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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向月亮奔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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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受伤……不是因为别人。
  而是他自己。
  可,大家都说是陈兴野伤了他。
  沈青芋噌的站起来。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第38章 好,你没哭
  夜空漆黑。
  跑到宿舍下; 她赫然发现,陈肆还在。
  他就站在树下,没走。
  身形很瘦; 眸子漆黑如墨; 面上没有情绪。
  显得凉薄且冷清。
  沈青芋跑过去; 站在他面前。
  问:“我消失后,你中刀了。是不是你自己…故意……”
  顺着她的话想,不难知道她想问什么。
  何况今晚她一直旁敲侧击打听这三年间的事情。
  这次; 陈肆没再逃避,回答:“是我。”
  避无可避。
  她已经猜到了。
  沈青芋惊愕地捂着嘴巴。
  眼眸中都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
  他就那么恨陈兴野; 以至于不惜伤害自己; 也要报复陈兴野?
  宁愿伤敌一百; 自损八千。
  半晌,她颤着声问:“为什么?”
  “他必须受到惩罚。”陈肆迎着沈青芋的视线,一字一句的说。
  他不后悔。
  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后悔。
  受到惩罚?
  陈兴野那种人,有什么值得陈肆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就为了让他被惩罚?
  她不明白。
  沈青芋怔怔地看着陈肆; 怎么也想不通。
  “你明明受伤了; 可没有人看得见,没人知道陈兴野犯过的恶; 没人知道他伤了你。”说到最后,陈肆的尾音都在颤抖。
  因为她。
  只是因为她。
  沈青芋红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强压住泪。
  哽咽,“疼吗?”
  陈肆一怔; 仿佛又回到那天。
  他咬了下后槽牙; 猛地伸手拉住沈青芋将她拽入怀中。
  他身体紧绷; 心脏狂跳。
  阴影险些又拢住了他。
  沈青芋拍了下他的后背,哽着声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不疼。”陈肆说。
  怎么可能不疼?
  大家都说场面很吓人,流了很多血。
  沈青芋不信,却也不想细问。
  不管怎样,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她回来了。
  他也好好的。
  这就够了。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他为什么受伤。
  即便是现在,她还是不敢想那个场景。
  不敢想,他是以怎样的心情把陈兴野的刀捅向他自己。
  不敢想,他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是怎么度过的。
  不敢想,他这样一心学习,想念大学,疯狂想要逃脱黑暗的人,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自暴自弃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重要,她对他而言,真的是重要的。
  重要到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以至于他不惜一切也要让陈兴野被惩罚。
  陈肆揉了揉她的发顶,“ 别想了。”
  他不说,她非要问。
  知道了,又忍不住难过。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沈青芋没应声。
  陈肆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迫使她回过神。
  在女孩回神抬起眼眸后,他又不禁怔住。
  无奈,眼神却宠溺,“怎么眼睛又红了?”
  沈青芋唇角下压。
  “那我以后不说话了,免得你总哭。”
  沈青芋抿唇,“我才没哭。”
  陈肆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温柔地哄,“好,你没哭。”
  沈青芋拉着陈肆的手,和他坐在离宿舍楼最近的长椅上。
  头顶细密的树叶遮住了月光。
  却因为晚风吹过,树叶婆娑间,零星月光还是从叶子间洒落。
  树下,人影成双。
  沈青芋头枕在陈肆肩上。
  过了许久,陈肆垂眼一看,发现沈青芋在逛淘宝。
  刚从难过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结果在逛淘宝?
  得,淘宝比他重要。
  他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在买防狼喷雾。
  “鸡肋。”
  听到陈肆的话,沈青芋瞪他。
  她已经下单了,店家已经火速发货了。
  现在才说,是不是晚了。
  陈肆低声:“不如,你随身带我。”
  沈青芋好笑地捏了捏他的指腹,坚定摇头。
  陈肆低声道:“不行吗?”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很蛊。
  沈青芋抬眸望向他。
  很近,短短几厘米的距离。
  他轻抿着唇,肌肤冷白,脖颈修长,锁骨平且直。
  她咬了下唇,双手勾住他后颈上,轻轻下压。
  干净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视线从他眉骨,一路下滑。
  趁陈肆不备,她仰脸吻了上去。
  算不上是吻。
  应该是咬。
  她狠狠咬了下陈肆的下唇,带着惩罚的意味。
  “别再有下次了。”
  这样意气用事,不爱护自己。
  就算是为了她,也不行。
  末了,沈青芋补充:“我心疼。”
  她声音很轻,像羽毛轻飘飘。
  却让陈肆心中一颤。
  沈青芋没拿准力度,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
  有血腥味。
  唇上有点刺痛,陈肆眼睑轻颤,喉结一滚,在她准备拉开距离时,扣住她后脑勺,回吻上去。
  任血腥味蔓延。
  他的唇很热,贴着她的唇瓣,轻轻撬开她唇齿,逐渐深入。
  吻得细致又温柔。
  沈青芋眼睫细密,闭着眼。
  她揪住陈肆衣领,也试着主动,可太青涩,每次都总不小心磕到陈肆的牙齿,磕得唇疼。
  被吻得脑袋晕乎乎,越来越被动,双腿也软了下来。
  她开始伸手推他。
  陈肆呼吸不稳,紧搂住她的腰,抓住她手腕,又啄了啄,才放开她。
  女孩唇被□□,眸中满是雾色。
  明明是委屈谴责的目光,此时盈着水色,反倒显得可爱,像在撒娇。
  陈肆抚她的头发,柔声道:“不会有下次了。”
  …
  次日,
  闹钟没响,沈青芋是被乌纭给推醒的。
  她睡眼惺忪,一脸迷茫。
  一看就是在犯迷糊。
  乌纭伸手拽她的被子,揉了揉她的脸,大有凭一己之力揉醒她的架势。
  嘴上不忘喊:“起来了,等会去上课。”
  珂珂一口牙膏沫,口齿不清:“学长还在楼下等着你呢。”
  沈青芋瞬间醒了,一骨碌爬起来,顶着乱糟糟鸡窝似的头发,“你说什么?”
