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薏妃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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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语赶快说着:“苏太医此言差矣,整个太医院里若是苏太医说医术欠佳,还有哪个太医敢说医术好的?”
三言两语离不开恭维夸奖苏太医,毕竟是为圣上看病的人,这医术又是太医院公认的,后院里谁都知道苏太医有多难请。
苏太医想着流萤的病,要回去好生研究一番就弯腰行礼:“那微臣告退,微臣回到太医院后定细细琢磨研究叶小主的病,早日把小主的身体调养好。”
说罢便退下了。
见苏太医走了,叶流萤笑着:“妹妹的病,让姐姐们劳心了,不过就是病着现下也不错,日子安稳。”
“哪里安稳了?我前两日来见御膳房送来的饭菜都是些残羹冷炙,你也吃得下去,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奴才,见你久无恩宠便有意冷落着。若不是婉姐姐上下打点,我们帮着送些东西,你的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去岁冬日里的炭火都不足,冻得手脚冰冷,你告诉我这样的日子也安稳?”
静语气流萤就算被那伙人欺负,还是乐得自在,怕她过的不好,怕她受委屈。
流萤低头黯然神伤,诺诺的说:“在这深宫之中流萤能活到今天,都是两位姐姐帮衬,可流萤身无长物实在是……”
杨婉见流萤有所动,就笑了起来:“算我来的巧,过两天啊,皇上要在淑芳斋听戏叫了我和静语去,便把你也拉上,到时精心打扮一番让皇上眼前一亮,有了恩宠自然谁也不敢怠慢了。”
“是啊,到时再过你想要的安生日子也不晚。”
静语叫身旁的药柔把带来的盒子拿出来,接过手说:“流萤妹妹,这是未进宫前我在宫外买我和婉姐姐手上的镯子时一起买的,是好材料做的,这只青鸟翠钿模样极好,你后日带上定时艳压群芳了。”
流萤接过继续看了一番,忍不住的赞叹:“当真是好模样,精致小巧,颜色搭配的也漂亮丝毫不输宫里的那些东西,那妹妹就谢过姐姐送的好东西了。”
笑着一直摩挲那只翠钿,简直是爱不释手。
第三十二章 心底的事
一连几日,内务府都捡着顶好的东西往钟粹宫送,钟粹宫主殿和两个偏殿都要放不下了。容昭就捡了好些个东西分散给各宫,当做是姐妹一场的谢礼吧。
就连钟粹宫宫女太监的衣裳料子也是最好的,雪娘走了思雨就顶了她的位子成了钟粹宫的常事宫女,送来最好的东西自然是紧她先挑,今个儿穿了一身的半绣衣裳,比往日素素的瞧着明艳许多。
到容昭跟前儿伺候进去,福身行礼:“主儿,淑妃娘娘和薏嫔娘娘来了。”
容昭箍着额巾躺在床上,无力的抬手说:“快请进来吧。”
思雨退后出去,见淑妃和薏嫔行礼:“奴才见过二位小主,我家主儿说快请进去。”
杨婉静语相视一笑随即跟着进去,正值盛夏,天气热得很,即使冰室还送着冰在屋子里也是热得很,容昭刚生产完丝毫不敢见风更不敢用冰,屋里闷得很让人出不上气来。
一进去见容昭躺在榻上,静语就说:“姐姐是累了,坐月子时是要多多休息,妹妹着花房送来了几瓶开的好的茉莉花,还有好些没开的花苞呢!且有安神之效,姐姐不能见风,正好它可以滋润体内燥气,降热安神,是对姐姐极好的。”
容昭微笑点头,“那多谢妹妹了,旁人尽是送些金银珠宝,对我这月子里的妇人一点用都没有,只是想着讨好献媚,一点儿都没有考虑到我身上,还是妹妹有心。”
杨婉还是担心容昭把生产当日的事情记在心里,一直没有说什么,都是聪明人,容昭自然知道杨婉心里想的是什么,自进宫来所有的事,看似是淑妃跋扈但实则都是为了薏嫔,为了她们二人共同的利益,淑妃处处护着薏嫔,自己若是碰着了薏嫔的利益,淑妃自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可自己心里也是真心对她们两个的,容昭知道她们也是真心对自己,只不过自己总抵不过她们两人看对方。
容昭费力的坐起来,杨婉静语站起来扶着,容昭缓缓对她们二人说:“我生产那日多亏了你们,她们都怕我生了皇子权势更盛,只你们是真正关心我身子和安危的。”
又转头看着薏嫔,抓住她的手情深意切的说:“妹妹当日救命之意,姐姐没齿难忘。日后刀山火海定在所不辞,还有啊,修景还得多亏你们照顾呢!”
