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薏妃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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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允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没过一会儿皇上和薏嫔淑妃领着玉沁和驸马就走了,整个帐子里就只剩下知允和苏纯纯了。
知允低下头一脸笑意的看着苏纯纯温柔的说:“如今人家都走了你还不起来?莫不是待会儿要太后那边的人来看看?”
苏纯纯听了心下一惊,赶忙从知允怀中钻了出来,摆着手嬉皮笑脸的说:“可不敢,可不敢,就是给妾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过是惊着了,刚刚确实是动不了的,若不是王爷来看,妾身怕是如今都缓不过来。”
瞧着她一脸的小惊慌就觉得十分可爱,“皇兄可跟我说待会儿要再来看你的,还要领着太后那里的人,太医也得来好好给你这位格格瞧瞧伤痛。”
苏纯纯睁着大眼睛看知允哀求的说:“王爷可莫要将妾身甩出去,妾身哪里见过这样大的场面,实在是犯怵的很,王爷还是推了吧,妾身自己待着就好无需大家记挂。”
知允憋笑点头:“纯纯可莫要这样想,人家记挂你是看得起咱们奕亲王府,纯纯还是见见吧,免得落人口舌说咱们摆架子不把皇上太后放在眼里。”
苏纯纯扁着嘴耷拉脸抬眼看知允,“王爷~~,王爷是知道妾身的,还要同妾身开这样的玩笑,属实是无聊的很。”
知允捧腹大笑,“好,好,好,纯纯懂就好,只是一定要注意我不在时你要万分小心,否则受伤了摔胳膊断腿可有人管你?或是纯纯就跟在爷的身后,这样是绝不会出意外的。”
“日日跟在王爷身后,可不成了王爷的跟屁虫,薏姐姐可说了女人不好这样的,男人会瞧不起你。所以啊,纯纯是绝对不会跟在王爷身后寸步不离的,纯纯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王爷喜欢的骑马射箭纯纯并不喜欢,所以也无所谓勉强,纯纯做好自己便是最好的。”
知允笑,心里也很欣赏她这样。
“从前你总围着我转,以为你找不到自己,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你不是活的很好很滋润吗?纯纯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喜欢的事情,纯纯愿意弹琵琶便弹琵琶愿意弹月琴便弹月琴。别的不敢说,总之在王府里,若是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绝没人拦你的。”
知允一下子对苏纯纯改观,也对薏嫔更加赞赏,从前只以为是一位窈窕淑女颇有个性又深的皇兄喜爱,如此看来也是有自己姿态有自己生活态度,性情刚烈敢爱敢恨的女子,不经感叹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和自己从前所见截然不同。
薏嫔和自己有太多的想像,同时文董笔墨爱古器文物,懂音律会跳舞,性格正直善良又心思单纯,实在是太美好的一个人。
知允安顿好苏纯纯就出门去,晚上有一场家宴,皇兄特意叮嘱不要忘记,只是家宴随便些也无妨。可皇家里的话有几句敢当真呢?谁不是仔仔细细的竖着耳朵一字一句的分析,恨不得把一句话拆解成十八个意思。
纯纯从马上摔落一来二去就耽误了时间如今已是傍晚,知允匆匆赴宴,见众人都已落座只剩自己连忙赔罪。
右淑妃左薏嫔的明铎摆手说:“朕是知道你的,若不是苏格格摔了一跤你是断不会来晚的,快坐快坐,歌舞早便安排上了,就等你呢。”
知允笑着点头,看到皇兄所指的位置就在薏嫔之下,信步走了过去。
知允落座才发现自己对面就是德亲王和大福晋,虽然柳侧福晋走了,可他们二人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转变。
宴会照常进行着,大家都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喝酒吃菜无不欢喜。就在这时知允眼见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乌雅大福晋站起来,一脸端庄严肃的站到中间恭恭敬敬的对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想看一看德亲王大福晋到底要干什么?
乌雅福晋聘聘婷婷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说:“臣妾有一事,万请皇上做主。”
明铎好奇,两旁的杨婉和静语对了下眼神,都十分好奇,乌雅大福晋还有要皇上做主的事情?莫不是~?
