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十四爷福晋又作妖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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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是胡闹,我们好言相请他都态度坚决,更何况你直接用武力!”沈婳扬起下颚看了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胤祯,巧笑嫣然∶“对付这种恃才傲物之人,就要用他擅长部分的真本事去征服他。”
“话是不错,不过,谁能有这个本事打动他呢?”胤禩满脸遗憾。
沈婳登时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这么厉害的人,当然是我呀。”
“什么?!”四个人异口同声,瞪大了双眼,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哼,本小姐古筝可是过了央音的专业十级的。”沈婳颇为骄傲的挑了挑眉,大摇大摆的朝着有凤来仪走去。
……
一时到了有凤来仪,王元启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脸色铁青动弹不得,骂骂咧咧∶“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我就是死也不会教导你们这群做皮肉生意的贱……”王元启还没骂完,沈婳随手拿了两块绿豆糕,结结实实的塞在他的嘴里。
沈婳凑近王元启,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脸,笑眯眯道∶“大师,话不能说的太满,人不能做的太绝。否则一会儿要是打脸了,可是不好看呢。”
红姑见状,胆战心惊的走了过来。
“这位老……”
“阿嚏”沈婳一句话还未说完,红姑身上这劣质的脂粉香,就熏的沈婳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你这一股什么味啊,就不怕把客人熏走吗,昨天我就想说了,赶紧换了换了。”周围轻轻响起哂笑声,沈婳挥了挥手,红姑识趣的站远了。
一时众位姑娘小伙都聚在了大厅里,看着王元启狼狈的模样,有心疼有好笑有倾慕也有得意的觉得是报应的。
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凤凰斜歪在桌上,把玩着自己的指甲道∶“福晋,你可知王元启先生是什么人。”见沈婳不说话,凤凰脸上笑意渐深∶“就是当今圣上也不常能听到他的筝,福晋未免有点太自大了。”
青鸾脸上隐隐含着怒意道∶“福晋这样做,根本就是在害我们!这样野蛮的恶名传出去,我们日后在这京城还怎么立足!”
“就是说啊。恐怕就算我们当中能有人打动王元启先生,如今都不可能了。福晋,你以为征服王元启大人,难道和征服昨日那些小倌一样么。”白鹤此话一出。众人都不可抑制的捂着嘴笑了起来,更有甚者,笑的捶地拍桌。
胤祯顿时脸色大变,沈婳拦住他示意不用计较这些。“红姑,取筝来。”红姑点头,示意沈婳跟她来。
一时到了后场,沈婳看到了古筝,眼睛一扫,奇异道∶“怎么竟然只有十六根弦?”沈婳数了数,红姑见沈婳连古筝十六根弦都不知道,更加确信沈婳是在说大话,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福晋,您这也太离谱了些吧。”
现代的筝是二十一根弦,清代却是十六根,这的确令沈婳措手不及。
“没事我可以通过听声识音。”沈婳要了副护甲和纸笔,开始一根根的拨弦试听。 见沈婳如此行为,常住在有凤来仪的一位白胡子老头来了兴趣,轻声缓步走上前来。
沈婳此时一心都在标注古筝音阶上,等她都标注完后,还未及再从头至尾检验一遍,那位白胡子老头已然拍手叫起好来,倒着实把沈婳吓了一跳。
“姑娘真是好技,竟然能在完全不知道琴弦数量的情况下,将音阶听的丝毫不差,老朽从未见过古筝技艺如此高超之人,心下叹服。”白胡子老头往后退了三步,庄重正式的给沈婳作了揖。
沈婳忙以万福礼回之,自知已耽误太久时间,来不及细问,便立刻抱着古筝赶往大厅舞台。
那位白胡子老头此时也饶有兴趣的跟着沈婳一起进入大厅,看到王元启一副狼狈样,爽朗大笑起来,旁若无人的坐在王元启身边。王元启一看到这位白胡子老头,正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师父——谢羽清!惊的眼睛瞪的极大,嘴里唔唔唔的叫个不停,全身都在扭动。