杨婉听容昭一番话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脸上有了笑意瞧着容张说:“方才一进来都忘了,妹妹家中拖人带来三盒极好的血燕窝和虫草,今天来时一并带过来了。还望姐姐养好身体,恢复昔日曼妙之姿才是。”
容昭点头:“辛苦你们两个,我宫里既不能用冰,就让冰室把我宫里的分例都送到你们那儿去了,也好消消暑。”
静语想起来什么似的,急着对容昭说:“姐姐,昨日娴贵妃姐姐说要到我宫里教我写字,现下怕是快到了,我得赶快回去,就不陪姐姐了。”
容昭摆手:“你快去吧,别误了写字的好时辰。”
静语出去杨婉跟着就走了。他们二人才走了一会儿茗嫔就来了,也是带了一堆东西来看望。
本还是和往日一样嘻嘻笑笑说说宫里的事儿,念叨念叨从前,说到孩子时儒曜变了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也不一样了,并没有抬头看容昭的眼睛说:“姐姐记得万和吗?”
容昭也不似方才欢快了,突然停下来慢慢的:“记得,如何不记得?当时你是我院子里的格格,王爷便要我负责你的胎,我是战战兢兢一日不敢松懈的,可谁知道还是出事了。”
边说着语气越发沉重。
儒曜早已泪目,每每想到万和就忍不住的伤心,是劝也劝不住。如今是边拿着青色的帕子沾着眼泪一边哭哭涕涕的说话。
“姐姐,那日你落入千鲤池时,我就在旁边的假山上站着,我没有去救你。”
儒曜自顾自地说,并没有要容昭回答的意思。
不等容昭反应刚要张嘴,儒曜又说:“王爷要姐姐负责我的胎,我对姐姐从未有过疑心,嫡福晋明里暗里的告诉我要当心,我都没放在心上,可是~药是姐姐给我的,虽然有人事后被查出来,可叫我如何不疑心呢?!”
“妹妹想着也不会是姐姐,可这么多年还是不能放下,它就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日日惦记叫我不能安睡,姐姐落水时妹妹告诉自己,若姐姐此番无恙,便让自己信不是姐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天意。事后妹妹回想,觉得自己真是可怕,竟然有这样的蠢念头。是妹妹对不住姐姐,姐姐要怪就怪吧,妹妹无话可说。”
在王府在后宫容昭处处护着儒曜,无非是心里过意不去,当年王爷让自己负责儒曜的胎,前几个月一直好好的,就在临盆之际正赶上自己发热便顾不得儒曜了,谁知正好那时出了事,容昭为此自责多年,后来王爷查出有人借自己的名义给儒曜送药直接导致了这场悲剧。
想不到儒曜疑心自己这么多年,容昭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把这么多年的自责全都吐出来,“儒曜,我不怪你,就当我们扯平了。往后我也不会自责了,你也不用疑心了。”
说罢容昭躺了下来,不管儒曜了,儒曜见容昭逐客便识趣的走了。
“姐姐保重。”
容昭哼着小曲儿,心情说不上是好是坏,只当是嘴上打发时光吧,这件事也在自己心里积压多年,想不到是两个人的痛苦,如今说出来,真正的让儒曜解了气,自己心里也没了愧疚,她也没有疑心,这才是真正的两全其美。
春禧殿
铃儿进来喜上眉梢,就连话语间也是兴高采烈的:“主儿,今天皇上宿在春禧殿,刚刚韩公公来说了,让主儿恭候圣驾。”
静语正和娴贵妃写字,气定神闲,顾不得抬头,就说:“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铃儿走后,娴贵妃停下手中的笔:“皇上今日要来你这儿,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先准备一番吧。咱们改天再写,我回去寻一寻和你说的那方砚,下次来送给你。”
静语忙放下笔说:“谢谢清荷姐姐,我一定会写好一幅字的,到时候先送姐姐一幅。”
清荷笑着点头,“一定一定。”
说罢转身就走了,静语看自己写的字,还是不错的,比在家里时进步许多,但离孟清荷的那一手娟秀字体相比查的还远。
第三十三章 蓄谋已久
夜傍
静语站在门口顶着柔和的月光远远见了皇上背着手迎面走来,一步一步甚是好看,走近了不等静语跪地行礼就一把拉起来抓住她的手:“这两日忙得很,是朕疏忽你了,可不要怪朕啊!”
