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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哑夫难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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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
  管别人去死,她只要看着他就好了。
  他都这么说了,苏叶还能不依着他吗。
  她叹了口气,罢了,让他折腾吧,他高兴就好。
  温珵安心满意得地继续筹划着婚事了,然而,没多久,一个黑衣人从暗处现身,给他带来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他听完后,沉着脸,挥退了黑衣人,而后走到苏叶面前,轻声道:“有急事,我要去一趟阮陵,婚期前一定赶回来。”
  是他低估了阁主温玉藩了,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临王宝藏所在,那东西一旦被找到了,该办的事情就迫在眉睫了。
  从他凝重的神情里,苏叶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忙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去。”
  牵扯上阁主,是和危险的,他对上那个人,都没有把握。
  苏叶不放心,能跟少年相关的,除了会任阁没有别的了,她无法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地等着,干等着他从会任阁这个龙潭虎穴里走出来。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有阁主令牌,让我同去。”
  “不行。”少年的态度坚决。
  苏叶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我想和你同甘共苦。”
  温珵安脸上出现犹豫之色,最终还是在苏叶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好,一起去,回来时,一定能赶上婚期。”


第六十四章 
  苏叶和温珵安两人当天就到了阮陵; 刚一进城,就被人恭敬地请了去。
  两人来到了一处府邸,在那里; 温辞绎正在等着他们。
  见到了人,温珵安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苏叶拉到身后,挡住了温辞绎的视线,别以为他不知道; 温辞绎看苏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怎么是你; 余崇义呢?我不记得我有让你来碍手碍脚。”
  他讨厌任何跟苏叶走得近的男子; 更讨厌对苏叶别有企图的人。
  少年一脸的敌意,温辞绎懒得跟他计较,直接越过少年跟苏叶打招呼; “苏姑娘; 多日不见,你可安好?”
  苏叶从少年身后探出头,她本想礼貌些; 上前跟人寒暄几句,奈何她被人拉住; 半步都走不出来,只好略带歉意地回道:“有劳温公子挂心,我一切都好; 温公子来阮陵也是为了会任阁阁主而来?”
  她在来的路上听少年说了; 此行阮陵之旅; 是为了阻止阁主拿到前朝玉玺; 让他不能名正言顺地发起反叛。
  温辞绎点头; 他刚要说什么; 忽然动作一顿; 面色不虞地看向少年,“收起你的银针,你要在苏姑娘跟前,和我动武吗?”
  在苏叶疑惑的目光下,温珵安不情不愿地隐去了指尖的银针,果然,只烧温辞绎一个院子是不够的。
  依照两人的反应,苏叶算是猜到了一些,她拉了拉少年的衣袖道:“阿珵,我们是来办正事了,这种时候不要起冲突了。”
  那位叫温玉藩的阁主,怎么看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内讧了,不是什么好事。
  “阿叶,你忘了吗,这个姓温的,之前要杀了我们,你怎么能偏袒他,怪我起冲突呢?”少年不乐意了,温辞绎算什么,阿叶不能为了这种人说话,应该要维护他才是。
  他委屈不满的语气,苏叶有些无措,而温辞绎则是冷笑一声,“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爱装,我打不打得过你暂且不说,你有多少次想置我于死地?你那些阴暗的想法,你敢对苏姑娘直言吗?还有,别忘了你自己也姓温。”
  此言一出,兄弟间的对立更加焦灼,若非苏叶在场,这两人估计早就打起来了。
  “好了,都不许再吵了,要吵也要等到办完正事后再吵。”
  苏叶忍不住喝止了他们,可不能让这两兄弟再吵了,不然正事全耽搁了。
  她的话是有作用的,两人脸上虽怒气未消,到底都住了嘴。
  此处的府邸是温辞绎的,兄弟之间尚有合作,于是,苏叶便劝少年住了下来,而不是依照少年最开始的想法,去外头找间客栈住。
  因为客栈人多嘴杂,会任阁又擅长刺杀之类的事情,总是不太安全的。
  苏叶一劝,温珵安就同意了,于他而言,哪里都是无所谓的,他都会保护好苏叶的。
  *
  当晚,明月高悬,夜深人静的庭院里,两条纤长的身影相对而立。
  日间针锋相对的兄弟,此刻因为共同的敌人,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来的人和少年预想的不一致,但是两人谈起计划来,并没有什么障碍,交代好了各项事情后,对立又在他们之间悄然蔓延。
  “你为什么会来?留在临渝不好吗,整个会任阁都能成为你的囊中之物,这不是你多年来,一直想要的吗?”
