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攻让师尊揣崽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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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显愧色。
众人见他无碍,也不再深究,只是随口责备几句,戚无深也默默受着,并不争辩,时不时地还赔笑道歉。
不多时,人群散去,街市再度恢复人来人往的热闹。
戚无深见状,也走向江边,他沿着缓步台上岸,斜靠在树下撸去衣服中水分。
远远看去,他的动作很慢,神态表情也颇为专注,只是时不时摇头,似乎正为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而烦恼。
另一边,盯着他们的两个紫衣人,却不知因什么事情开始争吵。
戚无深借着摇头功夫,环顾四周,果然嵇盛早已不见身影。很明显,紫衣人争论的核心是,要不要暴露踪迹,拦住他盘问。
毕竟……
嵇家人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嵇盛,他不过是追击路上的赠品。
哎——
戚无深叹一口气。
因为他,让那同心的二人产生这么大分歧,真是不好意思呢。
既然如此,不如去主动去「帮帮忙」吧。
少年如此想道,敛起衣襟,坏笑着朝那两人走去。
作者有话说:
戚无深表面:让我去帮帮他们吧。
戚无深内心:让爷去添添乱吧。
——
路人:看样子还是个半大孩子,他家大人在哪儿呢?
宗悟:我在。感谢在2022…05…20 21:48:52…2022…05…21 19:44: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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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下界(十)
“两位兄台。”戚无深俯首作揖,片刻,再抬头时,脸上笑意已然敛起,变成彬彬有礼表情,俨然温雅小公子。
那两紫衣人一惊,视线中带着几分嫌弃与退意。
那份嫌恶戚无深还算熟悉,是曾经在嵇远脸上见到的。
他却并未在意,只是道:“不知两位兄台有没有见到我的朋友。”
两人古怪对视一眼,开口道:“你的朋友长什么样子?我们又不是一路盯着你看,怎知哪个是你的朋友?”
“就这么长,这么高,这么宽。”
戚无深胡乱比划一通,紫衣人不约而同演出思考模样,后长「哦」一声,做恍然大悟状:“你说的是那个人啊。”
“对,就是他。”戚无深心中偷笑。
“刚才人太多了,我们也没注意,怎么,你们走散了?”分明是有意打探。
“哎。”戚无深叹一声,又道,“我本是跟他出来买菜,谁知,路过那青楼,他竟起了心思去寻欢作乐。我勉强拉住他,可到底还是劝不过,还被推下水,也找不见人影。”
听闻这话,那两人面色陡然变青。
“什么?!少爷竟……”一人险些脱口而出,却立刻被制止。
“少、少爷经、经常去青楼,你朋友想去,自是没什么问题。”强行拐回来的话不过脑子,一句话说完,那人脸上也露出尴尬之色。
“是这样吗?难道是我古板了?”
只听戚无深继续自言自语,似乎是在回忆。
“刚才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你凭什么管我?那现在他会去哪儿呢?”
紫衣人露出副恍然大悟表情。
——还能去哪儿?多么明显,当然是青楼。
戚无深从「深思」中回神时,两人已经走远,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少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手中折扇一旋,转身上了茶楼。
——
说书先生刚讲完一段正在休息。
戚无深上二楼时,周围颇为嘈杂,并未有人注意。
他在大厅中打量一番,没见嵇盛身影,顺着雅间走去,远远便看见一处幔帐下,伸出一颗人头。
“兄弟,你演技可真好。刚才看你扑棱成那个样子,我差点没忍住下去救你呢。”白衣道人夸赞道。
戚无深却微微蹙眉。
“你怎么在这儿?”他问,“这种雅间都是要额外收费的,你有钱吗?”
视线扫视一周,只见面前的小案上,摆了不少散乱的瓜子水果,还有些吃剩的饭菜,他们不过分开一会儿,也不知是怎么吃得这么快的。
嵇盛压低声音道:“我是趁着人家刚出去钻进来的。”
“……”
戚无深一时无话,也不知道该骂他还是夸他。但现在的情况,逃脱第一,没工夫想太多。要来符纸,咬破手指,写成符咒贴在身上,水气很快蒸发,他又简单整理,顺手将一物扔进嵇盛怀里。
“这是什么?”嵇盛低头看去。
那是一个小锦囊,他解开锦囊,里面装着几个可怜巴巴的铜板,还有数量不多的符咒、道具。
“从你哥的人身上掏来的,你看看里面的东西,都是为抓我们准备的。”
嵇盛仔细看去,烟幕弹、符咒娃娃……不是用来迷惑视线,就是用来抓人束缚的,不由庆幸他们又躲过一劫。
“先走吧,小竹还在等我们。”
二人起身抬步,正在这时只听「啪」,视线同时被醒木声吸引,不远处的露台上,说书先生已经走回桌前,正准备开始新一轮的说书。
“书接上回,说这「义将军」隐于征鼓城后,对朝廷失望,一心想做个闲散王爷,耽于求仙问道,不问世事。可那仁嘉皇帝却始终心存疑虑,几次将棘手之事交于「义将军」,引他犯错陷害,甚至有一次……”
那说书先生说得唾沫横飞,周围的看客也听得热血激昂,不少人紧紧攥着手中的杯子,指节发白,分明是为书中人的经历而鸣不平。
嵇盛听到了故事上半段,此时再被吸引,甚至在戚无深拉他走的时候,还不想走。
“有什么好听的?故事又不是真的。”戚无深轻揉隆起的眉心。
所谓的故事虽是由真实的人物改编,只是既然成故事,就会加入民众喜闻乐见的内容,多少都会失真,最终便成了真不真、假不假的模样。
嵇盛却道:“我这不是想听听,那位将军最后怎么了呢?”