只见乌雅大福晋说:“臣妾与王爷成婚多年却不见有子嗣,而先于臣妾入王府的柳侧福晋也未有子嗣,所以臣妾一直不能放下心来暗中调查这件事情,终于在两个月前有了眉目。据臣妾调查,是王府中厨房一干人等暗中在臣妾与柳侧福晋的饮食中做了手脚,在每一道饮食和茶点之中都加了微乎其微不易让人察觉使妇人难以至孕的东西,所以八年来臣妾等未曾有孕皆是厨房人暗中动手脚,可臣妾一直不明白到底是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直至前天臣妾派去调查的人前来报信才知道,原来这幕后主使是~~”
乌雅大福晋说到这里并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停住,看得出她心情十分复杂。
明铎见此事涉及众多,十分焦急,赶忙问:“无论是谁福晋尽管说,朕绝不会轻饶。”
只是这时德亲王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拉乌雅福晋坐回去,边拉边说:“这样的家事不好外扬,还是回王府你与本王细细的说,本王定会做主。”
乌雅福晋嗤笑,一把甩开德亲王抓她胳膊的手,讽刺的笑着说:“贼喊捉贼王爷没听过?”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乌雅大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乌雅福晋转过身来继续看着皇上说:“不错,如皇上所见,这幕后主使便是德亲王,是臣妾的夫君。”
明铎一个没坐住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还是静语在一旁扶住才没掉下去,明铎正了正身子喝口茶才继续说话,“福晋是名门闺秀说话知道分寸,这样的话定然不会乱说,可事关知和还是要拿出证据和证人来的。”
乌雅大福晋欣然一笑,“皇上所言极是,臣妇都是准备了的。”
乌雅福晋话音刚落,便有三五个人从帐子外头走了进来,站在一旁的德亲王看见一下子脸色大变,就要站不住脚了。无论如何他是要回到座位上去的,否则瘫软在地上,可实在有失皇家颜面。
德亲王慢慢的走回到座位上,面上云淡风轻,可坐在对面的知允看的清清楚楚九哥的腿分明在抖,而且急促。
经乌雅福晋介绍说了一番才知道,这五个人中三男二女除了两个侍卫便是一男二女都是厨房的人,女的叫马翠和胡云,男的叫山兔,都是厨房里的帮工,马翠负责面点胡云负责茶水,山兔负责硬菜,所以王府里的每一道菜都可以经过他们三个人的手,大福晋和侧福晋的膳食绝不会有漏网之鱼。
皇上仔仔细细的盘问了一番,他们三人皆说了实话,虽然吞吞吐吐但都说出来是王爷指使。
“你们三人知道这样做是不对,可为何要帮着亲王?”
马翠身先士卒,“回皇上的话,若没有王爷就没有奴才今日,所以奴才拼了性命也要帮王爷的忙。”
其他人都跟着点头,看来都是受过德亲王的恩惠,或是救了性命保了生计,如此大恩确实底下的人一定会前仆后继。
一旁的德亲王早已变了脸色,铁青的脸颤抖的唇,实在是不打自招的模样,真不知这么多年的亲王是如何当的?竟然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山兔,德亲王为何指使你?指使你时可有说是为何?”
山兔吞吞吐吐倒也说出了实情,原来德亲王之前从外头带回来过一位姑娘,并不是名门闺秀,也算不上小家碧玉,是江南有名的清倌清吟儿,那早就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事儿皇家贵族里都知道,可谁也没想到知和是这样的情种,当年先帝在时知道了这件事后龙颜大怒,一气之下关了知和一月禁闭,还差人把那清吟儿送到了化叶寺,被迫带发修行,还派了重兵把守下令不让知和靠近半步。都以为德亲王就此作罢,原来心心念念十年还是那女子。
大福晋不知道还算好,如今山兔一说,大福晋更觉得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甘为灶下婢为他打理偌大的德亲王府实在是可笑之极。
乌雅福晋虽不喜爱德亲王可心里终究是认他做夫君的,到底是希望心里~~虽不想着他一门心思的在自己身上,可也不想要这么多年都在念着一个自己没有见过自己的女人,本以为知和爱在外头沾花惹草生**荡就是这个样子,原来不人家有真心有情深只不过意不属自己,终究~是错付了。
乌雅福晋红了眼眶,少有的失态。静语在上面看的心疼,是个女人便会为大福晋伤心吧,八年的青春,你以为随便给谁都可以吗?你以为女人的八年青春就如白驹过隙一般吗?女人照样可以肆意挥洒青春年华,照样可以酒肉人生对酒当歌赏花吟诗,何乐不为?难道是强求着要去给人家打理庭院看管下人做饭洗衣吗?
杨婉却不同,她没有为乌雅大福晋伤神,只是一直看着坐下的德亲王,他先前的局促不安也没了,倒是十分坦然,既然知道了缘由,也就没什么好狡辩的了。
明铎看着知和要他起来给大家一个解释,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乌雅大福晋身出名门哪里是他想玩弄就玩弄,想浪费就浪费人家年华的人,总要有一个交代,否则不说乌雅家,就是京城老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纵然皇家强权可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知和缓缓的站起来,他没有看站在那里神伤的乌雅福晋,而是自顾自的说:“启禀皇兄,这一切皆是臣弟所为,其中原有就如山兔所说无二,臣弟也不想狡辩,任凭皇兄处罚。”
知和自知东窗事发再没有挣扎反抗,反倒是顺了大家的意。
皇上在上面叹气,抓住静语的手看着知和说:“你既认下了,那就是无二的,只是你是亏欠大福晋的,要如何了结?你可有想说的?”
