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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名门闺战-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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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套话

    

这就委实有些尴尬了,可尴尬归尴尬,难堪归难堪,眼下这时候,还是保命要紧。

    外头黄翌青跟陈德忠吩咐人把韩城看的死死的,也都进来了,这着实不是小事,不仅不小,还是足以左右他们性命前程的大事,他们也顾不得什么隐秘不隐秘的了,该听的还是要听的。

    东平郡王见他们进来,面无表情的坐直了身子,心中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垂下了眼睛:“通篇的确没一个字提我不是父亲亲生的,可现在人都找到头上来了。”

    说起来,东平郡王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韩正清要给他送有毒的人参,又叫他把人参送上去给太子了,可他半点不能为韩正清对范良娣的这份痴情感到多么感动,他只觉得恶心。

    对,一个敢觊觎他父亲的妃子的男人,无比叫他恶心。

    太子待他是极好极好的,他还记得无数个夜晚,身体不好的太子从前殿议事回来,还要来他寝殿给他盖被子,还有到他出发来湖北,太子都用尽力气给他指了个陈德忠跟着,还帮他把有毒人参的事遮掩得天衣无缝。

    有了太子这个父亲在前头做对比,任凭韩正清掏心掏肺呢,东平郡王也只会觉得他的心腥膻。何况韩正清给他有对人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被发现的下场

    是,韩正清的话说的极是好听,说什么早有后招,到时候会把这罪名栽赃在太孙头上,可是到底是利用了他,到底是叫他承担了风险

    现在又要来用同一套说词诓骗他,打算让他跟着韩城去晋地。

    去晋地做什么呢他好端端的,有皇子王孙不做,放着正统的身份不要,跟着一个乱臣贼子改名换姓简直可笑至极

    陈德忠较钱应和黄翌青想的又更加恐怖一些:“这不是,不是太孙他们”他又自动闭上了嘴,韩城可是韩正清的亲弟弟,就是韩正清的一条狗,除了韩正清,还有谁指使得动他

    可是不是周唯昭,不是崔应书,事情就更可怖了,反正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他接了钱应递过来的信展开来一看,头脑倒是比钱应和黄翌青清楚,面不改色的看向东平郡王:“无根无据的,殿下信它作甚就算是字迹一样又如何这天下能模仿人字迹的多了去了,如何证实这就是良娣所写良娣已经仙去,说句不敬的,死人不会说话,任由谁都能波脏水,殿下自己却不可有这等想法,不说太子殿下有内起居注可供查阅,天家血脉,哪里是玩笑事不必信他。”

    东平郡王发紧疼的厉害的胸口顿时轻松许多,他不动声色的移开了放在胸前的手,双手改为抓紧了椅子把手,看了在场三人一眼:“不知韩正清意欲何为。”

    韩正清是个疯子,这是他们几个人如今一致的看法。疯子是很吓人的,尤其是韩正清这样的疯子就算东平郡王真是他儿子,他这样闹出来也不是想东平郡王好的架势啊,这分明更像送东平郡王去绝路,当然了,也有例外,比如说这江山换人坐了,换成他姓韩的做,或者跟他熟的人做。

    陈德忠嗤笑一声,随即不知想到什么,笑意就僵在了脸上。

    钱应机变,察觉出陈德忠的异样,连忙发问:“陈大人这是怎么了”

    陈德忠已经站了起来,奔出了外间,不顾自己五十多的年纪了,提溜着韩城的后领就把他给提溜进了内室。

    钱应和黄翌青都跟着站了起来,东平郡王眉头动了动。

    “韩正清为什么叫你来接郡王”陈德忠把面部表情控制的还算不错,总算没有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可是黄翌青却眼尖的瞧见他手指在颤了。

