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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哑夫难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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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兄弟里,二哥最不喜欢我,他欺负我,还经常嘲笑我是个哑巴,可我还是不希望他出事。]苏叶看了册子上的字,就明白了少年了心思。
  他要去沅陵,他是个心地纯良之人,即使江豫对他不好,他还是放不下兄弟血缘之情。
  “我陪你一起去。”
  她也想要去沅陵城打听一下有没有擅长治哑疾的大夫,而且少年一个人去,她不大放心。
  她隐隐觉得,官府的人,不止是让他回去见江豫这么简单。
  [我自己去就好了,药铺事忙,周伯忙不过来的。]他是这么回答的,苏叶知道他这人性子软,不想给她添麻烦,便解释道:“我也有事要办,需要去一趟沅陵,正好我们同路去。”
  少年眼眸一深,低着头,避开苏叶的目光后,眼底有杀意浮现。
  [苏姐姐,不要去,我怕你遇上危险。]
  再抬头时,有泪珠凝在眼角,委屈和担忧尽显。
  苏叶受不住他哭,每当他眼中含泪时,嫣红地眼尾,都让他清秀的面容变得艳丽起来,好看得不行,也让她心疼得不行。
  他哭起来时,浓而密的眼睫沾上泪水,眼中泛红,那抹红掩盖了他原本的纯,她总觉得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妖艳之感。
  她不想看到他哭,除了担心之外,她还在不自觉地抗拒,抗拒他流露出的那几分妖艳。
  她更喜欢他笑的样子,单纯的,美好的,看着就让人安心的。
  “你一个人去就没有危险了吗?我也会担心你的,有我跟着,你会方便很多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苏叶难得强硬了一回,少年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同意了。
  *
  宣陵城城门处,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在平坦地大道上稳当的前行,马蹄扬起的尘土,都被车身挡在了车外。
  马车内,苏叶看着乖巧着坐在她对面的少年,一身青色的布衣装扮,丝毫未损他身上的那股贵气,便觉得这银钱花的值了。
  若是在车马行雇车的时候,舍不得花钱,雇了辆没有遮掩的木板牛车,大路上那飞扬而起的尘土,就会吹乱了他的发丝,让他白净的小脸变得灰头土脸的。
  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苏叶以为他担心官府的人会为难,便安抚他道:“你别担心,我们都是平头百姓,他们若有心为难,在宣陵就不会放过我们的,没必要非要在沅陵城才为难的,放宽心,兴许就真的只是江豫想见你一面而已。”
  少年闻言,朝苏叶笑了笑,以示他听进去了。
  他看着放松了不少,苏叶就说起她此行的目的来,“周伯和阿箬在宣陵打听过了,没有找到能够治疗你嗓子的大夫,我这次到沅陵来,是想给你找治疗哑疾的大夫的,等见完了江豫,我们就上各个医馆看看。”
  少年有一瞬间的怔楞,显然是没想到,她跟着来,是为了给他找大夫的。
  [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也没找到治疗的大夫,而且沅陵城看病很贵的。]苏叶不好把江家人对他不上心的猜想说出来,只换了种说辞:“沅陵是源州的首府,来来往往的人也多,说不准这些日子,就有名医来沅陵,我们去碰碰运气也好,银钱你不必担心,我把那株灵芝买了,换了五百两银子,你放心,肯定够用的。”
  苏叶正和少年说着她的打算,即使沅陵找不到名医,但是沅陵城的消息比宣陵灵活多了,沅陵没有擅长治疗哑疾的名医,她也能趁此机会,好好打听一下,其他的州县,有没有名医。
  等将来治好了他的哑疾,他眼里就有会自信的光彩,一想到那样的江宸,苏叶就期待不已。
  苏叶的话还未说完,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不明所以的苏叶想要出去看看情况,她弯起身,手刚要触及到车帘的时候,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温珵安抱住怀中紧闭着双眼的女子,将人轻手轻脚地放在马车内的座椅上。
  一只粗糙的带着老茧的手抓住了车帘,人还未见到马车内的场景,一根银针倏忽而出,正中来人的眉心,人随即没了气息,从马车上掉落下去。
  温珵安不急不缓地走出马车,车外,一圈黑衣人团团围住了马车。
  他只消一眼,看清了黑衣人衣服上的暗纹,他们是会任阁在沅陵分会的人。
  马儿受不得惊,车上还有人,于是他极快地冲了出去,将黑衣人引离马车。
  大道边上的树林中,刀光剑影掠过,久未嗜血的少年杀兴大发,血腥味和惨叫声,让他最近频频因为药铺女人而躁动的心得到了安抚。
  他饶有兴致地跟众多黑衣人周旋,享受着久违的兴奋,然而,这股兴奋并没有维持太久,在鲜血喷涌的杀戮场,压抑的肆虐得到了释放,可他的衣角不免沾上了血污。
  青色的袖口沾染了一团血迹,是方才一个黑衣人临死前,拼命拽住了他的袖角。
  高昂的情绪戛然而止,温珵安黑着脸,手里的银针越发不留情了。
  该死的,那个女人的鼻子很灵,血腥味是瞒不过她的。
  他本来还想多玩一会的,袖角的血迹让他没了兴致,也没了耐心了。
  快速地解决了众人后,他回到马车,拿出水囊,将袖角的血迹清洗干净。
  一声哨响,暗处出来一个黑衣人,温珵安踢了踢脚下车夫的尸身,黑衣人会意,剥下衣服换上,坐在马车前,等候温珵安上车。
  温珵安在大路上静候了一刻钟之久,等身上的血腥味散去,闻不到一星半点时,才慢条斯理地踏上了马车。
  马车飞驰而出,等远离了打斗的小树林,温珵安在苏叶身上轻轻一点,她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女人一脸疑惑,问他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好像晕了过去?”
