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十四爷福晋又作妖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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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岁月静好的静默里,突兀的传来刀剑相向的打斗声。
胤祯下意识的就将沈婳护在身后,沈婳能察觉到他紧绷的身躯充斥的杀意。
那声音由远及近,竟是一群人在追杀一个人。沈婳探头瞧了瞧,只觉得有些眼熟。
“帮不帮?”胤祯看向沈婳。
沈婳点头:“哪怕是穷凶极恶之人,若是以暴制暴,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胤祯安顿好沈婳,抽出佩剑冲进了人群里。只几下,地上便躺满了追杀的人。胤祯并不伤及他们性命,只命他们撤退,那群人眼见性命无忧,立刻爬起来踉跄着跑远了。
沈婳走至被追杀的人身侧,准备扶他起来,胤祯立刻拦在两人中间,将沈婳拉在身后,眼神关切:“我来,当心有诈。”
“他都受伤了,有什么可怕的。”沈婳有些好笑的看着胤祯。
“对你,我经不起半分冒险。”胤祯这随口一句,沈婳略一抿唇,眉眼弯弯。
胤祯手上使劲,将那人扛在马背上,送回沈府医治。
及至到了沈府,胤祯和清风以及墨玉三人,将那人抬至客房,沈婳看清那人长相,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他!”
沈婳又凑近看了看,确认无疑方对众人解释道:“这人是槽帮的帮主。那时候我被槽帮所抓,因此认得。只是,他堂堂漕帮帮主,怎会沦落到被追杀的地步。”
“既是有用之人,那就值得一救。”吴兰若和沈婳对视了一眼,开始诊脉。
晚饭时节,吴兰若通报那人醒了,沈婳和胤祯忙快步赶去,那人一见沈婳,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到底是江湖人,义气总还是有的,他皱着脸,艰难的坐直身子,对沈婳拱手一拜。
“你的伤不算轻,躺着吧。”沈婳摆手,示意虚礼可免。
“既然我救了你,就是你的恩人,我有几个事情想问你,可愿如实相告么?”
联想到前几天看到槽帮进京,沈婳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关联。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槽帮出了内斗,有人勾结朝廷,想杀了我取而代之。”
槽帮帮主脸上怒气聚集,狠狠捶了一下床板,而后面色痛苦剧烈咳嗽起来。
吴兰若忙倒了杯水给他,提醒道:“如今动怒,无异于自寻死路。”
“你好好养着,伤好了之后再自行离开。当初你留了我一条命,今天算是两清。”沈婳和胤祯互看了一眼,颇有默契的走开了。
“看来宫中最近要有大变。”胤祯背着手看着漆黑如墨的天。
如若不是位高权重之人,又如何能驱使的动这江湖第一大帮派。
沈婳心下了然,走近胤祯身边:“既来之,则安之。”她牵起胤祯的手。
胤祯反手与她十指紧握,目光灼灼:“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
十月初一。
沈婳穿了件蕈紫色的旗装,高贵典雅,又含蓄内敛。毕竟是珈宁的主场,她的容貌实在太过出尘绝艳,只能在其他地方勉力低调些。
“让你来真是委屈了。”胤祯罕见的没有骑马,而是陪同沈婳一起坐车,一路上沈婳发现胤祯的神色比她还压抑。
“我只管吃吃喝喝,别的一概不问。你得替我打点好了,否则丢脸的,可不是只有我而已。”沈婳一副摆烂的神情,故意逗着胤祯。
“好好好,你放心。等宴会一结束,我们就立刻回家,绝不多待。”胤祯握紧了沈婳的手。
一时进了紫禁城,胤祯等一众皇子们不便进入后宫,便被留在了保和殿,沈婳同其他女眷则被邀请到了延禧宫。
男女分殿而席,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沈婳心里疑惑,但毕竟皇城重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只好和胤祯分开,独自前往延禧宫赴宴,只和胤祯说,等结束让他立刻来找自己。
众位女眷一一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便各自落座。
宴席正至一半,正是热烈之时。
朵瑜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在大殿中央,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等有人询问,朵瑜便抬起右手作发誓状,言之凿凿大声喊道:
“臣女要告发十四福晋谋反,反清复明,罪不容诛!”
