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十四爷福晋又作妖了-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我觉得好多了,好多了。哎呀,吴兰若,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不仅人好,性格好,连医术也这么好,你这,你这简直是神仙投胎啊。”横竖要找一个理由,不如把高帽都给吴兰若吧,或许十四爷看在这层上,能让吴兰若稍微过的体面一些。
“福晋惯会取笑人家。”吴兰若红了脸,替沈婳穿好了衣服。
听闻沈婳已经无碍,胤祯拿起桌上的两张纸,往卧房走去,无论如何,他都想亲口听听她怎么说。
“你们下去吧,我和福晋单独说几句话。”胤祯环视屋内一圈,抬手示意。
吴兰若拼命的朝沈婳使眼色,希望沈婳可以领会到她的意思,不要被套进去。
沈婳看见吴兰若的眼神,并拼命对她眨了眨眼睛回应,她知道,十四爷大概是要和她说什么羞羞的悄悄话了。都说患难见真情,果然一点不错。
……
沈婳故作害羞,低着头等着胤祯开口。
“完颜海若。我长话短说,刺杀一事,跟你有没有关系。”胤祯不想兜圈,开门见山。
沈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问的直接,沈婳也听得清楚。
“十四爷是怀疑整件事是我自导自演的苦肉计?”沈婳微微一愣,大脑一片空白,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胤祯,眼中充满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现在不是怀疑,而是有证据的在问你。”胤祯盯着沈婳。“现在我问你什么,你答就好。”
“府里的马车轮胎是不是你扎破的?”
“是。”
“今日你是不是故意撒谎骗我陪你单独出去?”
“是。”
“那个蒙面人是不是说他是特意来杀你,而你又恰好挡在我身前,完全暴露受的伤?”
“是。”
胤祯深吸一口气,拿出刚在沈婳卧房找到的纸张。
“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是。”
胤祯如鲠在喉,将那封密函扔给沈婳,沈婳接过,上书:四爷,我与十四爷即刻前往京郊。
“所以呢,十四爷就一口咬定这件事是我做的?”沈婳冷笑着,将那封密函三五下撕了个粉碎,纷纷扬扬落下的纸片,犹如沈婳此时跌落谷底的心。
“那你要如何解释,是不是又要说全部都是巧合?”胤祯的声音冰冷刺骨,一句句的刺痛着沈婳的心。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栽赃陷害。
自己醒来这么久,他没有问过他一句好不好,却拿着莫须有的罪名来质问自己。
沈婳指尖颤抖,眼眶迅速涌上一层水雾。嘴唇嗫嚅了两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没有了信任,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胤祯以为沈婳会如前几次那般,激烈的和她进行辩解,却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起身下床,准备离开。
“十四爷,这话我只说一次。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沈婳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炭掉进冰窖里,满腹得意转瞬之间化成了云烟。
……
“福晋,您的伤……”吴兰若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她没想到沈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决绝。
“你要去哪里!”胤祯跑出门牢牢抓住沈婳。
“十四爷想我去哪里?刑部?天牢?还是,阎罗殿?”沈婳惨笑着盯着胤祯,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尖,下一秒沈婳狠狠将胤祯甩开,伤口崩裂,渗出星星点点的红,像是雪地里盛放的朵朵红梅。
“我没有指认你,我只是想听你的解释……”胤祯慌神,印象里从没看过这样的沈婳,让他胆战心惊到语无伦次。
“对我而言,你的怀疑就已经是指认了。”
一滴泫然的泪兀自挂在沈婳苍白的脸上,长长的死寂的默然,众人只听到沈婳一声悄然的叹息。
众人只得看着沈婳拖着沉重的步伐,毫不迟疑地一步步缓慢的离开胤祯的院落。
此时的沈婳犹如一个鸡蛋壳,轻轻一碰就能碎个稀烂。
今夜之后,她再也不会对胤祯虚以委蛇了,再也不会。
…… 仗着自己反正也死不掉。沈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不换药。
自己本来以为和胤祯已经是好朋友了,如今看来,还是自己高攀了。
信任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极其脆弱且无法复原。
墨玉看着沈婳溃烂的伤口翻出黄色的腐肉,知道沈婳一定疼的要死。但是他只是个鬼差,还是最低级的那种,根本没有能力替沈婳治愈伤口。
但是墨玉知道,沈婳是因为被十四爷冤枉,伤透了心才会如此。他不能帮沈婳疗愈伤口,难道还不能替沈婳出口恶气吗。
想到这里,墨玉跑到窗口,召集来府里所有的鸟儿。
