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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名门闺战-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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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准备四个字,连宋楚宜都被惊得心惊肉跳。

    是啊,如果建章帝一旦出事宋楚宜闭了闭眼睛,先不去想这个,去了长宁殿之后问了胡供奉卢皇后的病情。

    胡供奉还是皱着眉头:“娘娘她心肺脉都日复一日的微弱下去照理说不该这样”他有些犹豫的看了宋楚宜和周唯昭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臣等才疏学浅,换了几回方子也不见有效,不如请晏大夫进宫来他的金针刺穴是极有效的”

    卢太子妃正拧了帕子亲自替卢皇后擦脸,面色也有些不好看:“是啊,不知是什么缘故,吃了药不见好起来,反倒是一天比一天重了,这几天就没醒的时候。”

    先前还能隔几个时辰醒一次,后来又隔大半天醒一次,现在倒是好,一下隔了好几天了,到现在还没睁眼睛,实在是太让人担心。

    宋楚宜很认真的想了想,答应了胡供奉:“胡供奉说得对,既然你们一直没办法,还是要试试别的法子,晏大夫的金针刺穴是极好的,当初殿下在阳泉中毒,你们都查不出来是什么毒,还是靠着晏大夫才解了毒。”

    周唯昭看她一眼,也看着点头:“事关皇祖母的凤体,还是谨慎小心的好。不如我再去问问皇祖父,叫我师傅也来给皇祖母瞧一瞧。”

    卢太子妃都答应了:“事到如今,只好什么法子都试试了,这样下去怎么是办法东西都喂不进去”

    卢皇后要是出了事,那这京城的传言就更厉害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

    周唯昭点头答应:“我亲自去同皇祖父提一提。”

    卢太子妃看着他出去了,才让胡供奉退下去,一面接了谢司仪递过来的药仔细小心的喂卢皇后,一面回头看着宋楚宜:“上回不是说把两位小殿下送去别庄么眼看着就快过年了,送去那里也不知合适不合适。”

    宋楚宜上去给卢太子妃帮了把手,闻言叹了一声气:“可是现在叫他们呆在这宫里也不是法子,现在礼部的官员们都争相上书,吵着要把两位小殿下治罪”

    “那你的意思,还是送出去合适”卢太子妃放了药碗,接过了湘灵递来的暖炉,伸手拨弄着里面的灰,垂下头看不清楚表情。

    “送出去罢”宋楚宜答应了一声:“现在也实在顾不上他们了,这也是皇祖父的意思”

    卢太子妃没说话,宫里一时静的只能听得见卢皇后病中粗重的呼吸声,殿外的风声仍旧大的有些吓人,卢太子妃点了点头。

五十八·夜话

    

既然已经定了章程,卢太子妃就亲自挑了几个妥当的人护送周唯昀和周唯阳出城去,也不忘了给他们配两个御医,大过年的天气格外的冷,大人尚且受不了,小孩子身上要是有个不好,没了大夫在身边,不是玩的。

    吩咐完了,又有些烦恼的看着宋楚宜叹气:“我原先想着,再怎么说稚子无辜”她话锋一转,又道:“可是想想,朝臣们说的也有道理,他们虽然小,可是毕竟是反贼的儿子。恭王不忠不孝,他们两个身份再呆在宫中,也的确是有些尴尬了。罢了。”

    宋楚宜嗯了一声:“皇祖母到时醒来,好好的同她说,她也就知道了。”

    这些对话听的人如同云里雾里,湘灵有些不解,看向卢太子妃的目光全是疑惑:“娘娘,不就是送两位小殿下出城的事儿,怎么为难成这样”

    他们的身份呆在宫里,原本就是很尴尬啊。

    卢太子妃撑着头没说话,半响才吩咐她:“去看着些,把两位小殿下的东西都带齐了,让他们走的好些。”

