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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宿敌竹马竟成我道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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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容鱼缓缓放下了抬起的脚。
  后来她发现,有些人表面声称自己会画符炼丹、施法御剑,实际的技能只有洗衣做饭、捏肩捶腿。
  奈何这厮实在唇红齿白,总是缠上来要亲。
  甚至在她需要双修疗伤时,厚着脸皮主动凑过来。
  “我愿做炉鼎。”
  次数多了,她对这拖油瓶勉强满意,觉得留他在身边也不是不行。
  直到有一日她在暗处,亲眼见证他生生捏碎了妖魔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
  而那妖魔,唤他尊上。
  她听得分明,无意与他再生纠葛,果断离开,连封书信也没留下。
  萧容鱼一生只做过一件离经叛道的事。
  有憾,但无悔。
  被仙门百家围攻之时,那些人口口声声说她错了,逼她低头。
  既然无错,为何要悔?既然无罪,为何要认?
  那一夜缥缈仙山下起了飘摇红雨,靡极艳丽,像极了少年每每凑近的双唇。
  于细密的雨幕间,她沉默挥剑,退无可退之际,却发现那人从天而降,挡在了她的面前。
  久别重逢,他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吻过她面上星点血迹。
  “现在一剑杀了我。”
  “如果你舍不得,我就只好帮你把他们都杀了。”
  *
  初遇萧容鱼的时候,她拖着一身的伤,硬是提着佩剑,将那位颇负盛名的仙尊捅了个对穿。
  从那时起,应无有就知道,她与他会是一路人。
  才不是因为她又香又软,还很好亲。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歪着脑袋,认真问她:
  “戮仙的仙与屠魔的魔,不正好是天生一对吗?”


第27章 第27章(三合一)
  ◎“夫君,你好棒哦!”(不看亏死!)◎
  司云落用手指扒着浴桶边沿; 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泄出一丝声音。
  热烫气息如滚珠,在光洁的背部不停游走; 像是随心所欲的燕雀,不知会在何处停泊; 又会在何时振翅而往。
  没了视力和行动的自由; 少年仅仅凭借着兽类的直觉和对这具身体的熟悉程度向前摸索,带着点新奇的恶意; 去寻找此次捕猎的目标。
  唇舌辗转,不轻不重地吮过肩背上每一处尚未愈合的伤口; 激起了体内每一根神经最隐秘的颤栗。
  又痒又麻; 快感逐渐累积,几欲喷薄而出; 却苦于找不到纾解的途径。
  那种似曾相识的潮湿热意又开始在体内蔓延; 偏偏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司云落软绵绵地趴着; 完全注意不到慕星衍泛着潋滟水光的薄唇; 又来附在她耳边说话。
  他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把他们打发走。”
  可风离开了; 随之带来的热意却并未消散,在小巧的耳垂处停留了片刻; 待她呼吸越发急促时; 却轻笑一声撤开一段距离; 又重新回到原处,继续未完的耕耘。
  如果不是心脏同样在剧烈地跳动; 她大概还会以为慕星衍真的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淡定。
  她当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这里碍事的话!
  可她现在总觉得; 那该死的尾巴似乎又要长出来了呜呜呜!
  仿佛明白了她的担心; 他用一种近乎哄骗的语气引诱她。
  “听话,把他们打发走,就给你咬。”
  “咬”字的气音格外重,似乎在暗示什么。
  司云落欲哭无泪。
  不是说……会上瘾吗?那肯定是尽量不触发尾巴比较好啊!毕竟她还是很爱惜小命的,并不想真的被慕星衍吸干。
  门外的谈话仍在继续。
  那两人在门口稍作等待,期间又叩了几次门,却都无人回应。
  闻既白劝说道:“师兄,你刚刚苏醒,神魂不稳,身子虚弱,不如还是回去歇着。”
  对对对!小白,就是这样!快点把岑如默带走……
  司云落正这样想着,就听他继续说道:“我会在这里守着,司姑娘一旦回来,马上过来告知师兄。”
  ……就是说,可以,但没必要。
  岑如默听了他的话只是沉默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没关系……稍等片刻罢了。既是邀约,还是当面讲更显诚心。”
  邀约?什么邀约?
  司云落被谈话声吸引了注意力,身子也微微向前倾去,好让自己听得更加清楚。
  可落在身后的人眼中,是意欲逃离的前兆。
  于是趁她不备,慕星衍又蹭上前来,进一步抵住她的腰际,将她狠狠压在浴桶边缘,重重地舔了一下肩上的伤口。
  刺激突破了临界值,司云落意识到不妙,连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却依然有支离破碎的吟哦自指缝间漏了出来,伴随着龙尾快活地拍打水花的声音。
  门外两人极其敏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慕公子的房间里传来的。但听这嗓音,应当是司姑娘?”