  没等珂珂回答,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
  不到十分钟,就从厕所出来。
  俨然洗漱完毕。
  素颜朝天。
  她皮肤光滑白嫩,不施粉黛,也透亮好看。
  珂珂羡慕地啧啧两声。
  倒是乌纭又上手摸了两把。
  宿舍楼下,
  陈肆一身运动装,穿着无袖上衣和运动裤。
  浑身清爽,额前的发有些湿。
  他刚跑完步。
  而她还在睡懒觉。
  沈青芋抿了下唇,认真的说:“你以后直接给我打电话。”
  不能每次都她赖床,让他白等吧。
  小姑娘唇色淡淡的,一看就是着急见他没来得及化妆。
  陈肆眉眼弯起,刮了下她鼻子,“早饭。”
  沈青芋接过,还不忘提醒他。
  “听到了没有?”
  陈肆无奈,“听到了。”
  送沈青芋到了教室后,陈肆回了实验室。
  他已经大四,除了泡在实验室,就是实习。
  有几家,他在权衡。
  最终结果还没定下来。
  于他而言,私立公立不重要,重要的是医院的实力。
  张然和花臂在导师的帮助下,已经定了实习单位。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进了实验室,把好消息告诉陈肆。
  知道陈肆还没定下来,两个人都想着法儿地劝陈肆和自己一起。
  “阳光私立医院,福利好,工资高。最重要的是离学校近,你可以经常回来看小沈,和小沈一起吃吃饭,逛逛街,多好。”张然说。
  花臂:“跟我去市中心医院,三甲,设备先进,名师也多,可以学到很多。”
  一个打感情牌,试图从小沉入手。
  一个用医院实力说话。
  但陈肆还是一声不吭。
  低头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许久,久到张然和花臂都忘了自己和陈肆说过什么,与对方争过什么的时候。
  陈肆忽然开口,“昨晚的那群人我见过。”
  在老城区。
  他还住筒子楼的时候。
  那群人就是陈兴野被光头踢出集体后跟着的第二波人。
  也是趁人之危在他和光头单挑后来堵光头的那群人。
  陈肆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屏幕上是微信和光头的聊天界面。
  还是经光头提醒,他才想起来的。
  陈肆的手攥紧,手背青筋凸起。
  真是一丘之貉。
  说到这,光头咬牙切齿,消息一条接一条,令陈肆目不暇接。
  在陈兴野入狱后,这群人还拿陈兴野拿刀捅过人这件事引以为荣。
  也是因此,他们天天拿着刀棍乱晃,搅得老城区乌烟瘴气,甚至有一片儿直接没人敢走夜路。
  入夜,门窗紧闭,生怕被这群人盯上。
  以年峰为首,他们越来越横。
  几次三番去找茬光头。
  偏偏光头已经决定要发奋学习了。
  结果差点因为洗心革面被拿捏。
  一条条说着关于年峰的事。
  过去的记忆被揭开。
  光头不由得想起筒子楼那件关于陈兴野的事。
  陈肆父亲死了没多长时间,陈兴野就手持着刀捅了陈肆,害得陈肆直接进了抢救室。
  凶器上面有陈兴野的指纹。
  于是,他向警察费尽口舌的辩解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宣告无效。
  那刀入得很深,陈肆昏迷了很久,醒来麻药劲儿过了。
  伤口处手术缝合的线密密麻麻。
  他疼得脸色发白,却咬牙一声不吭。
  冒着虚汗,手攥着床单。
  直到阿婆急匆匆赶来,才开口说话。
  那段日子,陈肆更多的是时间是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偶然落下几行泪。
  他总哭。
  看着天空哭。
  即便外面是阳光灿烂,他也仍旧难过。
  谁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陷入很长时间的悲伤。
  姚大乐把听过的笑话都讲给陈肆听。
  光头想尽办法扮鬼脸装丑。
  徐州州和学委把最近的卷子和知识点都整理了一份带过来,床头柜堆满卷子。
  没用,他还是不言不语。
  大家都想不通。
  因为陈兴野那个渣滓,至于吗?