第一百九十一章 白鹭诬告沈婳
一句话惊的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杯碟碗筷,一齐向面色笃定的朵瑜看去。
惠妃微微一笑,却装作不甚相信的模样,脸色愠怒道:“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妄议朝政,动摇根本,攀咬皇族中人,来人啊,拖下去杖毙!”
和妃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浮沫,抬眸看向惠妃道:“惠妃娘娘,臣妾以为,兹事体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倒不如先听听这丫头怎么说。”
“依我看,这事还是要请皇上来做主,更为稳妥些,咱们女人家能懂什么。”端嫔建议道。
惠妃嗯了一声,面色凝重,对一旁的子亦吩咐道:“你快去通报皇上,请皇上立刻来延禧宫。”
等候康熙的这段时间里,延禧宫静默无声。
沈婳看了眼趾高气扬的朵瑜,胸口似有泰山压境般的难受。恐有大难,这是她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一时只听李德全尖细的嗓音,众人纷纷下跪迎接康熙。
康熙走到朵瑜身边,神色阴冷:“就是你,在这妖言惑众!”
朵瑜忙磕头道:“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遭五雷轰顶!”
康熙翻了个眼睛,径直走到了惠妃身边,惠妃忙挪到了下首,起身行礼道:“臣妾斗胆请皇上来,确实是因为这丫头发了毒誓,所言之事又过于骇人,臣妾不敢定夺。”
康熙随意挥了挥手,示意惠妃继续。
惠妃对朵瑜使了个眼色道:“如今皇上在这里,你可要好好说。”
朵瑜会意拍了拍手道:“皇上,有凤来仪的白鹭是十四福晋的好友。这事我想大家都知道的,不如先听听白鹭怎么说吧。”
沈婳乍一听见白鹭的名字,心里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往门口望去,心里不住的祈祷,可是来人无情的击碎了沈婳最后一丝幻想。
“白鹭,你怎么会在这里?”沈婳站了起来,眼眶渐红。
白鹭跪下磕头,面无表情道:“福晋,奴婢的确感念您的再造之恩。但,国事当前,请恕奴婢无法包庇。”
珈宁看着沈婳脚步虚浮,神色痛苦,栽回座位上,嘴角有不可抑制的笑容。
“皇上。奴婢的父亲是昔年吴三桂长子——吴世麟麾下将军。正因如此,奴婢才在父亲死后,被充作娼妓,卖到了有凤来仪。”
白鹭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世,殿里众人开始发出唏嘘声。
白鹭紧咬下嘴唇,手心里死死握着一枚钢针,疼痛可以让她保持清醒。
她强忍住内心的巨大悲怆和不耻,开始指认沈婳:“十四福晋倾心帮助奴婢一事,奴婢本就觉得可疑。后来在和十四福晋交往的日子里,奴婢发现十四福晋原来是想利用奴婢,结交吴三桂旧部,意图谋反。”
“你可不要胡乱造谣!福晋姐姐是什么样贵重的身份,又何必冒险谋反呢?”珈宁厉声喝道。
“若非有十足的证据,奴婢怎敢胡说。”白鹭顿了顿,喘了口气道:“十四福晋卧室里,藏有吴三桂的兵符,是铁证,皇上若是不信,派人去查便可知。”
沈婳冷笑一声,从头到脚冰凉一片。她一直真心相助的人,竟然一开始就别有用心,如今更是联合别人,一心想要她死。
未等康熙开口,沈婳惨然一笑:“皇上,既这么说了,那就一定会查到的。不如就去查吧,臣妾也想看看,吴三桂大人的兵符长什么样,臣妾还没见过呢。”
待搜府的人去了后,沈婳看着白鹭,潮湿的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她眼里的光亮逐渐消失,直至不复存在。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眼里,透着被无尽黑夜吞噬的失望。
白鹭感受到了沈婳的目光,头越发的低了下去,她不敢抬头,也再没脸抬头。是她自己生生把自己的光灭了,即使死后下了炼狱,她也无法偿还自己的罪孽。
朵瑜不等兵符送来,便迫不及待的再次举证:“皇上还记得十四福晋从天地会全身而退的事情吧,天地会一向最恨满清之人,而十四福晋却能毫发无损,如今细细想来,不觉得奇怪吗?”