  闻既白想了想,对岑如默道:“师兄或许有所不知,魄罗曾将司姑娘和慕公子的身体交换。按理说,魄罗现在已被消灭,他二人应该自动神魂归位才是,却不知为何没有回归正轨。”
  岑如默点点头:“看来此事也只能等回了玄灵宗,再请师尊他老人家帮忙。只是司姑娘为何会在慕公子房间内?你确定没有记错?”
  闻既白面露疑惑神色,喃喃道:“没记错啊……师兄你知道的,我记性一向很好。”
  两人面面相觑,又来叩慕星衍的房门,敲打声越发急促,一声接着一声,如骤雨不歇。
  “司姑娘,你在里面吗?”
  “司姑娘,你还好吗?没有什么事吧?”
  那样子急迫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
  司云落处于手足无措的慌乱中,恨恨地回头剜了慕星衍一眼。
  他这会儿倒是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好整以暇地靠在浴桶边,唇角依然挂着一抹得逞后的微笑,简直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司云落立刻明白,这家伙根本就不怕被人发现。
  甚至还抱了一点期待,巴不得另外两人直接闯进来。
  然后等着看她如何应对这种窘迫的场合,狠毒如斯!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开始犹豫,要不要现在自浴桶中起身更衣,可一想到被捆缚着的慕星衍,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箭在弦,不得不发,时间实在是来不及。
  她又开始安慰自己,如果干脆做一只鸵鸟,埋在沙堆里装死,或许门外两人听不到声音,用不了多久便会自行离开?
  慕星衍看她迟迟不出声,便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用气音提示她:“你再不应声,他们可能会直接冲进来哦?”
  末了还要恶劣地补上一句:“门没锁。”
  废话,她当然知道门没锁!原以为将慕星衍送回房间就算大功告成,谁能想到后面会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
  就在她踌躇的片刻,原本震天响的拍门声戛然而止。
  司云落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正要硬着头皮出声,那两扇看起来并不算结实的轻薄木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情急之下,她只来得及坐直身子,稍稍调整了位置,利用身高和肩宽,将身后的慕星衍完全挡住。
  安静的室内热气蒸腾,水汽弥漫。夕阳的余晖自窗纸投了进来,在地面撒下斑驳的影子。
  屏风后的人影若隐若现,依稀可以看见是坐在浴桶之中,只露出头脸和肩背在水面之上。
  只一瞬,闻既白便反应过来司云落为何迟迟不开门,大抵是因为……不方便。
  他的耳根顷刻便红透了,遽然转过身去,发现师兄仍然呆在原地,便伸手掰过岑如默的肩膀,也一并转了过来。
  岑如默最后扫了一眼搭在屏风上的衣饰,男女皆有,乱七八糟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心下了然,无声地笑了一下,好似并不在意自己的发现。
  房间内一时静得出奇。
  被突然闯入的外人打断,司云落应该尖叫的,但闻既白反应太快,几乎是立刻就背过身去,让她非常确信,他们二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何况顶着慕星衍的这张脸尖叫,的确让她感觉非常怪异,开不了口。
  更何况身后的气息依然危险,灼热更甚,让她分毫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岑如默年岁长些,率先开口:“抱歉,司姑娘,我们不知道你在……”
  闻既白也如梦初醒,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司姑娘我和师兄是怕你有什么危险这才贸然进来,以后不会了……”
  他越说声音越弱,底气不足,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
  罢了,毕竟除了慕星衍,确实也不会有人抽风在大白天沐浴。
  司云落此刻不需要道歉,她只想尽快将他们打发走。
  于是她咬着嘴唇扯谎:“我和慕星衍换了房间……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这是委婉地下逐客令了。
  闻既白自然听懂了,正要拉着岑如默的衣袖离开,就听他缓缓说道:“有的。”
  岑如默咳了一声,听上去仍有几分虚弱。
  “司姑娘的救命大恩,在下无以为报,特来感谢。”
  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司云落敷衍道:“好说好说,也多亏大师兄从中斡旋,不然我也没有机会拜入玄灵宗门下。你我既然是师兄妹,师兄不必如此客气。”
  呵,拜师礼还未行,这一口一个“师兄”叫得倒是亲切。
  慕星衍冷笑着,待到尾巴尖悄悄从水面上探出头来,果断用还能活动的指尖戳了戳它,又点了点自己被缚的双手。
  听了司云落的话,岑如默面上仍是淡淡的,话音里却有丝丝缕缕的欣喜渗了出来。
  “那……今夜恰逢海祭,我听这客栈里的人说,晚上会有花灯会……”
  他说到最后,甚至难得地透出几分羞涩。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去?”
  司云落还未回答,闻既白却先来了兴趣。
  “花灯会?听着就不错,一定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我也要和你们一同去!”
  岑如默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没有拒绝,也没有肯定。
  他在等待司云落的答案。
  却许久也没有等到。
  司云落此时却无暇顾及他了,只因慕星衍不知何时解开了手上的衣带,一手捞过她的腰,另一手在她身前作乱。
  轻拢慢捻抹复挑。
  嘶,她从前都不知道,慕星衍的身体竟然这么敏感。但即使她知道,她大概也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偏偏这是他自己的身体,她无可奈何,只能咬紧牙关,避免一些奇怪的声音泄露出来。
  被水中的热气一蒸,她的眼睛越发红了,倒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兔子。
  没错!慕星衍这厮就是在趁机欺负她!