    是啊,好端端的,韩正清真的信了这信上的话的话,怎么会来带走东平郡王他难道不知道东平郡王要真是走了才是前程全无这不合乎情理啊。

    韩城察觉了东平郡王的暴躁和杀意,生怕东平郡王一怒之下真把他给杀了,有些无奈的看着东平郡王:“郡王殿下,这信您也看了,别人说的您不信,侯爷给您带的话您不信,良娣的话您总该是信的吧难不成侯爷还会害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钱应摸了摸鼻子,韩正清会不会害自己儿子他不知道,可韩正清对亲生儿子的死活无动于衷这一点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陈德忠看得出东平郡王的厌倦和暴怒,他用安抚的眼神看了一眼东平郡王,转头看着韩城温声道:“这信不信的,关键他不合情理。我们郡王这王爷当的好好的,忽然要他去晋地做什么他可是郡王,他这么一走,你们知不知道干系有多大牵连有多广”

    韩城双手被捆绑在背后,听陈德忠这么说就讥诮的笑了一声:“有什么干系这朝廷马上就要大乱了,到那时候,谁还顾得上郡王您就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我们侯爷为了保全您,也为了您以后的荣华富贵,才要接您走啊”

    来了钱应跟黄翌青乃至陈德忠和东平郡王心下都是一惊,这心跳声几乎可以媲美惊雷。

    陈德忠很惊讶,于是这只狡猾的黄鼠狼就真的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声音:“什么朝廷大乱你莫不是在跟我们郡王说笑话这朝廷好端端的,怎么乱的了呢”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韩正清这个时候派人来,就绝对不可能是心血来潮。

    韩城挪了挪自己的手,又挪了挪屁股坐的舒服一些,抬头看着他们:“我骗诸位大人做什么现在是为了郡王安危,只要郡王一到晋地,朝廷必定就乱起来了”

    妈蛋,所以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摊手,我姑姑因为照顾我奶奶的事跟姑父打起来了,简直天都塌下来了一样,我也是惊呆了。呵呵,只有我活该的样子。

二十四·抉择

    

东平郡王终于表现出了不符合他年纪的冷静与沉稳,他抿着唇淡淡的瞥了韩城一眼,一撩袍子坐下了,坐的端正笔直,连语调都平淡的出奇:“那你跟我说说,怎么个乱法”

    他实在是对他母亲失望透顶,从前心里或许还有一丝母亲能操纵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的庆幸,可是当事过境迁,当事到临头,那丝庆幸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厌恶。

    他是天之骄子,是太子捧在手心里疼宠了这么多年的皇孙,他原本就算是不争那个位子,也会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前程,可是就因为他母亲的贪婪无知,也因为韩正清的痴心妄想,他父亲跟他的名声都即将要毁于一旦。

    韩城见东平郡王彻底平静下来,似能听进人说话了,终于吁了口气。眼下时间紧急,何况他来湖北的事情虽隐秘,可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崔应书那边也是很难应付的,能劝服东平郡王,自然是越快越好。思及此,他也不能再卖关子,一气跟他说了韩正清的打算,看屋里几个人包括东平郡王都目瞪口呆,还咳嗽了几声把他们给咳嗽的回了神,才眉飞色舞的跟东平郡王畅想起将来:“您瞧,是不是只要您一跟我们走,朝廷就会大乱”

    钱应跟陈德忠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对方面如死灰的脸色依韩城这么说,恭王竟然是要反而且勾结恭王,给恭王提供支持的居然还是韩正清

    恭王是疯了吗韩正清也是大同守将啊

    饶是狡猾如陈德忠也只觉得一阵晕眩,顿觉自己死期将至,看一眼东平郡王,生怕东平郡王动了心一旦东平郡王真的决定要跟着走,那他们作为东平郡王的心腹,当然是必定也得跟着去的,要是不跟着去,韩城不可能放他们活命。而一旦跟着去了,那他们的家族呢那他们的妻儿亲朋呢甚至不用再多说,陈德忠都觉得自己喉咙隐隐作痒,险些一口鲜血喷出,却强忍住了看着韩城。