谢羽清斜睨了他一眼,王元启立刻变得乖巧安分起来。
只见沈婳身着一件湘妃紫的衬衣,款款坐下,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先试了音。而后抚上琴面,凝气深思。
“你还别说,看起来倒还真挺有模有样的,福晋也许真的是深藏不露呢。”白鹭指着沈婳称赞道。
“可拉倒吧,你没听红姑说,福晋连古筝有十六根弦都不晓得。我看哪,不过是个花架子。”凤凰继续呛声,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心吹开浮沫,抿了一口。
只听筝声陡然响起,委婉却又刚毅,铿锵有力,磅礴大气。厚重庄严之感款款而来,在场众人莫不肃然起敬起来。
“咳咳咳。”凤凰刚那一口茶还未咽下去,便已被这筝声惊的呛咳起来,当时就放下茶杯快步走到舞台近侧,留神细听。
须臾数秒后,“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人声幽渺,如坠梦中似真似幻。
“竟然是山鬼!”众人惊呼。
胤祯望着台上的沈婳,眼神逐渐迷离。那台上的人此刻落在他眼里,宛若巫山神女、林中精怪,真真就是佩香草披星月,在山腰等待的山鬼女神。
尾音戛然而止,干净利落。
第一百零九章 惊天大逆转
沈婳看着众人还未回神的模样,想起从前的一段往事来。
她自三岁起学古筝,十八岁那年报考中央音乐学院,却最终因为更喜欢服装设计,而重新复读高三,最终念了东华大学,学了服装设计。
犹记得自己的古筝老师得知自己放弃了中央音乐学院时,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场景。
但,人这一生总要为热爱拼搏一次不是么。
……
沈婳翩翩然走下舞台,谢羽清站起身,带头鼓起掌来,眉眼里颇具欣赏赞叹之意∶“《九歌·山鬼》叙述的是一位多情的山鬼,在山中与心上人幽会以及再次等待心上人而来的情绪。姑娘的这首曲子,再配上姑娘幽渺空灵的歌声,真可谓把山鬼起伏不定的感情变化、千回百折的内心世界,刻画得非常细致、真实而动人。”
“若是屈原还在世,必会认姑娘为知己!姑娘的乐理,着实令老朽佩服!”谢羽清嘴角浅笑,摸着胡须,频频点头。
一边的王元启听了这话,脸色由红变白,将头垂到胸口。
“切,我当是谁在这高谈阔论呢,原来是你这个长年赖在店里的老嫖客啊!不过是首普通的曲子,弹的顺手了些罢了。”凤凰不认得谢羽清的真实身份,只当谢羽清是常年客人,因此嘴角扬起,面露不屑。
一众姑娘笑的花枝乱颤∶“哟,您老怎么跑出来了,这夜夜笙歌的,身子骨看来是恢复好了,今夜不知道又叫谁过去呢。”
周围陆陆续续响起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话语,沈婳忍不住替谢羽清说话∶“再怎么样,这位老人家岁数也这么大了,我说你们能不能说话放尊重点!”
“不过日日混我们圈子的玩意儿,在我们面前装什么琴圣。怎么,难道你觉得自己也能算作乐坛大师么?”画眉捂嘴偷笑。
谢羽清挑着眉,似笑非笑道∶“嗯,怎么不算呢?”
说完自己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谢羽清应该算呢。”
“哎哟,我的天哪,快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我都笑的动不得了,他以为自己岁数和谢羽清差不多大,就当自己是谢羽清来诓我们了。”
“谢羽清是什么人,天下古筝第一人啊,仙风道骨,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传说他一弹琴,万鸟来贺,怎么会是你这么个为老不尊的东西。”
面对笑的越发猖獗的有凤来仪的姑娘,沈婳忍无可忍,将谢羽清往外拽。胤禟也觉得这些姑娘们闹得着实有些过了,也欲出声制止。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真的谢羽清。”谢羽清对沈婳一行人摆了个安心的笑容,顺手拍了拍王元启的肩膀。
“你可快拉倒吧,谢羽清可是仙风道骨,不染世俗红尘的得道高人,岂是你这种酒囊饭袋!”一众姑娘朝着谢羽清啐了一口。
一直隐忍不发的王元启再也忍不住,旋即呸呸呸的吐掉了嘴里被沈婳塞着的绿豆糕,扑通一声连着绑着的椅子一齐跪下道∶“师父,师父,徒儿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您!”