  温珵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意,毫不留情地对面前的人说道。
  温辞绎自顾自地坐在石凳之上,略显惆怅地为自己斟了一杯温着的酒,好驱一驱这夜的冷寂,“在你眼里,我是如此追名逐利的人?”
  温珵安也顺势坐了下来,“商人趋利,你不是吗?”
  “做生意,我是,但会任阁,我不认为它是做生意的地方,人命不是货物,渝帮从来只做正经生意。”
  温辞绎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带上了怨恨,他母族的产业被会任阁吞并,渝帮名声蒙污,信誉不在,母族中人,十不存一,他在阁主跟前,忍气吞声,阿谀奉承多年,都只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夺回渝帮,重振渝帮的名誉。
  温珵安听懂了话中的意思,渝帮是怎么归属于会任阁的,他心里也是清楚得很的,但他并不在乎,温辞绎母族的过往跟他无甚关系。
  他依旧冷嘲热讽,“哦,你是为了给你母族报仇,这倒可笑了,你有什么好报仇的,那不都是你母亲心甘情愿奉上的?你要恨,不该恨毁了渝帮基业的你的生母吗?”
  暂时的合作,不代表他需要照顾温辞绎的情绪,他巴不得气死他,叫温辞绎再没有办法在苏叶跟前有机会扮演温文君子了。
  酒杯应声而碎,洁白的碎片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掌滴答掉落,在寂静的夜里,愈发清晰,温辞绎额角青筋暴起,他跟这个疯子,真的一点也合不来。
  他从袖中拿丝帕,慢条斯理地包扎了一下,平复住内心的火气,反唇相讥道:“你有什么资格笑我,你不也是吗?为了复仇而费尽心思,你母亲不是比我母亲更惨吗,困于墙院之中,被迫承欢于厌恶之人,最后当着你的面,才找到机会自裁脱身,弟弟,这么一比,还是你可怜多了。”
  定然是温珵安更惨,母族都不在了,但是他母族的渝帮还在,他母亲是病亡的,他的母亲也不厌恶他,不会在他面前,以那种绝望的方式弃他而去。
  被戳中痛心之处的温辞绎,想要用揭开温珵安伤疤的方式,来为自己扳回一局,他不可能让温珵安总在他跟前得意的,然而,少年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外。
  少年谈定地喝着酒,对他所说的,没有一丝情感起伏,还嘴角含笑,眼带怜悯,像是在可怜他一样。
  难以理解,温珵安不该可怜他自己吗,他能不能不要听自己的故事时,搞得好像是在听别人的笑话一样。
  “你无需在我跟前伪装,你母亲的事,我同样一清二楚。”
  温辞绎不信,不信他毫不动摇。
  酒杯在指尖把玩,温珵安慵懒地抬起头,“我的事,你是一点也不清楚呢,我的兄长,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想报仇,但我是为自己报仇,那个女人的命运,与我何干。”
  “她不是你生母吗?”温辞绎不可置信地问道,他对他的母亲不可能没有感情存在的。
  温珵安笑道:“你不是都说了吗,她厌恶我,那我凭什么要给她报仇,怎么,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大善人吗?”
  “你别侮辱‘善’这个字了。”温辞绎揉了揉眉心,理顺了一下被打乱的思绪,“我想不通,你不是少主吗?阁主之后,会任阁甚至阁主夺来的一切,都会是你的,你有什么好报仇的?整个会任阁,你的待遇,除阁主之外,不是最好的了吗?”