说着拉着静语到屋里坐下。
静语笑着低头,“皇上前朝事务繁忙,还记得臣妾,臣妾就感恩戴德了。”
明铎是实在的大男子主义,拉着静语的手走在前边,坐下了才好好说话。
“趁着月色撩人,问静语一句,夜不算深话还可信。”
明铎眼看着静语,嘴角挑着似笑非笑,像极了在京中酒楼的那个晚上。
静语眼珠一转,可可爱爱的说:“皇上要问便问,即使三更半夜从臣妾口中说出的话,永远都可信。”
“静语可是对我初见倾心?”
千算万算不如人算,谁知道会问这样的问题?
静语红了脸,都在那里局促不安,双手不停的摩挲着帕子,吭吭哧哧的说:“也是当天景色好,小桥流水依垂柳,皇上又是人中俊杰,臣妾待字闺中自然是看一眼都心动的。”
明铎似乎有些生气,板着脸有些赌气的说:“我哪里是要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若是想听阿谀奉承顺着我耳朵的话,我是大可不必来春禧殿的,只是要听你一句真话,听从你心的话。”
静语缓缓的点点头,说:“初见惊鸿,只觉得身前的男子气宇轩昂说不上多喜欢,但确是有些心动欢喜的。”
明铎这才咧了嘴角笑,似水温柔的看着静语说:“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子,秋水明眸桃花眼,最是牵君似妾心,便是念念不忘了。”
明铎一笑揽过静语的腰说:“朕明日带你去京郊骑马吧!”
静语皱眉:“皇上不是说了明日要一起去漱芳斋听戏吗?怎么又要去骑马?”
明铎一拍脑门,“是我忘了,婉儿还说要叶常在一起去。”
静语细声细语提醒着:“是,储秀宫的叶常在,和我们一同入宫的,只是流萤妹妹一向病着,皇上并未见过。”
明铎笑着点头:“无妨,朕赐她些好东西好生养着,不多时日便会好了。”
兰香一众人早在明铎进来时就退下了。这时四下无人,只有静语和明铎两个,明铎抬头深情地看着静语的眼睛:“言儿的眼睛真漂亮,像一汪水似的干净清澈,又好像有无尽的温柔。”
静语和皇上对视,她第一次这样正视一个男子的眼睛,心中有点小悸动,有些紧张,可当越看深了越是无法自拔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皇上的眼睛真好看,像天上的星子一般耀眼,让人看了就不能忘掉。”
明铎露出一丝坏笑,把静语抱到怀里,手摩挲着静语腕上的镯子低下头轻轻的说:“我永远不会让言儿忘了的。等春天时我带你出宫给你看样东西。”
静语在明铎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可以听见明铎的心跳是鲜活的生命,慌乱点了点头。
明铎俯下身来,静语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自己耳边,在脸颊上,在脖子里,“言儿,夜深了,咱们早些休息吧。”
说罢横抱着静语去了。
第二日早起明铎还依依不舍的去上朝。
静语心情大好到院子里看花吹风刚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乱哄哄的,让小夏子去瞧了才知道是坤宁宫出了事儿,便急急忙忙的跑去永寿宫拉着杨婉一起去了。
到了问一早来了的娴贵妃和茗嫔才知皇后娘娘是昏厥了。
杨婉疑心重担心的问:“二位姐姐可知皇后娘娘为何突然昏厥?”