什么!师父!王元启竟然喊他师父!这个常年待在有凤来仪的白胡子老人,竟然就是当今天下古筝第一人——谢羽清!那个一直活在传说里,康熙找了他数十年都未见踪迹的那个谢羽清!
整个有凤来仪除了沈婳以外,所有人都张着嘴,面露吃惊。
谢羽清走到凤凰等一众姑娘面前,耻笑道∶“都这么多年了,凤凰姑娘除了人老色衰,其他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青鸾,你那肚子上的肉,如今跳舞都快能甩出来了吧。”
“还有黄鹂,就你如今那嗓子,我看干脆改名叫公鸭算了,快停止对黄鹂的侮辱吧。”
谢羽清鄙夷的扫视了众姑娘一眼,哼了一声∶“你瞧瞧你们,如今都成了什么德行,难怪有凤来仪的生意这么差!”
谢羽清将众位姑娘轮番数落了一遍,转而看向一脸不明所以的沈婳笑眯眯道∶“好孩子,你长的又美,身材也好,琴艺高超,歌声也动人,心地又极好,比她们不知强到哪里去。”
顺手又给了王元启一脚喝道∶“你个兔崽子,如今也这般眼高手低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你师父了!从此,我要跟着这位姑娘好好研习琴技!”
这突如其来的大反转终于令沈婳反应了过来,于是便赶紧借着这东风,对着有凤来仪的姑娘们扬眉吐气道∶“你们如今可服不服。可愿不愿意听我的调遣。”
所有的姑娘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一个个的心服口服,只有点头的份∶“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这等蒲柳之姿,怎配的上福晋的好本事呢,如今可不得心悦诚服的么。”
“就是就是,福晋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照做的。”
“打住打住!”沈婳懒得听这些奉承的话∶“红姑,您人头熟,麻烦您把店里所有的姑娘和小倌们,按照唱曲、舞蹈和乐器分三组,一样不靠的不要,排队站好我瞧。”紧锣密鼓开始行动。
“在开始选拔之前呢,我有几句话要说。一会儿我会按照你们各自的能力,从高到低排名,进行分组,如果不想末位没有组可以进,就卯足了劲把看家本领拿出来。”
听了这话,所有的姑娘立刻跑回后场,开始热身自己的看家本领。
沈婳也没闲着,为了公平起见,她要同时考量彩排和正式竞选的成绩。于是摸着下巴一一开始观看大家的热身,只见之前帮她说话的那个姑娘,正可怜兮兮的蹲在角落里,捧着一堆零星破烂布料,在那偷偷抹眼泪。
“大家都在彩排,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哭啊?”沈婳从怀里掏出手帕,给白鹭擦了擦。
白鹭连忙站起来行礼,将自己的舞服举到沈婳面前,一时又开始淌眼抹泪∶“也不知道是谁使了坏心肠,将我的舞衣绞烂了,没了衣服,我拿什么参加竞选呢。”
沈婳摊开一看,白鹭的舞服果然跟个破烂布条似的,确实没法穿了。所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沈婳将那件破烂布条舞服扔掉,揽着白鹭的肩膀扬头道∶“走,跟我去店里,我单独给你做一件舞服!”
