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薏妃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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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曜听了拉住容昭的手:“容昭姐姐,这等闺房秘事以后可不要再讲出来了,若是旁人听了去,可不是要告上一状。”
容昭听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皇宫里谁敢告我一状?妹妹就不想知道这马佳使了什么手段?”
儒曜一本正经的摇头:“不想。”
容昭叹气:“这满宫里就你和娴妃一点都不关心这个,合宫上下就一个大阿哥,连个公主都没有你说现在要是有人能生个孩子,不论男女,那可不就高枕无忧了。”
儒曜又说:“高枕无忧哪有那么容易?日子那么长,想不到的事情可多,哪一日能放下心来呢?”
容昭嗤笑:“明明呀,你什么也没掺和进来,什么也不关心,这说起来这么多的道理,可是你们说的……那……叫旁观者清。”
“对对,就是这句,可不是我清,至今都是这个理。”
儒曜笑着,容昭起身说:“行啦,不坐了。马佳氏倒是春宵一刻值了万金,她好了,我倒要去给皇后赔不是,非要这马佳住到钟粹宫来。”边说边摇头,边说边往外走“别送啦,赶明儿再来。”
容昭走后,茶听来前:“娘娘,奴婢不明白,何故戚常在得罪了皇后,贵妃娘娘要去赔罪?”儒曜轻啜一口茶“往后别人的事还是不要管的好,安生日子本来也没有几天,下不为例。容昭她是钟粹宫主位,戚常在住偏殿而已,马佳只是常在,她去,皇后未必赏脸,而且马佳还不一定想到这回事儿呢,容昭就不一样了,她是贵妃,封号双字,从前的侧福晋,如今的宠妃,自然不同。”
“那……”
“下不为例,指下一件事。”
“那娘娘呢?贵妃应该是想让娘娘帮她呀。”
儒曜摸着手上一枚竹节戒指:“不是。容昭姐姐是好人,她只是很喜欢皇上,姐姐对我有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儒曜手上那枚竹节戒指,这宫中许多人都不知它的来历,只有自己和皇上知道。
从前在宫中相遇时,便是以这枚竹节戒指为定情之物,皇上送儒曜戒指,儒曜回赠的玉佩,那是富察氏一族祖传的宝贝,相当值钱,可上面只有花纹,没有字符,就是被旁人拿去也是不认识的。
儒曜从前亲眼见了皇上,在御花园里随手把腰间系的那块玉佩赏给了马尔泰氏饶常在,虽然马尔泰是不得宠,可皇上还是分外疼惜。
儒曜对过去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可这段故事的男主角就像从没发生过一般云淡风轻,就像生命中没有那段热烈,就像他们不曾遇见,从前的青梅竹马,生死相依,非你不娶,非君不嫁,海誓山盟都是笑话。自从孩子没了儒曜和皇上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渐走渐远,明明曾经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好像注定了是别人的夫君,儒曜动他一下都犯了纲常礼纪。所以只能远远的看着,但仍然是一点一点的失望堆积,可永远在十分的失望中给一分希望,让这轮回永不熄灭。
茶听去后院煮茶了,儒曜,自己坐在竹椅上听风赏竹闻茶香。
第五章 选秀前的风波(上)
养心殿
殿内避风处摆着一张浮雕长龙桌,旁边燃着龙涎香,一进去便是满眼的明黄色,天子威严,万人之上的荣耀与尊贵全全是要显示出来的,龙涎香的味道里还混杂着一丝丝的暖云香的味道,是坤宁宫的味道。
皇上爱新觉罗明铎和皇后钮祜禄颐澜二人都着黄色的衣裳,在这金灿灿的养心殿里更加是混为一体,皇后端庄大气,国母风范,皇上俊逸儒雅,颇有君临天下之气度。
因为马上就要选秀了,这宫外头忙着,宫里头也忙着,皇后为这些秀女大大小小的事务已经忙了一个月,这不今天就要为她们来了之后住哪个宫哪个屋和皇上来商量了。
颐澜停下研磨的手,缓缓的说:“新选的秀女所居住的宫室臣妾和容昭清荷商量了几天也没有结果,还是来问问皇上的意思。”
明铎却并未停下,手中的笔也没有抬头,说:“宫中如今才你们几个人,把空出来的打扫给她们就好。”
“臣妾等商讨便是想留几个离养心殿近的,到时若是皇上有十分心仪的便可搬进去。”
明铎停下手中的笔,直起身子想了想抬头说:“那就把永寿宫打扫出来,好好布置一番,还有春禧殿也一同打扫出来。”
颐澜惊疑,皇上从未在意过这些东西,对宫中嫔妃并未有多喜热,只有容昭一个月得皇上召幸一两次,便已经算得上是圣宠常在了。外头传的以为这紫禁城里的女人多好当似的,殊不知几个女人为什那一个月一两次的侍寝真的头破血流,场面实在是不敢看呐。
颐澜说这些只是旁敲侧击的想打听打听皇上这次对这些新来的秀女们挂不挂心上?没想到平白的给自己添堵,也许已有人选?
