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十四爷福晋又作妖了-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面说一面借了纸笔,写了下来,递与沈婳。
“多谢帮主垂爱。人在做天在看,帮主如此大义,令城内所有百姓免于一难,如此大德,天也会庇佑的。”
沈婳接过那张纸,端端正正福了福身,倒把漕帮帮主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既如此,我们便先行离开了。”
漕帮帮主看着沈婳逐渐远去的背影,发自内心的感慨:“十四爷得妻如此,只怕日后位极人臣也不在话下。”
……
“福晋,我们现在要去这个纸上的地址吗?”清风扶着沈婳上了车,坐在车外向里问道。
沈婳倚着柔软的靠枕轻笑一声:“靠我们两个人能成什么事儿。”
清风有些疑惑,还欲问话,沈婳已先行开口道:“去吴世玦那里。”
清风说了句好,便驾着车往吴世玦藏身的住处驶去。
见到了吴世玦,沈婳此时已有些累,便不想兜圈,开门见山道:“天地会京城的接头地方在哪?”
“你问这个做什么?”吴世玦再不曾想沈婳会问他这个事儿,着实吃了一大惊。
沈婳撑着头,面露疲惫:“自然是有事找他们,你若是知道,还请告诉我。”
“会不会有危险?”吴世玦看了眼沈婳隆起的肚子担心道。
沈婳将青木堂的令牌和陈近南的扳指摆了出来,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你觉得,他们敢吗?”
吴世玦大笑起来:“福晋可真是好本事。有了这两样,只怕天地会里无人敢伤你分毫。”
“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沈婳心里早已打好了主意,眼神越发显得高深莫测。
吴世玦对沈婳招了招手,沈婳将耳朵附了过去。
……
沈婳下了车,看了看眼前的书画店,又默默背诵了好几遍陈近南曾经教给她的接头暗语,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贵人想买什么?”刚一进去,便有伙计迎了上来。
沈婳试探性说道:“我来买画的。”
那伙计便看了眼掌柜,掌柜看了沈婳一眼,问道:“我这里画很多,不知贵人要的是哪一种?”
“有没有画上画的是一个瞎子,后来治好了,眼睛复明了。去清复明的这么一幅画。”
掌柜听后,立刻从柜台后走了出来道:“有是有,不过很贵。要三两黄金,三两白银。”
沈婳眉眼弯弯道:“那,五两黄金五两白银卖不卖啊?”
那掌柜便立刻命人关了铺子,换了一种神色念道:“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年河水万年流。”沈婳对答如流。“贵人原来是自己人,快,快请进!”那掌柜面露喜色,忙把沈婳迎进内堂。
一时坐定上了茶,那掌柜先自报家门道:“洪顺堂徐暮尘,不知阁下是?”
沈婳拿出青木堂令牌和陈近南的扳指也学着抱拳礼道:“徐大哥好。青木堂,我姓韦。”
徐暮尘立刻站了起来再作揖:“原来阁下就是当年勇救总舵主和一帮弟兄的韦姑娘,失敬失敬。”
沈婳努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让自己忍住没笑出声。
“徐大哥客气了,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想拜托天地会的弟兄帮忙。”
“韦姑娘忍辱负重潜伏清廷,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徐暮尘看见沈婳的孕肚,眼里满是心疼和恼火。
“我已查明,昨夜大火乃是有人蓄意黑火爆炸引发。我虽身居高位,却是有心无力,恐打草惊蛇。”沈婳有些担心,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可黑火留在京城一日,数以万计的百姓便命悬一线一日。所以我想恳请天地会的弟兄帮个忙,查明此事是何人所为。届时我再配合铲除,便可保全城百姓无虞。”沈婳起身朝徐暮尘行了礼。
徐暮尘忙扶起她,请她坐下道:“昨夜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再不成想竟是这样的缘故,斗胆问一句,黑火消息属实吗?”
沈婳将纸条递与徐暮尘:“我曾阴差阳错救了漕帮帮主一命,这便是他刚告诉我的黑火藏匿地址。槽帮素来掌管天下水路,想来不会错。”
徐暮尘点了点头道:“韦姑娘说的不错,槽帮既然承认这事,那必然就是真的。既如此,我立刻发动帮中兄弟去查,务必给无辜枉死的百姓一个交代!”
徐暮尘将沈婳送出店外作揖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韦姑娘仁心仁德,聪明机警,当真名不虚传。今日初会匆忙,等下次有空咱们好好聊聊。”
沈婳微微一笑,刚要上车回府,就看见对面的药店里走出来一个戴面具的男子。
“这人的身形怎么这么熟悉?”沈婳喃喃自语,忽然抬眸惊异叫出声道:“是陈丰!”
第二百四十八章 抽丝剥茧疑虑生
沈婳也顾不上许多,便追着那人影一路而去。只是那人影大约感受到了有人在跟踪他,往旁边的巷子一闪就不见了。
沈婳站在巷子口,弓着腰,捧着自己的肚子,一个劲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气愤和不甘。
清风吓的半死,忙忙扶住了沈婳,探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巷子关切问道:
“福晋,您认识刚刚那个人吗?怎么能突然跑起来,万一伤着孩子怎么办。”
沈婳回头看着清风,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清风,你说一个人手筋脚筋都断了,还有可能恢复如初吗?”