    韩城见把几人都镇住了,更是完全的放了心,一鼓作气的再说了下去:“我们侯爷也是为了郡王的安危着想,要不是为了郡王,早也闹起来了。就是怕到时候有人发现郡王跟他的关系对您不利,所以才派我们快马加鞭的赶了来,就是为了把您接到晋地去。”

    他说着说着,松了口气恳切的看向东平郡王:“虎毒不食子,我们侯爷怎么会对您不利呢就是上次老参的那事儿,其实他也是有了周详的计划才敢让您献上去的,您的前程,他早给您打算好了。日后日后恭王得势,凭我们侯爷的功劳,怎么也能封王拜相,到时候您跟现在也差不离。”他眨了眨眼睛,咽了口口水示意东平郡王上前。

    钱应和黄翌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刚才才缓和了的一口气顿时又堵在了胸口,让人堵得难受,韩正清这些打算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简直不可置信。

    可是事情偏偏就发生了,韩正清还真的打算做个乱臣贼子,助恭王谋反。简直何其愚蠢,这样的蠢事都做的出来

    如果东平郡王要答应东平郡王或许会答应的,钱应黄翌青担忧的互相对视一眼,皆闭上了眼睛。

    东平郡王果然朝前走了两步站在了韩城旁边,陈德忠一声殿下吞进了肚里,长叹了一声。

    韩城悄悄附在东平郡王耳边:“郡王不必为了除了皇室身份而可惜,侯爷说了,只要您想,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您要的,他都会给您的。”

    在韩城看来,自家哥哥对东平郡王这个儿子是真的没话好说了的,他对韩止也算得上不错,可是那也只是不错罢了,跟东平郡王这么一对比,就很不够看了为了东平郡王,连谋反的事都肯做,简直豁出了性命去了。

    东平郡王垂下眼睛退后了几步,须臾,毫无预兆的抬脚往韩城胸口重重的踹了一脚。

    韩城被踹懵了,全然不知道东平郡王这是发的什么风,他可是东平郡王亲爹派来的,东平郡王到底知不知道事情严重性

    真是,好说歹说的,怎么就听不明白韩城实在忍不住了,虽然双手绑在身后抬不起来,也不方便坐起来,仍旧没忍住嚷嚷起来:“郡王殿下您还看不清楚局势吗现在除了我们侯爷那里,您哪里还有活路我出现在这里,您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啊崔应书又跟个狐狸似地,哪里有风吹草动根本瞒不过他,恐怕不久之后他就要过来了,到时候您打算怎么跟他解释您还是快跟我们走吧”

    东平郡王面无表情的看向陈德忠:“堵住他的嘴巴”

    陈德忠一声不吭的照做了,半点犹豫也不曾有,转过头来看着东平郡王欲言又止:“殿下,这人虽然胡言乱语,可有句话说的没错,崔侍郎他的鼻子向来比狗都灵”

    他们来了湖北之后先就解决了魏氏父子的事,而后跟着崔应书抚灾,虽算不上有矛盾,可天生立场就不同,崔应书是天然的太孙党,无时无刻的没派人盯着他。

    韩城他们进了他的门,恐怕他转头就知道了。

    这也是韩正清的另一层打算吧怕软的不行,就打算来硬的,威逼利诱通通上阵。

    东平郡王到了此刻反倒是想开了,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思绪这么清明过,他朝陈德忠摆了摆手,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如果依陈大人的意思,是要本郡王跟着他去吗”

    跟着去了,就是乱臣贼子,以后人人得而诛之,他们的父母亲人,全都不可能保全。陈德忠当然不愿意,可是还是那句话,不跟着去,现在他们也因为韩正清被推入火坑了,朝廷哪里能容的下他们简直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死字。

二十五·将军

    

到了此刻,也的确没什么好避讳的了,东平郡王坐在椅上,脸上还带着闲适的浅笑:“我要是跟着走了,我母亲和我就成了什么人我父亲又该如何自处他是堂堂一国储君,哪里容人这样污蔑”

