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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她的小梨涡-第47章

小说: 她的小梨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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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微黄的灯亮,随后哗啦啦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

    许呦发丝有几缕贴在嘴巴边。她慢慢坐起来,胸口,手臂,小腿,有几处被掐的淡色红印。想起谢辞刚刚。。。下流的动作,许呦觉得身上血液都在倒流。她不敢再深想,默默把被扯得凌乱的睡裙拉好,外套盖在小腿处。

    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停。

    她才一下回过神,逃似得回了房间。把门反锁,心脏都快要跳出胸口。

    ………

    早上要开会。

    会议室里是暗的,只有ppt的屏幕发出一点亮光。最近全组在忙一个选题,熬夜赶稿,大家精神都不太好。

    许呦也有点疲倦。

    她刚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就看到两个未接来电,全是谢辞的。

    台上组长在讲话,全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老生常谈。

    “我们虽然是搞时政新闻,但上头领导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多搞搞实际的。经济新闻被他们比较看好,大家最近可以找找这方面的选题去做。”

    旁边有人小声嘀咕,“谁tm信啊。”

    例会结束后,许呦走到茶水间,把手机充上电,给谢辞回拨了一个电话。

    他那边很吵,有风呼啸的声音。

    “许呦,今天晚上不能找你了,我有点事。”

    许呦昨晚没睡好,此时眼睛涩得发疼。她边冲咖啡边问,“什么事。”

    就在这时,茶水间的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刚刚在会议上嘀咕的同事,叫邱于,一进来就跟身边的人滔滔不绝。

    “活着也真是够累的,全他妈瞎扯淡。非要搞什么经济,想想还不是得认命,按领导意思就是多挣俩钱过日子去吧,什么他妈的正义,自由。。。。天天被他们消磨意志,还不如申请驻外当个战地记者,至少还有点意义。”

    其他人都习惯邱于比较愤青,左耳进右耳出,就那么随意安慰着。

    谢辞略微停顿,然后说,“我一朋友,开车去景山自驾游,他车坏了,我去接他。”

    “景山?”许呦走到角落去。

    “嗯。”

    许呦想了想,“那地方好像很远,山路不是很好开吧?”

    “还行吧,明天就回来了,别太想我啊。”

    放下电话,她眼睛看着窗外。乌云翻滚。

    不由想起今天早上出门前看的天气预报,今天有暴雨。

    拿着手机发了会呆,她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给谢辞发过去。

    一投入工作,时间就过得飞快。

    许呦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胳膊僵酸。旁边有个人一屁股坐下,椅子在地板上咕噜噜转动。

    刘小火气大,喝了口水就开始抱怨,“我下辈子都不想当记者了。”

    对面的张莉莉从电脑面前抬起头,“又谁招你了?”

    刘小大吐苦水,“今天不是跟着电视台出去街采嘛,真是和街上拉保险和搞传销的一个待遇,别人看了我们就避着走。”

    “这不是很正常嘛,当记者嘛,锻炼好心理素质比什么都强。”

    张莉莉早对这种小事看淡了。

    “我头两年当记者,刚刚毕业嘛,每天都在为没题材写焦虑,晚上有时候还会做噩梦,梦到偷拍东西被打啊,哪个抗法新闻不能报道啊,领导也不准我们碰那种揭露性案件,你别说你多高尚,多有原则了,都是屁话。”

    许呦默默听她们吐槽,手托着下巴开始发呆。

    晚上吃完饭和尤乐乐去逛街。

    尤乐乐先是诧异许呦居然主动要求去,随即兴致勃勃拉她去各大商场,巨幅的数码相机的广告牌挂在头顶。

    两人随便去服饰店挑衣服,快到七夕,路上人潮汹涌。

    尤乐乐想起来,“对了,你刚刚说,今天要买什么来着?”

    “不知道。”

    “自己买还是给别人的礼物?”

    许呦眼睛看别处,脸色却渐渐的不自然起来。尤乐乐随意联想一番,立马猜,“哇!你该不是想,给你那个长得特别帅的初恋挑礼物吧?”

    这几天尤乐乐经常看到一个男人送许呦回家,后来追问了一番,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许呦以前跟她说过的,高中的初恋。

    不由叹道,真是应了村上春树的那句话。

    迷失的人会迷失,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许呦没反驳。

    “你们复合了?”尤乐乐看她一眼,试探性地问,“还是。。。。”

    许呦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晚上躺在床上,开着台灯看了一小会书。

    不知不觉睡过去。

    她是被雷声吵醒的,轰隆隆的响声,雨突然下起来了。

    大风把暴雨吹成天罗地网。

    许呦拿起手机,五点半。她穿上鞋拖鞋,从床上起来,走了两步掀开窗帘往下看。

    漫天的雨帘,楼下有几颗树断了。估计是昨晚的风太厉害。

    许呦开车去上班,因为天气原因路上很拥挤。

    刚刚到楼层,电梯一开,她看到几个人跑来跑去,收拾着东西。



    第94节

    “拿东西,组长说开个紧急会议。”有人提醒许呦,然后就走开。

    “哦,好。”

    许呦从包里翻出记者证戴上,拉开抽屉拿出本子。

    ………

    “刚刚收到的消息,景山那边昨天暴雨,发生山体滑坡,目前伤亡不知,我们组哪几个要去前线?”

