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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名门闺战-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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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正清安抚住了宣旨的太监,商定将在职之事都同前来接替的定远侯交割清楚之后就上路。

    可是注定是没有交割清楚的那一日的,韩正清转过头就同心腹商量此事。

    “若是答应进京,绝对不能活着回京城。且定远侯肯定是同崔绍庭沆瀣一气的。”他面色阴沉,眉眼偏偏又俊秀,这俊秀里带出来的阴鸷便格外的显眼渗人。

    他的心腹叹口气,也觉得朝廷这是起了疑心了:“必定是东宫所为。”

    之前韩正清毕竟唯东宫马首是瞻,自从范良娣出事之后,他就同东宫断了往来,太孙那边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这里头猫腻,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心去查,总能掌握些许风吹草动蛛丝马迹。

    这几乎是不消说的,只是这计谋确实有用,他如今就在其中不尴不尬,要走,大同立即就会大换血,他之前给恭王定下的计谋就只能泡汤,要留,崔绍庭毫不犹豫的就会伙同袁虹等要了他的命,走还是留,都好像是必死无疑。

    心腹目光沉了沉,侧脸在墙上被灯光照出一个轮廓来,他往前凑了凑,声音低的几乎不可闻:“不如拖一拖。”

    韩正清眉间顿生烦躁,目光冷然:“怎么拖”

    装病朝廷圣旨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福建军情紧急,不可拖延,他要是敢装病,宣旨的太监和接任的定远侯就会说回程路上定然有杏林妙手沿途诊治调养。此法不通。

    心腹朝他摇摇头,以目示意北方。

    韩正清福至心灵,忽然就明白了心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心腹压低了声音:“侯爷,范家闲的也太久了,何况您不是总担心范大爷不肯就范听命吗若是范家卷入此事,范大爷能否独善其身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侯爷,当断即断。”

    韩正清充当了范家这么多年的保护伞,给范家提供了不知多少便利,范家也没辜负这些便利,成功的在西北经营了这么多年,跟关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

    而能在关外做这么多年生意,还把手伸到了战马头上且最后能安枕无忧的,自然也不能只靠着韩正清这一个靠山关外也得有人啊,他们跟关外的鞑靼人自来关系都不错。

    尤其是他们的贿赂给的够多够厚,鞑靼的太师他们都沾上了边。

    韩正清眉间仍旧一副淡漠镇定的模样:“此计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一旦闹大,怕是失了先机”

    心腹深以为然:“所以分寸都要侯爷您来掌握,只要不叫他们立刻入关,给崔绍庭由头,您尽可借着定远侯不熟大同军务为由不动身。等拖到您给王爷出的主意顺利施行了,也就不必再拖了。”

    眼下之计也只能拖一步是一步了,韩正清双目微眯,过得一会儿低声道:“打听打听前来宣旨的太监喜好,投其所好。另把范二爷给请来。”

    心腹答应了要去,又被韩正清叫住。

    “湖北那边有消息了没有”儿子在湖北,他最担心的如今倒不是自身的处境,而是儿子的安危,生怕他在湖北出什么事,毕竟湖北乱的很,坐镇的又是崔应书那个狡诈的狐狸。

    心腹摇摇头:“还未有消息传递回来。”

    韩正清忍不住顿生烦躁:“再派人手过去,不管如何一定要说服他。不”他垂下了眼睛冷笑了一声:“他毕竟做了那么多年废物的儿子,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无法接受现实的,他要是不肯来,就绑了他来。”

    他可以跟江田平合作,却绝不会放东平郡王涉险,说起来这也是他的一腔慈父心肠了。

    可东平郡王受不了这等慈父心肠,他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把韩正清派来的人给打蒙了,目眦欲裂的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的大喝:“荒谬荒谬至极”

