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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哑夫难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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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准备着用什么说辞,才让温辞绎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舍不得的时候,温辞绎的来意,和她的猜想,并不一样。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见苏姑娘你的。”
  温辞绎挂着柔和的笑容,即使知道苏叶此刻心情不佳,他也是装作没看出来,就通寻常一样,跟她说着话。
  温辞绎的话,让苏叶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来带人走的。
  她心里舒坦些了,问道:“温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辞绎四下看了一眼,没见着温珵安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甚,“有好友送了些新式的菊花给我,我对药材一无所知,所以想请苏姑娘到我府上,帮我看一看,那些菊花,可否能入药?功效为何?”
  苏叶稍加思索了一下,绝大部分的菊花品种都能入药的,不过药效稍有不同,她基本能认全菊花的品种和药效,这于她而言,并非难事,便应承道:“可以,后日我有空,可到府上微尽绵薄之力。”
  “那就有劳苏姑娘了,对了,这是路上顺道买的茯苓糕,小小谢礼,不知道合不合苏姑娘的口味。”
  说着,温辞绎将手里提着的糕点送给了苏叶。
  “多谢温公子了,我喜欢甜食。”
  没什么不合胃口的,像她这样尝过很多味道难以言说的药材的人,是不挑食的。
  温辞绎悄然靠近苏叶,在相对亲密却又不冒犯地距离停了下来,低声问道:“除了甜食,还喜欢什么?药材,金银还是华服?”
  “嗯?这是何意?”
  好端端的,怎么问起她的喜好来了。
  温辞绎早已准备了说辞,需要时,偶尔兄友弟恭一下,未尝不可。
  他不急不缓地说道:“苏姑娘照顾我弟弟这么久,所耗费的精力和情感,已不是银钱能够衡量的,可此等大恩,若无表示,良心难安,因而斗胆打探苏姑娘喜好,备礼以示感谢,苏姑娘若看得起在下,还请千万不要推脱。”
  有了对比,苏叶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看吧,做兄长都知道要感谢她,受了她恩情的,反而对她冷脸以待,她错看他了,江宸,一点都不懂事。


第四十三章 
  温辞绎在药铺待了好长时间; 他温和,说话又有分寸,相处之时; 也令人觉得轻松自在,苏叶不知不自觉就和他相谈甚欢,忘了时辰了。
  他走时,天色都要黑了; 苏叶也没想到能和人交谈如此之久; 也没想到能有人会轻易地将她的喜好套了出来。
  只是; 都这么晚了,江宸还不见人影。
  懒散不干活,冷漠无视人; 已经足够惹人生气了; 现在是连药铺都不回了,饭都不吃了吗?
  一想到少年,苏叶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散得干干净净了。
  夜幕笼罩大地; 已经到了关门的时刻了,人还没有影子; 苏叶不死心有多等了一个时辰,街巷内都见不到行人了,那个闹脾气的少年依旧没回来。
  算了; 不等了; 在等下去也没有结果了; 他是铁了心要跟她作对; 要和她决裂了。
  苏叶举着木板; 一块一块地将镶到门框里; 关到一半时; 人回来了。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喝了这么多酒?”
  少年身上还有浓烈的酒气,这个以往不带有任何气味的人,破天荒地,沾染了刺鼻的酒水的气味。
  温珵安闻言单手接过苏叶手里的木板,咔嚓一身,嵌入木框,而后抵着门,将苏叶禁锢在门板和他之间。
  “还赶我走吗?”