颐澜仍旧是端庄大气,雍容华贵的姿态,只是眼神关切,说:“皇上若是有心仪的定要先告诉臣妾,臣妾才好安排的。”
明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过去继续写字。
颐澜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口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皇上朝政繁忙,一个月去后宫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那些年轻貌美的都顾及不暇,怎么会有空来坤宁宫呢?今日是十五,皇上照例是要来的,上个月容昭的阿玛高佳将军来了皇上推脱没来坤宁宫,不知今日……
皇后钮祜禄颐澜出生名门是大家闺秀,在王府时是嫡福晋,到这皇宫中也是中宫皇后,本不是善妒之人,一直都是宽宏雅量,而今母仪天下也为世人称赞,颇有贤后风范,大家都津津乐道有这样一位好国母。
颐澜也是女人,难免在心里会有不平,可遵从母亲父亲的教诲,总是在心里安抚自己,她们得宠又如何?只要自己一日不死,她们终究是妾,妾就是再得宠也比不得正宫夫人啊。
“皇上,今儿个是十五,皇上可要去坤宁宫用晚膳?臣妾早叫人被下了一些可口小菜都是皇上喜欢吃的,远儿这几日功课好,臣妾让他过来背给皇上听。”
修远这孩子什么都好,只是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所以会背书功课好这些事情都值得皇后炫耀夸赞。修远凡事都反应慢,别人一下子学会的他得学两下子,因此,即使是中宫嫡子,也不太受人待见。
明铎脸上有了一丝愉悦,点头笑着说:“那好,晚间去坤宁宫用膳听远儿背书,然后再去钟粹宫。皇后主管后宫过于劳累早些休息的好。”
颐澜本身满心欢喜,以为皇上终于肯了,原来去坤宁宫一趟也只是因为远儿,过后还是要去看容昭,颐澜仍然是温柔贤惠的笑着点头说:“远儿一定高兴极了,臣妾这就去阿哥所把他接来。”
颐澜行礼就走了。
明铎叫一旁候着的韩雨后来前面问话:“郭络罗家的格格这次也参选吗?”
韩雨后弓着身子,低头认真的听皇上说话,“奴才已经再三确认过了,郭络罗家的大格格这次必定要参加选秀,慈宁宫那里是递出话了的,绝不会有差池。”
明铎笑得有一丝邪魅,自信满满,“那就好,我前些日子让你收着的摆设器具到时候一并准备着。”
韩雨后笑着点头,心里十分高兴,自己伺候皇上这么些年,也是头一次见皇上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而且人家还没进宫来呢,多少也是有一丝欣慰的。
颐澜回到坤宁宫,一路上仍旧是温柔贤淑端庄大气的国母气度,直到坐在镜前细细的看着自己,不禁叹了一口气。
抬手抚过自己眼角的细纹,又看看长出的淡斑,如今的自己面色蜡黄皮肤也有些松弛,肌肤也粗糙起来不再光滑,颐澜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觉有些生气,为什么这么快就老了?果真岁月不饶人,美人易迟暮啊。
为什么只比自己小五岁的容昭就还是十几岁那般的青春靓丽?自己却已经人老珠黄,难不成是着头上的凤冠太重?这中宫的责任过于沉会把妙龄女子变成老太婆?
