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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名门闺战-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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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说说吧。”恭王相比较之前的狂躁,已经多了几分镇定,想必是鞑靼人的入关叫他的压力陡然减小许多,他终于恢复了以往的不动声色。

    韩阳也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的提防恭王一个不耐烦就把他给宰了的事了,他不自在的缩了缩鼻子,见恭王和邹言征令长史都朝他看过来,吐了吐舌头道:“是。”

    他父亲本来就交代他,只要听见大同城破,鞑靼人入关,就可以同恭王提一提如何找个合理的能收服天下民心,又能叫东宫失了民心的计策,现在终于那边传来了消息,也是时候告诉恭王了。

    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看着恭王目不转睛的道:“我父亲说,他在太孙身边有人”

    恭王瞪大了眼睛,先前京城能逃出皇陵也不止广平侯世子的功劳,背后还多有韩正清的关系网韩正清才认识锦衣卫,韩正清才能指使得动宏发他们。

    真是没想到,韩正清不仅仅能插足锦衣卫,竟然还连太孙身边都有他的人。

    这该处心积虑的谋划了多久啊才会这么面面俱到,哪里都有能说的上话,刚好派的上用场的人。

    他感叹了一阵,目光灼灼盯着韩阳:“你继续说,然后呢太孙身边有人又怎么样”

    韩正清的手段向来辛辣直接,可又偏偏诡谲异常,让人抓不住把柄防不胜防,就像当初太子的事那样。这回韩正清既然说是内乱,恭王心里猛地跳了跳,面上的表情也控制不住的上扬。

    他并没注意到,沉迷在韩阳话里的邹言征也跟他一样没有注意到,令长史始终面无表情的表情。

    “不是说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吗”韩阳想着父亲当时说这话时的冷漠神色,有些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紧跟着说了下去:“那如果压在您上头的这座父君名分的大山没有了呢”

    什么叫做压在他上头的大山没有了

    他现在就是因为头上压着建章帝,因此起兵都没什么底气,因此被人唾骂,也因此连晋地的许多原本被他收买的官员都有些非议。

    如果建章帝死了,那他当然那他反的就不是他的父亲了

四十二·杀招

    

窗外风声阵阵,树影映在窗纸上合着风声叫人头脑一片清明,为了防人偷听,四面的窗户都是大开的,透过这窗户,能看见外头月光下起了波澜的湖面。

    恭王玩味的牵起嘴角,他当然想建章帝死,是,虽然那是他的父亲。虽然他的父亲给了他许许多多的特权和宠爱,可是他父亲也同样纵容了东宫坐大,同样坐视他的母亲偏宠东宫而忽略他,到最后甚至还为了太子和周唯昭就拿端砚砸他,试图叫他在天下人面前不能立足身败名裂。他没法儿忘记逃亡的提心吊胆和屈辱。

    “怎么做”他随意的扫视了一圈邹言征和吴峰吴千离,就是忘了去看看侧面的,一直安静的有些过分的令长史:“怎么把这座大山给移开”

    他好像明白韩正清说的内外皆乱是个什么意思了,这可真是有趣啊。

    韩阳挠了挠头,被恭王炙热的眼神看的脸上有些发热,他跟鞑靼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现在他父亲和恭王却要放鞑靼人进关屠杀他曾经要保护的百姓,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可是他没有选择,他毕竟姓韩,韩正清毕竟是他的父亲。

    “太孙身边有个心腹是我们的人。”韩阳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贼,咳嗽了几声又道:“是很得他信任的,还有皇后娘娘身边”

    恭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不说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嗯了一声问:“皇后娘娘身边怎么了”皇后娘娘身边难道也有韩正清的人吗那他可真的是要上天了。

    韩阳摇了摇头看着恭王:“我父亲没有,王爷您应该有吧”

    恭王就愣住了,他垂着头没有说话,似是在思考到底有还是没有。

    韩阳却知道这就是有了,深觉自己父亲的话还是有凭据的,顿了顿提醒他:“殿下,我父亲说,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成不了事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跟他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抓紧时间吧,快来不及了。”

    恭王终于抬起头,他看了韩阳一眼,牵起了嘴角笑了笑点头:“有。”

    他是卢皇后亲子,自幼在太子还没发疯的时候就被卢皇后带大,他的噩梦开始于成年那一天,而在那之前,他在清宁殿里,向来是比太子更有发言权的。

    既然有,那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韩阳神情有些凝重,眼里闪过犹豫,最终还是在恭王和邹言征的催促下道:“其实说起来简单极了。皇后娘娘跟圣上都会出事的。”

    恭王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他知道韩正清的意思了,可是韩正清想的也太简单了:“皇后娘娘宫里倒是有我的人,可是我父皇那里,绝不好下手的。”

    建章帝是个谨慎的人,经过了泰王造反的事,他行事就更加谨慎。

    韩阳自己是没有什么感悟的,皇帝离他实在太远了,皇帝身边戒备到底有多森严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尽职尽责的重复了自己父亲的话:“您只需对皇后娘娘下手就行了,至于圣上,皇后娘娘都出了事,他还能支撑多久呢”

