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闺战-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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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栽赃
这一夜令长史根本没睡,眼睁睁的看着桌上并没有罩着纱灯的蜡烛一点一点的烧成了蜡油,眼睁睁的看着天边亮起了鱼肚白,看着漫天的风雪,一点一点挪动发麻的脚,挪出了屋子,径直往恭王那里去。
邹言征刚好从恭王屋里出来,脸色很有几分不好看,见了他倒是有空朝他叹一声,立住了脚,好心的劝他:“王爷心情不好,为了京城那边的事儿,你应该知道吧先生,不是我说你,你好好的给出个主意怎么了呢别跟王爷犟着了”
刚才恭王恼怒的模样真是把人都吓了一跳,依邹言征这么多年来对恭王的了解来看,这是动了真怒了,一个不小心,恐怕就真的有性命之忧。令长史无儿无女的,人却是还不错的,实在犯不着这个时候上赶着跟恭王过不去,这不是找死呢吗
令长史朝他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却还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等人进去通报,一副非得见到恭王不可的架势。
这可真是邹言征看着他的背影,半响叹了口气,提脚走了。算了,现在他顾自己还顾不上呢,令长史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恭王暴跳如雷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令长史站着没动,片刻后吴千离和吴峰也一同出来了,看了他一眼,里头就有内侍来请他进去。
“什么事”恭王语气很是不好,盯着他嘲讽的笑了一声:“怎么先生您这是睡醒了,现在给我出主意来了”
令长史摇了摇头,对恭王这嘲讽的语气充耳不闻,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声音冷淡的道:“老朽是来跟您辞行的。”
辞行恭王哈了一声,嘴角嘲讽的弧度更加扩大了些:“辞行你要去哪儿”
他看着令长史,心里原先对令长史的两分怀疑加重到了七八分,眼光闪烁透着杀意:“先生从前不是说过一定会辅佐我吗怎么现在我快要成大事了,先生却要走了”
人一旦有了怀疑,从前对方的好就通通都能被抹去,现在恭王就根本想不起从前令长史的好,想不到令长史为了他一直胳膊都被卸掉的牺牲,他只能想到京城的事失败了,是有内奸。
而韩阳虽然有嫌隙,可是现在看来,令长史的嫌疑半点儿也不比韩阳的少这老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前阵子开始就总是跟他做对,说他这不对那不对,还说过好几次要走的事,现在出了京城那么大的事儿,他不想着帮自己,还想着脱身
令长史叹了一口气:“王爷现在外有鞑子帮衬,内有锦乡侯出主意,哪里还用的着我老朽老迈,不堪大用了,求王爷成全。”
恭王根本连看也不愿意再看他一眼,面色铁青的看着他:“原来先生是这么想的。”他眼里杀意更甚,外头却忽然有内侍敲响了门,说是有斥候送了消息来。
现在这时候,什么消息都极为要紧,恭王顾不得这个昏了头的疯子,想了想,让他出去,再令人叫了斥候进来。
令长史被内侍连拖带拽的拖了下去,怔怔的在院子里立了半响,再抬头的时候只觉得天都蒙了一层灰色,好半响眼前的景象才清晰了,转身回了房。
才回了屋子不久,正打包东西,他这已经冷落了一阵子的屋门就被人拍响了。
这个时候,恭王待他冷淡至极,众人也都是会看人下菜碟的,他想了想,以为是恭王派人来叫他滚了,开了门一瞧,却发现并不是别人,是白鹳的孙子。
白鹳的孙子是恭王身边的护卫,白鹳出事之后,恭王为了收揽人心,并没有对白家赶尽杀绝,毕竟白鹳曾替他效力这么多年,白家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因此白鹳这孙子白群的差事,仍旧还保留着。
他有些愣神,见白群拱了拱手,就皱眉道:“不知道白小公子来这里”
白群拱了拱手,诚恳之极的朝着他长揖到底:“小子是来请教先生的。”
令长史深深的盯着他看一眼,已经一整晚没睡的昏沉沉的头终于又开始转了,想了想就道:“你是来报仇的”
见白群大惊失色立即要摆手,他笑了一笑,把门开了,让白群进来:“进来说话吧。”
白群抿着唇犹豫的立在原地半响,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进了屋。
令长史用仅剩的右手给他倒了杯茶,往他面前推了推:“泄漏消息的事儿,还跟你有关”
白群这回是真的被惊得跳了起来,面色复杂又惶然的看着令长史,没有说话。
令长史也不需要他说话,他自顾自的又笑开了:“让我想想王爷他其实说的很对,知道这事儿的,知道他往京城去做什么的,只有这么几个人,数都数的过来,不是这个就是那个。让我猜猜邹言征肯定不会这么做,他没有退路了,一家老小都捏在王爷手里,吴统领更不会这么做,王爷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伯乐。王爷他怀疑韩阳是韩公子吧”
