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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名门闺战-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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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有太原知府和吴千离吴峰帮忙,要彻底把晋地兵权收拢和恢复身份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可是问题是,这段时间过去了,等恭王把这一切都处理妥当了,腾出手来收拾晋中了,晋中怎么办

    崔应堂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知府大人应该先往朝中递份折子。”

    胡应明摸着胡子苦笑:“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恭王没有彻底收拢兵权,咱们要往外通消息,也是难上加难的事儿。”

    何况他们既然会派宏发前来,就说明已经认定镇南王唯有此处可去,或许根本不必等到恭王寻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接下来就该先朝晋中崔家和胡应明发难了。

    “不如先派人去同三边总制大人联系上。”胡应明叹口气:“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马永福和马旺琨对视一眼,正觉棘手,想着是不是要亲自回京城去通报消息,就听管事的说马三来了。

    这一趟乱哄哄的,京城居然来了人,众人都觉精神一震。

    马三擦了把脸就进了屋,问明了镇南王无事之后,先松一口气,说了自己手段用尽方才活着来的晋中之后,才道:“圣上已经下旨,急召镇守大同的锦乡侯回京听宣,并以恭王已经身死为由,着水师提督黄一清大人协同镇南王收整晋地藩王护卫,只要王爷没事,这一切就好办了。”

    镇南王大可光明正大的杀了恭王反正恭王明面上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他现在根本不敢直接宣扬身份,他要是敢宣扬敢造反,那黄一清和镇南王收拾他的理由就更是现成的了。

    胡应明皱了眉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锦乡侯恐怕未必肯听旨。”

    马三冷笑了一声,此刻脸上重新又出现那股在福建摸爬滚打之时的嗜杀之气:“他不听旨,圣上就会以抗命为由下旨由三边总制崔大人治他的抗命之罪。”

    而违抗皇命,自然是该杀头的,监察御史尚且可以先斩后奏,光明正大接了圣旨的崔绍庭更有理由。

十八章·狠绝

    

建章帝的确颁布了圣旨急召韩正清回京听宣,可纵使圣旨八百里加急的送去西北,也要大半个月时间,圣旨还在路上,恭王已经收拾了几个镇南王安排下的刺头,重新换上了自己的人,并且开始命令吴峰全城搜捕镇南王。

    不仅全城搜捕,晋中那里更是重中之重整个晋地,镇南王能去的地方,其实也唯有一个晋中而已,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可是一面派人暗地里死死的压住了晋中,一面恭王却知道如今着实已经到了火烧屁股的时候了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京城那边这么久没收到镇南王的消息,必定会知道晋地这里出了乱子就是派来刺杀他的宏发一直有按时寄假消息回去,恐怕也瞒不过多久。

    恭王忧心忡忡,刚收拢了兵权虽野心勃勃,虽兴奋不已,可是也同样食不下咽,看着被韩正清遣来的邹言征,言简意赅的问:“现在怎么办”

    在他看来,就算名不正言不顺,也该立刻举起反旗了。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可是毕竟手里有兵不是拼一拼,未必就拼不出来。

    邹言征着实没料到他们会走到谋反这一步,原先还当真以为韩正清设计东宫和太孙的计谋万无一失的,现在看来,根本狗屁嘛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自古以来儿子造老子的反成功的,他就没听过,是以他比恭王还要忧心,早在来之前就已经磨着韩正清问了不知多久的计,此刻看着恭王一脸急切,就把韩正清的意思说了:“还不到时候。”

    说的竟然跟令长史的说辞是一模一样,恭王拍了一下桌子,饶是他无比信任韩正清,也不由得忍着一口气骂了一声:“放屁”

    还说不到时候不到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横竖建章帝是没那么快死的,难不成真的要等到建章帝死了才是时候到那时候,建章帝有一千一百种法子折腾死他。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邹言征:“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还不到时候等到了时候了,他恐怕就完了。”

