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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国民佳妻拽翻天-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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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等价交换的东西,如何打动人。
  眼眸中的光一点点熄灭,路小优微垂着眼眸,嘴唇轻轻蠕动。“我知道了。”
  詹妮弗夫人敷衍地点了下头,大步朝外走去。心头有一丝烦躁滑过,明明她对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没半点好感。可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有几分不快?
  “我会尽快拿到别墅继承权。”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詹妮弗太太脚步一顿,转过头只见路小优双手被佣人牢牢锁住。整个人挪动半步都做不到,但就是这样她整个人透出的气势却叫人心神恍惚。那双和她母亲几近一样眸子,好似夜空中的星星。亮的可怕。
  亮的让她满心不快,当年那个女人就是靠着这双眸子迷惑了厉天朗吗?
  她眯了眯眼。转身欲走。眼角却扫过一丝残红,詹妮弗太太拧了拧眉。侧头对佣人道:“怎么处理的伤口?”
  佣人这才发觉路小优刚才的挣扎过于大力,导致她刚刚止血的手掌又一次渗出血来,纱布已经被浸湿。她忙低下头,半句话也不敢说,快步走过去为你路小优重新处理伤口。
  “我改主意了,你想在这里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詹妮弗太太抛下最后一句话,转身朝外走去。
  路小优猛然抬起头却只看见她衣摆的最后一丝残影,她这是什么意思?
  佣人拿出医药箱。将纱布揭开。血肉不知不觉早已粘到了纱布上,这番动作叫她疼的轻轻嘶了一声。佣人忙放轻动作,路小优忍不住道:“詹妮弗太太她这是在留我?”
  “太太不常留人的。”佣人对着她点点头。
  那就是这件事还有得谈。
  路小优的心吊在半中央,一时之间放不下去又提不起来。她干脆掏出手机准备给厉成衍去一个电话。以她的名义想要获得别墅继承权绝无可能,这件事需要厉成衍动用他手下的人手。
  正想着手机忽然一抖,路小优想的入神,险些将手机扔了出去。
  低头一看电话竟然是李姝瞳拨过来的,她忙接了起来。佣人给纱布打了个蝴蝶结后默默退出去,路小优就听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你那边怎么样了?”
  “不好说。”路小优咬了咬唇,将这边的处境和李姝瞳一一道去。
  李姝瞳听了后那边也是一片沉默,许久她才道:“衍哥现在恐怕抽不出手来安排别墅的事。”
  “怎么说?”
  “杨俞卉忽然生病,股东大会延迟。别墅的继承权延后再商量,恐怕他们那边也听到了风声,或者是詹妮弗太太提出了相同的条件?”李姝瞳话语中带着满满的焦躁。
  路小优闻言眼前一黑,心头一片灰败,嘴里不禁喃喃道:“我们必须想想办法。”
  “只要有人想要继承权,厉小叔一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来。”
  路小优听了她的话心头更是难受,这个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现如今厉小叔只要捏紧这栋别墅,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小优姐,你和詹妮弗太太再谈谈。她对厉叔叔这些年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她一定会出手帮你的,你再想想办法。”李姝瞳像是实在没辙了,一句话说的她自己都是满满的心虚。
  “可她……”
  “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没等路小优开口,李姝瞳那头已经传来冰冷的嘟声。从刚才詹妮弗太太的态度来看,她对厉天朗的还是爱吗?
  或许她能找到其他相似的中式建筑?路小优漫无目的地看着手机。里头一条消息也没有,临近股东大会召开,世界安静地好似暴风雨之间。她能听到风雨声欲来,也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唯独不能出手做点什么。
  恍恍惚惚了好一会,路小优才想起什么。
  她掏出手机拨通,缓缓吐出一句话。
  那头的人愣了一下,随即答应下来。


第四百七十九章 命运坎坷
  挂断电话后,路小优抬眸朝外面看去。中午还艳阳高照,现如今却已经乌云密布。鼻尖氤氲着雨水的气息,她伸出手指就感觉到一丁点冰凉落到指尖。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雨水噼里啪啦砸下来。地面仿佛要因为这千钧之力皲裂开来,指尖也隐约感受到了一丝疼痛。路小优连忙收回手。便见佣人忙忙碌碌地在走廊上不知干什么。
  她走出去拉住一个佣人问道:“这是在忙什么?”