白群的脸色简直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他知道令长史是恭王的谋士,可他是恭王身前的护卫,他知道令长史昨天把恭王气的暴跳如雷的事儿,所以他才把主意打到了令长史头上毕竟令长史已经惹怒了恭王了,一个不肯替恭王办事的人,又惹得恭王这么生气,恐怕在恭王面前已经挂了号了,再被栽赃栽赃,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可没想到令长史的确是心生退意,对恭王心灰意冷,可是这洞察力却还不是一般的强。
令长史也懒得跟他废话,他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抬目看向白群,忽然问他:“你为什么要背叛王爷”
这话问的有些多余了,白群目光陡然从惶恐变得锐利,恶狠狠的盯着地上啐了一口:“当然是为了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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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陷害
白鹳和林冲死的是挺冤枉,这两个人都算是恭王的旧臣,可他们同时也是朝廷的臣子,领的是朝廷的俸禄,他们不过是认天子不认恭王罢了,就因为想把兵权交给钦差大人镇南王,就被恭王设局杀了。
令长史想不通恭王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分明从前的恭王并不这样,可是想的通想不通,恭王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不仅丧心病狂的连父母也想毒害,更是把天下人的性命都看的如同草芥一般,引异族人进大周国境来残害自家百姓,这种人,他当得成天子别说什么史书是由胜利者编写的,就算唐太宗曾经有玄武门之变,可人家也没敢勾结外族人
越想越远了,令长史咳嗽了一声,看着白群:“你爷爷他”他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个。说说吧,你是怎么把消息透露出去的透露给了谁”
令长史甚至都不想问一问为什么白群要选择栽赃自己,现在他已经失宠了,恭王自己就对他先有了几分怀疑,现在这个时候,不栽赃到他头上栽赃到谁头上
他只是好奇,为什么韩阳会忽然选择叛变恭王因为当初这个主意,可是由他带来递给恭王的。没道理中途反水啊韩阳的爹可是锦乡侯,他哪里有反悔的余地
白群面色有些不自在,自己也觉得令长史这态度有些诡异,可是不知怎么的,令长史这心平气和的态度又叫他很是放松,他垂了头:“我们”
他说了这两个字,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多错多,要是令长史只是表面和气,背后就出卖了他怎么办还是要咬死了不认的。
今天并没太阳,天阴沉沉的飘着雪,冷风直往人骨头里钻,令长史正觉得自己断了的左臂隐隐作痛,外头忽然响起了喧闹声。
他的院子离恭王的寝殿不算远从前恭王妃还在的时候这里自然是规矩森严的,可是现在府里没个女主人,恭王又要造反,当然就顾不得那么多,把他们这些谋士和近臣都给就近安排了,好随时商议事情,现在他就能听出骚乱是从恭王那里响起的。
“这是怎么了”他看了白群一眼,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点猜测:“你们闹的”
他用的是你们两个字,算准了白群后头必定是韩阳,算来算去,也没别人了。
白群有些不安,站起来往外走了几步,看着外头的动静,面色变得很差。
令长史瞥了他一眼:“你们今天究竟打算干什么”见白群朝他看过来,又指了指自己放在榻上的包袱:“我这是已经打算走了的,恭王这人,并非明主。我已经决定不替他效力,你究竟是不是背叛了他,我不甚在意。”
他的确不在意,自从恭王答应了韩正清的提议之后,他对恭王这个人就彻底死心了。他之所以还是想问问白群韩阳的事,并不是为了韩阳。
韩阳是韩正清的儿子,怎么算他也不该违背韩正清的命令,所以,往京城递消息不会是韩正清的意思吧难不成韩正清是想还没过河就先拆桥,现在就已经想吞掉恭王自己举兵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人向来就这么丧心病狂,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坏主意都是他给恭王出的。
屋外的护卫都被惊动了,一群一群的往恭王那边涌,白群这才有些慌了,一只手探在袖子里,似乎很是犹豫。
令长史人老成精,看他这模样,想了想就道:“是要引着人来我这里的吧你要是再不走,被人发现在我这里,可就走不脱了,也栽赃不到我身上了。”
白群早就已经惊恐过一回了,这回倒是并不惊恐了,看着令长史,咬了咬牙抬脚就走。
这是不打算栽赃陷害了令长史挑了挑眉,喊了他一声:“东西留下吧。”
白群站住了脚回身看着他,探在袖子里的右手动了动,这回不惊恐了,一脸的震惊。
“你来这一趟,不就是为了栽赃我吗贼赃不在我这儿,怎么能陷害成”令长史叹了一口气:“实话告诉你,你们能往京城递消息,我很欢喜。若是我有能力,我早就递了。所以,你要留什么东西,赶紧留下吧。”
白群还在犹豫,令长史已经上前了几步,眼疾手快的从他右手里抽了一把,把一沓纸袖进了自己袖子里,把他往外推了一把:“快走罢,你肯定是早就把我这里监视的人都引开了才来的,等他们回来,或者王爷查到我这里,看见了你,你可就脱身不得了。”