    虽然他跟韩正清的来往也算隐秘,可是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一路能畅通无阻有惊无险的回到太原,要说没人帮忙,朝廷那帮老狐狸没一个会信的,何况有杜阁老那个老货在。

    邹言征是跟韩正清撕掳清楚了才来的,因此面对恭王的勃然大怒和不信任,倒也没有慌张,还带着几分镇定劝恭王:“王爷不必着急,侯爷所虑的,无非是没有个正大光明叫您揭竿起义的由头罢了。毕竟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么,如今圣上又身体康健”

    就是因为建章帝身体康健,恭王才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寻个合适的由头兴兵。他烦躁的又想拍桌子。

    令长史已经出言劝说了:“王爷先别动怒,侯爷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他既然是派了邹大人过来,必定就是有了应对的法子。”

    邹言征也不敢再卖关子,细细的掰开了揉碎了跟恭王说道理:“侯爷的意思是,圣上若是活着,您不管寻什么理由挥师北上,都免不了被人唾弃一声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说来说去,还是绕回了原点,恭王面色铁青,刚要发怒,就听见邹言征道:“因此,自然是叫圣上不在的好。”

    恭王心猛地跳了一跳,这一跳险些叫他把心都给从胸腔里跳出来,他觉得比在逃难的时候还要紧张些,跟令长史对视了一眼,盯住了邹言征问::“他有法子”

    如果有法子弄死了建章帝,那么,自然是再好不过,建章帝之前宣布他死了,他就大可以推到周唯昭身上去,说他这个侄子挑拨生事,暗中陷害,假借马圆通余党之名想置他于死地,却被他侥幸逃脱云云。

    邹言征想起韩正清的大胆也忍不住手抖,可纵然手抖的厉害,该说的还是得说:“侯爷的意思,是内外皆来,这朝野一乱,自然而然的人心也就乱了。”

    令长史眉头微动:“邹大人说的具体些”

    邹言征急急忙忙的吞下一口茶润润喉,看着恭王和令长史,深吸了一口气才敢把韩正清大胆的想法说出来:“侯爷的意思,天下大乱,则朝廷也乱。而朝廷一乱,手脚就好做了。”

    这回他不等恭王和令长史着急发问,先就说了韩正清打算怎么让天下和朝廷乱起来:“天下乱侯爷的意思,是他打开大同城门”

    饶是恭王自诩要造反已经是胆大包天,也不由得被邹言征这话惊得一个趔趄,险些没从凳子上翻下去,他捂着一阵嗡嗡嗡闹的厉害的头,瞪着两只眼睛看向邹言征,咬牙:“你接着说”

    令长史已经皱眉,打开大同城门,迎鞑子从大同进门那西北门户岂不是朝鞑靼大开这也太大逆不道了他不由开口劝阻:“殿下这万万不行,这天下以后也是您的天下啊,您怎么跟自家人斗都是自家事,要是敢跟异族有牵扯来往”就更别提什么民心不民心的事了。

    恭王伸手打断令长史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邹言征:“你接着说。”

    “殿下和令长史都别担心,侯爷当然不会叫殿下您背上这个罪名,他会叫鞑靼人以不满朝廷禁止互市、崔大人屡屡杀他们族人为由发兵,这事儿跟殿下您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了这句,他只觉得胆气也壮起来了,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把韩正清余下的打算也一口气说出来:“这是西北大乱,还有福建”

    恭王瞪大了眼睛:“福建又怎么样”

    “福建有范将军。”邹言征笑了笑:“范氏一族因为范良娣的死和太子的事,早已经跟东宫疏远,他能说服范家。”

    恭王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当然听得出邹言征话中深意,韩正清竟然不止是想打开西北大门,还想着把福建也给搅浑。

    天下大乱果然是天下大乱

十九章·筹谋

    