朵瑜招了招手,从外面进来一个彪形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前日在街上看见的,当初打了沈婳一棍子的槽帮帮众。
原来勾结朝廷,意图杀害首领篡位的槽帮帮众就是这个人!沈婳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一别数月,十四福晋,哦不,还是应该称您一声韦姑娘,别来无恙啊。”那帮众面色露处阴狠,眼底猩红一片。
“皇上,当初十四福晋被抓来的时候,草民也在场,十四福晋对天地会的口号可谓是对答如流。这天地会的口号,连我们都不知道,可十四福晋却能如数家珍,真是令人惊奇。”
德妃忍不住护起自家媳妇道:“笑话。若儿知识渊博,保不齐就在哪听过。”
荣妃近来因听胤祉时常夸赞沈婳人品,也开口帮衬道:“十四福晋已是极其尊贵的身份,这谋反,实在是有些说不通啊。”
“有什么说不通的。指不定想反的是科尔沁或是后金呢?”和妃轻笑道。
“和妃娘娘慎言!科尔沁驻守雁鸣关,后金把守山海关,一直忠心耿耿,如此言论就不怕寒了万千将士的心吗!”
沈婳一听牵扯到科尔沁和后金,立刻腾地蔓上火来。
“和妃,住口!”康熙不悦的扫了和妃一眼,和妃下死眼盯了沈婳两眼,不再多言。
“皇上,臣妾的确是知道天地会的接头暗号,那是因为臣妾小时曾听人提起过,因此记得。至于勾结天地会一事,臣妾确实是没有做过。”沈婳跪着解释。
“那十四福晋不如说说,自己当时是如何博得天地会众人的信任,又是如何功成身退的。若不是暗中与天地会私相授受,十四福晋这样显赫得身份,又如何能撑到第二日四阿哥来搭救呢!”帮众挑眉朝着沈婳笑道。
暗号的事,她不能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脱身一事,天地会众人对她有恩,她不能出卖陈近南还活着的事实,可若是什么都不说,就无法证明此身清白。
沈婳一时陷入了绝境。
第一百九十二章 清风预大义灭亲
“十四福晋,你若是不说,我们可没办法帮你证明清白啊。”惠妃佯装关切的说道。
“皇上,兵符找到了!”就在沈婳进退两难之际,兵符如约而至,沈婳了然的闭上了双眼,吸了一口气。
“墨玉,上次救治的槽帮首领还在府上,我现在出不去,你赶紧通知十四爷出宫一趟,把他带来,帮我作证!”沈婳侧头对隐身的墨玉求助。
“要怎么说?”墨玉着急问道。
“十四爷他明白的,你只管告诉他就行。”沈婳相信胤祯,墨玉闻言立刻闪了出去。
“什么!十四福晋竟然真的私藏有吴三桂的兵符!”大殿里许多人站了起来,争着想一睹那兵符的真容。
惠妃捂着心口痛心疾首道:“十四福晋,这是怎么回事?”
康熙走到那兵符面前只看了一眼,再抬头看向沈婳的时候,眼里明显起了杀意。
“你知道朕和大清,为了清剿三藩之乱,付出了多少!这个兵符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康熙转身走回主坐,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说清楚!”
珈宁对玄歌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玄歌点点头,而后趁乱,悄悄溜了出去。
事发突然,沈婳内心虽然慌乱,但她毕竟是宫斗剧的十级老粉,因此先恭敬行礼道:“皇上莫气,臣妾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白鹭。”
得到康熙首肯后,沈婳眼神旋即变的犀利无比,刀锋一般,刺向白鹭:“白鹭,你是亲眼看到我藏了这兵符是吗?”
