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娇纵起来真要命-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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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落却有些急躁了,她还急着去寻世仙和静真,告诉她们陛下的旨意,她还要给祖母娘亲看她的老虎鞋好看不好看。
“辜家哥哥,你身体大安了,我就放心啦。”她侧过身,诚挚地望着他,“从前是我小小娇纵,仗着漂亮不干人事,如今我长大啦,再不会娇纵行事啦。”
辜连星有满心的心头事要同她说,闻言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星落瞧出他的欲言又止,这便踢了踢脚,晃了晃脚尖的老虎头,笑着同他作别。
“辜家哥哥,陛下给我做了双老虎鞋,我要快些传给祖母和娘亲看——我二哥应当会来招待你哦。少陪了。”
她挥挥手,歪着脑袋同他说了声再会,接着便转身进了垂花门。
小姑娘转身的样子都很灵动,辜连星笔直地站着,身姿颀秀,良久才略一踉跄,伸手撑住了一旁的抱柱。
他茫然地望着门里渐渐消失的纤幼身影,好像心魄被抽走了几根,心神也随着她走了。
他忽的有些怨恨那一株还阳草了,好像随着还阳草的到来,随着他身体的逐渐康健,他与她之间的牵绊却一瞬间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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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两心相知
星落进来前; 国公府的薛老夫人正同儿媳容氏说着话。
晨起时天使进了府宣读圣旨,小孙女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宫——她有金凤令,可随意出入宫闱; 临走前还要交待两个哥哥把静真同世仙先送出去。
薛老夫人当整个国公府的家,纵是知道小孙女的至交好友裴世仙干系重大、又同前些时日青鸾教反叛一事牵扯不清,可为着全自家小孙的江湖义气,她还是同老国公商量了一下,将裴世仙和静真小尼师送去了京郊白虎峡的黎家别业。
这不; 婆媳两个久等糖墩儿不来; 已然派人在宫外打听了数回,薛老夫人都打算换诰命的衣裳; 往宫里去了,好在方才宫里又来了旨意; 一家人才松了一口气。
瞧见小孙女神气活现地出现在门前,薛老夫人气的捉住她的手; 就想打她屁股。
星落哎哟哎哟几句; 躲在了娘亲身后直告饶。
薛老夫人就被婢女扶着坐下了; 咬着牙抹着泪骂她。
“早知道你这般不省心,就该把你送到滇南你大姐姐家里去——那圣意是能随意违逆的?还不由分说就往宫里跑; 你是嫌你祖母活的太长了!”
星落就从娘亲的后头跑出来,跪在了祖母的身前; 抱着她的假模假式的哭。
“孙女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么!”她从袖袋里拿出来陛下的御笔,呈给祖母看,“这回皆大欢喜!”
祖母却不看,扭着头不搭理她。
容夫人在一旁接过了陛下的御笔; 蹙着眉头说; “方才宫里又来了人宣了圣意。”她垂目匆匆扫了一眼御笔上的内容; “同这上面差不太多。”
星落哦了一声,继续哄祖母,“您就别生气啦,您要是真想让孙儿去滇南看大姐姐,我去还不成嘛!”
薛老夫人稍稍消了气,在她的脑袋上敲了几下。
“去什么去?你大姐姐见到你还头痛了。”她叹了一气,“听说过几日,礼部将有专人护送你那位至交回栾川,大约还要敕封受命。”
星落一听更高兴了,“世仙最爱大出风头,这样她更欢喜了。”
容夫人却在一旁看着女儿说道:“如今坤极军在你的手中,又封了你的好友小尼师做了天下慈恩局的四品官,怎么看都像是请君入瓮。”
薛老夫人也很赞同,“陛下从前御驾亲征时,就是擅长夹击包围战,如今糖墩儿已然进了包围圈,四面楚歌啊。”
星落不服气,“只要我一日不喜欢他,他就别想让我进圈套。”
容夫人何尝不懂女儿的思虑?只是那一日陛下亲自登门,向她与婆母求亲,可谓情真意切。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虽然女婿是人君天子,可能做到他这样的还真不多。
容夫人看了看女儿,舒了一口气道:“先不忙想这个——陛下若是真心待你,自不怕等。”
星落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问起了世仙和静真的去处。
容夫人说了白虎峡黎家别业,又叫她不要因此事烦神。
“这几日先去白虎峡同她二人玩一玩,不然她二人回了栾川,你又该朝思暮想了。”
星落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又抬起了脚,翘给祖母和娘亲看。
“陛下为孩儿亲手做了一双鞋!您二位瞧瞧,是不是很符合我的气质?”