    这话说的就更奇怪了,没来由让人眼皮猛跳,湘灵知道事情不对,不敢再问屈膝应了是,忙着转身去偏殿吩咐下去了。

    不过两个时辰东西就已经都理了出来,卢太子妃看着周唯昀和周唯阳满脸惊惧的磕了头,摆摆手对他们说了几句话,又召见了护送出城的金吾卫千户,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吩咐他们启程。

    宋楚宜吩咐青莺递信出去给马旺琨,让他们去别庄那里盯着。

    青桃被宋楚宜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给打晕了,有些不明白宋楚宜这是要做什么,见宋楚宜宽了衣裳窝在榻上盖着软被看书,就有些迟疑的上前问了一声:“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呢”

    这叫姑娘的毛病说了千百次了,不知怎的就是改不掉,紫云进来正好听见,提醒她:“叫许妈妈听见,看说你不说你。”

    青桃立住了笑一阵,又替宋楚宜把灌好的汤婆子摸进去放在被窝里,这才回头看她规整宋楚宜的首饰:“这不是私底下才忍不住这么叫吗殿下也不说什么。”

    “我不说什么”她话音才刚落,周唯昭就从外头进来了,一转眼已经转过四扇的泥金红梅傲雪屏风,好脾气的问了一声:“是不是你们姑娘又编排我”

    周唯昭对宋楚宜的侍女向来敬而远之,主动开口问一声已经叫青桃吃了一惊,在周唯昭跟前她就少了在宋楚宜面前的自在了,往后退了两步站稳,脸上还带着笑,可是神情已经摆正了:“不敢”

    周唯昭也不甚在意,上前看看宋楚宜看的书,转过身进净室去了。

    许妈妈紧跟着进来,压低了声音站在宋楚宜旁边,弯下腰来问她:“娘娘,今天殿下去哪儿歇息”

    青桃和紫云手里的动作就都是一顿宋楚宜来了月事了,按理来说是不能伺候周唯昭的,按宫里嬷嬷的规矩,这时候是该旁人来伺候,或是另外给安排居所的。许妈妈昨天就已经跟宋楚宜提过了。

    一天都忙着青柏的事,宋楚宜还真是忘了,听许妈妈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才放下了手中的书,蹙着眉头想了一想。

    事实上说是想,其实她脑子里完全是空白的,什么也想不出来。

    上一世沈清让往府里一个一个的抬小妾的时候,她也没这样伤心难过,是真的伤心难过,连愤怒都似乎没有。

    许妈妈还没来得及再劝,周唯昭就已经转出来了,湿淋淋的头发被他拿着毛巾裹着,几下就到了宋楚宜跟前,又先转过头来看她们,吩咐:“下去吧。”

    许妈妈又看了宋楚宜一眼,这才领着青桃紫云都退下去了。

    等人都退干净了,周唯昭就把毛巾往宋楚宜手里一塞,含笑看着她:“擦擦。”

    像是一个小孩子,一双眼睛干净清透,澄澈得没有杂质。

    宋楚宜被这样的目光看的心头一软,随即又觉得眼睛酸,抿了抿唇接了毛巾,替他绞干头发,半日也没开口说话。

    周唯昭觉得不对,躺在她膝盖上原本正看着她的眼睛就盯着她不动了,仰躺着伸手摸她的眼睛:“怎么不开心了”

    宋楚宜笑笑,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你说这些人会上钩吗”

    周唯昭仔细的看她一眼,看的她转过了头,心里无声的叹一声,还是顺着她的话点头:“现在恭王在西北已经算是立住脚了,听说鞑靼讨伐我们大周的檄文已经出了,说是我们大周背信弃义,关闭互市且杀了他们不少鞑靼人。都走到这一步了,恭王跟鞑靼人是什么关系,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既然已经成了乱臣贼子,一个连毒杀主子都能帮他做的人,当然是什么都要为他着想,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会错过”