白群被这么一推,立即回过神来,目光复杂的看着站在门槛里,断了一只手,似乎老了十几岁的令长史,犹豫半响,立即转过头奔走了。
令长史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包袱,理了理有些乱了的衣裳,坐在圈椅里,缓缓的展开了信瞧过去,还剩下了一卷纸,他放在袖子里。
嗯,这笔迹,是他的,模仿的很像。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信居然是写给定远侯的,信里以他的口吻交代定远侯,一定要联系上吴峰,吴峰现在是恭王身边的大红人,以后必定是要接管白鹳那一万三千余名护卫军的,到时候要是能拉拢的了吴峰,不愁大事不成。
原来是定远侯令长史有些怔,外头响起一阵甲胄兵器的摩擦声,他连忙回过神,拿着这封信往已经燃烧了一整晚到现在还剩下手指大小的蜡烛上头去烧。
可是他只来得及烧了一个角,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登时被踹出去老远,喉咙一痒,呕出一口血来。
恭王面色铁青的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从吴峰身后走出来,看了他一眼,亲自捡起了没来得及没烧掉的信,只看了一遍,就伸腿狠狠地在令长史胸口又踩了一脚。
令长史整个人如同被放进了滚水里煮熟了的虾,蜷缩着身子整个人都弓起来,痛的瞳孔放大。
七十三·意思
恭王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令长史在地上缩成一团,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是奇异的真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失望愤怒和失落也通通没有了。
恭王一脚踩在他胸口,顾不上他现在的心情,愤怒得像是一只暴走的狮子:“很好很好竟然真的是你”
他连用了两个很好,面色看上去却半点也不好,他是怀疑过令长史,可是这怀疑跟对韩阳的怀疑相比起来简直小的不知多少,结果却偏偏是令长史,他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如同烟花炸响,整个人都是懵的,半响后才恶狠狠地回头盯了吴峰一眼。
好在他还是有理智的,信上只说要拉拢吴峰,没说吴峰已经被拉拢了,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很快把这丝不舒服给掩盖了,盯着缩成一团的令长史,问他:“为什么”
他想不通,从前令长史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这只手就是为了他没的,可是他渐渐的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冷淡,到现在居然出卖他。
令长史呵了一声喘出一口粗气,血腥味从喉咙里涌上,看着恭王,忽然笑了:“有什么为什么我劝了王爷很多次了,韩正清是佞臣,他说要引鞑子入关,这是遗祸万年的事”
恭王血红着眼睛,恼怒的又踹了他一脚:“说正事你怎么把消息传给定远侯的他人呢他人呢”
他说着,又跑出去看了一回,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环顾了一圈屋子,吩咐吴峰:“搜仔仔细细的搜”
令长史窝在地上喘着粗气,疲倦万分的闭上眼睛,仿佛恭王和这屋里的一干乱翻乱找的人根本不存在。
他已经受够了,这样也好,也好。总算是总算是赎了些罪孽,他以后死了,也有面目去地底下见祖宗了。
吴峰翻翻找找,连令长史的包袱都给抖搂了个干干净净,还是什么也没找着,又往令长史身上去翻,这一翻又翻出一卷纸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恭王已经劈手夺过,拿在手里迫不及待的看了一遍。
是兵力分布图和太原的舆图恭王这回真是彻彻底底的相信了令长史是背叛了他,可是愤怒到了极点,他又忽然清醒了,暴怒的情绪瞬间敛去,吩咐吴峰:“把他押下去,好好审,务必给我审出定远侯的下落来”
吴峰低头应了一声,拖着令长史出去了。
邹言征听见消息的时候,令长史都已经下狱了,他怔怔的看着恭王,啊了一声,第一反应竟是张嘴道:“不会吧”
令长史已经跟了恭王这么久了,根本就不可能下船了,这是失心疯了么这不是
他见恭王对自己怒目而视,又连忙摆手:“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说平时也没见令长史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何况令长史他哪里有这个本事往京城递信京城也未必有人理会他,怎么可能还让他把信诵经宫里送给太孙和太孙妃”
恭王冷笑了一声:“有定远侯在,怎么不能”
邹言征就愣住了:“定远侯令长史怎么能勾搭的上定远侯”
“我怎么知道”恭王又恼怒起来:“斥候带回吴千离的信,说是咱们在武安对阵黄一清大败,黄一清好似对我们的兵力布置和战术十分清楚,轻而易举的就打败了我们,之前这两个多月,他可是对着武安束手无策的这不是有内奸透露消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