白鹭咬牙点头说是。
沈婳笑了笑,嘴角上扬:“我书桌上有个紫琉璃花盏,那里我插了十数枝白菊,可好看么?”
白鹭不明所以,便继续点头说好看。
子衿子佩明白沈婳的意思,一起笑出了声:“白鹭姑娘,我们福晋花盏里插的可是稀有的绿菊花,你是不是记错了。”
白鹭喉咙里上下滚动了数次道:“记错了,是绿菊花,绿菊花。”
“到底是什么颜色的菊花,白鹭姑娘可要想清楚了。”沈婳提高了声调问道。
白鹭身子有些颤抖,声音抖动:“是绿菊花,绿菊花!”
“刚刚搜我房间的是哪些人。”沈婳声音里带了轻蔑的笑意。
李德全忙带着几个太监走了进来。
沈婳面带着浅浅的嘲讽笑意道:“劳烦各位公公告诉白鹭姑娘,我的书桌上有什么?”
“回,回皇上的话。十四福晋的书桌上,并没有什么花盏,也没有什么花。”太监如实答道。
“那么大的花盏都能记错,这么小的兵符却记得清清楚楚,白鹭姑娘的记性可真是极好。”宜妃挖苦取笑道。
白鹭偷偷用余光瞥了眼惠妃,惠妃皱着眉头,几乎没气死,眼神示意朵瑜继续。
“白鹭姑娘慌乱之中哪里能记得那许多,皇上,臣女还有证人!”朵瑜替白鹭辩解道,不多时门外又进来两个奴婢。
沈婳瞧了瞧,是十四爷府里长乐院原来服侍过她的丫鬟。
“皇上,这两个丫鬟原是伺候十四福晋的,皇上大可听听他们怎么说,可别冤枉了福晋姐姐才是。”珈宁看了她们俩一眼。
那两个丫头只得瑟缩道:“十四福晋原来在府里就很喜欢写汉字,说汉话。奴婢们几次进去服侍,都能看到福晋在接触汉文化,有的时候还会,还会批判满清制度的迂腐陈旧。”
不等沈婳分辩,惠妃接道:“皇上,这十四福晋当初要开成衣店,指名道姓就是要做汉族女子的服饰,如今连起来听,实在是有些……”
沈婳在现代习惯了有口直言,说话原不妨头,因此当着人也无所顾忌,真真是被吴兰若说中了,祸从口出。
“皇上,臣妾是因为不懂得汉文化才学习的。从太祖皇帝起,便有满汉一家的说法,臣妾身为皇子福晋,理当带头学习。”
沈婳说完一脸委屈的看向惠妃。
“难道在惠妃娘娘眼里,学习也能算是臣妾的错,还是惠妃娘娘对太祖皇帝的满汉一家政策有什么不满吗?如今大清多的是肱骨之臣为汉人,难道惠妃娘娘觉得他们个个都是反贼吗!”
“再者,若臣妾真的有不臣之心。这些个事原当背着人才是,怎的这两个丫鬟次次进来都刚好看到,好像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有反心似的。惠妃娘娘,您不聪明,也不能以为天下人都是如此吧。”
大殿里响起忍俊不禁的笑声。
“你,你简直含血喷人!”惠妃咬牙指着沈婳,涨的脸通红。
“说不过臣妾,便要说臣妾含血喷人吗,惠妃娘娘的知识如今还是这么匮乏吗!”沈婳言辞激烈,直把惠妃气的不住的抹着自己的心口。
“都给朕闭嘴!”康熙重重拍了下扶手,面色阴沉的可怕,延禧宫瞬间又恢复了寂静。
……
且说玄歌一路偷溜出了紫禁城,打听到吴兰若此时身在花神妙,因自己不方便出面,忙告诉了沈府的小丫鬟,小丫鬟立刻跑去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