    宋楚宜也不觉得恭王会当真不在乎这两个儿子儿子可不是什么旁的东西,你想要就能生的出的,他统共就这俩儿子,要是都死了,以后再生未必生的出来。

    而且他要是真的完全不顾儿子的死活,他到时候目的达成之后再说的天花乱坠,恐怕百姓和大臣们也要对他这个人掂量掂量,从而心有余悸虎毒尚且不食子,一个连亲生儿子都能抛弃不顾的人,日后怎么可能会爱民如子

    所以宋楚宜猜,恭王让安插在卢皇后身边的人,除了毒杀卢皇后之外,应该还有带走他这两个儿子的任务。

    她一面低下头替周唯昭擦头发,一面也笑了一声:“而且我还加重了砝码,我同母亲商量过后做了一出戏,恭王的人恐怕要以为我们是准备对这两个小殿下杀之而后快”

    这样一来,他们就连做准备,谨慎谋定而后动的机会也没了,因为在他们看在,下手晚一点,人可能就不在了

五十九·投诚

    

她把在清宁殿说的话都跟周唯昭说了:“朝廷里拿两位小殿下说事的人极多,这里头有劝着圣上杀了他们来报复恭王的,也有说毕竟是皇家血脉的。争了这么久了皇上那里也没露出过什么风声,前几天我不是特意提过一次要把他们送到城外去恐怕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开始想法子了,毕竟是恭王的儿子,其中一个还是嫡长子啊。”

    周唯昭的头发被擦的差不多干了,他探起身来把毛巾放到旁边去,摸了摸宋楚宜的头发,正要再说什么,外头的门已经急匆匆的被拍响了。

    宋楚宜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极有分寸的,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宋楚宜就镇定的喊了一声进来。

    青桃迈着紧凑的步子上前,轻声冲周唯昭道:“东平郡王想要见您”

    这个时候宫门都已经下钥,天色都已经完全黑了。周唯昭眉头微蹙,见宋楚宜也有些茫然的看过来,顿了顿就道:“请他去花厅吧,我待会儿就出来。”

    周唯琪自从湖北回来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除了跟卢皇后请安那次出了门,其他时间就都只在太子那里日夜照顾,这几天卢皇后病重了,他才开始往卢皇后宫里日夜请安。

    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已经全然焕然一新的模样,现在这个时候,又已经夜深了,他还有什么事能找周唯昭的

    宋楚宜想不通,也要起身跟着周唯昭出去躲在屏风后头看个究竟:“我陪你一起去瞧瞧吧”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上一世东平郡王可是笑到最后的人啊,虽然没成功登上那个位子,可是就算是端王上位了恭王死了,他也还好好的最后去当了个临江王,还把范良娣接到了封地享福。

    “别去了。”周唯昭眼疾手快的按住她:“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从被窝出来被冷风再一吹,冻着了怎么办我自己去就行了,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宋楚宜也只好罢休,看着周唯昭出了门,才吩咐青莺:“吩咐青卓他们小心谨慎一些。”

    虽然东平郡王主动跟崔应书说了韩城的事儿并且把韩城等人给送给了叶景宽,可是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被韩正清的话蛊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凡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因为不是所有事都能有回头的机会,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花厅两旁齐人高的瑞兽造型的檀木雕花宫灯的光照的周唯琪的脸格外的白,他看见周唯昭就往前迎了几步,仿佛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有些愣了。

    他们是兄弟,可他们其实加起来私底下恐怕也没超出过十句话。彼此对彼此的性情其实着实不了解,也着实没有什么话好说。

    周唯昭倒是比他要自然许多,上前两步越过他在上首坐了,问他:“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东平郡王跟着他转过身子,面向他,神情很有些复杂,可是这复杂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上前几步,并没有按照周唯昭的话坐下,抬起了脸看着周唯昭,半响才道:“我刚从父亲那里过来”

    他最近几乎天天都在太子身边照顾,是真正的亲力亲为,连青卓回来都啧啧说东平郡王是个大孝子,周唯昭嗯了一声:“父亲有什么吩咐”

