道周唯琪听懂了自己的提示,想了想就道:“咱们手里的人不够,也确实不是长宁伯府那位宋六小姐的对手您看她远在京城也能操纵襄樊陈家,就该知道这个小姑娘有多恐怖了。宋家既然能由着一个小姑娘拥有这么大权力,可见对她是有多纵容,一旦她日后真跟太孙大婚了,可是不小的麻烦。”
黄翌青也忍不住心有余悸的插嘴:“这话说的很是,这个宋六小姐能耐这么大,实在叫人惊心。先有范良娣,现在又是您,她这还没成亲就打算先把太孙前头的挡路石头都清理干净。这样的隐患,实在留不得。”
周唯琪自己比他们两个还要忌讳宋六,这个被元慧元空批了有两种命格的丫头,一次又一次的坏他和他母亲的好事,有了她以后,他跟母亲的事几乎就没成功过,在阳泉跟晋中,也都是因为宋楚宜横插一脚,才横生那么多枝节。偏偏宋楚宜又得宋崔两家大家长的宠,行事向来不受掣肘,因此破坏力显得更加可怖,他点了点头,又有些犹豫:“可如今父亲刚刚出了杨云勇的事儿,正是需要收敛的时候”他有些担心,他父亲会不会管宋六的事。
钱应就笑了:“殿下他拿皇后娘娘没有办法,那毕竟是殿下的母亲。可是宋六又是殿下什么人殿下他,对您跟对太孙殿下可是不一样的。”
言下之意,是太子根本不会看在周唯昭的面子上对宋六有什么香火情,反而会因为对周唯昭的冷淡而厌乌及乌。
既然钱应跟黄翌青都这样说,周唯琪去找太子的时候先把魏延盛陷在襄樊的事情说了,末了又有些踟躇的看着他父亲:“宋六小姐宋六小姐或许是因为大哥的事,对我跟母亲都心怀芥蒂,每每碰见我们行事”
太子双手交握,撑在桌上先问了他一声:“你方才说,你找到了印章”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他没有银子不行,可是杨云勇这事儿一出,之前范良娣交给他的西北分红出来的那十七万两全都填出去了,他手头上现在有些捉襟见肘。
周唯琪没有迟疑的应了是:“母亲当初就是想瞒着您先把银子拿到手,她太急了”他努力的把话圆的更满一些:“因为阳泉跟晋中的事儿,母亲总觉得您会怪她,因此想要帮您的忙她出事了之后,魏延盛告诉我母亲的打算,我也想着既然母亲都已经拿到印章了,不如就试一试,谁知道”他垂下了头,蔫蔫的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是儿子没用。”
太子嗤笑了一声:“这怎么能怪得了你长宁伯府那个宋六就是个妖孽祸胎,偏偏他们又都纵着她,她手上要人有人,要势力有势力,她祖父是什么人内阁大臣,吏部天官,她要做什么,一声吩咐下去,襄樊知府还不跟条狗一样摇头摆尾”
他顿了顿,手背青筋凸起,缓缓绽开一抹冷笑:“你不是她的对手,这种天煞孤星,谁沾她谁倒霉。”
太子根本就不纠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把银子献给他,周唯琪有些意外,他觉得自己父亲似乎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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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善意
周唯琪收到消息的同时,宋楚宜也接到了马旺琨寄来的信,她看着把信带进来的宋珏,颇有些意外:“哥哥怎么想到动用襄樊知府”
宋楚宜没心思同这些人周旋,当初交代马旺琨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不用手下留情,言外之意就是叫马旺琨等人尽可以用对付韦言君跟宋楚宁的法子一劳永逸反正那个魏延盛也不是什么好人,顺带也能除掉东平郡王的一个爪牙。可宋珏后来却建议她煽动本来就对这笔银子意动的陈家先答应把银子给魏延盛,然后再去告官。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私下动手,自然可以跟上次对韩止一样,把韦言君一网打尽,可是之后却难免要得罪韩止这样的疯狗了。东平郡王虽然未必就如同韩止那样丧心病狂不计后果,可是人要是疯起来谁都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你现在大婚在即,很不必脏了自己的手。”宋珏看着她:“就让陈家人跟东平郡王的人狗咬狗不是很好”
其实东平郡王未必就想不到这背后有她的手笔,用不用陈家都一样,可是惊动官府的确有一样好处,就是东平郡王至少以后能收敛一点他可跟太子不一样,不过是隔了一层又是范良娣生下来的孙子,对卢皇后来说远没有那么重要。
宋楚宜点点头,把手里的信放下,又跟宋珏道:“宫里这么久都没什么动静,皇后娘娘恐怕还是下定不了决心”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太子已经疯狂成了这副模样,杨云勇的事足以说明他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现在他还是个储君就敢这样肆无忌惮,真的等他登位了,还不百无禁忌到时候最倒霉的,莫过于一直不受他喜欢的周唯昭。
“毕竟母子连心。”宋珏言简意赅的点评了一句,随即又话锋一转:“不过也不尽然就是皇后娘娘下定不了决心,太子如今已经不是她能辖制的住了,她很明白这一点,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太子,她都没有别的选择可以做。最可能的或许是,她还没来得及下手。”
宋楚宜听出他的意思,想了想就道:“最近大伯说在礼部除了忙我的婚事,还在忙藩王进京朝见的事藩王们进京,照例是要去太庙跟皇陵祭祖的。大哥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是在顾忌恭王殿下,不想在这个时候动太子,以免让恭王察觉出异常”
恭王跟太子的关系水火不容,要是叫恭王察觉出了什么,揪出太子的把柄,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宋珏点了点头:“皇后娘娘的顾虑也对,恭王毕竟跟太子有深仇大恨,真要闹起来那可不是只冲着太子便罢,难免要波及到整个东宫,到时候你跟太孙也照样要为难。虽然现在不能立即就斩断太子的手脚,可是皇后娘娘手里握着太子的把柄,太子也不敢再跟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现在范良娣又没了,其实也不急在这一时。”