    话刚一落,坐在下面的人交头接耳,纷纷小声议论着。

    许呦却在听到出事地点的一瞬间,握着的笔掉落在地上。

    连旁边的人都发现她的不对劲。

    主编翻着刚刚送来的资料,声音沉着地说,“这次出的任务比较紧,也有危险,要去的自愿。”

    邱于站起来,“我去。”

    紧急会议开完,许呦拿着电话,手都在抖。反复了三次,拨通谢辞的电话。

    不在服务区,拨了几次都不在服务区。

    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许呦什么都不敢想,翻了翻手机又去打李小强的电话。

    那边接通,许呦急忙问,“谢辞有跟你联系吗?”

    李小强一头雾水,“没有啊。。。。”

    “他昨天去景山那边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

    “好。”许呦单手扶住桌子,稳住身形,“要是他回来了,你跟我打个电话。”

    这次出任务,新闻社出了七八个人。因为出事的时候在凌晨4点,市里的消防救援队已经快抵达现场,有先到的人跟他们实时更新那边的情况。

    要开接近三个小时的车。

    一路上,许呦试着跟谢辞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她手微微颤抖,打开网页搜索泥石流的新闻。

    2010年,乌干达东部布杜达行政区遭遇大规模泥石流袭击,3座村庄被埋,94人死亡,约320人失踪。。。

    2011年,xxxxxx,造成806人死亡,约300人下落不明。

    。。。。。。。。。

    车开到山里,越靠近出事的地方,越难开。晕眩,颠簸。许呦脸色苍白,不知道因为别的还是什么,胸口一阵发闷。

    山路不断有急弯,有几个同事受不了,拿出晕车袋出来吐。

    最后一段路要步行,外面还下着暴雨。风一阵一阵地刮着,因为要带着很多东西,不能撑伞。下车前每个人都套上厚重的雨衣,穿着防滑的雨鞋。

    钝重的雨点打在身上,大雨把头发和裸。露在外的眼睛迅速浇透。

    越靠近出事的地方越混乱,有消防员有救援医护,还有把守现场的警察。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由于持续的暴雨,救援工作很困难,挖掘机停在一边不能动。

    尖叫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妇人和小孩,不断有人被担架抬着,浑身泥泞。还有一对盲人的中年夫妇,一直抓着救援人员的手说,“我的儿子,还在里面,你们一定要把他就出来啊,求你们了,我们跪下来求你们。”

    亲眼目睹灾难的发生,和体会这种煎熬,一同在现场感受着这种痛苦,和家里只看新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许呦一行人等在警戒线之外,旁边陆续有人转移,他们分头开始工作。

    许多崎岖的山路已经变成泥浆地,许呦一声不吭,帮忙抗器材搭手,邱于已经去旁边开始架摄影机。

    到一片碎石多的地方,路滑得几乎要站不住脚。她拿的东西重,雨衣帽檐上的水滑下来早就模糊了视线,走在她前头的男同事没带好路,绊了一下堪堪站住,许呦跟在他后面,身量体格不如他,一绊就栽倒在泥泞地上。

    许呦下意识护住器材,手压在地上,掌心被沙粒碎石刮出痕迹,手背被大些的石块直接划破,旁边有根小钉子。

    同事们连忙过来帮忙。

    “没事,正事要紧。”许呦站稳,重新扛起器材,手背渗出鲜红血丝。

    大家关心了几句,见她坚持,便没再劝。

    到达情况最严重的地方,面对最前线的场景,每个人心里都像梗着什么。

    摄制开始,大家分头工作,许呦像上紧了发条,卯着一股劲奔忙。

    时间过的飞快,她的手越来越严重,同事看不下去,“还是去医院吧先,忙到现在差不多了,你这么拼何必呢,万一破伤风怎么办?”

    许呦想拒绝,她想留在这……

    还有谢辞。

    她还不知道他在哪,还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切未知,像一只大手,狠狠将她忐忑的心捏瘪。

    许呦很坚持,但同事们不敢让她再拼,几个人一起劝,最后半拉半拽,把她塞上了回一支要回景山市区的小救援队伍中。

    许呦手受伤有点严重,还是被送到当地的医院打破伤风针。

    小护士帮她处理伤口。许呦发着呆,茫茫地看着陆陆续续送来的伤者。

    有人在旁边聊天。

    这次事故,山高又险峻,一些在灾情现场前后附近的车辆逃过一劫,当地酒店已经住满了人,连小招待所也没了位置。

    许呦膝盖刚刚磕破了,手也疼,十指连心,心更疼。

    外面天色已暗,到傍晚雨势渐停。她独自坐在医院的长廊上,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心底一种无由来的软弱蔓延开。

    来势汹涌,身不由己。

    小护士推着车路过,好奇问她,“小姐,你在等谁吗?”