  “夫人喜欢的花都在外面,这会儿不快点收回来。恐怕要砸烂了。”佣人匆匆道转身走了出去。
  詹妮弗太太喜欢的花。
  路小优眼前一亮,撸起袖子跌跌撞撞地跟着佣人往外走,“我也去。”
  佣人看了她一眼,神色辨不出什么情绪。点了点头快步朝外面走去。路小优也一脚深一脚浅地跟着。迈出吊脚楼的瞬间,雨水好似尖锐的刀子往人身上砸下,皮肉都产生一种被剖开的错觉。
  她抿了抿唇,一脚踩进花园里。
  只见露天的竹子栅栏里摆着上百盆玫瑰,最中间的便是一颗玫瑰树。数朵玫瑰绽放在枝头上,昂着头对着劈天盖地的大雨。在朦胧之中仿佛一团火烧开,这也是父亲最爱的玫瑰花。
  詹妮弗太太……她究竟是太爱还是太恨?
  来不及思考,路小优弯身抱起一盆青瓷花盆。玫瑰花的尖刺随之扎上她的脖颈,疼的路小优险些松手。她只能咬紧牙,假做半点反应也没有。
  这花盆看起来倒也不重,但一抱起来就能感受到扎扎实实的重量。她的两只手仿佛要被地心引力拽到地下去,紧咬着牙关路小优深吸口气快步跟着佣人朝花房里走去。这一会儿竟也感受不到脚踝处的疼痛了。
  几个来回下来。她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服被淋了个全湿。而花园里的玫瑰也被搬的差不多了,佣人们这才抽出空来道:“厉小姐,剩下的我们可以处理,你先进去吧。”
  她想要做点什么,让詹妮弗太太知道她的诚意。
  但若是一直赖着这里,未免显得又太刻意了。路小优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回到吊脚楼。谁知步子刚迈出,她脚底就一软,整个人无力地朝前倒去。
  佣人见状尖叫一声,连忙扑过去接住她。路小优却是更快一步抓住身旁的树,但她根本没注意到那树正是花园中心的玫瑰树。手掌瞬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叫她眼前发黑。连忙把手抽出去。
  但还是迟了,一股猩红的血液从掌心涌出来。疼得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额间都渗出了薄汗。
  两个佣人连忙搀着她的胳膊朝里走去,这时候全身的感觉才一点点回归。先是浑身上下的酸痛。然后是刺骨的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臂浮现出鸡皮疙瘩。而后是脚踝处剧烈的疼痛,仿佛骨髓之中有一把电锯正在来回拉扯。
  路小优疼的眼睛渗出水雾,但当着詹妮弗太太的佣人,难免有做戏的嫌隙。她只好狠狠咬牙,昂着头把眼泪憋回去。
  佣人们看着她的样子连忙将她放在沙发上。低头去检查她脚上的伤。
  另一外佣人朝里面瞧了眼便匆匆忙忙地要走,路小优瞬间意识到什么。她张口便道:“你站住。”
  “詹妮弗太太处理的事情比我更重要,这边的事你不必告诉她。”
  佣人看着她惨白的面色。漠然不语。
  路小优这才意识到她们并不会听自己的话,只好回过神看着窗外,耳边就听脚步声走远了。
  没多久更加嘈杂的脚步声响起,然后越来越近。片刻的时间一道高挑的身影便出现在房间里,詹妮弗太太眼睛微眯,眸光中流露出几分不悦,“你倒是对自己下得去手,当年你母亲也是用这样的手段博得厉天朗的心?”