    太子对他,仁至义尽。他虽算不上什么好人,也的确是想跟周唯昭分个高下争个输赢,更想把周唯昭踩在脚底,可,不是这么个踩法。

    绝不是这样,祸国殃民,遗臭万年的踩法。

    钱应跟着东平郡王最久,情分也最深,听他这么说就猜出几分他的意思,压低了声音问:“那殿下的意思”

    东平郡王言简意赅,斩钉截铁:“不去。”

    陈德忠松了口气他毕竟是太子的人,东平郡王能想到这里,也不算对不起太子的偏疼了。

    韩城简直目瞪口呆,着实不明白为什么东平郡王蠢成这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威逼利诱哪一样都用了,怎么东平郡王这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

    他有些急了,竟真被他磨得把嘴巴里的帕子吐了出来:“郡王殿下,您可想清楚了,您现在就算留下来,恐怕朝廷也容不下您,太子殿下更不会认您当儿子了”

    他顿了顿,心一横干脆扯开了嗓子喊了一声:“何况侯爷毕竟是您亲父,您如此忤逆不孝,可不是人子所为”

    东平郡王的怒气并没被他激起来,他转头看了韩城一眼,冷笑了一声:“什么父亲我父亲现在正位东宫,我乃是玉碟上记载的皇孙”

    韩正清这等佞臣贼子,怎么可能是他的父亲

    钱应一把拉住了他:“殿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顿了顿:“既然殿下有了决定,那咱们就商量商量。”

    韩城说的也没错,留下来恐怕朝廷也容不下他们,实在是韩正清这一招太损了,崔应书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的确是该好好商量商量,东平郡王还是一副冷静过头的模样,把他们三个都看了一眼:“把他们通通交给崔侍郎。”

    这回不仅韩城目眦欲裂,连陈德忠和黄翌青钱应都惊得呆在了当场,尤其是陈德忠,他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不由喊了一声:“殿下”

    东平郡王从没觉得这样疲惫过,伸手挡在他跟前:“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不说他知道自己绝对是太子的儿子没错,就算他真是韩正清儿子,他这么多年所受的教育也不容许他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他喘了一口气,梳理了一会儿思路,就朝钱应和黄翌青道:“请崔侍郎过来吧,如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他父亲跟恭王斗了一辈子,现在却要他给恭王抬轿提鞋

    东平郡王是个听得进人劝的人,像这样立场坚定其实倒是难得,钱应就问他:“殿下不怕后果”

    他们还是怕,沾上这等皇家秘辛的,哪里有好下场的就算是为了太子的名声,他们这些人恐怕也留不得了。

    东平郡王苦笑了一声:“若是我走了,后果会怎么样到时候你们的妻儿老小一个也不会剩。现如今虽然连累了你们,可到底,旁人是无碍的。是我对不住你们,不过你们也别怕,到时候反正一起死罢。”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没什么好再说的了,钱应抿了抿唇看着东平郡王,低声应了一声是,亲自去钦差住所找了崔应书。

    崔应书来的也很是及时,东平郡王这副钦差向来就是叫他欲除之而后快的,同理,东平郡王对他也是如此,因此接到了线报说是东平郡王这里来了可疑人物,现在那边又派人来请,他还以为他们是要对他不利,做足了准备。

    谁知他的这些准备全然没有用上,东平郡王根本不打草稿不卖关子,亲自把韩城的身份说明了,还把韩城来的目的也说了,然后看着没反应过来的崔应书道:“他口口声声说恭王要反,我们这里接到的却只是恭王被劫匪杀害的邸报,到底如何我也不甚清楚。劳烦崔侍郎审一审了。”

    崔应书当然是要审的,这一审冷汗都下来了。

    其实东平郡王的身份到底如何倒还是在其次,重要的是韩正清叫韩城现在来捅破这件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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