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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公主她又娇又会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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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再晚一步,他就要被人看穿那勉强才维持住的体面。


第21章 惊鸿
  谢谌这些年引以为傲的忍耐力仿佛在那一刻崩塌,纵马回程,一路上都很不平静。
  回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荆阳备水沐浴,神色冷淡,且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羞恼,荆阳见他这幅模样,还以为是因为公主殿下拽他的袖子,自家主子才会心情不佳。
  他连忙命人备水,谢谌褪衣没入浴桶,将伺候的人全部屏退,又自己拎桶添了一通凉水,总算是把心里的那点燥热浇灭了。
  他倚靠着桶壁,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脑子里却不由克制地想到了今日的宋善宁。
  娇俏、明艳之下,另有一份博人怜惜的楚楚动人。
  往日强撑的高高在上在顷刻之间完全崩塌,谢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想到了两年前的一个冬日。
  当时临近年关,他被勒令陪同谢诠到廷安侯府的庄子上检查他们送来的年货,可两人刚上街,马车就被拦下。
  长街上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然后又很快寂静下来,银甲长戟的禁军拦在道路两侧,两架装扮华丽的马车慢悠悠驶出长街,看样子是要往城门的方向去。
  能出动禁军,想也知道不会是普通人,谢诠被拦在小巷子里,却还不安分地往前面看去,直到内监尖利的通传一声一声穿过人群。
  “皇后娘娘驾到——永安公主驾到——”
  “避——跪——”
  谢谌跪在谢诠的身后,一阵凌冽的风传来,卷着枯叶刮到脸上,他抬手拂去,无意间一抬眼,正看到后面的那架马车的窗子悄悄撩开一点缝隙。
  穿戴暗青色大袖礼服的年轻少女探出半张脸,轻纱盖住下半张脸,一眼看去,最明显的是额间贴的是墨色的扇状花钿,大约是为了映衬妆容的素净。
  可即便如此,那一双好看的眼睛还是给人留下太深的印象,眼尾上挑,明媚与潋滟藏在其中。
  也不知是看到什么,她好像笑了一下,原本深邃勾人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霎时透出少女独有的灵动青涩来。
  额角垂着一缕珠冠衔下的碎玉流苏,恰到好处的添上金枝玉叶的矜贵。
  那一双眼,谢谌记了太多年,以至于双陆楼里,她急匆匆地闯进来时,他一眼便认出了她。
  可也正是如此,他才会之后几次都避免与宋善宁过于紧密的往来。
  他仿佛生来便不讨人喜欢,不止是兄弟姊妹,就连生养他的父母都对他带着莫名的嫌恶,这十几年来浑浑噩噩,若不是当初幸运地遇上窦承和织锦,恐怕这世上已经没有他的名字。
  洗完之后,谢谌擦干身子,披着单薄的寝衣躺上床,白日里甚是疲惫,这会儿却睡不着,他睁眼看着帐顶,那上面挂着四五个不同颜色的香囊。
  他摘下一个握在手中,放在鼻尖轻嗅,能闻到清苦的草香味,这味道他闻了十多年,能让他安心。
  唇边不自觉地挂上一抹笑,谢谌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拆开一个,把草药沫倒出来包进绢帕里,果然看到最里面绣着他的名字。
  谢谌。
  长指拂过,谢谌神色微动。
  据他所知,织锦应当是不识字的,但是这些年为了他的失眠之症,跟着学了医术,渐渐的,一些常见的字也都认识了。
  但是“谌”字并非常用字,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勾线处有细微的,没有盖住的针脚,多半是绣错之后,又重新拆开再缝的。
  如此用心,亲生母子也不过如此。
  这些年来,窦承夫妻俩对于他的态度越发让他起疑,就算有缘,但是对待一个外人的儿子,有必要这般用心付出么?