“这,这怎么可能?只听说过骨头断了可以长,再没听过手筋脚筋也能长的。”
清风担忧的看了一眼沈婳道:“福晋,您是不是哪不舒服?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沈婳摇头丢下一句不急,便往刚刚那家药店走去。
“掌柜的,我问你,刚刚有个戴面具的男子,他来买的是什么药?”
那掌柜想了想回道:“哦,您是说刚刚走的那位啊。他说他的妻子快生了,稳婆让他来买催产药的。”
催产药?沈婳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若那人真的是陈丰,他没有买催产药的理由。难道真的如清风所言,是她自己神经敏感多疑了。
“多谢老板。”沈婳满腹心事,坐着车回了沈府。
……
及至进了觅雪院,陈丰才总算放松下来。沈婳的眼睛太尖了,只是匆匆一瞥,就能引起她的警觉。若不是自己用轻功,恐怕就要被发现了。
“你怎么站在外头?”珈宁听到声音,却不见陈丰,起身走出屋外查看情况。
珈宁度陈丰脸色,脸上表情顿时凝固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是不是出事了?”
陈丰连忙摇头,将药递给珈宁:“没有,没有的事,你放心。”
珈宁不放心的又扫了陈丰两眼冷冷道:“最好是。”
“听说福晋的店铺被烧了。”珈宁收起那催产药向陈丰询问道。
陈丰点头:“昨晚的事。说是烟火崩了星子,烧起来的。”珈宁用金色镶嵌珍珠的护甲,挑了一点润肤膏抹手笑道:“这种鬼话我都不信,福晋更不会信。你去盯着点,保护好我们的同道中人。”
“我知道了。”陈丰应下,转身就出了觅雪院。
……
及至到了晚间,受灾人群基本已统计出来。所有在这次火灾中损毁的房屋,丧生的人群,都由官府统一进行赔偿。
无家可归的人暂时被安排在了各家客栈里,天寒地冻的,也算是个好的归宿了。
胤祯和沈婳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沈婳表情一直淡淡的。“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有问题?”
沈婳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先不要告诉胤祯,省的连累他,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没有,皇上处理的很好。你也累了一天了,睡吧。”
“你有心事。”胤祯握住了她的手,语气肯定。
“我今天……好像看到陈丰了,而且是健步如飞的那种。”
沈婳知道,若是一点不说,胤祯必定起疑,到时候被他查出来反倒不好,不如说一半留一半。
沈婳感受到了胤祯因为不可思议带来的全身僵硬:“怎么可能,他不是……”
“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沈婳环住胤祯的腰,浮了一天的心终于稳定下来。
“胤祯,我害怕……”从看到疑似陈丰的那一刻起,沈婳的心里就充满了恐惧。那实在是个防不胜防的致命武器。
“我或许能避免。可将来这个孩子要怎么办。珈宁那么恨我……”
都说做了母亲,孩子就是自己的命,沈婳越想越担心,竟哭了起来。
胤祯捧着沈婳的脸,眼中懒洋洋的光芒瞬间化为凌凌冷光:“你放心,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人伤害你们。”
次日一早,胤祯还要继续去处理火灾的事情。沈婳听见他同达哈苏交谈,命把府内外的亲兵翻一倍,更是让达哈苏和巴彦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
沈婳从床上坐起,看着门外运筹帷幄的身影,心里弥漫起甜蜜的温暖。
……火灾的事从正月十五一直忙到了正月二十五,所有的损坏房屋都被清理干净。官府派驻的人正在原地盖新房。
沈婳估摸着天地会那儿也该有消息了,便趁着胤祯去八爷府上,悄悄出了门。
“你俩就在这待着,我很快就出来。”沈婳看着怎么都甩不掉的甜蜜负担——达哈苏和巴彦,不禁苦笑。
清风见两人还欲跟着进去,便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两位师父请在外稍等,让徒儿进去,保证不会出事!”
沈婳捂嘴一笑,给了清风一个点赞的手势,转身进了里面。
徐暮尘一见是沈婳,立刻将她请至内堂。二人互相行了礼,略寒暄了几句。
徐暮尘开口道:“韦姑娘果然冰雪聪明。这事情背后果然有大鱼。”一面掏出钥匙打开匣子递与沈婳。
沈婳看了一眼,皆是这些年来的黑火订单和来往书信,再看落款失声惊道:“户部尚书?”
徐暮尘哼了一声道:“这些满清鞑子实在可恶。搜刮民脂民膏还不够,竟然还高价贩卖黑火,就这一项,每年上万两的银子!”
沈婳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将证据收好后,对徐暮尘行礼拜谢:“此番有劳徐大哥和众位兄弟鼎力相助。等我回去,我一定将这个毒瘤拉下马来!”