  平淡无波的语气,看不清面容的人。
  苏叶捂着鼻子,她喜欢那个凡尘气息均不染的少年,不喜欢被酒气熏染的人。
  “赶,明日就赶你走,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他的嗓子治好了之后,他就无缘无故地发脾气,问什么什么不说,她不惯他这小少爷脾气了,也不管他名声好不好了,赶他走,让一切恢复到原来,她也不想再被他影响了。
  话音刚落,双颊被人捏住,温珵安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她,“收回去,把这句话收回去。”
  捏在两颊的力道并不重,苏叶却觉得周遭的氛围令人难受极了,好似有一股极冷的寒气侵袭了她,让人遍体生凉。
  未经历过的苏叶,自然不知道,温珵安的杀意尽数泄出,若此刻药铺中有对杀气敏锐之人,一定会浑身戒备着气势骇人的少年。
  呼吸都变得难受起来了,苏叶气也还没有消,她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难受,却也不想在少年跟前,短了面子。
  “覆水难收,我受够你了,明天一早,你就给我走。”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真心待他,从无保留,他好了之后,就用这种无礼的态度对她,她没办法解释,甚至看是怀疑,他之前的可怜模样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
  温珵安松了手,放开了苏叶,“苏叶,你记住,是你抛弃的我。”
  随着少年的离开,周身令人难受的冷意已经褪去,被留在原地大口呼吸的苏叶,完全不能理解少年为什么说这种话,但他的语气很让她不高兴。
  他居然直呼她的姓名,还倒打一耙,说她抛弃他,他是故意言之,还是压根没有自知之明,如今这境地,到底是谁在抛弃谁。
  心口处酸酸的,加之刚才那股难受的感觉,苏叶扶着门板,缓解不适之感,她是怎么了,最近是生病了吗?
  明早让周伯给她把把脉,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吧。
  *
  月明星稀,被江宸气到的苏叶辗转反侧,直至深更,才沉沉睡去。
  平稳的呼吸,紧皱的眉头,睡着了,愁思也未消。
  悄无声息被打开的窗户,清冷的月光撒入室内,眨眼之间,苏叶的床前立着一身执长剑的玄衣男子。
  寒光一闪,长剑出鞘,剑尖直指床上之人。
  然,玄衣男子并未直接动手,他犹豫着,权衡着,半盏茶的功夫后,他面露不忍,可手里的剑,缓慢地接近苏叶的胸口。
  在苏叶胸口三寸处的距离,剑停了下来。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也知道她是良善之人,这是最不该杀的人,却也是最棘手最会成为变数之人。
  报仇大计,不容有失,他已沾上了太多无辜者的鲜血,多一个少一个,他身上的罪孽都已洗不清了,如此,不如狠下心,至少他将会大仇得报。
  阖眼,手中用力,剑尖冲着苏叶的胸口而去,还未触及衣料,十足力道的银针击飞长剑,长剑落地,哐当一声,惊扰了梦中之人。
  床上被金属落地的声音吵醒,刚要睁眼的苏叶,立即被另一根银针刺中睡穴,再次沉睡过去。
  玄衣男子淡然地捡起他的剑,低声道:“这是何意,不舍杀她,何必消遣我这一趟?”
  温珵安从暗处走出来,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道:“你走吧,此事作废,她的命是我的。”
  “可否容我多嘴一句?”
  被人凭白溜了一趟的余崇义,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可,滚。”
  余崇义没有如他所愿,闭嘴离开,而是继续说道:“你陷进去了,长此以往,她的命不一定是你的,你的命倒是会成为她的。”
  有了刀鞘的刀就不嗜血了吗?
  自己下不了手,也无法容忍别人下手的温珵安,不爽到了极点了,他被束缚了,被一个名叫“苏叶”的无形锁链束缚了,却无法找到解开的方法。
  他烦躁地说:“什么叫我陷进去了?难不成你认为这是她编织的陷阱吗,她有那个能力吗?”
  余崇义板着脸要撑不住了,龟裂的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少年。
  “你是不懂吗?你不会现在都不知道,你喜欢上她了吧?”