他摸摸下巴,思忖片刻又道:“不过确实听着不太真,那么好的人,为了百姓求福祉,就算是被冤枉了,也没生造反的心思,还一心向道。若是真的,怎么可能不飞升成仙?”
“飞升要看气运,看修为,看天意,缺一不可。这等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哪是人好就行的?”戚无深眸色沉沉,说起话来,难得正经。
只是他本人明明是靠「运气」飞升,实在不像能看出飞升不易的人。
——
半个时辰后,二人辗转来到一家当铺,到达时候,小竹已然在街角等候。
简单确定身后没有追踪的人,三人便走了进去。他们向老掌柜说明来意,并承诺打开盒子,会分去一些酬劳。
柜台后老掌柜胖乎乎的手指摩挲铁盒,透过琉璃镜上缘仔细打量,片刻视线飘向柜台之外。
“这种老古董直接用撬棍,可不太行。”
“那您说怎么办?”
老掌柜又打量片刻:“依我看,得用醋。”
“醋?”
小竹拿着搜刮来的几个铜板换了一小罐醋。掌柜接过醋,手指裹着沾湿的布条,在铁盒连接处反复轻擦,还时不时地停下用工具戳去锈渍。
他的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
嵇盛压低声音道:“能靠谱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戚无深淡淡道,神色却有些忧色。
为甩开那两人,他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此时已是下午,再搞不到钱,怕是要市集的商贩,都要收摊回家了。
视线在描金折扇上缓缓打量,他似决定了什么,又说道:“实在不行,就当了这扇子吧。”
“可是……”
正在此时,只听「咔哒」一声。
“开了。”老掌柜慢悠悠道,三人立刻凑上前去。
只见不大的铁盒中,一叠对折的银票,塞得满满当当,足足有半指厚。饶是不知这银票价值,嵇盛也不由一惊。
“这么厚的一打银票,能买多少肉啊?”他不由感叹。
戚无深表情却仍是如常,不惊不喜。
“这是什么朝代的银票,我怎么没见过?”老掌柜用绢布裹着手,小心翼翼地抓起银票。
他艰难辨认出银票上的年号,肥润的唇瓣间吐出二字:“仁……仁嘉?”
“这、这不正是,刚才说书先生故事里面的朝代吗?”嵇盛惊道。
戚无深却明显不想管那么多,他敲敲柜台,直奔主题说道:“能换多少银子?”
老掌柜推了推琉璃镜,掂量片刻,又道,“这东西现在市场上,早就不流通了,估计也就在我这儿能换点钱。”
他的语气很慢,分明是有意杀价,才吊着二人。
“保存得也一般,在土里埋了近千年吧,这东西估计是一见风便得化了。”
他掀起一张票子,放在面前,轻轻一吹,银票直接碎成无数碎片。
“……”嵇盛看了只觉心疼。
“五两银子吧,不能再多了。”老掌柜趁机道。
这面值不及银票所值的千分之一,戚无深虽没打算直接用这「几朝遗物」去买东西,但也看出掌柜是故意压价。
嵇盛拽拽戚无深衣角想劝他走。
少年沉思片刻,果断道:“成交。”
嵇盛:“……”
掌柜又道:“你们刚才说开盒子给我报酬,我也不多跟你们要,一两银子就行。一共是四两,我现在找给你。”他边说,边在柜台里翻找。
“真是奸商!”嵇盛小声吐槽。
戚无深却再度开口:“不用拿了,四两银子我们也不要了。”
“有这好事?”琉璃镜后闪过一丝精光。
“我要你手边那副茶具。”少年坚定道。
那是一副黑底带白的茶盏,白斑如同闪亮群星缀于盏壁,虽说模样还挺特别,但看起来并不像太值钱。
嵇盛撇撇嘴,想说赔了。
老掌柜看向那副茶盏,下一秒,眼眸立刻被惊恐充填:“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就算拿你那全部的银票换,最多也就能换半个杯子。”
嵇盛却明显不太理解:“不过是个带些白斑的黑盏罢了,有什么稀奇的。”
“什么黑盏,那可是天目曜变黑釉建盏!烧制千件能出一件就不错了!”
“兄弟,识货啊。”嵇盛惊讶地看向戚无深,少年却表情无异,分明是出口的时候就猜到这东西的价值。
他又道:“不需要给我,借我一个时辰即可,作为代价嘛……”他在嵇盛和小竹身上一推,“可以把他们两个押在你这个儿。”
“……”被作为「押金」的二人默默无言。
半晌,嵇盛才道:“你是想去赢那十两黄金是吧?”