  多次挑衅阁主,明里暗里跟阁主作对,败坏会任阁的名声,而今温珵安依旧活的好好的,换个人,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他有什么仇要报?
  温辞绎似是想起了什么,笑意褪去,咬牙怒道:“那又怎么样?阁主曾经差点杀了我,他还给我下|毒,十多年里,我饱受蚀骨丹的威胁和折磨,处处被他压制一头,这份屈辱,不杀他,不足以解恨。”
  少年眸中红光乍现,是怒气十足,真实的感情,真实地表露,饶是对阁主怀恨在心的温辞绎,这会都有些忍不住为阁主说了一句好话,“你有没有想过,阁主是想栽培你?”
  毕竟是最爱的女子的孩子,阁主对温珵安的包容程度,不知道比对他要高出了多少。
  温辞绎倒不是羡慕,只是有感而发,他虽不稀罕,但被阁主区别对待,免不了心生不爽。
  少年理直气壮地回怼道:“凭什么是我想,而不是他想,阁主为什么不想想,他对我做过什么,我会不会加倍偿还给他?”
  他这辈子,所有的屈辱都来自于会任阁阁主,他从来不是大度的人,别人伤他一分,他必定十倍百倍地偿还。
  温辞绎:……
  “你这么疯,苏姑娘知道吗?”
  温辞绎不由担心起苏叶来了,他不放心,跟这种疯子在一起,苏叶将来说不定会很辛苦的。
  少年的指尖冒着光,月光下闪着寒光的银针,对准了温辞绎,“别打她的主意,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
  “就是因为你这一脸被夺了玩物的表情,才让我无法不关注苏姑娘,一个连亲情甚至感情都没有的人,我怎么能安心让你跟苏姑娘在一起?”
  温辞绎见识过了,见识过了他的母亲,全心全意的真心和付出,最终痴心错付,一无所有,他不想让苏姑娘走上那条不归路。
  银针收回,少年不满地瞪着他,“关你什么事,我和阿叶之间不需要别人多余的关系,你也没有立场和资格来管。”
  “你不承认,我也是你兄长,温珵安,你不是个能值得人信赖的,我不信你能给苏姑娘带来幸福,我也不想苏姑娘未来痛苦。”
  有嫉妒,有真心,有担忧,这就是他想抢的原因。
  “谁管你怎么想。”
  温珵安起身离去,他没有跟温辞绎解释的必要。
  他只要苏叶信他,苏叶爱他,那就够了。
  其他的人,管他去死。


第六十五章 
  翌日;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沅陵城驶出,朝郊外匆匆而去,里头坐着的正是苏叶和温家兄弟俩。
  苏叶掀起车帘的一角; 荒废的古道两侧,是枯黄的树林,已经里沅陵城有些距离了。
  “我们这是去哪?”
  人迹稀少之处,加之冬日的冷寂; 苏叶不免有些心慌。
  温珵安握住苏叶的手; 安抚她道:“去临王藏宝之处; 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前面是危险之处; 阁主的人想必是到了; 但他不能将苏叶一个人留在沅陵,她是他的软肋,经过上回温辞绎在沅陵给他找的麻烦; 让他明白了一件事,软肋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护着; 才能安心。
  别提什么阁主令牌,令牌再如何悠久,也比不过阁主本人的命令; 他信不过温玉藩。
  车外的路况越来越偏僻; 树丛也越发密集了; 苏叶不大明白; 问道:“我记得听别人说过; 一百多年前; 临王是仓促从沅陵败走的; 按常理,财宝或者重要的东西不应该藏在府邸底下,或者城里吗,怎么会往这么偏的地方藏?藏到这郊外,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吧,都那种时候了,他们来得及布置藏东西的地方吗?”