她炫耀够了,一阵风似的又出去了,只留下薛老夫人和容氏面面相觑,又觉出来陛下的几分好来。
白虎峡在京郊,星落急着见世仙同静真,这便回了卧房就开始收拾行装,要往白虎峡去。
青团儿出去转了一圈,同自家姑娘说起来前院的事儿来。
“……辜家哥哥在二门那里站了好久,也不知在想什么,后来是二爷请他去了小书房,这会儿还没出来,怕是要在咱们府上用饭了。”她絮絮叨叨,“大爷今儿同军器局的同僚吃酒,您这临时要去白虎峡,只能叫我哥哥去送了。”
星落哦了一声,问起刑铨的伤势,“你哥哥的伤可好些了?”
青团儿说无碍了,“就是黑成碳了——约莫是被火熏的。”她嘻嘻笑,又凑近了自家姑娘,“我哥哥说,想去坤极军里当差,他同祝指挥使如今是知交。”
星落就敲敲她的脑门儿,“他走了谁护卫咱们呀?”
青团儿狡黠一笑,“等您做了皇后娘娘,坤极军就是您的护卫军,我哥哥还是在您的麾下呀。”
星落哑口无言,好一时才丢了个香囊在檀木箱子里,闷闷地说了一句,“哼,你们都巴望着我做皇后,偏不如你们愿。”
青团儿把那香囊捡了回来,又给她戴在腰上。
“这时节京郊的野蚊子最猖狂,陛下给您绣的香囊正合适。”
青团儿收拾物件儿,星落便去了祖母和娘亲那里,一道儿用了午餐,席间不免又被祖母娘亲唠叨。
吃了午餐将将回了卧房,外头就有人请了,“姑娘,车马备好了,您看何时出发?”
青团儿数了数几件要带的,这便应了一声,“这就走。”
往白虎峡去,路途不算太短,乘马车也要一个时辰,星落昨儿一夜同世仙、静真叽叽喳喳的,也没怎么睡好,上了车便往软榻上一窝,看着窗外稍纵即逝的景色,就有点儿犯困。
午后的日头和煦,照的人慵懒,青团儿趴在软榻边儿,眼跟前就是姑娘腰间的那枚香囊,她百无聊赖,便捏着香囊玩儿,没一时,从里头取出来一张叠成小方胜的字,一瓣一瓣的打开,青团儿才认出来。
“姑娘,这是在十方院,陛下为您写的那个字儿。”她托腮,望着纸上那根骨清绝的“一”字,有些闹不明白,“天底下有那么多字儿,为何陛下要给您写个一字儿呢?”
