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公主三岁半-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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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洽。
顾徽忽然想到了那个梨花带雨的苏宁儿,“你家中的那个庶妹现在还算安分吗?”
苏秀儿有些烦恼的撇了撇嘴,“就那样呗,上次你拆穿她之后,她们母女俩还有过一些手段,不过爹爹不会再轻易去相信了……毕竟是我爹的女儿,就这样养着呗,以后找个人嫁了,也算是全了这段情谊。”
安国公夫妻的感情在这个时代难能可贵,苏宁儿可以说是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感情中永远不可抹平的裂缝。
一时之间,顾徽倒是有些唏嘘。
“我倒是看过两张方子,可以稳固胎儿,滋润进补,我这就给你写下来,不过你回去还得找大夫看一看,是不是适合苏伯母的情况。”
安国公夫人这个年纪也算得上是高龄产妇了,自然得更加用心。
顾徽经常钻研医术的事情,没有瞒着任何人,可旁人也只是以为公主在宫中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也只有苏秀儿这个顾徽的小迷妹那样愿意相信她,竟然还特地来找她讨方子。
自从和顾徽玩在一起之后,苏秀儿一直都很相信她的智商,她们之中也都是顾徽在做主,苏秀儿年纪分明比她大,顾徽却经常觉得,自己是带了一个妹妹。
“对了,萱蓉这些日子在做什么?有好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了。”
如今正值年节,不仅朝廷官员要放假,宫中的皇子公主也需要放假,早在半个月之前,宫学就已经停课了。
苏秀儿还经常递了牌子进宫找顾徽玩,把宫里当成第二个家一样,徐萱蓉却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动静了。
说起徐萱蓉,苏秀儿就有点想笑,神秘兮兮的凑在顾徽面前。
“这不是前段时间京城里那些书生在评判什么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吗?你还记得贺家那个贺知青吧?
就是在家里养蛇的那一个,她如今成了京城的第一才女,名声远扬,徐伯母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萱蓉这段时间被关在家里补习功课呢。”
顾徽听完苏秀儿的介绍,恍然大悟,表情有些微妙,舅母的性格,她也了解三分,身为孔家嫡女,在诗书上向来是有自信的,如何能够容许自己的女儿在这方面被人压了一头?
徐萱蓉的大姐已经嫁了人,可嫁人之前也是京城的第一才女,如今这个称号却旁落他人,那心情就像班主任的女儿考了第二,让旁人得了第一。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心中庆幸。
【还好,娘亲住在深宫中,并不讲究这个。】
【还好,我娘打打杀杀的,不讲究这个。】
两个小姐妹花发出一声默契的长叹。
“其实要我说呀,灵儿你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真的去竞争什么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人,没人会是你的对手。”
顾徽从小到大就喜欢读书,小时候是因为宫中无聊,也只有读书写字可以消遣,后来即使可以随意出宫,却也养成了每日读书的习惯,顾徽突然想到了从前和顾治说的笑话,眼睛一亮。
“阿秀,今年的科举考试是不是要开始了?”
苏秀儿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
“是呀!我家那个冰块也要去呢,他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就中了个举人,瞒得我们好生厉害,今年春闱,他也会去考……哎,你说他长得那么好看,会不会被别人榜下捉婿呀?”
顾徽的唇角掀起一抹笑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苏秀儿说的榜下捉婿,腾的一声站起身来,神采飞扬。
“阿秀,我的库房里还有几盒好看的珠子,等会儿你带回去给萱蓉也捎上两盒,我现在还有些事情,下次咱们再出去玩呀!”
提到感兴趣的珠子,苏秀儿眼睛一亮,顾徽却顾不上许多,说了这句话就连忙走开了。
所幸两人的感情十分要好,苏秀儿又是个大大咧咧的,向来把凤阳阁当成第二个家,并不会因为顾徽就这么把她扔下了而心中不爽,只是有些疑惑。
【今日怎么这么大方?怎么突然瞧着心情好起来了。】
二宝看着顾徽离开的背影,又偷偷的撅着小屁股,一摇一摆的趴在门槛上看姐姐有没有回来。
发现顾徽是真的走远,撒了欢似的蹦了起来,看着这满院子的金银珠宝,口水控制不住的流着。
“大宝,快!快点多拿一点,姐姐现在不在,等她回来了就来不及啦,对了知秋姐姐,二宝和大宝不在这里吃饭饭了……如果等会儿姐姐回来,这些东西就拿不走了。”
看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二宝深吸一口气,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二宝今天发财啦!hahaha~】
O(≧▽≦)O
半个时辰后,顾徽站在了勤政殿的门口,扑腾扑腾的爬上了楼梯,一路上十分开心的和苏力得打着招呼。
“苏公公好啊~”
“奴才参见公主。”
苏力得有些疑惑的摸了摸下巴,怎么瞧着今天公主格外开心?
“父皇,灵儿来看你啦!”
顾治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瞧见顾徽脸上熟悉的笑意,颇为头疼的捂着脑袋,有些无奈。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要来求朕?”