“如此甚好,那就辛苦韦姑娘了!若真能为百姓除了这蠹虫,也算是救民于水火之中了。”徐暮尘大笑着说道。
“既如此,我不便久留,便告辞了。”沈婳担心会暴露天地会的秘密,便不敢多留。
徐暮尘了然一笑,又同上次一样,拿了一幅画送沈婳出来道:“贵人您的画拿好了。”
“兄弟们查案的时候,发现京城最大的杀手组织——血煞,似乎在故意干扰此事。我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韦姑娘最好小心些。”徐暮尘压低了嗓音提醒沈婳。
“我知道了,多谢徐大哥。”沈婳蹙着眉,再次道谢。
“现在是回府吗?”川穹向里问道。
“不,去明珠大人的府上。”沈婳眼神冰冷,丝毫没有犹豫。
第二百四十九章 六个月不妨事了
清风有些纳闷,上次那谋反案的事儿,若不是纳兰明珠从中作梗,一口咬死吴兰若是吴氏旧人的身份,事情便不会那么棘手。说起来,他甚至是有些恨意在身上的。
“我找他不过是借刀杀人。”沈婳一向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一下就捕捉到了清风的所思所想,出声替他解了疑惑。
沈婳伸手扯了扯清风的辫子教导道:“虽说你年纪还小,但毕竟身处京城之中。在我面前就罢了,若是在外人面前,可不能把情绪都明晃晃挂在脸上,叫人轻易就猜测了去。”
白鹭临终所托,沈婳一直谨记。因此一直把清风当亲弟弟一样待,时时教导提点。
“清风知道了,多谢福晋教导。”清风低声说道,茶色的眼眸内流转着无尽的温柔。
“最近怎么不见墨玉?”达哈苏好奇问道。
沈婳叹了一口气道:“他去昆仑山了。说是要给我采止痛的药,方便我生产那天用。”
说起来,墨玉都去了好久,虽说靠着鸟儿传信倒也不是音讯全无。但到底习惯了他在身边,忽然这么久都不见人,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沈婳撑着车窗,望向天空,心里暗暗许愿,墨玉可快些回来吧。
……
沈婳足足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纳兰明珠步履蹒跚的走来。
不知怎的,像是这具身体本能反应似的,即使沈婳内心不情不愿,但她还是扶着纳兰明珠走了进来。
“明珠大人,我府上最近来了个很好的大夫,明日我让她来给您看看吧。”
沈婳看了看老态龙钟的纳兰明珠,犹豫着还是不忍心。
纳兰明珠眼神迷离,微眯着眼摆了摆手道:“我老了。便不劳十四福晋费心了。”
“星洛孩子太小,所以今年过年没回来。想来等孩子大一些,总会回来的。大人还是多多保重身体为是。”
沈婳看他也实在是可怜,偌大的府邸,就剩了他空落落的一个人。
提起富清,纳兰明珠的目光逐渐变得温和:“多谢福晋以德报怨。”
沈婳知道,他是在说吴兰若的事。端起茶杯想喝一口,但还是心有余悸的放下了:
“若是大人想揪着不放,兰儿的事儿也不会轻易解决。”
清风在门外听得清楚,想想自己之前的想法,真是太幼稚了,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头。
“爱屋及乌罢了。”纳兰明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福晋放心,老臣不敢。”
沈婳见他如此,不喝反不恭,便只好抿了一口。忽的反应过来道:“什么爱屋及乌?”
明珠的茶水有些泼洒了出来,对着门外道:“再沏一杯茶来。”
见沈婳还在等着他的回答,笑了笑转移话题:“福晋来找我不是只为了闲聊的吧。”
“大人且请先看看这个吧。”沈婳拿出书信和订单递给明珠。
明珠戴上眼镜,仔细看了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高深莫测起来。良久,他放下眼睛,揉了揉睛明穴,定定地看着沈婳。
“是太子。”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同时笑了起来。
从清风的角度往里看,两人此时的模样甚至有一些相像。
从纳兰明珠府中出来,沈婳浑身轻松,自在舒服的伸了个结结实实的懒腰。
果不然,肚子里又有了动静,沈婳忙老实起来,摸着自己的肚子安抚道:
“别闹别闹,我知道你饿了,为娘的我也饿了,咱们这就回去吃饭。”
……
行至沈府,沈婳刚掀开车帘,就见胤祯一脸愠怒的朝她伸出了手。
沈婳放心将手放在胤祯的掌心,尬笑了两声:“这么早就回来了?”
胤祯半天才从嗓子里嗯了一声:“还早么,我可是听说某人连早饭也不吃就出去了。”
沈婳下死眼看了眼叮当,叮当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双手无奈摊开,委屈巴巴。
沈婳小鸡啄米式的低头吃着饭,不知从何说起,索性装傻充愣。
“以后不管事情多急,也要吃了饭再去。你知道我一回来不见你,还听说你没吃饭,我有多担心吗?”胤祯给沈婳布好了菜,心里终于安心了些。
“我这不也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么。”沈婳示意胤祯张口,喂他吃了一片牛肉,笑的天真无邪。
胤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又背着我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