    是啊,还能支撑多久呢他父亲自小身体也不是个多好的,泰王跟荣贤太后的事已经刺激过他病了一场,他这些年殚精竭虑处处小心谨慎,如同弓弦一样,绷得太紧了是会断的。

    这么多事通通都搅合在一起,他就算是个铁人也会支撑不住的吧

    恭王于是终于开怀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了。”

    令长史始终没有说话,迈出书房门的时候,他被迎面的风吹的后退了几步,喉咙里有些痰堵住了,他很想弯腰干呕。

    他原本不想通过造反的方式来帮助恭王夺取那个位子的,觉得以后对名声不好,也不是圣人所指示的大道。可是后来的确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他也就想着,反就反吧,到时候好好厚待建章帝卢皇后也就算了。

    他没料到恭王不仅引狼入室,不仅想要通过鞑靼人借力打力来害自己的子民,居然还想弑父。这可真是敢想,这人可真是狼心狗肺。

    他当初真是看错他了,他左臂的袖子被风吹的飘起来,他捂住断臂,转过了穿廊迈下了台阶。

    他不屑于同这种人为伍,他虽然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可是这种祸国殃民遗臭千古的坏事,他是绝不愿意做的。

    邹言征他们跟着恭王亦步亦趋的去了,现在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又决定了如何叫朝廷乱起来,他们自然要忙着去收拾镇南王了,没人有功夫顾得上默默走开了的令长史。

    唯有韩阳,他看着令长史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

    不是说这位令长史才是恭王殿下的智囊吗怎么这位令长史最近都板着一张脸

    他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搓了搓冻得冰冷的手,一头扎进了风雪里,他还要出去看看他领来的几个兄弟,他们都是他在军营里认识的,父亲看不起他们,可他却把他们当朋友。

    他自己住在恭王府里,可是那些兄弟们却不好住进来,住进来也是住在下人住的那一片,不自在又拘束,他干脆就把他们安置在了外头。

    他走了不远就走到了地方,伸手拍了拍门被人迎了进去,才进了院子就闻见了从里头飘出来的香味,不由笑骂了一声:“你们可会享受这个天吃羊肉锅子,正好”

    “是正好”一个人从门里跨出来站在檐下看着他,眼里含着笑:“刚才还在说你最喜欢吃羊肉锅子了,可巧你就来了。”

    韩阳有些错愕的站住了脚,看着面前的韩语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他哥哥也来了这可真是奇事,他父亲向来不会把人浪费在一件事上,他能做的事,就不会叫他哥哥来才对。

    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他被冷风吹了一个哆嗦,反应过来上前几步蹿进了屋里,一面回头问韩语:“你怎么来了”

四十三·掩护

    

韩语没卖关子,他知道韩阳表面瞧上去大大咧咧像是个兵油子,可是却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一个谨慎的人,他信得过的人,自然都是信得过的。

    因此他拍了拍手,看着定远侯和路然走出来,才问他:“认识吗”

    废话,当然认识韩阳惊得把刚吃到嘴里的肉片吐了出来,等反应过来之后才察觉到舌头一阵酸麻,好似被剥掉了上头的一层皮,不由跳脚。

    韩语伸手一拍他的脑袋,声音很是温和:“好了,别闹了。我有正经事同你说。”

    韩阳同他的关系自来不错,从他们这亲近的做派就知道了,定远侯深深看了路然一眼,这才知道路然确实没说错。

    羊肉锅子源源不断的冒着热气,扑面而来的雾气蒸腾在人脸上,叫脸都被映的红通通的。韩阳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神色,越听脸色越是凝重。到了最后,他的脸色用凝重来形容都已经不足了,他似是很惊诧,又似是觉得有些意料之中,过了许久才嗤笑了一声:“这样啊。”

    原来他父亲不是不重视儿子,只是不重视他们这些儿子罢了,他们这些庶子包括之前远在京城的嫡子,在他父亲眼里根本不屑一顾不值一提,在他心里,唯有那个女人生的,才是他的儿子。

    他们的母亲做错了什么他有些想笑,可是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之前还垂涎欲滴的羊肉锅子寡淡无味,叫人倒胃口,他啪嗒把筷子放在桌上,紧跟着看向定远侯和路然:“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韩语先替他们回答了:“湖北那边送来的消息,崔绍庭还有京城那边的消息。”他坐在韩阳身边看着他叹口气:“他们没必要骗咱们。”

    韩阳咽不下心里这口恶气,只觉得浑身的血脉都沸腾了,他呵了一声,然后干脆的问起他哥哥:“那母亲她们呢”

    韩正清向来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早已经有更年轻漂亮更像大小范氏的美人陪侍在侧了。

    路然就笑:“这个公子尽管放心,二位夫人此刻已经离开太原,赶往广平府,然后再取道回京了。”

    他们母亲一辈子都没到过京城,如今却可去京城了韩阳当然知道这是威胁,他们的母亲就是人质,可此时此刻,他觉得来自定远侯和朝廷的威胁都比他父亲丑恶的面孔令人来的舒服,因此他听闻母亲去了京城,最后一丝犹豫也打消了,扔了筷子问他们:“既然如此,要我做什么,你们说吧”