照着韩正清这么个做法,天下想要不乱也难,恭王心神大震,觉得头都有些晕,是真的坐不大稳当了,手颤的厉害,用尽了全力方才稳住了心神,问邹言征:“那天下大乱,朝廷也自然有朝廷应对的法子”

    恭王很快就从震惊和兴奋里稍稍清醒过来,看着邹言征蹙眉却又充满希望的问道:“比如说西北有袁虹和宣府的文远,此二人都是当朝大将,素有军功,不是那等无能之辈。更兼还有崔绍庭这个杀神坐镇”他说着,语气又逐渐低了下去:“福建就更不必说,虽然倭患厉害,可是郭怀英更厉害,他跟邢玉德是两尊门神,有他们在,福建就算有范将军在中间使力,恐怕也乱不了。”

    恭王不在乎当乱臣贼子,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如果他不行非常之法,他爹如今不会手下留情,一定会宰了他。至于在自己死和敌人死之间怎么选,他觉得只要神智清醒的,都知道该怎么选。

    何况他的敌人全都在京城,在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他实在是太想要叫这些仇人倒霉了。

    纱灯罩着的烛火噼啪绽出一个火花,令长史被惊得一跳,正要说话,邹言征已经开口了。

    “福建军费年年攀升。”邹言征说起这话,就想到韩正清当时形容,不由得正色,如同韩正清附体了一般,敛容肃穆的道:“西北军费支出也不小,去岁九江大水、前几年扬州弊案,桩桩件件的闹下来,国库还支撑的动吗”

    恭王眼里迸出精光,催促着邹言征:“接着说”

    他自来知道韩正清是个狠人,可是叫他说实话,这些狠招他真是做梦都没想过,想过要谋反夺位,可是真没想过以这样的法子。

    虽然不光彩,虽然有卖国的嫌疑,可是就跟韩正清说的那样,西北的事大可以一推三四五,全数推到朝廷和崔绍庭身上去,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而福建,那更不必说了,年年都有倭患的,这几年闹的尤其的厉害。

    这两地闹起来,内忧外患,天下不大乱也难。

    邹言征目光阴沉的看向恭王,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势头:“还有一说,湖北也可做文章。”

    恭王在京城几个月也不是白去的,他的情报网也不弱,自然知道湖北发大水闹瘟疫,后来又有江田平罔顾百姓死活放火屠城,导致流民大增,朝廷不得不派钦差下去的事。

    他激动的真的控制不住声音了,声线颤的厉害:“湖北又怎么”

    令长史眉毛抖了抖,又喊了一声王爷,恭王没有理他。

    邹言征自己的声音也同样是在抖的,他看着恭王:“湖北流民暴增,朝廷虽然派了钦差去,可是江田平因为丑事败露反而下定了决心同朝廷对着干,在中间使使力气,要叫湖北乱起来,也是不难的。”

    而这三地一乱,建章帝纵然再如何沉稳的心,恐怕也得跟着颤上几颤,必定要疲于应对。

    邹言征看恭王心动,就道:“这三处一乱,何愁天下乱不起来”

    恭王就问:“不是说内外皆乱,外乱我知道了,内乱从何而起”

    邹言征整容垂目:“内乱,自东宫始。”

    恭王更加精神,连日来被追杀的疲惫,设计陷害镇南王的绞尽脑汁,失败后的郁闷一扫而空:“怎么自东宫始,愿闻其详。”

    令长史看着恭王,眼里闪现难以言喻的失望。

    他是个野心家没错,是恭王的死忠没错,支持恭王也没错,想恭王造反保全自身,自己跟着飞黄腾达有从龙之功更是没错,可是他绝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

    他这样想着,左袖空空荡荡的地方似乎疼了起来,他捂着早已失去的空空的左臂,叹了口气,觉得心口处隐隐犯疼,逐渐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邹言征还没开口说话,外头忽然传来消息说是吴千离求见,吴千离是恭王的心腹,被他派去跟吴峰一起搜寻镇南王的,想必是有了消息。