  谢谌早便曾猜测过,或许,他并不是董氏所生,而是织锦和窦承的私生子。
  但他的长相却和他们并无半点相似之处,也曾旁敲侧击,但是窦承和织锦都未曾承认过什么。
  如今窦承已经官拜二品,是天子宠臣,手握禁军。
  上无父母,下无妻小,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窦承忌讳,若他真是窦家的私生子,也早该承认了。
  而廷安侯府也不会任由他再这般和窦府来往。
  不是私生子,那么会是什么?
  谢谌陷入死局,握着一片香囊,沉沉地陷入了梦境。
  梦里,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被一个女人抱着,在漆黑的雪地里奔跑,身后隐约有火光传来,还有震耳欲聋的厮杀声。
  他还那么小,却仿佛有意识一般,想要往回看。
  一个身着暗红翟衣的年轻妇人被烈焰灼烧着,半边身子都火苗吞灭,端庄的面上勾起一抹轻松的,解脱的笑。
  谢谌不知道这个女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心口却是撕裂般的疼痛,他疯了一般,想要往回跑,将她救出来,最后却只抓到一片破碎的一角。
  青底金边,上面绣着庄重的凤纹。
  作者有话说:
  今天比较短,为了断章,明天会很长。


第22章 竹马
  惠国公府,钱兴为自己的院子里。
  钱兴为仰面靠在软枕上,正在闭目养神,貌美的婢女跪坐在他的腿边,正帮他捶腿,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门外敲门声响,“世子。”
  钱兴为拧眉,听出是他的贴身小厮,懒洋洋地唤了一声,“进来。”
  高权走进来, “世子,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
  一听这话,钱兴为立刻坐起身,双眸微眯,问:“知道在哪了?”
  高权点点头,钱兴为抬腿在婢女身上踢了一脚,“你先下去。”
  婢女垂头滚下去,高权走过去将门关上,谨慎地往外看了一圈,才回来禀报道:“世子,属下查到,纭娘死前,曾到宁阳长公主府上献唱,与她交好的颂香又和公主府里的一名乐伎关系亲近,后来纭娘死后,那乐伎也曾出现过。如今咱们将这燕京城查了个天翻地覆都没找到那孩子,所以属下想着,会不会是在咱们查不到的地方。”
  钱兴为沉吟道:“你说,那孩子被藏在公主府里?”
  高权道:“宁阳长公主身份贵重,平日又不怎么露面,深居简出的,甚少有人会注意到她,那公主府那么大,若是得宠的婢女乐伎带个孩子进去,也不是难事。”
  钱兴为道:“的确。”
  他想了想,说:“不过,还是谨慎些,宁阳长公主倒是不算什么,可万一被她知道些什么进宫告诉了陛下,这件事可就难办了。”
  “是。”高权心里有数,“属下会找几个人混进去查探,若是真有异,再来找主子汇报。”
  钱兴为却是拦了一下,“若真找到,不必禀我,直接杀死。”
  他的命令阴狠,语气却是云淡风轻,仿佛下令杀死的只是一只蚂蚁虫子,而非自己的亲生骨肉。
  纵使高权早已习惯自家主子的阴狠,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在钱兴为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显露半分,诺诺应下,又想起一事,“世子,属下总觉得好像有另一波人也在探查这事似的。”
  “另一波人?”钱兴为轻捻着食指,眼底有隐约的戾色。
  高权答:“具体是谁属下也没能完全查到,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知道什么内幕,属下派人监视着所有与纭娘关系相近的人,这半个月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见过几次陌生人。”
  已经半个月了……
  钱兴为不知为何忽然想到昨日宋善宁对他的态度,“永安公主那边如何?”
  高权答:“昨日进宫后,公主殿下好像和皇后娘娘吵起来了,出宫后也没有回公主府,先去了一趟双陆楼。”
  钱兴为心里有了计较,“继续派人盯紧永安公主,但有异常,速来禀报。”
  “是。”
  …
  宋善宁是第一次喝醉,这一醉就醉了一整夜,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晨起。
  嗓子灼烧干哑,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想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喝。
  不想刚刚撩起帷幔,就看见倚坐在床前的碧螺,“殿下,您醒了?”
