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十四爷福晋又作妖了-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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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呼啦啦的一声,似蝙蝠一般的影子跪在他跟前。
胤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往下看了一眼,那人便将跟踪白鹭的事情,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胤礽将装鸟食的瓶子放回原位,躺在榻上,闭上眼用口哨吹了段乐曲,音乐止,睁开眼,面上已经是一副灿烂轻松的模样。
“去把那两个小厮杀了,然后安排人去刑部报案。”胤祯动了两下脖子,全然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奴才遵命!”那黑影没有片刻犹豫,转身就飞出了殿外。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胤祯看着孟鸟的笔记,在白鹭那一页赫然写着,父曾为叛臣吴应麒的将领,故而充为娼妓。
……
靠近有凤来仪的一栋民宅里,白鹭拉着清风的手,眼圈红红的。她摸了摸清风瘦削的脸蛋,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神,仍旧光彩熠熠,让她的心里很欣慰。
“风弟,如今你便自由了。日后再不用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以后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姐姐只希望你开心健康平安的。”
“姐姐,我听人说,十四福晋替你们举办了个比赛,这钱是不是就是那次挣得。姐姐如何不把自己也赎出来,我们二人生活在一起不好么?”清风紧握住白鹭的手,眼底一片心疼。
白鹭叹了口气道:“姐姐不像你有那么好的福气,而且姐姐已经没有钱了。”白鹭声音越说越低。
这些年的体己和比赛的奖金分红,也就七八百两,五百两都拿去给清风赎了身,一百两置办了房屋,剩下的钱还要留给清风过日子。自己又哪来的钱赎身,只能再等机会了。
清风懊恼的垂下头:“姐姐,都是我对不起你。”
白鹭忙板正了清风的身子,迫使他看向自己正色道:“风弟,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父母早殇,长姐如母,照顾你本就是我分所应当的事。下次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听到没。”
清风点了点头,有些迷茫道:“那我去哪里谋生呢,我不能让姐姐再这样辛苦。”
白鹭撑着头想了半天,若有所思的盘算着,突然面上一喜:“如今一时也无处可去,不如先去十四福晋那儿吧,福晋人那么好,一定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的。”
……
晚间,白鹭提了不少东西来找吴兰若,方知出了这样大的事,一时脸上讪讪的,颇有些不好意思,即刻就要走。
“吃个饭再走吧,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故人重逢。”吴兰若开口挽留,忙命人摆饭,白鹭盛情难却,便只好留下。
“所以仓库的钥匙是被偷了吗?”清风听完了整件事后,觉得有些蹊跷。
“不可能,我就怕出事,因此仓库的钥匙。就连洗澡,我都是放在手边的。”云想容立刻摇头出声辩解。
“我能看看钥匙吗?”云想容见吴兰若点了点头,便把钥匙从里衣解下,递给清风。
“这钥匙沾到什么了?”清风拿起钥匙,只见上面还留有一些斑驳的暗红色。
云想容挠了挠头道:“许是碰到了绣线染料什么的吧。”
