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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哑夫难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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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叶恍若被他慑住了心神,目光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明知危险还是想要靠近,真狐狸精也不过如此了。
  *
  苏叶在会任阁住了好几天了,温珵安每天都会来陪她,每次来,身上都有沉香味。
  她以为是少年的伤没有好,问过几次,他总敷衍着,他遮掩起来的血腥味,大多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
  她问起,少年也总说是想要早点见到她,来不及沐浴更衣,才用香味遮掩,以免坏了她的心情。
  他那么谨慎的人,想到用香来遮掩了,更应该从头到尾换一身衣服,不让她知道,才符合这人一贯的性格。
  苏叶想要查看少年身上的伤口,他也闪躲着不肯让她看,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肯定是每天见她的时候,又添了新的伤口,知道她闻得出血腥味,还故意不让她知道的。
  这会任阁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受伤就跟家常便饭一样,没人当个事呢。
  有心想要了解的苏叶,踏出了清芷院,她想看看,看看少年长大的地方,看看是什么样的环境养出来他那漠视除她以外的人命的性格。
  院落群里,最高的建筑,就是七层高的会任阁,苏叶问了身边跟着的丫鬟,才知道他们组织的名字就来源于这座七层高的阁楼,以阁的名字命名,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她想进去看看,被看守的黑衣人拦住了,无法入内看看。
  这阁里的黑衣人个个带着武器,杀气腾腾的样子,看起来也很不好说话,苏叶不强求,转身去别处走走。
  无意间,来到一处名为星辉院时,红梅出外墙,开得非常旺盛,引起了她的兴致。
  她指着院门,问身边跟着的丫鬟:“红梅开得正好,我能进去看看吗?”
  丫鬟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姐不可,此院除阁主外,任何人不得进去,擅闯者唯有一死。”
  苏叶随即收起了她的好奇心,花再美,景再好,也没她的小命重要,她正欲离开,却有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儿的主人,阁主温玉藩。
  相貌堂堂,面目威严,跟温珵安有几分相似,看向苏叶时,目射寒星,“平庸之姿,何以入他的眼。”
  短短的一句话,已让苏叶对这人的观感很不好了,不管是高高在上俯视他人的态度,还是嫌弃嘲讽之言,都令人不舒服。
  这就是温家兄弟的父亲吗,跟他们一点也不像。
  “阁主问错人了,你该问你儿子去。”
  她也想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入了温珵安的眼,遭了这么大的罪。
  温玉藩眼神更冷,显然很不满意苏叶的话,言语更加不客气了,“目无尊长,不知礼节,身处险境,不知退让,看不清自己位置的人,活不长。”
  冷灰色眸子寒气逼人,那股杀意刺得苏叶难受,他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了,没直接动手,恐怕是还顾及着温珵安。
  苏叶不想温玉藩面前示弱,短了气势,她看了眼院墙上的红梅,鼓起胆子驳道:“寒冬腊月里,这红梅活的好好的,我处境比这梅花好,定然是会活的长久了,就不劳阁主费心了。”
  她才不会死这里,她的家人和她的药铺还在等着她回去。
  苏叶也看出来了,她对温珵安的影响还在,温珵安对阁主还有用,阁主就不会杀她,口头威胁她,不是那么好使的。
  她都做好了惹恼温玉藩的打算了,谁知他听了她这话后,居然缓步朝她走来,还打量了她许久。
  在苏叶被他看得发毛,想要拔腿就走时,温玉藩喃喃自语着:“她也说过这种话,为什么失言,说好要活的长久……”
  那双目中无人的冷灰色眸子里,苏叶终于看到了一丝色彩,很快又消失不见,变得冷冰冰起来,深邃不见底。
  苏叶到底是怕温玉藩的,尤其是他莫名其妙地说了几句话后,那高傲且漠视一切的态度,好似他人都是虫蚁,随时捏死也都无所谓。
  她匆匆离开,不愿跟温玉藩做过多的接触。
  逛了一圈,对会任阁更加无感的苏叶回到了清芷院,没多久,温珵安就来了。
  “阿叶,我带你去看看那座七层高的阁楼,好不好?”
  那儿不是不让外人进去吗?
  苏叶想问,很快,她想明白了他为什么提出这种邀请。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那座阁楼,你派人盯着我?”
  哪有这么巧,她刚被人拒之门外,他就来请她到去。
  温珵安半蹲在苏叶身前,温声细语地说着:“这里不安全,我要保护你,所以才安排人跟着你的。”
  可容不得她有一丝闪失。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早该问了,杀人,跟踪人,还极会伪装,她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要亲耳听他说。
  “刺客。”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六章 
  刺客二字; 从少年口中说出来,是意料之内的,又是她不想要的答案。
  “为什么非得做这个; 以你们会任阁的能力,漕运、商派之类的,不一样很挣钱的,为什么非得做这种沾血的事情?”