  温珵安将写下的话拿给她看。
  [有断木横亘于路,车夫下车搬离,苏姐姐起身时,马车刚好启动,苏姐姐不查,撞上座椅一角,晕了过去。]“原来是这样。”
  苏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她太不小心了。
  她摸了摸后脑勺,奇怪,怎么一点都不疼呢,消肿消得这么快吗?
  不过,她也没做过多的纠结,她看着一脸纯真的少年,兴许就是消肿快了些,总不可能是江宸骗她的吧,他也没有要骗她的理由。
  *
  温辞绎看着满地无一活口的黑衣人,面无表情。
  “沅陵分会的人也太没用了,这么多人,连伤他一两分都做不到。”
  天壬嫌弃地看着死去的众人,到底不是总部的人,也不是他们培养出来的人,真是不堪一击。
  “厚葬他们。”
  温辞绎不愿多留,转身就想离开,刚走出两步,他好似又想起了什么,问天壬道:“马车内是不是不止温珵安一人?”
  “是,还有个女人同行。”
  温辞绎嘴角微微上扬。
  他记得,在温珵安动手时,马车无一丝动静,那里头的女人是活的还是死了?
  若活着,就有意思了。


第十九章 
  马车一路到了沅陵,进了城后,已是午膳时分了。
  沅陵城不愧为源州首府,宽敞的大街相互交叉,道路两旁,舞榭楼台,管弦之声隐约可闻,更有各色商铺、作坊、酒楼等星罗棋布。
  路经香料铺子时,香风拂面,随处可见沅陵城的繁华喧嚣。
  车夫是个很不错的人,听到苏叶想要先找一间客栈作为落脚处时,他还很勤快地将他二人送到了一家悦来客栈前。
  苏叶对这家车马行的印象不错,往常出门,那些牛车车夫将人送进城后,除非加钱,便不肯再多送半截路,而这家车马行的车夫,不仅殷勤地将送到了她想要到的地方,还不多收一文钱。
  “这位大哥,多谢你送我们来这,不如留个姓名给我,下次去你们车马行,我还想劳驾大哥。”
  遇上了不错的车夫,苏叶有心想结交一下,将来出行,有了熟悉的车夫可选,也就靠谱多了。
  那车夫悄悄看了少年一眼,压了压斗笠的边檐,回道:“让姑娘失望了,我是临时代替家里的堂兄跑这一趟的,并非车马行的人。”
  苏叶不太甘心,出门在外,找个靠谱的车夫才安心,便又问:“不是车马行的?没关系,你有马车或者牛车吗,下回直接找大哥你也行。”
  这么实诚的车夫不好找,她家里人都是些或老或弱的,车马行也不是所有雇佣的车夫都信得过的。
  “没有。”
  车夫想也不想地回答了。
  苏叶有些失望,但也不得不作罢了。
  进了客栈,跟车夫道别后,苏叶才后知后觉地回身望向车夫离开的方向,在宣陵时,他好像是没有戴斗笠的,声音也不是刚才低沉。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阿宸,你有没有觉得车夫跟我们在宣陵见到的,有点不一样了?”
  少年茫然地看着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是吗,那是她记错了吗?
  车夫已经走远了,苏叶也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只好暂时作罢。
  进了客栈,苏叶定下了两间相邻的客房,少年跟着苏叶身后,乖巧得不行。
  午膳让店小二送到了房间,用过膳后,少年就拉住了苏叶的衣袖。
  “怎么了?”
  [我担心二哥,想尽快见到他。]
  苏叶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下午就去大牢里见他。”
  少年点头,巴巴地看着苏叶。
  她原想着是明早再去见的,到了沅陵后,好歹先打听打听情况再说,毕竟这儿她人生地不熟的。
  不过,少年的心情,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好吧,我们休息一会,就去牢里见人。”
  少年眼里满是感激,他正想在册子上写些什么,在眼角注意到窗外的动静后,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他轻轻抱住了苏叶,将脑袋搁在苏叶的肩膀上。
  “阿宸?”
  苏叶因他的举动,不能偏头看向身后。
  不属于她自己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苏叶有些不太自在。
  这是他头一次做出这么亲密的行径来,往常都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才谨慎地拉住她的手。
  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近乡情怯,又或是和江豫向来感情不好,不知道怎么该和人相处,而不知所措?