第一百一十章 女性该为自己而活
白鹭于是跟着沈婳来到了花神妙成衣店。只是沈婳特意绕路买了许多东西,叫白鹭心底渐渐浮起一层失望。
云想容许久不见沈婳,立刻蹦蹦跳跳迎上来,沈婳热络络的和她闲聊了好几句家常话,又把自己刚刚买的一大堆点心和水果一一分给大家。
白鹭这才明白,为什么沈婳刚刚要绕路买这些东西,她刚甚至还以为沈婳是故意刁难她,所以才走了那么远的路。
此时的白鹭看着和大家打成一片,热火朝天的沈婳,越发觉得自己形容卑劣,一时只觉得退无可退,更加尴尬了。
“白鹭,你也吃一个,怎么站那么远啊,这里都是女孩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沈婳仰头大笑的时候,看见了瑟缩在一边,越发可怜见的白鹭,立刻和大家摆手示意,拿了一块荷花酥走到白鹭身边,笑盈盈的递到她手里,自然而然的拉着她一起。
白鹭怯生生的不知如何自处,云想容领会沈婳的意思,忙热络开口道∶“白鹭姑娘,这荷花酥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一众绣娘见此,忙也上前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和白鹭闲聊,白鹭渐渐终于不再那么局促不安了。
白鹭偷偷侧头看了看阳光里的沈婳,金灿灿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的身上终于好像也开始莹莹有光。
沈婳看着渐渐打开话匣子的白鹭,长舒了一口气,打开了窗户,看着街景。
这些三百多年前的女孩子,沦落至此,多半是逼不得已,她一定会尽己所能,让她们自食其力,将自己赎出来。如果没办法选择前半生,那希望通过她的努力,可以使她们后半生可以过的好一点。
想到这里,沈婳决心要开始开工啦,于是探回身子,对白鹭问道∶“你平常都穿什么跳舞?”“就是一般的舞衣。”白鹭抿唇回道。
“小容,我手不方便,你帮她这件破烂的舞服拼凑在她身上我看一下。”云想容闻言,当时就放下手中的荷花酥,往自己身上胡乱擦了擦手。就拿着白鹭原来的舞服,在白鹭身上比划。
这一比划,沈婳总算发现了问题所在,白鹭的舞服不仅不能扬长避短甚至反其道而行之。
“拿衣架、剪刀、夹子、尺子,和针线来。”确认工具完整好用后,沈婳在店里选了些合适的布料挂在衣架上。
“古典舞舞动时应如【山水之流动、云雾之缭绕】般浑然天成。衣裳的动势应该是多层次的,上身和裙摆都应有着层层交叠的错落美感。”沈婳一边说着,一边在云想容的帮助下,将一块布料剪成片片花瓣形,又将另一整片布料剪成比刚刚更大一点的花瓣形。
“舞蹈服要凸显腰身,又要裙摆飘逸。上下分体式的设计最为合适。小容,去帮我拿一条同色系的半身裙和衬裤给我。”沈婳将裁剪成大花瓣的裙摆围在半身裙外边固定住。“
“连臂广袖、广袖连身。既方便你们跳舞,又能展示舞蹈的飘逸灵动,增加观感。”沈婳一气呵成,剪出一块流畅的圆弧面料,一端绣在袖子上,一端绣在腋下三五公分长。
为了防止跳舞时袖口滑落,沈婳在袖口内部做了套指设计,最后将后背腋下的大摆和前身小摆连在一起,整个舞蹈服浑然天成。
“你将小衣穿里面,再将这个舞衣穿上身,最后把头发固定住不要散,重新跳一遍给我看。”沈婳粗粗做了个大概,云想容用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就将全新舞衣做了出来。沈婳拿给目瞪口呆的白鹭试穿。
白鹭欢欢喜喜的,换上了新的舞衣,跳了一遍自己拿手的舞蹈《媚》,总算有了些沈婳想要的淡雅高贵孤独感,人和衣服犹如水墨画一般意远深长,流畅美丽。
“哇,白鹭姑娘你跳的舞真好看。”一众绣娘纷纷错落有致的鼓起掌来。
“我一个女孩子我都心动了!白鹭姑娘你是怎么做到腰这么软,眼神这么灵动的啊。”云想容已经变化为白鹭的小迷妹了。
白鹭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和她刚刚跳舞时的神采完全不似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