清风反复看了看那残留的暗红色,用手指抹了些,递到鼻下轻嗅,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叫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染料,这是印泥!应该是有人用印泥印了钥匙,而后重新做了一枚出来开了仓库的门!”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拨云见雾仍不清
正当清风提出本案关键破案线索的时候,昨日刚来过的刑部侍郎竟然再次到访花神妙。
吴兰若满脸敌意的盯着那侍郎,语气尖锐:“总不会刑部也要朝令夕改吧。”
那侍郎瞥了一眼吴兰若,冷哼一声:“吴兰若姑娘如今脾气越发大了起来……”
白鹭见势不对,忙一步跨到两人中间道:“参见大人。”
侍郎鼻子里哼了一声,并不理睬,只将目光对准了清风,笑容逐渐阴森,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霍府里死了两个小厮,听下人们说,你与他们下午曾进行过激烈的肢体冲突,还请你随下官走一趟。”
此话一出,满屋哗然。
吴兰若并不知道白天的事,因此颇为纳罕,担忧的看着白鹭,白鹭神色慌张,忙解释道:“大人是否弄错了,草民弟弟白天的确是与他们发生了冲突,可并没有伤了他们性命啊。”
侍郎挑眉,神色一凛:“白鹭姑娘是在质疑官府?”随后轻佻一笑:“是死是活,姑娘跟了去,一看便知。那尸体还在衙门摆着呢。”
白鹭脸色一白,浑身做软,竟是要原地跌了下去,清风忙扶住了,神色平静,显得无比的镇定自若:“我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害怕。我同你们走便是。”
……
一时到了衙门,只见白天调戏白鹭的两名小厮,直挺挺光溜溜的摆在衙门的地上,一丝生气也无,身上有多处青紫色的瘢痕。
一旁站着四五位霍府的下人,白鹭和清风刚走进来,便忙指着他俩对京兆府尹叫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打死了他们!大人明鉴,这事可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啊。”
清风看了看那两具尸体,眼底渐渐浮现出疑惑,恭敬行礼道:“敢问大人,二人致死伤是哪里?”
“是……”不等京兆府尹把话说完,安布禄从后堂走了出来,眼神幽深,抬眼道:“自然是外伤重击致死。”
“那总该有个致命点吧,敢问大人,是腹部、头部或是颈部?”清风听出安布禄的话里有话,步步紧逼。
“贯通伤。”安布禄有备而来,自然应对自如。“小伙子,不用为自己开脱,杀人偿命,你横竖逃不了干系。”
话音刚落,早有候在一旁的衙役,上前抓住了清风。“
押往刑部大牢,等候处斩。”安布禄略一抬手,清风就被押了下去。
白鹭连忙跪在安布禄脚边哭道:“大人,此事因我而起,草民愿替弟弟偿命,求大人高抬贵手,放了草民的弟弟吧。”
安布禄清了清嗓子道:“白鹭姑娘,此事人命关天呐,下官可做不了主,若是姑娘真的想救弟弟,可以去求求太子爷。”
“太,太子?”白鹭眼睛晶莹未散,脸上疑惑顿生。
安布禄轻笑一声,指了指后堂,眼神示意:“白鹭姑娘,太子已等候多时了。”
京兆府的后堂里,胤礽坐着,手里正在翻阅着孟鸟的笔记,手指停留在白鹭那一页,恰好听见白鹭走进来的脚步声。
胤礽并未抬头,声音含笑:“白鹭姑娘,哦,不对。应该唤你一声清颂小姐才对。”
白鹭眼里瞬间死灰一片,身体开始战栗,四肢逐渐收紧。
“从高高在上的将门贵女充作娼妓,这些年你一定很不好过吧。”胤礽合上笔记,靠着椅子,神情慵懒,抬起头看着局促不安的白鹭。
“听说你弟弟从小便聪颖机智,刚刚见了,果然不同凡响,只是如此少年英才也入了奴籍,眼下还要被处死,真是可惜。”
胤礽故作惋惜,只是那声音里的得意过于明显了些。
见白鹭仍旧一言不发,胤礽渐渐没了耐心, 眼里笑意全无,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一般。
他的上半身倾在案几上,像头盯着猎物的雄狮:“我可以赦免你弟弟,还可以帮助你们姐弟俩,脱离奴籍。”