  苏叶不明白这会任阁的生活; 跟她一个寻常百姓的生活; 相距太远了; 以她对温家父子三人的了解,觉得这几人做什么事情都应该不会太难,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
  她的排斥; 在温珵安的预想之中; 这也就是他不愿意跟她提及的原因。
  面对她的质问,他解释道:“你说的是渝帮吧,以前会任阁是一百年多前建立; 主要是接杀人活,是现任阁主娶了渝帮之女; 也就是温辞绎的母亲,并以此吞并渝帮,才有如今的样子; 从血腥中发家的组织; 要丢开以前的生意; 不容易。”
  少年说的云淡风轻; 好像他们杀人和她开药铺做生意一样; 怪不得如此猖狂; 盘踞在临渝城一百来年; 什么逾距的事情就都敢做了。
  那温珵安了,他被这里的人称为少主,以后也会跟现任阁主一样吗?
  心口微微刺痛,苏叶问少年:“你以后也会继续当刺客吗?”
  少年抿唇微笑,修长的手指点在苏叶的眉心,为她揉开紧皱的眉头,“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阿叶若是让我入赘到你们苏家,我自然在家从妻,你叫我当什么,我就当什么,药铺伙计,我也挺喜欢的。”
  眼眸含笑,苏叶分不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兴许假的成分还有多几成,因为他并不缺银子,更不缺住处,什么无处可去,都是他在卖可怜。
  只是,少年这种在她跟前示弱撒娇的样子,她的心就不自觉地偏向了他。
  她再次确认道:“你真的愿意以后再不做杀人的事情了?阁主会放你离开吗?”
  轻易能离开的话,她一开始就不会被抓到这里来了,他说得那么轻松,果然是在哄她开心吧。
  苏叶的担忧,很明显取悦了少年,她心里是有他,而且他的位置在她的心中还不低,他笑道:“阁主怎么可能放我离开,那种什么都不肯放手,什么好处都要占尽的扭曲之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但是你放心,我有你,只要阿叶不离开我,为了你,我都会离开这的,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少年说出来的话,苏叶都不知该怎么回应得好,到处都是难以言说的滋味,不管是他明明每天身上都带着伤,却信誓旦旦地说能轻易离开,还是他胁迫式地要她不离开。
  然而,那双水润润的星眸,央求似的寻求她的认同,明知他有多么凶残,依旧被为他而动容,苏叶自己也很懊恼,她要是能心硬一点,也不会总是正中他的下怀了。
  偏她就吃这一套,当有人朝她伸出手,要她拉一把的时候,她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你真的能做到吗?”
  “你信我,我就能。”
  他说得很坚定,苏叶将信将疑,实在是被他骗的太深了,不敢一下子就相信他,可她也不愿意打击他,要是他真的想要脱离会任阁呢,总不能寒了他的心才是,于是,苏叶轻微地点了点头,以示她听进去了。
  他有这个心就是有进步了。
  温珵安对此,很是满意,她对他有了信任,哪怕只有一点点,都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有了开始,之后就会顺利很多的。
  他依言带着苏叶去了那座七层高,跟组织同名的会任阁。
  有了他的领路,阁前的守卫欲言又止,终是没敢阻拦他们。
  阁内第一层中部是一个庄严华丽的大厅,大厅正面是一整块象牙浮雕,雕龙画凤,上头还有不少人物,因未有文字,苏叶也不知道上头雕刻的二十多个人像究竟是谁。
  不过,浮雕上最末端的那位,跟温珵安有几分相像,难不成是温家先祖?
  “他们是谁?”
  苏叶好奇地问道。
  “是前朝……”
  “少主,不可为外人言。”
  温珵安话刚说出口,厅内一直关注他们的举止,好似是管家一样的人,打断了少年的话。
  少年神情不虞,袖中银针飞出,那人膝下一疼,径直跪下了,还正对着苏叶的方向。
  对于那人突如其来的下跪,苏叶先是不解其意,但很快便意识到这可能是少年所为,她拉着他就想离开,她也不是非要知道。
  少年却没动,还把苏叶拉了过来,目露杀意地看着跪下的人,警告了一番后,继续说道:“是前朝皇帝,初代会任阁阁主命人雕刻的,都这么明晃晃地摆在任何进出会任阁的人眼前来,还有什么不可为外人言的,真是可笑。”
  前朝皇帝?浮雕上的人都是吗?苏叶懵了,这种东西,是能摆得出来的吗,不是要杀头的吗?等等,前朝皇帝,姓什么来着?
  她指着浮雕上的人,不可置信地问道:“温?前朝皇帝的后裔?”
  “嗯,这种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上头看看。”
  言罢,他就要牵着苏叶离开。
  苏叶还未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被少年带到了二楼。
  二楼陈列着不少诗词书画和古玩珍品,苏叶无心观赏,她还停留在前朝皇帝的浮雕所带来的震惊中。
  她拉住了少年,“你等等,我捋一下,也就是说,你们是前朝皇族存留者,在临渝建了个刺客组织,势力比当地的官府还大,这合理吗,朝廷没有派人来对付你们吗?”