    东平郡王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照顾病人照顾的久了,唇色有些苍白:“没有,我来,是有些事想同你说。”

    从前做梦也没想过他们两兄弟能这样静静的坐在一起说话,可是现在他们却真的坐在了一起,周唯琪想了想,就先从太子的事开口:“父亲在西北的事,你知道吧”

    周唯昭当然知道,为了给他抹平这个脓疮,他们几乎费尽了心思,他点了点头看向东平郡王:“知道,还有什么事”

    “从前父亲跟西北联系,都是通过我母亲。”周唯琪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紧跟着一口气说了下去:“我母亲又是通过王家,王家跟韩正清关系非比寻常,每年的红利王家都能分到一些。他在朝廷里的人不少在你身边也有人”

    周唯昭有些意外,他的确没想到周唯琪来竟然是跟他说这个的。

    东平郡王没看他,垂着头自顾自的道:“当初我母亲跟我提过,说是你最大的倚仗就是张天师,可是这靠山不可能长久的靠得住的。”

    范良娣说话向来不无的放矢,她当初说送韩月恒去和亲就去和亲了,说要杀韩止就杀了韩止,说逼死小范氏就逼死小范氏,她从来说到做到。

    张天师的确在周唯昭五岁开始给了他最大能力的护持,范良娣会把他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是很正常的事。

    可她一直没能奈何的了张天师因为张天师始终因为能写青词,能炼丹而备受建章帝信任。

    那她到底有什么底气这么说周唯昭隐约意识到了周唯琪想跟他说什么,终于抬眼看向了周唯琪:“你想说什么”

    “想让你叫天师小心些。”周唯琪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我听说祖父的身体又有些不大好了,天师进宫来献药”

    他垂下头,声音不自觉的越来越低:“你还是防着些吧,小心天师出了什么岔子,到最后连累了你。”

    周唯昭很意外,他知道东平郡王拒绝了韩正清要接他走,还叫叶景宽顺势坑了江田平一把的事,可是在他看来只要脑子没坏,会做这个决定是很正常的事东宫有专门记录这些的内起居注,他的身份不容置疑,他要是真的走了,只能说他利欲熏心得连这点利害都看不清了。

    可是做出不跟韩正清走的决定固然正常,专门过来给他提醒,却实在有些太出乎意料了。

六十章·兄弟

    

屋外的两盏宫灯随风摇曳,远远的似乎有落花被风席卷着从穿堂处飘过,被这朦朦胧胧的灯光一衬,叫人恍惚以为自己置身梦境。

    周唯昭却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他们兄弟居然有能坐在一处聊天的一天,而且还是周唯琪主动递的梯子,这实在是有些意思。

    他看着周唯琪弯了弯嘴角:“多谢。”说完这一声,看周唯琪抬起头,又直截了当的开始问:“既然你主动过来找我,必定不可能空穴来风的提醒我一声吧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给我指点迷津。我师傅他,怎么了”

    周唯琪终于子啊侧首的椅子上落了座,脊背仍旧挺得笔直,既然最艰难的头一步路已经迈出去了,接下来的梯子自然是搭的更加顺畅:“我听说青柏的事了。”

    周唯昭似笑非笑的神情收起来,玩味的目光也敛起来,向来如同湖水一般的眼睛更显深邃,沉沉的看了他半响才问:“你消息还挺灵通。”

    周唯琪就说了实话:“不是我的消息灵通,是范家的消息灵通的很。”

    周唯昭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对了,范家最近谁都顾不上这个范家,因此范家竟然就这样被忽略了,他省去了那些弯弯绕绕,看着自己面前的黄花梨满雕隔扇:“范家又怎么了我听的有些糊涂了。”

    周唯琪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好受许多,也不再躲躲闪闪了,直言不讳的道:“范家又来人找我了,说是韩正清说的,让我逃到西北去。他还是没死心,觉得我是他的儿子。”

    说到儿子两个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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