沈婳倚在窗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墨玉看沈婳不再恹恹的,便对着沈婳念了个咒,沈婳便也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了。
“这个府里穿的最好的那个人认识不?”墨玉发问。
“认识认识,还是长的最好看的那一个呢。”众鸟花痴。
“呸,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心肠最坏了。你们想不想下辈子做个高级鸟?”墨玉狠狠往地上啐了两口。
“想啊想啊,下辈子我要做雕,这样就没人吃我了。”某麻雀已经开始闭眼幻想。
“那就得听我的知不知道。我是专门管投胎的鬼差。”墨玉一脸骄傲,开始忽悠。
“好啊好啊,鬼差大人有什么吩咐。”众鸟齐齐看向墨玉。
“他欺负了我的主人,你们给我在他头上拉屎,玩命的啄他!”墨玉咬牙说道。
“哈哈哈哈。”沈婳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几天的郁结之气可算是一次性发了出来,沈婳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墨玉,谢谢你,一直坚定的陪在我身边。”早春的阳光此时刚好停在沈婳的半边脸上,墨玉看见沈婳脸上亮晶晶的又在反光。
居然会有人对我说谢谢?墨玉的心像是突然被填满了。
……
胤祯府上开始出现一幕奇观,百八十只鸟儿齐刷刷的围在胤祯的头顶上,里三层外三层塞的严严实实的。
下人都没见过这等罕事,还以为是祥瑞之兆,纷纷围观了过来。
只见每只鸟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鼓足肚子往下使劲。胤祯光溜溜的头顶上,瞬间堆满了新鲜的鸟屎,高耸的像是戴了一顶帽子。
第二十章 清汉女设计图
“下次再怎么样生气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知不知道,你这伤口不处理好是要命的。”吴兰若听见子衿子佩来喊她给沈婳换药,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话。
沈婳疼的根本说不出话,只能乖巧的点了点头。
“福晋福晋,刚刚府里可出了件奇闻呢。”子佩端着水盆,从外面连声走了进来。
“子佩,福晋身子还没好,你又大呼小叫。”子衿接过子佩的水盆嗔怪道。
“姐姐我知道错了,可是真的很好笑嘛,咯咯咯。姐姐你刚没看到十四爷满头的鸟屎,堆的小塔似的,咱们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这会恨不得把头皮刷掉再长出一层来呢,咯咯咯,可乐死我了。”子佩想起胤祯刚刚吃瘪的模样,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个不止。
“子佩你在说什么鸟屎?”吴兰若和子衿听的不明白一齐问道。
“就是鸟屎啊,也不知哪来的好多好多只鸟儿,就停在十四爷头顶,齐刷刷的在爷头上拉屎哈哈哈哈,我都笑的不行了。”子佩笑岔了气,揉着自己的肚子。
“还有这种事。”吴兰若和子衿纷纷觉得奇异,而后看向毫无反应的沈婳。
沈婳感受到众人好奇的目光,抬眼道:“他的事与我无关,自然不会牵动我任何情绪。”
……
京城最大赌坊千金台。
赌坊伙计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耻笑一声道:“小子,你还敢来,我们老板到处找你不见,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给我抓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告诉你们小爷我有的是钱!”年轻男子将一叠银票往天上一扔,赌坊伙计面前仿佛下起了钱雨。
“够不够了!”年轻男子看着蹲在地上忙着捡钱的伙计,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千金台。
“哎,真是造孽啊。”等到伙计也进去之后,围观的百姓才敢围过来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听说他爹尸骨未寒,这小畜生就拿着东家给的抚恤金豪赌了。”
“可不是嘛,听说他娘哭的眼睛都瞎了,家里饭都没得吃,唉,真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哦!”
吴世玦就站在这群人中间,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什么样的东家才会在奴才死后给上千两的抚恤金?这个奴才又得行了多大的功德才配得?
吴世玦低头问向旁边的人:“敢问这是哪家的,听你们说的怪可怜的,想去拜访他家老母亲。”
那妇人看着吴世玦贵气逼人,猜测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子,忙阿弥陀佛的拜道:“就是巷子东口最里面那户尤家,官人,您看起来是个大善人,老太婆做主带您过去一趟,也算沾功德了。”吴世玦道了谢,就跟着那妇人走去。
不多时走到了尤氏门口,吴世玦左右看了看位置,又低下头展开手下传给自己,老马夫家的地址的密信,眯着眼笑道:“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
觅雪院
珈宁听了红俏的回禀,当即就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尖声问道:“你说那个贱人已经能在院子里活动了?”