娴贵妃抬眼思索:“听说是进了一碗参须汤,过后便昏倒了。”
杨婉挑眉睁眼瞧着娴贵妃:“那便是那碗汤了。是谁送的?都经了谁的手?都得一一查清楚,姐姐协理六宫,如今皇后娘娘出事,这后宫诸事全凭娘娘定夺。”
杨婉此言是要推孟娴贵妃上位定夺,贵妃也会了意垂眸良久,走上前去对着众人厉声道:“本宫受皇上太后之命协理六宫,而今皇后娘娘昏倒,便由本宫来主持彻查,敢谋害国母者,必当诛之!”
一番话掷地有声,吓得众人不敢大声出气,杨婉带头行礼:“臣妾必当追随,助娘娘彻查此案!”
有杨婉带头众嫔妃纷纷行礼说:“臣妾等必当追随,助娘娘彻查此案!”
大家还在坤宁宫门口等皇后醒来的消息,却见撷芳殿的周嬷嬷一路小跑赶来见主子们都在,直接跪地磕头:“奴才见过主子!不等孟娴贵妃让她起身,周嬷嬷就直接跪着爬过去,慌张的说:“贵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大阿哥他~!中毒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所有人听见,大家都惊讶极了,想着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冲着皇后和大阿哥来势凶猛。
娴贵妃见人心惶恐怒斥一声:“各宫都把嘴管好了,若是让本宫听见流言蜚语从哪个宫传出来,定以流言惑众治罪。”
罢了扭头看杨婉,“淑妃,本宫临危授命你可愿意?”
杨婉仰着头迎着明媚的阳光,掷地有声的说:“臣妾定当不负娘娘厚望。”
“好!那本宫命你彻查撷芳殿,你若觉得力不从心可以带着薏嫔一起。”
静语跟着行礼:“臣妾定万死不辞。”
这行恶人十分猖狂,敢在一天内对皇后和大阿哥下手,着实是不将天家颜面放在眼里,为着公平正义也要帮这个忙的。
孟娴贵妃又说:“茗嫔,本宫命你去查那碗汤,来龙去脉要十分清楚的。”
儒曜抬眼惊讶,不知清荷为什么会让自己去查案,却也行礼领了情。
让众人散去,皇上就急急忙忙地从朝上赶来,一进坤宁宫见孟清荷在就冲过去去抓住她的手问:“皇后怎么样?现下有无大碍?”
孟清荷到底是名门闺秀遇事冷静从不慌张,反过来一把抓住皇上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定定地说:“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太医说了暂无大碍,只是动了根本一下子昏了过去。”
明铎有孟清荷这般安抚舒心多了,也不似刚才那般紧张,“派人去查了吗?若是不行,便叫大理寺的人也来,此事波及人事众多不可小觑。”
孟清荷春风和煦的笑了,“皇上和臣妾想到一处了,已叫大理寺的人入宫彻查。”
明铎从前只觉得孟清荷仰仗母家事事不用担忧,从来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今日才算见了真正的女中豪杰大家风范,在处理事情上颐澜不及她,甚至自己都甘拜下风。
明铎叹气,苦笑着:“朕方才去看了修远,太医说已无大碍,可修远的功课骑射都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中宫嫡子的风范。”
孟清荷听见了只是一味的微笑,并没有接过话。
明铎疑惑:“贵妃怎么不说话?”
“皇上说的是中宫嫡子,算得上是政事,臣妾不敢妄言。”
明铎笑笑拂袖而去。
杨婉和静语带了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赶去撷芳殿,领着大理寺、慎刑司和一众御前侍卫围住撷芳殿,“都给本宫听好了,围住撷芳殿,不叫一只苍蝇飞出去,不叫一只猫跑进来,里面就是闹翻了天外面也不许动。”
这时杨婉将门之女的气场全开,威逼四座,将伺候大阿哥的四个嬷嬷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