一旁的莫竹上前:“娘娘位主中宫已是无可撼动,自无需担心这些啊。”
颐澜过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只是感叹一番,老的可真快啊,本宫做好皇后本分就好,无需再想别的了。”
说罢莞尔一笑,“莫竹,不是早说饶常在求见吗?快请过来。”
莫竹行礼去请饶常在。
一会儿,就见马尔泰氏饶常在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颐澜笑着说:“快坐,是有什么事和本宫说吗?”
饶常在十分谨慎给了颐澜一个眼神,示意屏退旁人,颐澜会意摆手,众人退去。
“娘娘。”
饶常在凑前小声说:“本是那天无意而已,听了马佳姐姐又沐了圣宠,想前去沾沾喜气,不想,却在钟粹宫一角看到马佳姐姐与宫中掌事姑姑低声说着什么。嫔妾隐隐只听见说……说……”
颐澜正听着,饶常在却吞吞吐吐,“妹妹说呀,怎么又不说了?”
饶常在的手一直绞着帕子,脸也涨的红了,“说,就放这个,不必过多,片刻就能让皇上雄性大发,与小主尽鱼水之欢,颠鸾倒凤。”
说着脸更加红,越发烫了。
颐澜心中一惊,莫不是:“马佳氏与掌事姑姑私下买卖宫中禁物,此事尚待本宫查证,如若坐实定不轻饶。”
说着看向饶长在:“妹妹放心,无论此事确实有无,本宫也不会将你透露出去的。不过若是并无此事,本宫可要罚你的。”
马尔泰月饶连连点头。
第六章 选秀前的风波(下)
送马尔泰雪饶走后,颐澜唤来芬儿:“芬儿,你这几日你盯着些钟粹宫偏殿上下看有什么动向,及时向本宫汇报。”芬儿退下便去。
这芬儿本是皇家女卫,自幼习武精通药理。是颐澜与皇上大婚当日先皇赐的。有了芬儿,颐澜统管后宫省了不少事,况且除了皇上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不出几天芬儿来报说:“马佳氏每每与掌事姑姑堂红交易都是在御花园假山后或夜里在钟粹宫门外,借着问话打赏来买卖东西,常用红布包裹,每次的东西都不尽相同,有时是粉末状,有时又是液体,但每每用时马佳氏都把东西兑到酒中或涂抹到皇上用的餐具边缘,药性极强,往往不出一柱香的时间,马佳氏便得偿所愿。”
颐澜听后十分惊讶,这六宫尽知马佳氏极擅房中之术,每每皇上歇在她那儿都要闹到日上三竿,却还不尽兴,第二天还要宿在那儿,马佳氏容貌艳丽风流妩媚,所以众人虽心生嫉妒,却也没有办法,可马佳氏又是为何呢?频繁购买宫中禁物,冒着天大的风险,来成全这闺房之乐?
颐澜正思绪,不料芬儿又说:“与此同时奴婢还查到宫中有侍卫无故缺守或是频繁告假,而这些人都出现在了钟粹宫偏殿。”
“啊?!”颐澜大惊失色“竟有此事,马佳氏竟敢私通侍卫,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颐澜怒色起,拍在桌子上,愤愤不能,芬儿依旧跪地:“马佳氏私通侍卫应该是想借种生子,他一家人前年便被发配宁古塔父母惨死,只留一个妹妹马佳云鄂也被歹人糟践了,一头撞死在路上。”颐澜,还生了些同情来,可终归也不能私通侍卫啊,于是抬手让芬儿,下去自己去见了皇上如实禀明。
刚到了养心殿门口,便听见摔杯子的声音,想必皇上已是雷霆大怒。进去,韩公公通传。
刚进了门,便听得,“皇后,此事真切?”颐澜一脸平静:“皇上可指钟粹宫偏殿?”
“不错,便是那贱人!”