第100章 考试
顾治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瞧见顾徽脸上熟悉的笑意,颇为头疼的捂着脑袋,有些无奈。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要来求朕?”
顾徽脸上的笑容一僵,马上又恢复过来,十分狗腿的为顾治捏着肩膀,顾治美妙的闭上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苏力得没好气的撇了一眼。
【御前的人哪一个手法不比公主的好,怎么也不见皇上这么享受。】
顾徽有些试探着问道,“父皇最近累不累呀,听说最近的事情可多啦!”
这样问着顾治倒真的起了一些倾诉的心思,他拍了拍桌子上的奏折,有些感慨。
“这些士大夫呀,整日里在家里没事做,便想着要写一些折子来刷刷存在感,又不说一些正事,就讲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如今过年将要封笔,过了年节之后就到春闱,正有一堆事情要做呢,他们还上一些这样的折子,给朕增添负担。”
却也不能不看,谁知道他们在里面写的是什么,万一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或者是重要的事情,岂不是耽误了?
顾徽低下头,有些若有所思,这个朝代还没有那些条条框框,一般官员们上的折子可以直接到达皇上的面前。
不像某些朝代还需要经过官员的筛选,尽管可以筛下一些没有用的折子,但也可能因为党争,而筛下一些真正为国为民有贡献的建议。
可是这种制度有一个弊端,就是做皇帝的太累了,现在的士大夫,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白拿朝廷的俸禄,没事儿就会写一封折子上来。
甚至因为士大夫的浪漫情怀,看到一场春雨便会写下类似于“春眠不觉晓”的诗句,看到烈日会写下“汗滴禾下土”,表示自己忧国忧民的情怀,却从来不肯提一句解决问题的措施。
顾徽有时候在想,如果她是皇帝,遇到这种臣子,会忍不住打死的。
看着顾治,眼神有些佩服,能够做皇帝的人果然不一般,单单这个忍耐力便足以让人惊叹。
“父皇如果觉得累的话,可以让人帮忙看呀。”
不等顾治出声,顾徽急急忙忙地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父皇在担心什么,但是咱们完全可以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看呀……我看太子哥哥平常就挺闲的,一些不重要的奏折,大可以让太子哥哥先用来锻炼一下。”
反正以后这个国家也会是太子的,不过这句话顾徽没有说出口,毕竟太子成为皇帝的那一天……
顾治如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并没有那么重的猜疑心,至少没有用在从小到大一心培养的儿子身上,他的胸怀一向广阔,也不会去嫉妒一个才刚刚冒头的小子。
认真的思考一番,顾治觉得小丫头的建议可行,自己第一时间去接触这些折子,比他教再多的课都有用。
解决了心头一直压着的问题,顾治也明显的放松了下来,没好气的看了仍然殷勤的给他按摩的小姑娘。
“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吧,朕今天心情好,可以满足你!”
顾徽眼前一亮,顺手帮了太子一把,便把这件事情甩在了脑后。
“多谢父皇!”
顾治闭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顾徽立马上前掂着脚尖力道小小的揉捏起来,有些试探的出声。
“再过一段时间,不是要春闱了吗,女儿想起状元游街的那一幕,好生羡慕。”
顾治睁开眼睛,有些警惕。
“怎么,你个小丫头还羡慕起了状元游街,这是看上了今年哪一个考生?”
不怪顾治想的多,一般外地的考生会提前三四个月就准备出发来到京城赶考,很多人不会在家里过年,甚至都是在路上,或者直接在京城过的年。
这小丫头经常往外面跑,看到了长相稍微秀气一些,会拽两句诗文的文人,就此非君不嫁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说顾治的庶妹河间公主,当初就是为了一个穷考生要死要活,甚至拒绝了太后为她指的那门好亲事。
宁愿得罪世家大族,也要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考生,只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顾治眯了眯眼睛。
“灵儿现在年纪还小,不要想那么多花花肠子,你的相公不说权势滔天,学富五车,却也要温柔可人,不是那种只会拽文章的废物,等灵儿年纪到了,朕会亲自为你选一门四角俱全的好婚事。”
当初徐子清那个16岁便连中三元的老男人,他都觉得配不上顾徽呢,这些小小的举子……
只是这样说着,顾治便觉得有些伤感,从前看着那个小丫头,只想让她长得快一些,想看她在自己的培养下,会成为何种美好的样子。
可是如今心中却只有一个想法,只希望这小丫头长得慢一些,再慢一些,最好永远都长不大,这样就可以养她一辈子了。
“真希望灵儿一辈子都会陪在朕的身边。”
顾治摸了摸顾徽的脑袋,满脸感慨。
顾徽蹭了蹭头上温暖的大手,抱住顾治的腰,整个人埋在他的怀中。
“那么灵儿永远都不要嫁人,要永远陪在父皇的身边。”
反正皇家富裕,多养一个公主也并不是养不起,她身份高贵,随便让顾治下个圣旨,出家做个女道士,即便是一辈子不成亲,想必也没人敢说半句闲话。
顾治显然没有想到女儿心里已经有这么多想法,甚至认真的考虑起了不成亲的可能性,他笑着摸了摸顾徽的脑袋,显然对于女儿的亲近十分受用。
“女孩子哪能一辈子不成亲呀?等到你有喜欢的人,说不定还会求着父皇要把自己嫁出去呢!”