“条件是什么?”白鹭冷冷的盯着胤礽,她那双一贯怯懦温顺的眼睛里,此时正充满了难以化解的敌意。
胤礽眼底掠过一丝惊喜之色,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白鹭一见到那枚令牌,神色顿时变了,脱口而道:“太子怎么会有王爷的兵符?”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你们这些旧人竟然还能识得罪臣吴三桂的兵符。”胤礽扬眉朝白鹭看去,眼里隐含着嘲弄的笑意。
白鹭别过头,眼眶逐渐泛红,过去的回忆过于惨痛,如今回想起来,仍旧钻心的疼。
“把它放到十四福晋的府里,我就放了你们姐弟。”
胤礽狠毒的双眼,隐藏在烛火的阴影里,无声而阴沉,显得阴森可怖,犹如毒蛇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白鹭怔怔的看着胤礽,不知所措又慌乱无比,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太子爷,福晋对我有再造之恩。”
胤礽懒洋洋的瞟了她一眼,连正眼都不想看她,摆手道:“十四福晋和你弟弟,你只能选一个。”
白鹭用发红的眼睛盯着胤礽,眼圈肿胀,溢满了泪水,眼角有泪滴滑落,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恨意和哀伤。
……
三天的路程,愣是被沈婳玩命的催到了两天。一进城门,沈婳甚至来不及收拾,便直奔花神妙而去。
得知赔偿事项已经办妥,人员并无损伤,沈婳点点头,夸赞了吴兰若几句,又安慰了众人一番。
众人见沈婳回来,多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稳定了下来。
沈婳观察了仓库的锁,发现里面完好无损。那便是用钥匙开的,而非铁丝撬锁。
因此立刻就要见云想容,见她来了,开口便问:“你仔细想想,钥匙什么时候离过身?”
成掌柜虽然有些不信,但秉着不能隐瞒的守则还是同沈婳悄悄说道:“如今店里起了流言,怀疑,怀疑是云姑娘……”
“不可能。小容如同我的妹妹,说这个话的人,恐怕是别有用心,意图乱店铺根本。带了来,打一顿,撵出去!”
沈婳断然打断了成掌柜的话,一双眼里冰凉无情。
云想容抿唇啜泣,自出事以来,店铺一直流言四起,说是她贼喊捉贼,她以为沈婳多少也会怀疑自己,却没想到她仍旧这般全然相信自己、维护自己。
“出了事,要想办法解决问题,光哭有什么用啊。”沈婳叹了口气,拿出帕子给云想容擦着眼泪。
云想容抽抽涕涕的点头,渐渐止住了泪水,认真低头想了半晌,突然双眼瞪的极大,眼里亮闪闪的:“我想起来了,福晋说过,钥匙绝不可以离身,因此,我一直特别小心。只有半个月前,霜生打湿了我的衣服,我去换衣服,曾把钥匙解下来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沈婳王者归来
“霜生是何人?”沈婳眉头微皱,对这个名字觉得很陌生。
“就是福晋临去后金之前,回禀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小丫头,福晋不是说要收留她的么。”吴兰若解释道。
“她现下何处,带了来见我。”沈婳立刻吩咐道。
吴兰若点头,命成掌柜将霜生带过来。其实霜生事发后本想逃之夭夭,可惜吴兰若当即就封住了花神妙,不许任何人进出,断了她的念头。
在霜生来的这段时间,吴兰若把钥匙上有印泥的事也告诉了沈婳。
“十四爷。”沈婳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胤祯,胤祯立刻明白,开口道:“我会即刻缉拿所有锁匠,一一盘查。”说完抬脚便要走。
“哎,你怎么不先回去看看珈宁和弘春?”沈婳故意调侃道。
胤祯听了这刁话,对沈婳努了努鼻子,一笑而过,一径往外走去。
吴兰若瞅着两人,嘴角也渐渐放松。
一时霜生被带了来,沈婳盘腿坐着,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眯起眼睛,总觉得她有些眼熟便问道:“我们见过吗?”