    这些人嘴巴里说的究竟是什么鬼话什么叫做他不是他父亲亲生的

    他是正正经经的皇孙,是玉碟记录在册的太子之子,今上亲封的郡王,他的血脉不容质疑,这些人真是疯了,真是得了失心疯,居然敢拿这样的疯话来污蔑他

    他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把甩开了钱应的手,又一个巴掌甩在来人脸上,双目血红的叫人围住了门:“关门这些恶贼,一个都不许放过”

二十一·清明

    

东平郡王怀疑过他母亲大范氏的贞洁,可他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份皇家血脉,没有能混淆的道理,他绝对是正正经经的皇孙没错。

    这两件事,对于东平郡王来说,并不矛盾。

    钱应跟黄翌青二人皆被眼前这些人惊得三魂去了两魂,只觉得剩余的那一魂也是摇摇晃晃在身体里呆的不甚安稳,随时要破体而出似地。

    当初就怀疑过韩正清在大范氏杀他妻儿的时候仍旧对东宫忠心的理由,可是饶是他们再敢想,也从来没想过里头还有这等隐秘啊

    钱应跟黄翌青对视一眼,只觉得肝胆俱裂,这回真是被吓得,不仅是这些人提到的东平郡王不是太子血脉而是韩正清亲子的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隐秘之事,还有影藏在这事之后的目的韩正清从前不曾跳出来说这件事,现在着急忙慌的跳出来说这件事做什么

    他总不能是忽然心血来潮就想认回儿子而已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是活的万分不耐烦了而且也分明是不想东平郡王继续活了

    钱应跟黄翌青心有灵犀的猛地抱住了暴怒的东平郡王,这事儿不能外传动静闹的这么大,崔应书那边要是听见了消息,大家都难逃一个死字

    可是这事情是一定要弄清楚的,这不仅关乎东平郡王的身世,更关系到东平郡王和他们这些依附东平郡王的人的性命前程

    东平郡王的一举一动素来都在崔应书掌握之中,钱应和黄翌青固然能干,可崔应书毕竟师从清风先生,座师乃是常首辅,他虽不同崔绍庭那般擅用诡计,可是从来不是蠢人。

    钱应咬牙安抚东平郡王:“殿下,需防隔墙有耳啊”

    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句话当中了,这事来的叫人措手不及。

    钱应跟黄翌青险些没当场一口血喷出来要了命,可就算没立即要了命,半条命也是去了的。半条命归半条命,不管这事是真是假,现在都绝不能闹出来,否则

    东平郡王的理智总算是归了位,一拳头砸到了为首那人的头上,险些没把人砸死,他虽然养尊处优,可是这几个月跟着崔应书在湖北,着实没少历练,再艰难的差事都咬着牙挺过来了,原本还指望着这次得他皇祖父的青眼,回京城以后再进一步的,可是忽然来了这批人说他不是太子的儿子,是韩正清的儿子,简直笑死人了。

    东平郡王阴沉沉的盯着这十几个跪在地上的人,眼神冷淡得可怕,他回头看着黄翌青和钱应,根本不用他们两个给意见了:“这些江田平的同伙,企图污蔑本郡王,论罪当诛”

    什么韩正清的儿子,韩正清的儿子是韩止,早已经死在他手里了

    韩城相对于东平郡王的快吐血,是真真正正的一口血吐了出来是被东平郡王打的,可见这个郡王受到的震惊之大。

    本来么,好端端给人换个爹,谁也受不了,何况谁也不是傻子,东平郡王更不是,是太子当他父亲好,还是韩正清好,不言而喻。

    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啊,韩城呸了一口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也不敢拿手去揉自己的头,忍气吞声的伏下身子去,砰砰砰的给东平郡王磕起响头来。

    他是韩正清的庶出弟弟,自幼都是托赖韩正清教养,要不是韩正清带着他,就凭韩正清那个万事不管的爹,早不知还有没有他的命在。

    现在自己的靠山兼兄长要他来接侄子,他就算拼了命不要也得办成,否则他那个弟弟的手段,他也是领教过的。

    “不是我们信口胡说,我们也是有凭据的”韩城顶着东平郡王要吃人的目光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封信递给东平郡王:“郡王殿下您看了就明白了”