  果然在她看来自己是在做戏。
  路小优抿紧苍白的唇。没有吭声。
  “少使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厉天朗的女儿做这种事,简直丢尽了他的脸。”詹妮弗太太面色浑然不变,但是话语却越发难听。
  路小优面色一寸寸白下去。浑身的血液也像是凝固了一般。
  “厉天朗是不会这些手段的,那你是从哪里学的?又或者有些东西是血缘之中的,遗传而来。”詹妮弗太太微微抬起下颌,显然有些瞧不起路小优。
  又或者她是在穿越时光,在瞧不起当年的母亲。
  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却被她记恨了许许多多年。
  路小优既觉得愤怒,又觉得她可怜。她慢腾腾地放下被佣人卷起来的裤脚,将自己肿起来又青又紫的脚踝掩藏起来。
  今天她过来便是一个错误,詹妮弗太太铁石心肠又对她母亲恨意深刻,她怎么可能说服的了她。
  “我确实有讨好你的心思,但却没卑劣到想使苦肉计。我母亲和我父亲两情相悦,不需要她使什么手段。或许在你看来我母亲的家室一般,但她也是世家里出来的小姐。”
  “及不上你身份高贵,配我父亲却也称不上高攀。”
  路小优撑着沙发缓慢但却坚定地站起来,目光直视着詹妮弗太太,不卑不亢地道:“我母亲是个值得被爱的女人,她只是命运坎坷而已。”
  倘若当年不是被路大海哄骗,想来不会早年便郁郁而终。
  说罢也不管詹妮弗太太的反应,她转身朝外面走去。脚踝处的疼痛叫她走在地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她却没有半点停留。让她向一个侮辱自己母亲的人低
  头,绝无可能。
  “厉家的事你就这么放弃了?”詹妮弗太太忽然道。
  路小优那道瘦弱的声音让她心头忽然乱做一团,竟然主动提出厉家的事。
  刚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要知道往日谈判她一向是最沉得住气的。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别墅我会尽力争取,倘若太太你还想要。”路小优忍住转头回去的冲动,口吻平静道。
  詹妮弗太太自认已经给了台阶,但路小优却全然不稀罕。这些年和曾有人对她这个态度过,她倔的简直和当年的厉天朗一模一样。想到这里詹妮弗太太微微摇头,一声不答地转身离开。


第四百八十章 触底反弹
  佣人见状连忙跟上去,“太太,山里这场雨恐怕要下到明早,她现在回去怕不是……”
  詹妮弗太太忽的一道凛冽的眼神扫过来,吓得佣人将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大雨易引起山里滑坡,这样的日子他们都不会开车入山或者出去。这场雨又大。更何况时间已经不早了。路小优若想要回厉家,恐怕要开好一段夜路。
  她的腿受了伤。也不知道开车会不会不方便。而且她孤身一人,也不知会不会遇上心怀不轨的人。
  佣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来回转,却听詹妮弗太太道:“没有厉天朗当年的天分和家室,却不肯弯脊梁。这样的人叫她多吃吃苦头正好挫挫她的傲骨。”
  免得叫她觉得厌烦。
  佣人点点头只好称是。
  与此同时路小优迈出雨幕之中。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反倒因为雨水生出了几分诡异的温暖。她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指尖也产生了几分暖意。
  路小优忍不住一笑,大抵是触底反弹了。
  她走进车里,暖气一打整个人才觉得冷。浑浊的脑子也变得清晰起来,恐怕詹妮弗太太这条路真的被她堵死了。
  机械地发动车子,倒车进入来时的路上。车里的暖风缓解不了半点寒意,反而让她觉得更加难受。她想空出一只手搓搓自己冰冷的手臂,但又怕车子打滑。回去的路上大多都是下坡,比来时要惊险许多。
  尤其是旁边的山崖不时有石子落下。
  雨刷不住地抹去雨滴,车灯也打到了最大,但就算是这样可见度仍然很差。
  路小优开出来不过两公里就后悔了,也许她应该在吊脚楼里过夜。兴许她不应该说那些话。毕竟詹妮弗太太那里关系着厉成衍是否能掌管厉氏。
  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有的是委屈和痛苦,她应该忍受这一时的痛苦。她可以假做没有听见,这样或许能叫詹妮弗太太高兴一点,能让她支持厉成衍。
  可她做得到吗?