    定远侯并不客气:“我听说,恭王如今打算攻克晋中”

    韩阳点了点头:“现如今恭王已经没什么好忌讳的了,自然是要收服晋中的。镇南王毕竟在那里呢”他理所当然的说完了,神情又很是复杂的看向他们:“你们要我做的事,不会是和晋中有关吧”

    虽然如今他也没后退的余地了,可是恭王手上这么多人,哪里有那么简单一不小心恐怕连命都要丢了。

    定远侯面带微笑,他笑起来的时候还同镇南王有些相像,都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杀伐气,好似什么事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他看着韩阳,对他道:“是啊,我们现在就是要你帮这个忙,你既是大同那边派过来给恭王用的,恭王为了给你父亲面子,也要对你宽纵一些。我听说,恭王收服其他护卫军都很顺利,唯有威海卫的人不肯听从他的命令,因为这些人,是白鹳的亲兵,是由白鹳一手训练出来的,他们听从白鹳的命令,更甚于对恭王的忠诚。”

    韩阳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分明是已经把一切都打听好了才来的,不过这么一来跟他们合作就可以更放心了,这些人头脑清楚,至少不是酒囊饭袋。

    “要我去做这方面的手脚吗”韩阳皱起眉头:“可这事儿,恭王交给了吴峰。”

    路然给他倒了杯酒:“吴峰没有三头六臂,他不是还要忙着对付水师提督黄大人吗你可以自荐啊”

    韩阳不置可否,静默片刻又问他们:“那然后呢白鹳手底下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三千多人,这些人够做什么”

    足够了,定远侯看着他笑:“在我跟老叶手里,一万三千人能发挥出三万人的作用。这些人,护着晋中,跟三边总制遥相呼应,足够了。”

    可真是会说大话,韩阳嗤之以鼻,可转瞬又停住了他忘记了,当年带领土司平复了苗疆叛乱的就是眼前这个瞧上去不过四十岁左右的定远侯。

    “那我去办”韩阳是个在军中长大的人,也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立即就站起了身:“我去跟恭王讨这个差事,还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定远侯很干脆的点头:“韩正清这回派你来找恭王的目的,劳烦你跟我们详细说一说。”

    路然还在一旁附和:“不止这个,你既然来了这么久,想必对恭王的很多机密都知道吧不如借着你父亲的名义,帮我们再探听一些消息。”

    韩阳当然知道路然这话中的深意,这些消息不外乎是排兵布阵,城防布置等机密消息,他有些为难,却也没一口回绝:“我尽量试一试吧。”

    然后他先把韩正清叫他来找恭王的目的跟定远侯说了,细致到韩正清说的每一句话,连语气他都活灵活现的学给了定远侯听,而恭王的反应和打算他也一一同定远侯说清楚了。

    都说完了,他准备告辞了,才听见韩语忽然出声发问:“对了,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二位会找上我们兄弟”

    他问完这句话,韩阳也低头紧盯着他们两个没放,他也很有兴趣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找上他们,而不是其他韩正清身边的人

    路然捏着自己的胡子笑了笑:“这就要多亏我们总制大人了,韩大人能往总制大人身边放我探听消息,我们大人为什么不能既然知己知彼了,当然就能找对人了。”

四十四·传信

    

是啊,崔绍庭也在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范二爷,笑的很是和煦温和:“你们可以通关叛国,为什么我不能上奏朝廷夷你们九族这可不合道理。”

    的确不合道理,他领着这些将士们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守疆卫土,可是眼前这些姓范的,跟韩正清私下勾结私贩战马和铁器给鞑靼人,却还妄想保命,这实在太可笑了。

    范二爷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大同城破,他早得了韩正清的知会离开大同准备回京城去了,谁知道走到半路却被崔绍庭这个杀神拦住了。崔绍庭跟范氏一族在西北简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就是当初章天鹤那事儿,也多有他们姓范的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更别提杨玄私贩战马还打算撺掇他互市而被朝廷处置的这些前仇旧恨了。

    现如今他落在崔绍庭手里,只觉得两只腿都在打颤,他跟他大哥可不一样,和长房范良娣的亲二哥也不同,虽然有经商的本事,有揽财的命,可是这骨气,对于他来说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他说起来,还是跟范三爷最为投契

    想着想着就想远了,范二爷被崔绍庭的一声冷冰冰的话给惊得冷汗涔涔,大冬天的冷风一刮,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哆哆嗦嗦的缩了缩脖子。

    范二爷缩完了脖子,又挺直了脖子跪着往前膝行两步,跪在崔绍庭脚边:“总制大人,我们手里有签”

    可是他用不着钱,他饶有深意的看了范二爷半响,直到把范二爷看的垂下了头神情惶惶,才问他:“你想要命不仅想要自己的,还想要那一帮子人的命”

    他连逃命都带着的人,自然都是丢不了的,当然想通通都带在身边了,范二爷想了想,还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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