  宋善宁有些奇怪地点点头,她平日睡觉轻,所以没有婢女在床头守夜,都是在另一侧的隔间待诏,这次怎么守起夜来了。
  碧螺麻利起身给她倒水,看出她的疑惑,有些无奈地问:“殿下,昨晚的事,您真的都忘了?”
  宋善宁捶捶太阳穴,除了稍显酸痛之外,想不起任何关于昨天的事。
  碧螺命人送水和帕子进来,想要先给她洗漱,但是宋善宁总觉得身上还黏连着酒气,便让人去烧水,预备沐浴。
  等着的这会儿,碧螺给她将昨晚的事,“殿下,您昨晚上,就那般拉着奴婢和碧螺的手不放,脾性好像也变成了小孩子,偏要吃酸果子,银梭给您拿回来了,您又不吃了,闹腾了几个时辰,最后拉着奴婢的胳膊睡过去了。”
  竟是这样……宋善宁不由得捂住了双颊。
  小脸埋在掌心里逃避,却又忍不住好奇,“我是去双陆楼了么,要不怎么会喝醉了呢?”
  碧螺没想到她连这个都不记得了,犹豫了一会儿,问:“昨天的事,殿下都忘了?”
  宋善宁闷声道:“我就记得我出宫之后,好像是去了什么地方喝酒,然后又遇到了什么人?好像,好像是个男人?”
  她的记忆模模糊糊的,胡乱猜测道:“难不成我是在宫里喝醉的?是在父皇跟前?”
  能出现在她记忆里的男人,除了皇帝,好像也不剩别人了。
  宋善宁一边羞窘,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好在是父皇,他不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的。
  然后就听到碧螺甚为不忍心的实话,“殿下,您不是在宫里喝醉的,而是在双陆楼。那男人也不是陛下,而是,谢谌。”
  谢谌这个名字在这个时候被说出来,便宛如晴天霹雳砸到头顶一般。
  宋善宁傻傻地愣住,神色甚是茫然,“谢谌……怎么会遇上他?”
  想到昨日自家公主抱着人家袖子不放的样子,碧螺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宋善宁瞧出她的欲言又止,咬了咬牙,狠心道:“说吧,无论什么,都照实说给我听。”
  碧螺长叹一声,将昨日出宫后发生的一系列事完完整整地说给宋善宁听。
  原本只是脸颊绯红,这下子,连耳廓都染上了灼烫的温度。
  她竟然把谢谌当成了父皇,抱着撒娇……这还让她怎么见人。
  宋善宁难堪地说不话来,好在这时有人进来,说是热水已经备好,可以沐浴了。
  她便挥退婢女,起身到浴房沐浴。
  房门紧紧闭上,十六扇的落地屏风隔绝了所有声音,宋善宁宽衣解带,沉入浴桶,半张脸都藏起来,绯红的双颊掩在氤氲雾气之中。
  周边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宋善宁侧着身子,用脸颊贴着略显冰凉的桶壁,终于降了些温度。
  碧螺方才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您当时醉得没什么意识了,直接撞到了谢公子的身上,碧螺说,是谢公子将您抱上马车的。”
  “当时没办法,奴婢就让谢公子一并上了马车。”
  “路上的时候,您似乎把谢公子当成陛下了,拉着他的袖子不放,碧螺说,您还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
  “您一路拉着谢公子的袖子。”
  ……
  降下来的温度再度烧上去,宋善宁神思飘远,忍不住想象碧螺说得画面。
  许久之后,内心的羞涩之感稍稍退却,她也算是勉强能面对自己醉酒之后对着谢谌撒娇的事实。
  浴桶里的水都放凉了,宋善宁随便捡了一条宽大的巾帕裹住湿漉漉的身子,同时唤了人进来为她擦头发。
  碧螺拿着篦子和玫瑰水进来,为她擦干、梳拢一头乌云般的墨发。
  宋善宁坐在妆台前,舒适地眯了眯眼睛,小猫似的蜷了蜷小腿。
  碧螺问:“殿下,您头还痛不痛?”