  “来得及。”温辞绎接过了话,解释这种事,还是他来说明比较好,他可不指望没什么耐心的温珵安能说清楚。
  他看向车窗外,继续说道:“那是临王生前早就建好的陵墓,逃亡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将财物和重要的东西运往陵墓,想等摆脱官兵的追杀后,将来某一天回到沅陵东山再起,不过他高估了逃亡的艰辛,日夜被人追杀,和家臣走散,陵墓的图纸和钥匙丢失,多年后,临王之子建立会任阁,但因为找不到陵墓图纸和钥匙,无法再让藏着的玉玺重见天日了。”
  温辞绎靠着车壁,不由凝望着远方的天空,他无法感同身受先祖亡国亡家的苦楚和心酸,相比之下,他感受更多的是会任阁里血腥的一切。
  在成为刺客的那场试炼中,他杀的第一个人,是和他交情最好,兴趣相同友人,温辞绎至今都无法忘怀,心口处不断流血的人倒下的那一瞬间,那释然解脱的神情。
  从那时起,他便对会任阁这个组织再无多余的感情了。
  况且,一百多年过去了,早已没有人会怀念前朝了,四大家臣的后人江家,他们找到了图纸,跟府尹之子合作,在工部内寻得了钥匙,想要的也只是没有临王尸身的临王陵墓中的财宝而已。
  其他的三大家臣,温辞绎猜想,要么早亡了,要么隐姓埋名地过上了新的生活,是不会再有人追寻前朝的旧影了,即使万分幸运,其中有那么一家经过上百年的年华,依旧心心念念地记挂着灭亡的前朝,但那样忠贞的人,也肯定是看不上以刺客为主业的临王后人的。
  因而,温辞绎看不上阁主的野心,更看不上阁主不切实际的野望,不会有人会追随一个刺客组织的,即使阁主通过渝帮洗白了会任阁的部分名声。
  温辞绎伤感的情绪并未能维持多久,就被少年的嘲讽之言给打破了。
  “有什么好多愁善感的,你舍不得?舍不得对你没什么感情,甚至可能没把你当正经儿子的阁主,还是舍不得陵墓里的金银财宝?也对,你怎么说也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为金银痛哭流涕也是你的本性了。”
  他就知道,他跟温珵安根本合不来,偏偏这种家伙,是他弟弟,真不知道,他是造了多大的孽,有了这么个弟弟。
  温辞绎反唇相讥道:“小肚鸡肠,我不过跟苏姑娘说两句话,你就语中带刺了,你也不小了,该成熟点了,还有,苏姑娘跟我一样,也是商人。”
  “别把救世济民和你这种坑蒙拐骗的商人混为一谈,也别跟我玩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此次合作后,将来就不要见面了,我和阿叶成亲都不会邀请你的。”
  温珵安一点也不客气,他有点膈应温辞绎,也没别的,就是温辞绎这副对会任阁对温家尚存感情这一点,着实碍眼。
  温辞绎要不在苏叶跟前表现出来,他想怎么伤感就怎么伤感,少年根本不在乎,可他非要在苏叶跟前体现出来,这不就跟他的无动于衷形成对照了,衬托得他非常无情一样。
  虽然他确实对会任阁和温家的一切没什么感情,但他不希望苏叶将注意力放到这一点上,他太了解苏叶了,苏叶希望他能有正常人的情感,正常人的生活,是不会希望看大他对先祖对所谓的父亲毫无感情的。
  然而,不伪装,不欺骗,他根本做不到,他不想骗她,只能寄希望于转移她的注意力,少年不愿意将来某一刻在苏叶眼中见到对他的失望。
  他那颗冰冷的,无动于衷的心,只为她一人跳动,这样的事实,他不能让她知道。
  少年把他的谋算埋在心底,嘴角扬起笑,得意洋洋地朝被成亲消息惊讶的温辞绎说道:“你也是自诩读过圣贤书的,就不要做出什么破坏他人感情的下作之事来。”
  温辞绎:……
  温珵安这张嘴真讨人嫌,更令人不爽的,还是他打不过他,说不过又打不过,人还已经被抢走了,温辞绎气闷到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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