    钱应瞳孔微缩,直到此时此刻都还觉得神魂不稳,觉得或许自己是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可是眼前这场景,哪里可能会是梦他咬了咬舌头努力叫自己清醒些,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颠地难受他是东平郡王的心腹之臣,一路跟着东平郡王走到如今的,从以前到现在,再艰难的场面都同东平郡王一起经历过来了,说实话,心里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了,可是以后东平郡王老老实实的,总算这身份地位还是有的建章帝叫他跟着崔应书来湖北抚灾就很能说明这一点了,就凭着建章帝如今还在位的怜惜,他跟着东平郡王,最不济还是有些前程。

    可是现在,不说前程,如果韩城这话当真,恐怕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两说了。

    他想了这么多,可是其实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就做了决定,看着东平郡王劝道:“殿下”他是个聪明的人,拽着几乎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的东平郡王,缓了缓晕眩站稳了脚:“皇家血脉哪有混淆的道理一定是有人故意设局害您,您千万不可上当”

    东平郡王也这么想,要他相信他母亲跟韩正清有些暧昧他是信的,可要他相信自己不是太子的亲生儿子,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信不为别的,他母亲就没这么蠢

    他一把夺过韩城手里的纸撕了个粉碎,咬牙切齿的把他揪起来揪在手里:“本王不看你们这群人就是想害我”

    他一面说,一面吩咐黄翌青:“去去把陈德忠叫进来,这帮人来历不明身份可疑,竟敢诬陷我”

    韩城急的脸都发白,惊恐交加之下忍不住梗着脖子大喊:“郡王真的要把我们交出去您可想仔细了,我们是侯爷的人侯爷跟您和良娣的关系”

    东平郡王一脚把他踹了个狗吃屎,上前几步一脚踩在他胸口,气的头一阵阵发晕。

二十二·皇孙

    

东平郡王活了这足足十六年,除了范良娣的死和太子的中风,人生当中着实没有出过比如今这件事还要更叫他惊恐的,他气的双手打颤脚发抖,抿唇阴恻恻的看着韩城身后的一众人,再看看被自己踩在脚底的韩城,第一反应是这是不是周唯昭的伎俩是不是周唯昭发现了他母亲的一些事,所以借而给他设了个局想叫他彻底行差踏错

    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他不是太子的儿子,说实话他头一个反应除了震惊,居然还差点有点心虚实在是范良娣同韩正清本来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之前连自己都怀疑过。

    现在韩城说出韩正清的名字,扯出他的母亲,要不是他脑袋转的快钱应提醒的也快,他还想不到这头上,现在稍微缓缓精神想想,他只觉得这肯定是有人刻意想要害他他要是真的听从了韩城等人的说法,跟着韩城等人走了,那他岂不是自己就承认自己不是太子的儿子了其心歹毒

    可是他再踢了韩城一脚,转念又觉得不对,韩城是韩正清的庶弟,除非周唯昭有本事从韩正清手里挖人,否则韩城怎么可能听周唯昭和崔应书的话来给自己挖坑

    他一时只觉得脑子乱的厉害,好似有无数苍蝇在眼前飞,头晕眼花的厉害。

    黄翌青此刻算是彻底反应过来了,先上前看着被踩着的差点喘不过气来的韩城,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跟钱应一样,也知道天家血脉断然没有开玩笑的道理,太子也是有起居注的人,何况太子对范良娣的掌控也远超想象,想在太子跟前弄鬼,哪里那么容易范良娣又不是手眼通天

    可是韩城这话说的信誓旦旦,范良娣之前又的确跟韩正清有牵扯,就算是东平郡王,之前也拿了韩正清有毒的人参往上献给了太子不是一旦按照东平郡王的意思把韩城等人抓去审,那固然韩城等人是死定了,东平郡王自己身上的污点却也洗不清了。