二人才说了一会儿话,青莺就进来轻声提醒宋楚宜:“姑娘,外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老太太问您这边好了没。”
宋珏这才记起来太子妃宣宋楚宜今天进宫,他站起身叫宋楚宜先梳洗,到了门口又想起什么,站住了脚回头提醒她:“你这回进宫,太子妃若是问起青卓的事”他停了一会儿,才又接着道:“要是太子妃问起青卓那回给她报信的事,你就如实说,是我的主意。”
可是卢太子妃连提也不曾提起,好似这事从头到尾都没发生过,她温和的拉了宋楚宜的手上下端详了一阵,轻轻笑了一声:“见过你好几次,可是每次都匆匆忙忙的,小时候见你,那时候也显不出什么来,就记得你靠在你祖母身边,柔柔弱弱的模样,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她跟宋楚宜闲话了一会儿家常,又把话题转到周唯昭身上去:“今年进了八月了,湖北那边却还是雨水不断,唯昭这阵子都在忙这事儿。等过阵子藩王们进京了,他还得帮着礼部忙接待藩王的事,你千万别觉得他冷落了你。”
青卓天天都替周唯昭送东西来,要不就是重音坊的新出的点心,要不就是宫里新培植出的花种,还有会学舌的鹦鹉宋楚宜就算是想觉得周唯昭冷落了自己,也没有机会。
周唯昭对她这样周到细致,她总觉得心里不安,把青卓给太子妃传口信,太子妃去皇后跟前鼓动皇后对太子出手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原本以为他会介意,可周唯昭沉默了一会儿以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沉沉的叹了口气:“这事儿未来舅兄考虑的不错,你来做这事不合适,到时候皇祖母要是后悔了,头一个肯定就要怪你。可这事儿舅兄也不该推在我母亲身上,这事儿该由我来做的”
那一刻她忽而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她要嫁的这个人,从来就不是把责任推给别人的人,有了事,有事发生,他首先想的是自己该承担,从来不是先责怪别人。
她摇了摇头,诚心实意的告诉太子妃:“殿下虽然很忙,可也并没有冷落我。大事要紧。”
太子妃吩咐湘灵上点心,听她这么说就忍不住笑:“唯昭也说你跟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绝不会因为这些生气。”她一面说,等点心上来了,一面告诉她:“这些都是唯昭告诉厨房做的,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太子妃的善意释放的十分明显,饶是老练如宋楚宜也忍不住轻松许多这是周唯昭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之一,她既然打定主意要跟周唯昭好好过日子,自然希望能好好同太子妃相处。太子妃能释放出这样的善意,她心里无疑又更安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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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不安
宋楚宜原本以为太子妃不会再提起青卓的事,她觉得有些意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能教出周唯昭这样的孩子,舍得把周唯昭放在龙虎山那么多年,这位太子妃无疑是个极看得开极豁达的人,这样会令人尴尬的话题,她自然不会提起。
可是等到时辰渐晚,她快要到出宫的时候,卢太子妃却又主动提起了青卓带来的口信,她见宋楚宜张口语言,就微笑着摇了摇头:“唯昭告诉过我,你当初是想自己去做这件事的。你有这份心意,就很难得了。你大哥顾虑的很对,你毕竟对皇后娘娘来说还是个外人,上次范良娣的事你来开口就已经属于冒险了,不该再冒第二次险。这事儿也只有我来做最合适,毕竟我姑母应该最清楚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太子又是怎样的人。”她拍了拍宋楚宜的手让她安心:“这件事不说开,怕你心里存着内疚跟顾虑,其实也没什么你大哥那个口信传的很好,再让太子这样下去,大家都要遭殃,长痛毕竟不如短痛,何况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你别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她停了停,冲旁边的梁嬷嬷点了点头,等梁嬷嬷转进里边去了,就又回头看着宋楚宜:“你放心,我的儿子跟他父亲不一样你别害怕,他会是个好丈夫,会懂的如何尊敬你,爱护你。我并不图别的什么,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在一起。”
宋楚宜终于明白周唯昭为什么在太子如此的私心之下还能这样豁达明朗,有这样的母亲跟师傅,他会长成现在这样阳光的模样,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重重的朝太子妃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殿下他是个可以依靠的人,我也会努力站在他的旁边,跟他一起往前走。”
这世上多少夫妻貌合神离,多少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能互相扶持到老,互相体谅就已经很是难得,太子妃微笑颔首,接过梁嬷嬷递过来的金漆匣子,当着宋楚宜的面打开,从里头拿出两只通体翠绿的绞丝凤纹玉镯来,亲手替她套在手上:“当母亲的,所图的无非是希望子女过得好。我这辈子唯有唯昭这一个儿子,也只有他过的好这一个念想。”
她握住宋楚宜的手,咬了咬唇,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猜得出我这些年的处境,他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