星落懒得去想,只往榻上一窝,脑袋一下一下地点,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她听见云层里有道家仙音杳杳传来,那飘渺的音色字字入耳、入心。
她在云下慢慢地听,慢慢地走,须臾像是过了千年万年,沧海桑田的,可那道家仙音依旧和缓而起。
初入道的小姑娘虔诚下拜,在那云层里却渐渐有清影现出,伴随着那仙音,送入了她的耳中。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1)
她不明所以,虔诚问向那云中人:“何为一”
云中似有仙音杳杳飞出,直入她心。
“……昔年得道者:天得道而清明,地得道而安宁,神得道而灵验,河谷得道而得充盈,万物得道而得生机,君侯得道则成天下之首。”(2)
云中人俯视着她,依约能望见他澄澈清明的眼眸。
“一既是道,道既是一。”
初入道的小姑娘闻言却大骇,脚下原本是踏实的土地,却在一瞬间变成了绵软的云朵,她在云里扑腾开来,像是滚进了天河。
忽的有一朵云头降了下来?其上走下一位清正煊赫的得道神仙,起初是望不清脸的,只看得清他周遭如烟似雾的,渐渐近前了,星落却瞧出了师尊的样子。
师尊将她从棉花一般的天河里牵出来,轻轻地告诉她。
“我毕生所求的,不过一个你。”他喃喃,望着她的眼光缱绻温柔,“你就是我的道。”
这样的告白实在太热切,星落像是大梦初醒,方才明白了“一”之本意,她的心里涌动了无限觉醒的爱意,再回首时,师尊却不见踪影。
她在梦里心痛地无以复加,再醒来时,却是被急促的马蹄声吓到了。
青团儿抱着她在车中东倒西歪,声气儿带着些惊慌无措。
“打东边儿来了一群山匪,喊打喊杀地,我哥哥机警,转头跑了二里地……他们现下在后头冲咱们放浸了油的火箭。”
星落大吃一惊,抬头向马车帐顶望去,果见其上燃着火,周围的气温骤升。
她鬼神不怕,拽住了青团儿的手,从车窗里望过去,自家的护卫队正同后头所谓的山匪打做一团,只是山匪人数颇多,竟冲出来十数名,策马追上来,举起手里沾了火的箭枝,嗖嗖几声飞来。
刑铨百般躲闪,却难敌火箭之威势,马车好几处都燃烧起来。
马车疾驰在山路间,侧边是深渊,十分的凶险,刑铨为了躲避其后的攻势,在下一个转角处急转,却难以控制急转的方向,眼看着就要连人带车,一并坠入万丈深渊。
就在此时,忽的有数条长锁链飞天遁地而来,上系马车轿身,下系马车之后轮,前有数条绳索卷上前辕,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住了他们,将马车回拉至山路上,可那无辜的马儿却直坠入山谷。
因铁索太过坚硬,将马车拉回山路的力道太过强大,直将整个马车撞击上了山壁,登时四分五裂。
星落在这一瞬间被甩出了车轿,风声呼啸过耳,她在下坠!
星落直骇的睁开眼睛,却见顶上方有一人急速下降,直将她整个人捞起,紧紧地抱在怀中,接着同来人一道儿挂在了半空中。
失重感令星落晕眩,好在小命应当保住了,她睁开眼睛,正对上陛下关切的眼眸。
她在掉下山崖的那一刻,是师尊跳下来抓住了她么?
星落一下子搂住了陛下的脖子,趴在他的胸前,陛下的腰间绑了绳索,可却禁不住星落的这一抱,一瞬,两人又下降了几丈。
皇帝额上微寒,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笼罩着他。
星落抬起眼睫,呜咽着问他,“青团儿呢?”
山上一直在拉着他们向上,皇帝紧紧地抱着她,眼底微湿,“都好好的,就你飞出去了……”
星落嗷的一声哭出来,捶了捶陛下的胸膛。
“您怎么才来啊!”
皇帝将她抱的紧紧的,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去。
“朕到国公府时,知道你刚走,马不停蹄地追上来了——好在不晚。”
梦和现实交织在一起,星落忽然觉得眼前人此时尤其的好看。
“旁的都可以迟到,就你不成。”她牢牢地勾住陛下的脖颈,撑起脑袋看他,“你晚一点点,我都觉得你不行。”
作者有话说:
(1)摘自《老子》
(2)自己理解的。
第88章 愈发无耻
皇帝抱她抱的紧紧的。
罢了; 这会儿还吊在峭壁上,他的小徒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说他不行; 他也认了。
可小姑娘勾着他脖子又来了一句,“您腰那么细,别被绳索给勒坏了。”
若是能腾出手,皇帝一定会敲一敲她的脑袋,可惜目下看她哪儿哪儿都好; 听了也只是宠溺一笑。
向上拽的速度很平缓; 皇帝抱着她,手臂上的份量轻盈; 可心里却像抱着万顷河山。
“……你走没多会儿,朕就来追你了。”他垂目看她; 只觉得她怎样都可爱,“眼下你太惹眼; 不带护卫怎敢出门?”