红俏支支吾吾的回道:“是的,奴婢亲眼所见,福晋说她在做什么,什么广播体操,说是锻炼身体,奴婢也听不懂。但看着确实是好多了。”
陈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跪在珈宁身边。
“啪”的一巴掌,还带着些尖锐的疼痛,陈丰用手背摸了摸脸,原来是珈宁的护甲划破了他的脸。
“属下办事不力,宁儿,不,请主子责罚。”珈宁狠辣的目光死死盯住陈丰,陈丰自悔失言。
“你当然要罚,连自己分内之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我这里,给我滚!”珈宁气的站不稳,陈丰伸出手却迅速又抽了回来,示意红俏扶住珈宁。
“等等,你去把马夫一家料理干净,千万不能露出破绽。”珈宁缓缓坐了下来,对着陈丰的背影嘱咐道。
“是,属下知道了。”陈丰转身领命,后又犹豫了半刻看向珈宁:“主子如今怀有身孕,不要总是生气,对孩子不好。”
“关你什么事,你不过区区一个奴才罢了,我的孩子自有上天保佑,要你多嘴,还不滚?”珈宁拿起手边的茶杯砸向陈丰,陈丰不躲不闪,茶杯闷哼一声,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早春的阳光怎么会如此刺人,陈丰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视线逐渐模糊∶“大哥哥,我额娘只是个妾,我只有这几个冷馒头,我都给你吃,你就将就吃吧。”
陈丰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紧了紧衣服,往老马夫家奔去。
……
别院。
吴兰若捧着药走了进来,见沈婳正站在书桌前,不知在做些什么,便将药碗端起,走到沈婳身边。
“呀,福晋画的这是衣服吗,看着既不像前朝的,也不像满族人的旗服。”吴兰若将温度刚好的药递给沈婳,沈婳放下笔,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就着吴兰若的手吃了两片蜜饯。
“是的。兰儿,汉人在清朝是不是没有自己的衣服,我看你穿的还是满人的旗服。”沈婳曾学过中国服装史,恍惚记得清朝是没有单独给汉人女子穿的衣服。
“福晋说的不错,汉人女子如今不过是各家把前朝服饰改一改,随便乱穿。”吴兰若点头道。
“那就是了。兰儿你看,我根据前朝服饰和满人的旗服,做了一些改良和创新。我准备延续前朝上衣下裙的款式。不过上衣呢我用了满族的厂字型衣襟,裙子我在马面裙的基础上加了满族的凤尾裙设计,还另外设计了一种月华阑干裙。鞋子也是,汉族人裹小脚,本来就走不稳路,花盆底更是寸步难行,我便改成了这种登云履形制,远远的看着和花盆底一样,其实头尾都是有跟的,走路会稳定很多。”沈婳将自己的设计图一一拆解,讲给吴兰若听。
吴兰若看着设计图再看着眉飞色舞的沈婳,这时候她觉得沈婳整个人在发光,就是那种自信又迷人的光彩,让人挪不开眼。
吴兰若刚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嚷,她和沈婳互看了一眼,忙走了出去。
“子衿子佩发生何事了?”沈婳连忙问道。
“福晋,听说达哈苏抓到老马夫的儿子了,这会爷正在审讯呢。相信很快就能洗清福晋的冤屈了!”子衿十分高兴。
“我不在乎。”沈婳眸色冷淡,转身进了屋子,仿佛子衿说的是别人的事。
吴兰若嗅到了兰花香,会心一笑。
第二十一章 骂我重重有赏
胤祯赶到的时候老马夫的儿子就只剩下一口气,府医正在救治。
“怎么回事?”胤祯看向达哈苏。
“回主子的话,不知道是什么人,把老马夫的儿子扔在府门口,只留了一封信,说是和刺杀案真相有关。”达哈苏如实回道。
“务必将他救醒。”胤祯想起沈婳那日决绝的眼神,这几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希望能找到真相。
……
“你如今连个酒囊饭袋都杀不掉,越发无能了!”珈宁深吸了一口气,几欲快要气死。
“主子,不知道为何,那小马夫身边多了好些武艺高强的人,就连那老太婆身边都多了一个人护卫,奴才实在是打不过啊。”陈丰只怨自己没有一开始就杀了老马夫全家。
“已经有人抢占先机了。”珈宁头疼欲裂,本来万无一失的事,到底还是百密一疏。
“要不,奴才现在直接把小马夫杀了算了。”陈丰从地上站起来提着刀就准备去胤祯院落。
“你还嫌不够乱,还要打草惊蛇?这会去你送死就算了,还会查到我头上。”珈宁一副笨笨笨,笨死你算了的神情。
“算了,以不变应万变。说不定那小马夫中了你一刀,不一定能活下来,就算活下来,也不一定知道些什么。”珈宁捧着头,挥了挥手,让所有人下去,她想自己静一静。
……
“子衿子佩,你们劝劝自家福晋,我去十四爷那里看看。”听说唯一的可能人证也被暗杀,吴兰若决定去看一眼。
“我和你一道去,我倒也想听听,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沈婳跟上吴兰若。
“刚不是说不在乎吗?”吴兰若抿嘴笑道。
“谁在乎十四爷,我说的是凶手。”沈婳辩解道。
“我说是十四爷了吗,福晋你好奇怪啊。”吴兰若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看着沈婳。
“好啊,兰儿,你也跟我学坏了!”沈婳跺脚,朝吴兰若身上一顿乱挠。
……
进了主院,沈婳坐在院子里,不愿进去,胤祯透着窗户瞧着沈婳,神色复杂。
“她看起来好多了。”胤祯看向吴兰若的目光里尽是感谢。
“是福晋自己吉人天相,非妾身之功。”吴兰若可不是奉承,她是真的从没见过沈婳身体底子这么好的人。
“你也辛苦了。”胤祯拍了拍吴兰若的肩膀。
胤祯松手后,吴兰若看向自己的肩膀,目光温柔,情意绵绵。
……
“既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