霜生对沈婳又恨又惧,硬掐着自己保持冷静回道:“福晋说笑了,奴婢怎么能有幸见过福晋呢。”
“那日小容被你的茶水打湿了衣服,你可伤到了?”众人皆面面相觑,不懂沈婳这话是何意。
显然霜生也吃了一惊,原来沈婳不是怀疑她,因此并没有特别慌张。
“没,奴婢没事。倒是把云姐姐的衣服弄湿了。”说完又忙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帮云姐姐递送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做。”霜生生怕沈婳会调查那日的事,立刻否认道。
沈婳脸上泛起微不可闻的笑容:“我又没说你做了什么。”
霜生面色陡然一变,呼吸声渐渐可闻。
沈婳接着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指着沈婳的手道:“你的手怎么这么红?”
霜生下意识的,立刻就伸出自己的双手,反反复复看了又看。
沈婳看着霜生,似笑非笑,显得复杂而微妙,颇有些幸灾乐祸道:“我是说,你的指甲染的很好看。”
霜生脸色由红转白,身体有轻微的吐纳动作,忙收起了自己的手,握拳放在两边,低头不语。
“没事了,你回去吧。”沈婳心里已然有数,便让满腹疑虑的霜生先行回去。
等到霜生走远,沈婳收起笑意对云想容道:“把她看好了,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她。”
见众人不解,沈婳伸了个懒腰,略显疲惫道:“第一个问题,她表现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极力撇清不在场证据。第二个问题,她心虚了,生怕印泥没洗干净,所以下意识看了自己的手指。”
吴兰若不禁在心里叹服,望向沈婳,只见她寒潭般的眼眸显得深沉无比,透着一股子高深莫测之色,令人难以捉摸。
……
短暂料理了花神妙的事,沈婳又马不停蹄来到了沈舒宝,一见面丰老板就表演了个痛哭流涕,老泪纵横。
倒把沈婳逗乐起来,丰老板苦着一张脸道:“福晋,您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哦。”
“见到你们都相安无事,而且不离不弃的,自然是值得庆祝的事。”沈舒宝的情况尚且不明,还不知道是哪一环出了问题,因此人心显得格外重要。
“论理,我们的卫生巾都是经过高温消毒的,虱子它没有存活的可能。但为了保险起见,大家都先去洗个澡,然后把环境打扫好,丰老板再去小小的进一批原材料,咱们还是重新再小小的做一批检查看看。”
丰老板一一点头说是。
沈婳唤来墨玉:“你去查一下当初报案的那人,最近都和什么人有过往来。如果不是沈舒宝也出了内鬼,那便是有人故意在成品上栽赃陷害。”
墨玉前脚刚走,胤祯就寻了过来:“我按照你说的,把全京城的锁匠铺都跑了一遍,可累死我了。”
胤祯歪在沈婳身边,想要奖励的表情一览无遗。
沈婳推了推他,眉头微蹙,紧紧地盯着胤祯,看的胤祯一阵心虚,忙规规矩矩起来道:
“确实是有人用印泥去做了钥匙。那老板怕惹事,多做了一把,我刚去找云想容比对过了,正是仓库的钥匙。只是那人乔装打扮,估计不好认。”
“这行恶之人竟然还留了活口,真是稀奇。”沈婳饶有兴趣的把玩着那把钥匙。
“所以你也担心是陷阱?”胤祯转眸望来。
“不一定。倘若是个新手,确实顾虑不到这么多。”沈婳想起刚问霜生话的时候,觉得像是她捉襟见肘的智商所为。
“同我回去换身衣服,今晚汗阿玛要亲自为你接风。”胤祯提醒道。
沈婳点点头:“我都记着呢,皇上可是答应了我一件事,我得找他兑现承诺去!”
想起临行前康熙答应自己废除女子殉葬一事,沈婳就觉得打了鸡血般,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
酉时,紫禁城。
康熙听闻沈婳回来的消息,早早便命内务府在大清门布置下了。
沈婳着坤秋黄的旗服,妆容精致,大拉翅华贵,盛装出席。
一时,编钟奏乐,肃穆庄严。
那些阳光照不到的阴诡角落里的小老鼠们,我偏要你们好好瞧瞧,我如今如日中天的模样。
沈婳秉持着内心的信条,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