  每当她以为少年已经给她带来了足够的冲击时,总还会有更大的冲击在后头等着她,她过去二十来年所受到的惊讶,都不及跟少年相处的这几个月,他究竟还有什么震惊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在意,温珵安也不得不多说了一些,“阿叶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毕竟离得远,临渝一开始并不是朝廷的管辖的,所以初代阁主选择在此建了这座会任阁,后来边境冲突,这座城慢慢划入朝廷的范围,但那时会任阁已成临渝的地头蛇,混乱之地,已经铲除不掉了。”
  “那有人知道这件事吗?”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少年回道:“浮雕上不是没字吗,几十年过去,谁还知道前朝皇族的人长什么样子,阿叶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怎么能不担心,要是被发现了,可不是小事,然而少年一点也不忧心,还一脸轻松,让苏叶也不自觉地放下了心,也是,都过去一百多年了,早就认不出来了。
  “刚才那人说得对,这种事情,不要轻易告诉别人。”
  少年捏了捏苏叶的手,微微一笑道:“你又不是别人。”
  苏叶耳尖泛红,这人真是的,她跟他说正经的,他还说笑。
  高高的书架后,传来一声冷哼,温辞绎缓缓走了出来,很不客气地对少年说道:“你有点分寸,自己惹祸,别把苏姑娘拉下水。”
  兄弟俩从来看对方不顺眼,温珵安能动手就不说多话,不过这一回,他并没有动手,而是直接无视了温辞绎。
  “阿叶,这里有败兴的人,我带你去上一层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七章 
  温辞绎将手里的书籍放回书架上; 他这个弟弟真是唯我独尊,半点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好意歹意都不在乎; 只图他自己爽快。
  “你不待见我,总要照顾苏姑娘的感受吧。”
  以他对苏叶的了解,在此地遇上了熟人,怎么都要打个招呼的。
  温珵安继续无视他; 只眼巴巴看着苏叶; 无声地要求她不要理会温辞绎; 他不希望任何人分走苏叶的关注。
  苏叶回握着少年的手安抚着他,在他不甘不愿的一小步退让后,她才跟温辞绎说上了话; “我和他没有打扰到你看书吧。”
  两人相握的手; 让温辞绎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不会; 我已经看完了,你们要继续参观此阁; 我正巧空闲,不如同行,如何?”
  “不行; 阿叶有我一个人陪着; 足够了; 没你的位置。”
  温珵安立马回驳; 开什么玩笑; 他和苏叶共度的时光; 哪能再容忍别的人过来插一脚。
  一边是弟弟的坚决反对; 另一边是哥哥的翘首以待,苏叶犯了难,这两兄弟有必要如此敌对吗,她甚至觉得若非她在场,这两兄弟都能打起来。
  苏叶这些日子的观察,会任阁中,少年的风评不是很好,极少有人会站在他这边说话,而在她看来,会任阁里,跟正常人比较相近的是温辞绎,她不希望温珵安在这里孤立无援,有心想要缓解这俩兄弟之间的关系。
  “好,多一个人也热闹些。”
  她同意了温辞绎的提议。
  少年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凶狠地瞪着温辞绎,要不是被苏叶拉住了,银针就已经出了手了。
  就这样,三人一道往上层走去。
  比起温珵安简单直接的叙说,温辞绎显然有耐心得多,从三层到五层,所到之处,都详尽地给苏叶介绍,她也不像是在第一层看到浮雕时那样,被少年三言两语说的迷迷糊糊的了。
  第五层外有四面回廊,可远眺八方,会任阁的整个院落群都能尽收眼底。
  “如此看来,你们会任阁占地大,还挺宏伟的。”
  苏叶不禁感慨道,这是她见过的最大的院落群,虽处西北边境之地,却有山有水,不乏绿叶红花,这等壮观的建筑,源州也是少见。
  温辞绎倚着半人高的栏杆,低垂着眼角,敛了神情说道:“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再大也是一座牢笼。”
  他这话,还挺让苏叶意外的,“你似乎不也太喜欢这里?”
  温辞绎摇头未做多言,喜不喜欢,并没有什么意义,在这种地方,个人的喜好并不重要,他提醒道:“就到这一层了,不要再往上头去了,那是机要之处,而且阁主今日也在。”
  因对温辞绎有成见,久未说话的温珵安,嘲讽道:“他在又如何,阿叶,你若想去,我们便去,处处避着他,这里才会成为那等没用之人的牢笼。”
  他一副只要她点头,什么刀山火海都敢闯的样子,苏叶有所感动,但也不敢真的去惹那位阁主,她可没忘记这俩兄弟都受着伤的事实。
  “我累了,就逛到这里好了,就别再往上走了。”
  “好,都听你的。”
  温珵安自然是苏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下去的时候,温辞绎没有再跟着他们了,苏叶和少年下楼时,并没有注意到,一向不和的两兄弟在分开时,片刻的眼神交流。
  下到第一层时,苏叶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眼,厅内那面象牙浮雕,越看越觉得最后那一位,跟少年很像,前朝的末代皇帝吗?她依稀记得听别人说过,那是个很荒诞的君王,无心朝政,沉迷狩猎,性情阴晴不定。
  初代阁主将先祖画像雕刻在第一层,出入都能见到,心里是否还藏着那份皇族的执念,温家的后代,是否也还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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