  宋善宁揉了揉眉心,“头倒是不痛,就是有些饿了。”
  碧螺笑着道:“已经预备好早膳了,都是您爱吃的。”
  宋善宁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篦子沾着玫瑰水,梳上半湿的长发,不大的房间里沁满浓郁芬芳的玫瑰香气,宋善宁揉了揉耳根,忽地问:“碧螺,昨日谢谌送我回府之后,有没有说什么?”
  碧螺不妨她会这么问,愣了愣,回想道:“谢公子什么都没说,奴婢请他坐下喝茶再走,他也没应,很快就离开了。”
  “很快离开?”宋善宁问,“那他表情如何?”
  碧螺诚实回答:“没什么表情,冰块一样。”
  听到这个回答,宋善宁的一颗心猛地坠了下来,原本期待的情绪也都消失不见,只剩满心的懵然不可置信。
  碧螺瞧着宋善宁宋善宁的脸色不对,连忙问:“殿下,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宋善宁回过神来,勉强勾出一抹笑,“没事。”
  心下却冰凉一片。
  听着碧螺的叙述,昨日在马车上时,她深醉时,神思不清地扑在他身上,那么与谢谌之间的动作定然是暧昧至极才对。
  如此情况之下,这男人却没有半分的动摇。
  举手投足之间规矩刻板也便罢了,神色也挑不出什么错。
  除了能说明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君子之外,也只能证明,他对自己,当真是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旖旎心思。
  这段日子一来的主动撩拨,忽然成了一个笑话。
  她这般主动、努力,却不能撬动他的心半点。
  第一次,她心里有了动摇,若是日后真的和这样一个冰块似的男人成亲,真的能安稳余生么?
  她当时挑中谢谌,不止是因为与她相识的年轻公子寥寥无几,而是谢谌本身,也与她心里的条件很是合适。
  样貌出众、性格端方守礼。
  最重要的,是他不高的出身,日后就算生出什么意外,她也不必惧怕夫家会只手遮天。
  但是现在,她对谢谌了解欲深,她甚至觉得,谢谌会当成拒绝皇帝的赐婚。
  碧螺为她挽好发,出门的常服在外面屏风上搭着,她问:“殿下,您今日出门么?”
  乱糟糟的思绪被强行收起,宋善宁恍然回神,恹恹道:“不想出去了。”
  之后一连五天,宋善宁都没有出门,碧螺和银梭都能瞧出她情绪不对,但都不敢劝,只怕是那天的酒劲还没过去。
  直到第七日,宋彦成的小厮递来帖子,说是康平王邀她小聚,地址很陌生,宋善宁从未听说过,但看见小厮手里的腰牌,还是命人准备马车。
  将近一个时辰后,宋善宁到了目的地,她穿着一身素简的男装,带着帷帽,走在巷子里不怎么惹人注意。
  一件不起眼的小店,宋彦成坐在凭窗处朝她招手,“善善。”
  宋善宁连忙上楼,小店里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宋彦成还保持着往外看的姿态,宋善宁也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也顺着他视线的方向往外看。
  “彦成哥哥。”周边还有人,宋善宁压着声音唤他,“你在看什么?”
  宋彦成点点远处,“你瞧瞧,这是哪?”
  宋善宁凝神去看,能隐约看见高大的楼阁亭台,再看这高大的围墙,应当是什么皇家园林的后门,可是左右环视一周,却又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她摇摇头,问:“这是?”
  宋彦成朝她招招手,宋善宁附耳过去,听到很轻的几个字,“宁阳长公主府。”
  宁阳长公主?
  任是听到答案,宋善宁也要反应一会。
  宁阳长公主宋梧,今上的亲妹妹,是先帝乔妃所生。
  乔妃出身武将世家,在朝中地位不高,但为人年轻活泼,先帝晚年时,很是宠爱乔妃,她共生了一儿两女,最后只剩宁阳长公主这一个女儿,因此小时候,最得先帝宠爱。
  只可惜没多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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