    恭王不得不遗憾的停了这番关于未来的无限美好的畅想,温言对邹言征道:“言征稍微等我一等。”

    令长史却不肯顺着恭王的意思留在书房待客,他亦步亦趋的跟着恭王出门,看着恭王眉飞色舞仿佛年轻了几岁的样子不由皱眉:“王爷果真打算做这卖国求荣的事吗”

    令长史终究有些文人风骨,恭王造反,他是建章帝的亲子,顶多算是内部夺嫡,夺嫡之事古来有之,兄弟残杀父子反目之事比比皆是,他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勾结外患引狼入室的做法却绝不是他这等人可以接受的,他见恭王皱起眉头停下来,也不曾有眼色的停住不说,反而越发慷慨激昂:“王爷,这如何使得您若是真的敢这么做,他日就算夺得了大位,您也是”

    恭王猛地回头看他:“是什么”

    表情如同要吃人一样的凶恶,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在京城的屈辱,少年青梅竹马卢太子妃的绝情,父母的狠心还有逃亡路上的生死攸关,早已把他逼得没有退路。

    他跟东宫,甚而跟自己父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令长史知道他不愿意听,可仍旧尽职尽责的劝告他:“殿下当为长远打算,您要是听了锦乡侯所言做下此等不可挽回的千古错事,恐怕要遗臭万年啊”

    史笔如刀,何况鞑靼和倭寇哪里就那么好说话,白白给你当枪使,日后如何收场还是两说。令长史固然想恭王夺嫡成功登上大位,可他之前连造反都不想,何况是如今韩正清所说,跟外族勾结

    “不必再说了”恭王一字也听不进去,回头近乎冷漠的瞧他一眼,再看看他空荡荡的左臂:“你跟着我劳苦功高,以后享清福就是。”

    令长史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意气风发扬长而去,竟头一次觉得自己跟错了人,大风吹过,他打了个寒噤,这才意识到自己背后已经汗湿了一片。

二十章·料错

    

一个长史官的想法,被前景冲昏了头脑的恭王不在意,而始作俑者,出这个主意给恭王的韩正清就更不在意了,如今能叫他在意的,唯有两件事。

    一是如何应付崔绍庭,二是东平郡王的反应这两件事,一件攸关他的性命,另一件却攸关他的香火后继。他除了东平郡王,也还有旁的儿子,可是唯有东平郡王不同,这是他最爱的女人跟他的孩子,是他咬牙忍过这么多年的支撑。

    比起前者来,实际上更叫他在意的反而是后者。

    在这难挨的等待来,他陆续的接到了几条消息,一是恭王那边传来的,说是镇南王下落不明,大约是去了晋中,二还是恭王的,跟上一条消息前后脚到了他手里,说是一切都听他的,请他千万代为筹谋,日后必定不负他的拥护之功,三三说起来,是个不大妙的消息,他被建章帝下了急召,要求他立即返京听宣。

    他皱了眉头,眼下这个关键的时候叫他回京,要说真是为了福建的事,谁信

    可他也知道如今处境,固然大同是他的地盘,可这么些年崔绍庭在西北也不是白待,袁虹文远这些人都被他收服的死死的,他要是抗命,崔绍庭立即就会奉朝廷命令收拾他,而现在这个时候,他绝不是能被收拾的时候他现在就被扣上了反贼的帽子,那恭王那里怎么办

    心下一阵烦躁,对于前来宣旨的司礼监的太监却是仍旧眉开眼笑气定神闲。

    他不能回去,此时回京就是一条死路,恐怕只要出了大同的门,他就会死在路上。

    韩正清安抚住了宣旨的太监,商定将在职之事都同前来接替的定远侯交割清楚之后就上路。

    可是注定是没有交割清楚的那一日的,韩正清转过头就同心腹商量此事。

    “若是答应进京,绝对不能活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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