  狗弟弟何德何能让他难过。
  出院后,阿婆把陈肆接到自己家悉心照料。
  有伤,忌辛辣,伤口好得快。
  要补充营养,避免。流血过多低血糖。
  阿婆面面俱到,却在不久后去世。
  阿婆的葬礼,陈肆去了。
  却没哭。
  他难过到极致,眼泪却落不下来,只是往火盆里添纸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变故一茬接一茬,姚大乐也不好开口安慰了。
  在巨大的悲伤面前,所有安慰的效果都微乎其微。
  陈肆没回学校。
  整天将在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姚大乐只能和光头翻窗进去看他。
  后来窗也被陈肆封上了。
  不仅是窗,他也将他自己封了起来。
  姚大乐总守在外面给他讲学校最近的事情。
  直到说到沈教授,提及沈教授的女儿,陈肆才猛地打开门。
  他形容憔悴。
  阴暗,落魄,悲伤。
  变得不再像他。
  入户门一开,屋子里久未通风的气息瞬间涌出来。
  屋内整洁,几乎一尘不染。
  只是窗帘拉着,太过黑暗。
  陈肆又回了学校。
  姚大乐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激励了他,但乐见其成。
  光头也因此决心回去上学。
  是因为陈肆,光头才想要回学校的。
  看到他经历了那么多,还是能重振旗鼓,光头就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于是,他考上了专科,度过了三年的学校生活。
  所以,如果陈肆想教训年峰那群人,他愿意第一个站出来帮忙。
  想到这里,光头掐断思绪,问:〔需要打听一下年峰吗?'
  陈肆:〔当然。〕


第39章 怎么哄她?
  光头把年峰的事告诉了姚大乐。
  姚大乐有沈青芋的微信; 他又是个嘴上没把关的。
  在光头的再三叮嘱要保密的情形下,姚大乐还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他撤回的快,但沈青芋上课正好在跑神; 看见了被撤回的消息。
  她手机扣在桌面上; 神情严肃。
  和陈兴野认识; 老城区的混子。
  那她应该也见过。
  可那天太黑,她着实没看清。
  既然姚大乐知道,那陈肆肯定也知道。
  陈肆知道; 就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昨晚那么生气,找到年峰和他拳头相向的可能性最大。
  没等下课; 沈青芋弯腰悄悄溜出教室。
  这是她第一次逃课。
  一口气跑出教学楼; 姚大乐就等在外面。
  俩人汇合。
  直奔老城区。
  公交车上; 姚大乐往返于各个群间发动朋友打听有关年峰的消息。
  找到年峰时,他正蜗居在麻将馆。
  姚大乐抬步就要进去,被沈青芋生生拽了回来。
  她小声说:“别去,打草惊蛇。”
  靠近里窗的位置,年峰就坐在太师椅上手指间夹着烟吞云吐雾。
  和陈浩不同。
  他不赌; 乐于看别人赌。
  表情一脸享受; 目光在赌徒之间来回流转。
  这是伪麻将馆。
  麻将桌挨得很近,走道狭窄。
  帘子后设有赌场; 外面看着狭窄,掀开帘子,里面有三个商铺那么大。
  对这无意间查探到的消息感到惊喜。
  沈青芋赶忙让姚大乐去派出所举报,结果姚大乐不愿意。
  他斩钉截铁,“不行; 我去了你怎么办?你要是出事了; 四哥得打死我。”
  沈青芋没法儿; 只好先在公安网上举报。
  而后,两手空空离开。
  她走后没多久,陈肆和光头从拐角走出来。
  两个人早看到了沈青芋和姚大乐。
  刻意等到他们离开,才过来。
  …
  乌纭发现沈青芋最近很忙。
  三天两头往外跑,又筋疲力竭回来。
  珂珂也发现了。
  笑着打趣,“去约会了?”
  说去盯梢了,不太妥。
  沈青芋正犹豫着,只听乌纭说:“和陈肆去约会,有这么累吗?你们去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
  乌纭:“是吗?”
  显然,她不信。
  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沈青芋看,目光透着狡黠。
  沈青芋被她盯的就算不心虚,也慢慢心虚了起来。
  手忙脚乱去推她,“别看了,去写作业。”
  乌纭反手拉着她一起去接受作业的摧残。
  被沈青芋躲开。
  她又出去了,是和姚大乐一起。
  跟着年峰发现又一个赌场。
  他大摇大摆走进去。
  里面光线很暗,烟雾缭绕。
  沈青芋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又和姚大乐悄悄离开。
  …
  又一次跟着年峰,绕过大街小巷,走过好几个路口。
  拐进一条隐蔽坑坑洼洼的旧路。
  年峰偷偷摸摸,一步三回头。
  姚大乐在前面打头阵,秉承着要保护嫂子的思想。
  然而这次不太顺利。
  经过一个空房子,窗户的倒影出卖了他俩。
  年峰又拐了一条街,靠着墙边,在沈青芋和姚大乐到来时,截住他们。
  看到沈青芋,他仅瞥了一眼,啧啧两声,荤话张口就来。
  “想哥哥了?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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