  “哐当”一声吓得路小优浑身一抖,抬眼只见远处一道黑影倒下。她忙的一脚刹车,但是路上满是雨水。车轮胎不禁有些打滑。在地上摩擦出剧烈的吱嘎声之后才缓缓停下。
  但就是这样,眼前的黑影仍在接近。
  近的路小优已经能看清那是一颗倒下来的大树,只见马上车子就要撞上去。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一秒、两秒、三秒……
  她惊魂未定地挣开眼,玻璃前是黑乎乎的一片。只差一丁点的距离车子就要撞上去了,路小优松开方向盘。手心里已经满是薄汗。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车里的安静将喘气声衬托的有如擂鼓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摸摸索索地去碰触手机。
  电话在副驾驶上亮了亮,路小优摸起来一看不知是谁发过来的短信。而手机电量只剩下最后的一丁点。她连忙按下一串数字。
  要拨出去的瞬间,手指才顿住。擦了擦眼睛,路小优才发现惊慌之下她输入的竟然是君夜寒的电话,简直就是疯了。这个时候她想起来的竟然还是君夜寒,习惯太过可怕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习惯叫她按下这串号码,她不想细想。也不敢细想。
  删掉熟悉的号码,路小优从通话薄里翻出一串号码拨出去。片刻后电话里传来冰凉的女声。她竟然不在服务区内?
  路小优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她又拨了一遍。仍旧是一模一样的话语。
  心里唯一的希翼骤然破碎,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手指机械地拨着电话,听到不带任何感情的女声便挂断重播。直到手机响起一声急促的嘟声,手机的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七。
  前路已经被整颗大树挡住,路小优看向黑黢黢的森林,手指哆嗦地打下一串话发送给刚拨出去的电话。等到有网的时候,兴许厉家管家就能看到。
  短信刚刚跳出去,手机就猝不及防地熄灭了。车里的最后一丝灯光熄灭。周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身上的衣服被暖气烤的半干,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叫她不舒服的很。
  而这个地方更是不知道在哪,耳边时不时传来稀稀疏疏的石子滑落声。路小优忍不住紧闭上眼。靠着方向盘。
  寂静之中仿佛又多了其他的声音,叫她无法不害怕,无法不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譬如一对夫妻出外旅游,行驶在野外被人打劫。又或者是近期推送的莫名其妙的消息,称妙龄少女被人拐卖进山村里十几年。
  路小优浑身一抖,哆哆嗦嗦地确认车子是否上锁。这样一个莫测的夜晚,兴许她还会遇到雨夜杀人狂魔。
  想到这里她怕的干脆缩成一团,转身把车后座扔着的毛毯拉过来,把她整个人裹成一团。
  没有半点暖和,但冷意却叫她忽然发起热来。浑身都有种热的厉害的感觉,好像周身被火裹起来了一般。路小优干脆从毛毯里抻出一只手,把车窗拉下来些许,冷风一吹她终于舒服了一丁点。
  浑身的烫消散了。
  长呼一口气后,路小优脑子就泛起困来。来不及思考什么,整个人已经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
  君夜寒到时便是看到了这副景象,她烧的厉害。整个人脸颊泛起非同寻常的红色,眼睛紧紧闭着。脑袋磕着方向盘,整个人蜷的像是一只小的过分的兔子。
  他心头忽的一窒,有种被人揪着的疼痛感。
  从李姝瞳那里得到消息,他就预感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晚间曲折地联系到詹妮弗太太,听闻路小优已经只身回厉家,他便驱车赶过来。一路上顾不得瓢泼大雨,更顾不得多的数不清的红绿灯。
  终于在午夜两点看见他心爱的人。
  车里被锁着,外面打不开。他只好轻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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