  见她不肯说话,慕星衍的手一路向上,钳住了她的下颌,用气音在她耳后低语。
  “说话啊,怎么不回答?”
  他顿了一顿,司云落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是叫不出声了吗?”
  天知道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敢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漫长的沉默总是叫人疑心,配合水花四溅的声响,像是一种无言的推拒,让岑如默的笑意也僵在脸上。
  他不死心,稍稍提高了声音:“师妹?”
  司云落昏昏沉沉的,被迫处于慕星衍的掌控之中,直到岑如默的声音响起,才拉回了可怜的一点思绪。
  答应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样想着,只要能把人快点打发走,渡过眼下的艰难时刻就行。
  可是甫一开口,连话语都变了音调。
  “啊……”
  她连忙闭上了嘴,深吸了两口气,才忍住难耐的颤抖,沉声道:“可以……我是说,我同意了……”
  忽略音调的怪异,她的态度让岑如默很是高兴,面上表情也亮了起来。
  “那入夜时,我们在渡口见。先不打扰师妹了。”
  他说完这话,便推门离开,直到了门外,才深深叹了口气。
  闻既白见他并不欣喜,反而眉间隐有郁色,很是不解。
  “师兄,落落答应了你的邀约,你不开心吗?”
  岑如默拧着眉心,拍了拍他的肩膀。
  “开心,怎么不开心。就是可惜,大概会有不速之客了。”
  闻既白望着岑如默的背影,愣在原地。
  “不速之客”?说的该不会是他吧?
  莫非师兄也……
  他缓慢走着,心中又产生了新的苦恼。
  师兄是很好,但显然慕公子和落落更配,可是师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总不能站外人不站师兄吧?
  他一头雾水,难以抉择,心中烦乱。
  最后忿忿地说了一句:“不想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慕星衍死死地掐住她的腰,不容分说捏开了她的嘴,强硬地将拇指塞了进去。
  司云落:!!!
  好处是,即使张开了嘴,也发不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坏处则是……
  他的力道远远算不上温柔,拇指与牙齿磕碰,撞在她较为尖利的犬齿之上,柔嫩的肌肤顷刻便添了新伤,血液若溪流潺潺,一点一滴落入她的腹中。
  她听见身后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肯抽回手,而是将满腔的愤懑倾泻在她的伤口之上。
  “你还真敢答应……”
  他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她听得也不甚清晰。
  凤血带来的迷幻与肩上的痛痒,几乎剥夺了她思考的能力。
  水温一点一滴变凉,一切结束后,司云落背靠在浴桶边,用手臂遮住眼睛,胸前被压过的红痕分外明显。
  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受到本能操纵,无力反抗。她能够感觉到,每当慕星衍失血,他的身体都潜藏着对于凤血的渴望。
  而且……她自我感觉,这次吸食的份量,比上次又多了一点。
  这可如何是好……她不想做他的定期供应血包!
  她心里愁云惨雾,看见慕星衍就来气,即使到了如此亲密的境地,他也依然没有摘下眼上的束缚,算是维持了正人君子的人设。
  但看不见,也多的是可以去做的事,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我一定要杀了你!”司云落咬牙切齿。
  “建议你不要谋杀亲夫。”慕星衍淡淡道,“别忘了,你我之间是有婚约的。”
  “去你个大头鬼的婚约!口头的根本不能作数,两家也没有交换生辰帖,我爹娘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她冷笑一声,恨不得现在手边有个东西,好让她把慕星衍捅个对穿。
  “而我,就是死,也不可能会嫁给你!”
  “那你就死了再嫁给我。”他无谓地耸了耸肩,“我不嫌晦气。”
  ……跟这人说不通了是吧?
  司云落心里想着,以两家的关系确实不好直接撕破脸,实在不行就随便找个人演演戏,断了慕星衍的念想。
  总不会有人能忍受所谓的“未婚妻”喜欢上别人吧?这还不能喜提一整个退婚的大动作?
  她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好像岑如默就是个不错的人选,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晚……
  她正沉思着,慕星衍忽然又靠了过来。
  狭小的空间更显拥挤,他满意地检查了一下即将愈合的伤口,手指在上面轻点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知道的,我有洁癖,所以……除了我以外,不要让别人碰你。”
  “不然我觉得,以你这具身体的天生神力,打折别人一只胳膊,或者打断别人一条腿,应该都相当容易。”
  “你敢威胁我?”司云落简直难以置信。
  她现在没有力气把他往水下按,又气不过,只好撩起水花泼他,让他整个人湿答答的,水滴都沿着额发不住下落。
  她越泼越起劲:“叫你非礼我!叫你非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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