绳索忽的晃动一下; 骇的星落一头埋进了陛下的脖颈。
“修道之人看惯生死; 可徒儿还是怕——”她心有余悸,在他的脖颈吐气轻轻; “您不怕吗?就这么毅然决然地跳下来了?”
皇帝这会儿腰间,被绳勒的确实有些疼了; 他摇摇头,说不怕。
“你往下看一眼。”
星落哪里敢?犹犹豫豫地,好一会儿从陛下的怀里偷出一只眼睛向下瞧。
只见万丈峡谷的半空中,张开了一张网; 四角皆有铁杵扎进了岩壁里; 另有数几十人身着劲装匍匐在山壁之上; 随时候命。
星落这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陛下的怀里仰起了头。
“原来您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才敢跳下来救我呀?”
皇帝一阵懊恼,他跳下来那一刻千钧一发,在身边护卫跃下去的同时,他也拽了绳索不假思索跃下来——那时候可没想那么多。
他不擅分辨,听小徒弟这般说,只是一笑。
“朕自幼读兵书,的确奉行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他下巴有些痒,旋即在她的额头蹭了一蹭,“只是遇上了你,什么兵法计谋都成了空,全乱了章法。”
星落有样学样,也把自己的额头在陛下的脖间也蹭了一蹭。
“说白了,您就是对我上了头。”她在他的脖间趴着,气息轻柔,“等哪一日下了头,说不得您就觉得徒儿讨人嫌了。”
像是预知到了山顶,皇帝脚下虚虚一点,带着她跃上崖顶,又因着惯力的缘故,仰倒在地。
星落趴在陛下的身上,偷眼看了一下周遭,好在除了两列护卫面无表情地站着,其余人皆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她放下了心,大大方方地往陛下身上一趴。
皇帝托起了她,叫她往一边儿躺去,“你压的朕好痛,躺那边儿去。”
星落就不,越性儿在他胸膛上乱动起来。
“地上全是土——我就躺您身上。”
皇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果然像喝酒上了头的颜色。
“好好说话,不许在朕身上乱动。”他坐起身,腰间却喀嚓一声响,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星落被他抱在怀里,清晰地听见了这一声脆响,好奇地问起来,“您的腰怎么了?我就说嘛,您的腰这么细,到处是骨头,一定没什么劲儿。”
皇帝扶额。
初秋只穿单衣,从山顶跃下,巨大的下坠力使他的腰间剧痛无比,再向上拉的时候,绳索勒的他喘不过来气不说,大约还磨破了皮肤,丝丝缕缕地涌动着痛楚。
他不打算申辩,把她拎起来,往车上去了。
星落只觉得自己后颈有股强大力量,把自己给提溜了起来,扔进了陛下的龙车里。
陛下将她扔了进去,自己却不进来,自有随侍长行为他整理衣着,接着便有御前亲卫常玉山来报。
“贼匪擒获十一人,诛杀十四人。有几人是前次城隍庙大街暴/乱逃出来的,还有数人乃是青鸾教白虎山堂会的余孽。”
皇帝嗯了一声,心中亦有计较。
“青鸾教之圣女正在白虎峡,恐有余孽侵扰。传朕旨意,命坤极军暂且驻扎此地,日夜防守。”
常玉山领命而去,皇帝藏有心事,吩咐了行程,接着才上的龙车,依旧眉头紧蹙。
趁着陛下说话的功夫,星落正从窗子里探出头问青团儿和刑铨好不好,他二人方才吓得魂飞魄散,眼见着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