    他拉着东平郡王,又看了钱应一眼,示意钱应也帮着劝一劝,叹口气道:“殿下人言可畏啊。何况这事儿一旦闹开,不管结果是怎么样,您都何以自居呢”

    被人怀疑过血脉的皇家子孙,哪里还有立足的余地

    东平郡王原先争荣夸耀的心瞬间都被浇熄了,连一丁点火苗都没剩下,此时此刻,他哪里还在乎什么大位不大位,这么一刺激之下,他只觉得自己还能以皇孙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在世间行走就不错了。

    韩城见黄翌青拉住了暴怒的东平郡王,也先松了口气,猛地呼出一口气看着东平郡王,尽量以平和的口吻道:“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可这事儿确实千真万确,殿下要是不信侯爷还叫我带了良娣娘娘的亲笔信来给您瞧您瞧过之后就明白了”

    他断然没理由无的放矢,说有亲笔信,真就该有的,东平郡王眼前一黑,真的没站稳,一个趔趄摔在了桌旁,钱应跟黄翌青连忙伸手去扶,也惊得不能言语。

    最后还是钱应做主,尽量平缓了心情,看了韩城一眼,换上了一副恳切的神情:“你若真是替锦乡侯办事的想要亲近我家殿下,就该知道如今我家殿下是个什么处境。到了这个地步了,你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我们才好信不是否则,我们贸贸然就听了你的话跟你走了,你若是太孙那边的人,我们怎么办”

    韩城松了口气,只要肯听人说就是好的,听钱应的意思,是有了几分相信了,他忙点头:“有的有的真的有良娣的亲笔信,就在我怀里,郡王尽可拿去看”

    钱应亲自伸手去掏,退后几步交给东平郡王。

    东平郡王一目十行,越看脸色越难看,到最后险些两眼一闭直接晕过去。

    屋子里静的吓人,东平郡王隔了极久才重新有了反应,他红着眼睛吩咐黄翌青:“叫陈大人带几个人进来看着他们。”

    一面同钱应绕过了屏风进了内室。

    东平郡王向来认钱应做个心腹,有什么事情并不瞒他,何况此事攸关性命前程,他如今已经六神无主,实是没了主意,伸手把信递给了钱应。

    钱应有一瞬间犹豫,若是看了这信,那他可就再也脱不了关系了,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不看这信,他作为东平郡王的属官,也同东平郡王脱不了关系的,于心内无声叹一口气,拿了信扫了一遍。

    他倒是比东平郡王镇定许多,许是因为东平郡王除了性命前程之外还被换了爹,不管哪一点都难以承受,他以局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事儿就没那么糟了。

    “通篇有哪一句话写明了您不是太子血脉”钱应松了口气,他当初总觉得范良娣毕竟是个女人,女人就是容易感情用事,做事不计后果,可现在这么看来,范良娣在男人身上却还真有几分本事,这封信暧昧固然是暧昧至极的,可是要说有哪一句话是写明白了的,却真的找不出一句来。

    最露骨的也就是一句死了个韩止,你害怕以后没人为你我摔盆捧灵不成,这话自然可以理解为范良娣是想说明不止韩止是锦乡侯的儿子,可是也可以理解为不知多少种意思啊

    他松了一大口气,神魂终于归位了,觉得脑袋暂时也可保全了。

    这分明就是韩正清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罢了,居然会对这样没有一点可信度的话信以为真钱应忍不住嗤之以鼻,随即又觉得心里发沉韩正清总不至于真的傻成那个地步,凭着一张纸,当然由范良娣说破了天他也不会信,肯定是真的同范良娣有过不可告人的关系,他看向东平郡王,东平郡王的脸色俨然也难看到了极点,想是也想到了这一点。

二十三·套话

    

这就委实有些尴尬了,可尴尬归尴尬,难堪归难堪,眼下这时候,还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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