    她提不起力气回答,只摇摇头当作回答。

    她在等谁啊。。。。。

    许呦开始恍惚,似乎又回到多年前的医院,也是这样人来人往。谢辞躺在急救室里。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无助。

    她不敢再继续想,真的不敢再想。没缘由地一滴泪就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

    “——许呦!”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的瞬间,她抬头,看到谢辞从涌动的人影里冲过来。

    直到他跑到她面前,许呦都反应不过来。

    谢辞身上脏得很,一道道泥土未干涸的痕迹,脸上还有黑色的机油。

    他蹲下,手撑着旁边的座椅,仰头看着许呦。因为刚刚剧烈的奔跑,还止不住地胸口起伏大喘气。

    “我操,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吓死我了。我刚刚碰到你同事才知道你也来景山了,本来想跟你打电话要你别担心,结果一辆消防车坏了,我就去帮忙修,然后——”

    话没说话,许呦就忍不住用手指遮住自己的眼睛,放声大哭。

    她哭得肩膀发颤,手指也在发颤。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滑下。

    谢辞懵了,又担心,急着道,“你是不是被灾情吓坏了啊,别怕别怕,有我在。”

    然后,他脖子被人用胳膊勾住,往前一带。

    许呦抱着他的脑袋,下巴抵住他的头顶,哽咽地说,“别说话,让我抱抱你。”

    深情直至溃不成军。

    她到现在才明白这句话。

    第67章 最后的最后

    晚间又下起了雨。

    许呦在狭小昏暗的浴室里打开热水龙头。

    她一只手受伤了; 不太方便。只能潦草地用白毛巾擦干净身子。

    因为临时在景山住下,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在路上随便买了一件。

    已经接近午夜,不太合身的白棉布t恤穿在身上; 袖口也卷起来。许呦光。裸。着双腿坐在床头,手机的电差不多充到满格。

    她刚刚拔下插头; 头顶的灯闪了两下; 整个房间突然陷入黑暗。

    窗外一道雷闪过,紧接着就是暴发的雨声。

    许呦抬起手臂去按墙上的开关; 反复两下,熄灭的灯毫无反应。

    过了会,许呦四处观望了一下; 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摸索着站起来。没走两步,门就被敲响。

    “——许呦; 在吗?”是谢辞的声音。

    她慢慢摸着墙壁,把门拉开。

    “怎么了?”

    “停电了。”

    许呦侧身,让他进来,“我知道。”

    谢辞顿了顿; 举着手里的东西给她看,“我给你送蜡烛,一个人你怕不怕啊?”

    “你先进来吧。”

    夜深人静; 破旧的小旅馆,外面下着暴雨。房内摇摇晃晃的蜡烛火焰亮着,坑坑洼洼的墙壁上投影出两个扭曲的黑影。

    没地方可以坐; 谢辞就坐在床上。床身有些矮,他双腿跨开,手肘撑在膝盖上,模样一本正经,连眼睛都不带乱瞟的。

    眼睛不乱瞟,不代表思想不开小差。

    胡思乱想了一会。

    “那个。”他一转头,就撞上她的眼睛。

    太猝不及防。



    第95节

    许呦问,“你要说什么。”

    一豆黄昏的光里,谢辞看了许呦几眼,“你刚刚在医院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她沉默。

    “你说你好怕我出事,还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有——”他一板一眼复述。

    “等一会,你先别说了。”许呦睫毛颤了颤,恨不得捂住他乱说话的嘴。

    她咬住嘴唇,面色微红,眼若含着秋波。谢辞看得心神荡漾。

    坐着荡漾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上晚自习,也是下雨断电。”

    “然后老师走了,教室里特别乱。我们都下位在疯玩,就你一个人打着手电筒,在位置上默默搞学习。然后我凑上去瞄了一眼,居然还在算物理题,当时就是很佩服你了,还在想,我日真的是学霸中的战斗机啊这个新同学。”

    许呦被他奇怪的形容词逗乐,哑然失笑后,又默默地说,“我当然记得。”

    而且记得非常清楚。

    谢辞惊讶了,“你记得?”

    “你和宋一帆拿着雨伞在我旁边闹来闹去,还踩了我一脚,撞翻我桌子,把我手电筒撞到地上摔坏了。”

    谢辞听得笑吟吟,“噢,还有呢?”

    她神色开始变得不自在,“好像没了,其他我已经不记得了。”

    谢辞笃定道:“你肯定记得。”

    许呦:“。。。。。。。”

    谢辞慢悠悠地说,“你捡完手电筒站起来。”

    “你好烦啊。”她打断他。

    谢辞忍着笑,“这都过去多久了,不就是起来的时候在我面前摔了一跤,跪在我腿旁边了吗。”

    “。。。。。。”

    “我还想着怎么了,新同学给我行那么大一礼。”

    “。。。。。。。”

    “我扶你站起来,还被你踹了一脚,现在想起来都疼。”

    “。。。。。”

    “你是不是害羞了?”他试探性地问。

    许呦别过头,脸分明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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