颐澜点头,“正如皇上所料,可其中,马佳氏也有……”
还没等颐澜说完,明铎就破口大骂马佳氏娼妇,想来也是气急了,这件事是万万不敢宣扬出去的,不仅有辱皇家颜面,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了爱新觉罗氏也要沦为笑柄。
明铎十分生气,头上青筋暴起,狠狠地锤了那张浮雕长龙桌一拳,“皇后,此事交由你来办,定不能轻饶了那贱人,要教她生不如死!”
颐澜福身:“皇上交给臣妾的,臣妾定回会办好。”
当日,皇后就带着慎刑司的人把马佳氏从钟粹宫押到了慎刑司。皇后下了口谕,无论吐不吐出东西,决不能让她舒服过了。慎刑司流水的刑具走了一遍,马佳氏已是遍体鳞伤苟延残喘,可偏偏那张娇艳风流的脸并未伤了半分,被绑在柱上,一身白衣被血污了大半,头发凌乱,已是不堪,可看起来偏偏别有一番风味,娇嗔病喘更加惹人怜爱,被人抬出慎刑司时,只剩半条命了,再关到牢里,也坐不起来,只得躺着。并未说怎么处罚,只是说先关到这里。
与此同时莫竹来报:“皇后娘娘,马佳氏一进去就招了。”
颐澜又问:“都说什么?”
莫竹又道:“说是家中父母流放宁古塔病逝,家中小妹路上遭人迫害自尽,而自己远在深宫无能为力,像是被困住的野兽,挣扎又如何?近来种种,不过是想怀上龙嗣,有个一儿半女傍身,可想想生下他们,也只是让他们再受这牢笼之苦,但还是想好好活下去,至于那些侍卫是她引诱,想借种生子罢了,事到如今也不多加争辩,该说的都说了,左不过一死,至亲也无,九族何妨。”
颐澜听着多有感慨,马佳氏虽然爱在这群芳之中争一争出头得宠,可她不是坏人啊,马佳氏自从三年前破落阿玛额娘兄弟姐妹全都遇难,若不是还有皇上的恩宠在马佳氏也该没了。
是呀,这深宫中的女人哪一个不想自由呢?
即便容昭爱放风筝,可风筝一旦飞出内院,便是再也回不来了,出不去去捡的。颐澜也想到了自己,纵使母亲过世时也未能求得个出宫的恩典,自己的母家早不似从前光耀,自然皇上也无需顾忌了。
“她也是个可怜人,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了龙脉的念头,你去告诉牢里的人,去找个机会送走她罢,也是姐妹一场,受那么多罪生不如死的,咱们见着也不忍。”
莫竹应了便下去。
牢内
马佳氏躺在地上,正在发呆,却见三个看牢的小厮开了门进来,便是躺着,仰视三人,极其可怕。不等再加思索,三人便上前抓住她又是在身上胡乱摸索,又是亲她脖子撕她衣服的。
马佳氏没有反抗,已是一身伤痛又能怎样。却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他哪里会放过我?”
钟粹宫
容昭正倚在贵妃榻上小憩,雪娘小跑进来跪在地上喘着说:“娘娘,马佳氏在狱中遭人,遭人迫害,三个看牢的小厮。”
容昭听此话,猛地醒过来,就要坐着:“那她现在怎么样?!”
容昭很急,虽然往日里她背后说了不少马佳氏的坏话,也只是她争风吃醋罢了。并不想她有多惨的下场。
“马佳氏走的贞烈,一头撞死了。”
“这是谁干的?那三个小厮怎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动皇上的女人!”
雪娘低头咬着嘴唇:“皇后娘娘之前已经告诉过牢里的人,让他们给马佳氏个痛快。不知怎么会这这样?”
容昭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讽刺的笑着:“那我知道了,皇后既已吩咐了牢里的人,那天下敢下这道口谕的,左不过皇上了。我便知皇上这性子,怎么忍得了马佳氏如此?可其中苦痛只有女人,深宫里的女人才懂。都是可怜人~”
雪娘又问:“娘娘,那现在怎么办?”
“你去多拿些银钱打点打点牢狱中的人,给马佳氏好好收了尸,买副好些的棺材。”容昭掩面说着。
“那皇上会不会怪罪娘娘?”
“无妨。钟粹宫的人出去,必得是钟粹宫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