  少年脸上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的神情,印证了余崇义的想法,他是真的不懂。
  “告辞。”
  余崇义提着剑,迅速离开青囊药铺。
  闲事,不要多管,他只是个管理刺客并干些刺客该干的活的执堂堂主,不是管商人的户堂堂主,更不是操心别人情感的红娘。
  温珵安自己的破事,自己处理,他要回沅陵了,就连温家兄弟之间的大事,他都不想管了。
  苏叶床前只留一个疑惑不解的温珵安。
  他缓步走到床边,最忌坐了下来,打量着沉睡中的人。
  喜欢,是指男女之间的喜欢?
  那是什么呢,是阁主将他的生母锁在碧瓦朱甍的阁楼的那种喜欢吗?
  冰凉的指尖抚上苏叶如凝脂般的脸,他中意这种触感,更钟意她。
  锁起来,听起来相当不错,如此,她便再不能赶他走了,此后余生,她眼中只余他一人,多好啊,想想就让他身心愉悦。
  可他不能,也舍不得。
  舍不得她步他生母的后尘,如傀儡一般,苟延残喘,更无法忍受,将来某一天,她也会和那个女人一样,要以命才能解脱。
  不一样,跟阁主和他的生母不一样,苏叶不是那个自怨自艾的女人,而他,也不是令人生厌的会任阁阁主。
  他和她是不一样的感情。
  那,这还是喜欢吗?
  不是喜欢,是特别的,她对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少年俯下身,轻吻在她的眉心。
  不够,最近如此心烦意乱,是因为不够,独一无二,不是单方面的,因为得不到她的独一无二,所以才会不满足,不情愿。
  想通了的少年,散去浑身的郁气,嘴角重新扬起笑意。
  赶走他?
  她想得美,他不仅不会走,还要让她心甘情愿地交出她的独一无二。
  “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
  翌日,苏叶起床后,在房中四处查看了一番,检查完后,并没有发现任何金属之物掉落的痕迹,也并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掉落到地上了。
  奇怪,她记得她昨晚听到了又东西掉落的声音啊,是错觉吗?
  她这是怎么了,近来怎么总是有各种奇怪的错觉?
  让周伯仔细给她检查一下,兴许真是生病了。
  梳妆打扮后,苏叶一如往常地打开门,门一开,靠着门的坐着的人顺势摔进了房里。
  秋冬时节,不知在门口坐了多久的人,头发、眉毛和眼睫上,都凝了一层白霜,他双手抱胸,被深秋的寒气冻得瑟瑟发抖,她一看就知,他已经在冷风里冻了许久了。
  苏叶一把扯过床上的被褥,将少年严严实实地裹住。
  “大冷天的,你不要命了吗?有事,不会敲门吗?”
  她又急又气,他怎么就学不会爱惜自己的身子,她是亏待他了吗,有事找她,为什么不敲门,自个在门口挨冻?
  不会昨晚听到的落地声,就是他坐在门口发出来的吧?这个人到底挨了多久的冻了?
  少年怯生生地看着苏叶,哽咽着道:“不敢敲门,苏姐姐不是要赶我走吗?我怕扰了你睡觉,你更加讨厌我了。”
  闻言,苏叶帮少年擦掉脸上白霜的手一停,这话,听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怎么这样,前几天不是很嚣张的吗?
  星眸擒泪,冻得嘴唇发白的少年,又颤声说道:“你赶我,我很难受,昨日借酒消愁,一时失态,惹苏姐姐更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别讨厌我,我不要将来,不要前程,只想要留下来,好不好?”
  他浑身冰凉,凄惨又可怜,苏叶积累了好多天的怒气一下子哑火了。
  少年带着冷霜的气息,仰着一张清纯秀气的脸,星眸剪水,脆弱中有一丝坚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苏叶目光不自觉地被他吸引,她听到自己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
  “好。”


第四十四章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的少年; 眼泪收了回去,也不冷得发抖了,他从被苏叶包的严实的被褥中伸出手; 紧握着苏叶的手。
  “如果我没有以前那么乖顺,也可以吗?”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了。
  苏叶将少年的手重新塞回被褥里,原本就手脚冰凉寒气重的人; 是受不住冻的; 他自己不爱惜身体; 她可看不下去了。
  少年提出的要求,苏叶是不敢再想以前一样,一口就答应了; 他闹起性子来; 挺让人生气的,得斟酌一番再作答复。
  他冷漠怪异的态度,她不可能不介怀在心; 问他道:“什么叫没有以前的乖顺了?再像前几天这样目中无人,冷漠傲气可不行; 又没有人得罪你,你为何一脸不耐烦?”