少年扯出一抹笑意,又道:“赚完钱就回来捞你。”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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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旧宅(一)
最后的结果是,戚无深又要了一点儿散茶,押上一把折扇,便出了门。
临走时,嵇盛还在问:“你不是说,那斗茶很多讲究,不是平常人想赢就能赢的吗?”
“你确定换了这些东西,就能赢吗?要不然,咱们就拿这些银子去买吃的,直接回去就好了。”
戚无深说了几次叫他放心,方才离开。
一个时辰后,少年拿着一个小包裹,回了当铺。
“还你茶盏。”戚无深将黑盏放回柜台,又随手朝嵇盛怀里扔了一个小包裹。
接过包裹时,嵇盛只感觉手头沉甸甸的,打开之后,便被金灿灿几坨东西晃了眼。
“靠啊,怎么感觉你取胜得这么简单?”
戚无深却并不想与他多说,催道:“快走吧,刚才我好像又看见你哥的人了。”
——
来之前几人便写了清单,三人分头行动,真正的采购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蔬菜肉类食物,还买了几件衣服换洗的衣物,戚无深更是将能找到的补品都买了个遍。路过书摊的时候,脑海中闪过,师尊孕吐时的场景,他又挑了几本书,除了和孕期护理相关的、还有讲当地风土人情的、以及饮食菜谱。
反正资金充足,几人肆意「买买买」,花出去的不过九牛一毛,也算不上浪费。
回去的路上,大包小裹背在身后,走起路来,比来时更慢。走了大半程的路,嵇盛和小竹都累得不行,靠在树边喘着粗气。
戚无深环顾四周,见无人跟来,虽说天色已至黄昏,却也没有催促,只是靠在树边坐下等他们。
“你说,你哥怎么就那么嫌弃我呢?”
嵇盛挠挠脑袋,似乎在思考:“我觉得倒也不是。”
“什么?”
嵇盛又道:“好像不光是我哥嫌弃你,整个曜阳宗的人都挺嫌弃你的。”
戚无深:“……”
正在这时,视线的余光忽而见得嵇盛拎的那个口袋里,一点红光闪过。
戚无深微微蹙眉,一把抓过那个包袱,仔细翻找起来。
“你找什么呢?”
只见少年二指夹起一个镂空雕花铜球,不知是何用处。
嵇盛奇怪道:“我们买这个东西了吗?”
小竹也摇摇头:“没印象。”
“是追踪法器。”
此言一出,二人皆惊。
“靠,现在怎么办?”嵇盛再度慌了。
“你们先走,我去把这东西处理一下。”少年将铜球抓在手心,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其余二人默默投去关切的目光。
——
与此同时,林宅内。
红鹤惊飞,一群鬼鬼祟祟的人托着一尊巨大金像走入宅内。
收拾干净的静室内,宗悟双目微阖,趺坐蒲团之上,调理内息运作,面色如常,似乎完全没有察觉。
直到那群涌入的人将金像摆在空旷的平台上,他才缓缓睁眼。
“登堂入室,还将自己的神像放在别人的神位上,这就是作为诸天之主的所为吗?”音如泉下,清冽入耳。
天已昏暗,面前的神像却发出刺眼的灿灿金光。
宗悟眸色沉沉,漆黑的眸子中反射点点光芒。
那神像足足有二三人高,宗悟立于那里,圆润的下巴占据视野中的绝大多数空间,饶是如此,他还是眼尖地看见了翕张的睫羽。
下一秒,金像开口了。
“确实并非上神所为。”声音浑厚掷地有声,难以与眼前珠圆玉润、袒胸露肚的大肚子金像联系到一起,倒更像是成年男子的声音,而且是外形丰神俊朗的那种。
“既然知道不对,你又来这儿干嘛?”宗悟道,语气平淡,眉目间却有几分戒备。
只听那神像又道:“登堂入室不是上神所为,那私自下凡,又是曜阳宗尊君该做的事情吗?”
宗悟敛眸,半晌才道:“私自下凡,确实不对,但我也想问,倘若身为诸天之主的南天尊,不想我下凡,随时可以布下天罗地网,一个小小的曜阳宗尊君,又怎可能顺利逃出九重天下凡呢?”
“您说是吧?。”
静室静了数息,直到一声爽朗的大笑打破原本的沉静。
“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师兄。”金像的声音不似方才沉稳自持,蓦地多出几分愉悦声调。不难看出,方才的正经与高高在上,全是装出来的,此时的轻快活泼才是这位诸天之主的真正态度。
宗悟不语,只是垂头敛了敛衣袖。
片刻,神像收敛笑意。
“所以,师弟现在能给我讲讲,你肚子里的那个所谓的妖胎究竟是怎么来的了吗?我可是八卦好久了。”
无论是语气还是说话的态度,都没有一丁点诸天之主的模样,倒像是来看戏听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