  不知怎的,苏叶想起了少年想要她给他一个机会的场景。
  江宸是读过不少书的,何所为何所不能为,他是清楚的,逾越礼节的举动,极有可能意味着,他是认真的。
  这让苏叶有些犯难了,他的嗓子没有治好,还没有到时机。
  她轻拍了少年一下,示意他放手,可他不仅没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苏叶提醒了好几句,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反正他好久都没有撒手。
  而在苏叶看不到的身后,窗户大开。
  窗户外,有一玄衣男子单手抓着窗沿,另一只手朝屋内的少年比划着什么。
  不多久,等玄衣男子的身影从窗台消失后,温热的身躯让少年留恋,默默地又抱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在册子上写了几句话。
  [苏姐姐,我怕,二哥他从来不喜欢我,更不会主动跟我说什么好话,你说,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急忙忙地找我的?]
  他慌张,又迷茫,看着苏叶,就想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样,依赖性地向她求助。
  苏叶本想提醒他注意分寸的话,被他这副姿态给堵了回去。
  他已经够难过了,这时候指责他,多少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于是,从提醒变成了安慰。
  “你先别急,马上就会要见到人了,别自己吓自己。”
  少年闷闷地点了点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不过是因为他常年体温偏低,他才会有一种错觉,觉得她的怀抱很温暖,舍不得放手。
  他很快将手背在身后,尽力地忽视心底的那一丝异样。
  在客栈没有停留过久,苏叶和少年动身前往沅陵大牢。
  在使了些银子后,她和少年见到了牢房里的江豫。
  江豫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里,他背对着牢门,躺在一堆枯草里,苏叶叫了他几声,都不见江豫回应。
  这可急坏了人,苏叶忙见狱卒叫来,那狱卒见情况不对,打开了牢门,苏叶和少年也跟着狱卒,一起进去了。
  只见江豫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已经是病得不省人事了。
  苏叶急了,上前检查了一番,江豫浑身烫的不行,高烧不醒,情况很是不妙。
  一旁的少年急得要掉眼泪了,苏叶没有办法,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交给狱卒,好声说道:“他病得厉害,有劳给请个大夫来。”
  狱卒收了银子,起身就要托外头的狱卒去请大夫里,嘴里还嘀咕着:“奇怪了,昨儿还活蹦乱跳的,今儿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人把了脉,开了药,一剂药灌下去,烧是退了,人却还没醒,大夫也只说要好生照看,醒不醒就看个人造化了。
  这一折腾,直接折腾到了天黑,苏叶和少年才离开了大牢。
  回到客栈,天已经全黑了,外头还开始打雷下雨了。
  回到各自房间的苏叶将窗户关严实了,好在这场雨下的晚,没有将他们淋在半路。
  雷声轰鸣,电光闪烁,刚躺下的苏叶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是店小二来敲门还是江宸?
  敲门声,一下接一下的,没有停下的打算。
  苏叶起身穿好了衣服,打开了房门。
  门口,少年抱着一床被子,神色紧张,在又一声雷声响起时,他不等苏叶的反应,迅速挤进门内,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苏叶呆立在原地,看着少年将被子铺在她的床边的地上时,才堪堪回过神来。
  他,是怕打雷吗?


第二十章 
  屋内未曾点灯,闪电划破黑夜,轰隆雷声接踵而来。
  少年倚在床边,用被子裹紧了他自己。
  这下,苏叶不用问,也知道他是在害怕外头的雷声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留他下来。
  留吧,不合规矩,不留吧,人已经进来了,他那么害怕,客栈没有相熟的人,找不到人来陪他,让他一个人待着,她又不放心。
  他期许地望着她,苏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罢了,留他一夜好了,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认识他们。
  苏叶和衣躺在床上,少年缩成一团,躺在底下。
  “你别怕,我在呢。”
  话音刚落,他抓住了她的手。
  并非多么出格的举动,可她在床上,他躺在地铺上,这样手抓着手,还能睡得舒服吗?
  苏叶望着黑乎乎的床顶,她想着,雷声不停,她大抵是这一晚都别想睡了。
  然而,一盏茶的功夫还未过去,苏叶就觉得眼皮沉重,没多久就熟睡了过去。
  *
  温珵安收回手,起身坐到床边,借着窗外闪电的余光,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柳眉杏眼,丹唇微厚,明艳大气的相貌遮掩在暗灰的粗衣之下。
  她是被黑褐色的蚌壳藏起来的珍珠,偶尔露出的莹莹光辉,就能吸引住窥探到的人。
  窗外雷声滚滚,温珵安冰冷的指尖触及她的面容,温意顺着指尖传达到心口,抚平着他忍不住的肆虐的杀气。
  他厌恶电闪雷鸣的夜,那个女人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死在了他的眼前。
  那个女人从他出生起,就厌恶他的存在,只有那一天,那个电闪雷鸣的他的生辰日,她唯一一次对他好。
  然后,她就倒在了血泊中,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
  刺目的血色染红了他的眼,杀意在胸口翻涌。
  他俯下身,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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