  对她还好,总不至于太失礼; 对周伯夫妇和上门的客人; 他都是沉着一张脸; 对别人的的示好毫不理会; 无视到底。
  他先前可是个笑脸迎人的好少年; 几天之内; 就成了看谁都不顺眼的叛逆少年; 这样突兀的转变,苏叶着实不能理解,也不该轻易答应他“不乖顺”的要求。
  他治好了嗓子,不代表他能在青囊药铺当个任性妄为的小少爷。
  少年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开始蓄在眼眶中,他水润的眸子带着哀求,泣声道:“我哑疾治好了,不想过以前的生活了,苏姐姐,你就不能包容一下全新的我吗?”
  伪装的游戏,他玩腻了,他想让苏叶见识一下真正的温珵安。
  苏叶不懂他的诉求,寻求变化并非不可,可他这样,似乎是要完全推翻以前的自己,勤奋懂事的他,哪里不好了,她觉得没有改的必要。
  “以前怎么了,我是亏待你了吗,江宸,你是怎么回事,脱离过去,放弃将来,这怎么能行?”
  他哑疾治好之后,已经变得她快要认不出他来了。
  真让人想不明白,治好了病,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变得更加开朗积极的吗,怎么到了他身上,病好了反而阴沉消极了起来,这合理吗?
  她是头一回见到治好的病人,比没治好的,更难缠的情况了。
  温珵安脸不红心不跳,睁眼说瞎话道:“不能言语,多有词不达意之处,被误会了,我都是迁就他人的,一个小哑巴从来都不敢奢望将来,不被人嫌弃,不被人抛弃,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可我遇到了你,见到了不一样的生活,所以我不想再迁就任何人,想丢开所有的委屈,用全新的我,去寻求一个哑巴所不能拥有的未来,如此,也是不能的吗?”
  少年所说,触动了苏叶,她甚至开始理解他先前任性无理恶态度了,他不是在耍小少爷脾气,他是在尝试他从前不敢也不能做的事情。
  多年的有口无言,说不出的不仅是言语,还有不为人知的委屈和心酸,一想到这,苏叶的心不自觉地又偏向了少年。
  似乎也不能太苛责大病初愈的人了。
  “好吧,你可以尝试着做一个不一样的江宸,但是,有做得不对的,我提出来了,你就不能继续了,知道了吗?”
  任性得有限制的,不能做的,他要听得进去才是。
  少年点头应下了,苏叶安心不少了,可她还不知道她安心过早了些。
  *
  沅陵城府学中,唐荀章被他的老师杜大儒单独叫了去。
  杜大儒先是考校了他的学问,得到满意的回答后,又关心起了他在沅陵的日常生活,唐荀章一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在这日常的问话中,杜大儒突然话锋一转,问他道:“听闻你最近在打听江家?”
  唐荀章毫不避讳地回道:“是,学生觉得此事有蹊跷,江家多人身亡,太过突兀,更令人不解的是,昨日江家二公子江豫无端死于狱中,背后似乎有莫大的推手。”
  他先前忙着替苏叶找太医,后来听闻太医去了宣陵之后,就一心调查起江家的事情来了,江家多人身亡,加上府尹之子也差不多是那时被人所杀,沅陵城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官府那边却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连凶手的线索都没有,实在令人费解。
  杜大儒捋着长长的胡须,摇头道:“你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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