顾治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
“不过灵儿,你现在还太早了一些,须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千万不要只看着一个人的表面就……”
顾徽见顾治又要开始了长篇大论,急忙打断。
“父皇,我没有看上了谁,我是想要去考试!”
“哦哦,考试啊!”
顾治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女儿的贴心服侍。
他就知道,顾徽从小跟着他教养长大的,是最像他不过,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考生所迷惑呢?她这不是要嫁给考生,她是要去……
顾治连忙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眯了眯眼。
“什么?你要去考试!”
第101章 迟来的叛逆期
大盛朝的科举考试借鉴前朝,分为童生试、乡试、会试和殿试。
童试依照户籍所在地官员具体举办情况为准,一年一次,考过为秀才,本朝秀才可以减免赋税,拥有见官不拜等多项特权。
乡试每两三年举办一次,在各省的省城,考过为举人,举人就拥有举官的资格,是入朝为官最低的入场券。
会试每三年举办一次,在京城,又称春闱,便是要在春天的时候举行,有一些地方离得远的举子甚至要提前三四个月出发,在路上过年,都是为了能够一朝登上皇榜,鱼跃龙门。
一般来说,只要通过了会试就能参加殿试,参加殿试的人,只要不涉及作弊或者其他重大问题是不会被刷下来的,因此会试对于读书人来说是最重要的一场考试。
每一次考试,京城都会因为这些外地赶来的举子而热闹一番。
顾治眯了眯眼睛,看着面前的小萝卜丁。
“你要去考试?你才多大?”
顾徽撇了撇嘴,满脸的不服气。“我都快要十岁了。”
听着她这熟悉的话,顾治唇角提起一抹笑意,将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咱们灵儿哪里有十岁了,才九岁半呢!”
顾徽耸了耸肩,知道顾治这是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她抬起头,眼神认真的看着顾治,眼中燃起熊熊焰火。
“我要从秀才开始考,父皇还记不记得我答应过你的,灵儿要考中状元,让父皇亲自为我加冠戴袍!”
【有过这个约定吗?】
顾治皱着眉头暗自思考着,有些怀疑的盯着顾徽,说不定就是顾徽为了达到目的编出来的借口。
以他对这孩子了解,胆大包天,这种事情她还真的有可能会做。
顾徽撇了撇嘴,泪水熟练地涌上眼眶,瞧起来可怜极了,她捂着心口,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满是难过。
“人家把父皇的话记得那么清楚,父皇转眼就忘了,大猪蹄子。”
【大猪蹄子是什么?】
顾治只觉得这孩子讲话越来越听不懂,可瞧着的她哭得这样伤心,心中也不免生出了些许心虚。
【大概……真的忘记了……吧?】
也顾不得仔细的去想,连声安慰着。“父皇怎么会忘记呢?当然记得和灵儿的约定!哈哈哈灵儿记性可真好,父皇只是和你说着玩玩的。”
苏力得站在两人身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皇上,你这样很容易被公主套路的。】
顾徽表面上可怜的抽泣着,心中却乐得开了花。
自从年纪渐渐大了起来,看的书涉及的知识面也越来越广,宫学里的夫子却只是按部就班的教导着四书五经,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顾徽还需要私下里去问。
在宫学给公主们上课的夫子,都是朝廷中的官员,也不乏年纪老迈想要找一份轻松事养老的老顽固们,他们的心态并不全都是开明的。
顾徽有时候即使得到了解答,却还是会被教导两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不是被人说了还含着笑点头的性子,自然装作天真无邪的怼了回去。
这些先生竟然还有到顾治面前告状的,虽然顾治没有理会,可长久下来,顾徽也觉得没有意思。
最近皇后还和徐丽人说了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作为公主,只需要开开心心的玩乐就好”。
顾徽正在为这些事情烦恼,就担心哪天父皇想了起来,觉得她年纪大了,应该嫁人了,索性先下手为强。
果然,顾治听了她的宏图伟志,眯了眯眼睛,“灵儿要做状元?”
顾徽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没有那么深远的想法,只是想要现阶段有一个认真读书的借口而已,不说的严重一点,怎么能让顾治重视呢?
大概也是逆反心理作祟,从前有那么多的读书机会,却觉得痛苦。
如今在这个对女性读书有些歧视的朝代,即便心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宏图伟志,也没有改变整个朝代的想法,可是被那么多先生和皇后前后试探教导,她的心中也有些许不服。
是那种类似于“你们不让我读书,我偏要去读,我还要去考试。”的逆反心理。
人就是这样,被许多人支持着去做,反而会这里担忧、那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