德亲王肥胖的身子扭了扭,低下头不敢看乌雅福晋的眼睛,说:“臣弟愿和福晋和离,还望皇兄下令还福晋一个自由身,好让她再另寻良人。”
知和是愧疚的,可他低着头哪里知道乌雅福晋如今站在堂上早没了之前的雍容华贵落落大方,只是怨恨和绝望,远看着静语都能听见她心碎的声音,一片一片,都是绝望,虽然不喜爱不出心费力的做知和的妻子,可是,终究也想为他诞下一儿半女延续香火增添子嗣,尽一个做嫡妻的本分。她也懂知和这些年碌碌无为的无奈懂他朝堂之上身份多有不便。然而这些年自己也小心翼翼的维护经营,可如今看来怎么都像笑话一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撕破脸皮相和离小小祺林初见世
乌雅福晋百般伤神站在那里,眼看就要摇摇晃晃的摔在地上,静语眼疾手快早就让铃儿抬了把椅子过去给乌雅福晋坐了,乌雅福晋眼神飘忽晃着身子探着椅背坐下。
明铎支支吾吾不怎么好意思说,“弟妹你看如何?”
真是叫的出口这声弟妹,德亲王都说了要和离的,不好这样说,可是也不能刚提了和离就叫人家乌雅氏吧?
乌雅福晋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不过总算缓过来了一些,并没有理会明铎,而是看着德亲王,她昔日的夫君说:“德亲王这话好口气,怎么先帝赐婚时不见亲王抗旨?如今倒念起旧情说记着清吟儿了?妾身愚钝,实在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心里念着清吟儿却专房独宠柳月琼?还是妾身实在不懂男人的心,都是这般见异思迁。”
乌雅福晋少有这样说话,不给别人留颜面,想来定是气极了的。
乌雅福晋不搭理皇上。可众人并不觉得尴尬,乌雅氏大家大族,是京城中的显赫名门,就是驳一驳皇上的面子也无妨的。
德亲王坐在那里手里捏着酒杯正往嘴里灌酒,停住说:“福晋记恨我也无妨,是本王对不住你在先,福晋有什么要求提便好,月琼眉眼里和吟儿十分相似,每每看见月琼就好像是吟儿在身边一般。想来福晋是理解不了的,福晋活了这么许多年全是为乌雅氏而活,半分没有自己的姿态。”
说罢德亲王自顾自的摇头苦笑,一仰头把手里那杯酒灌到嘴里了。
乌雅福晋伤神不已状如痴癫早没了大家闺秀为人嫡福晋的仪态万千,红着眼死死的盯着德亲王说:“亲王好大的口气,自己成天顾着花天酒地饮酒作乐,全然不管府中半分事务,若是没有我这些年不计劳苦的精打细算,哪来的你德亲王今日辉煌?府中月出多少银两?月入多少你可知道?怕是亲王连自己的月俸是多少都不知道吧?你以为与我和离就算完事儿了吗?我乌雅妍婕是没人要了吗?我告诉你就是你今日休了我,那去我府上提亲的人还要踏破我家门槛的,若不是你有个亲王的头衔如何配得上我乌雅氏的女儿,爱新觉罗知和你睁眼看看你自己行吗?!这么多年你把我当狗使唤呢,和离?想的美吧。”
乌雅福晋是撕破了脸皮,连皇上的面子也不要给了,皇上如今有些尴尬,清了清清嗓子说:“妍婕啊,不要冲动,这人脾气一上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要说的,可要考虑周全一些才好,这样吧,不如今日家宴先散了,你们到我帐子里咱们详细谈一谈好商量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对你们都好。”
明铎赶着要这伙人散了,玉沁和驸马在,大阿哥和福晋在,哥哥弟弟和家眷的也都在,实在不好让老九的家事闹得满城皆知。
众人也都领会了皇上的意思,纷纷尴尬的笑着走了出去。
只他们五人留在那里,知允也被玉沁强拉走了,杨婉和静语不好意思也实在没有身份留在这里听人家说话,就行礼告退。
杨婉和静语无聊的发慌拉着方方芊玉和容嫔在一起说话闲聊了一个时辰,直到月亮高高挂起才分别回去了。
伴驾而来的统共有五位嫔妃,可叶流月命不好没能赶得上这样精彩的事情也不能发挥出她独到的作用。来的第二天就病倒了,病得毫无知觉,随行的太医束手无策,皇上做主将她送了回去,若是知道外头的是这样精彩她定是恨透了自己身子这样不争气吧。
静语别了婉姐姐回去,不知道时辰,反正夜是极深的,左等不见右等不见皇上来,朦朦胧胧中自己睡了过去,等再醒来便是第二天大上午了。
兰香进来,静语懵着头问:“皇上可来过?”
兰香摇头说:“主儿可惦记着了,皇上昨夜在帐子里跟德亲王夫妇两个聊了个通宵,今早蒙头大睡,怕是要睡到晌午了。”
静语惊喜,“那德亲王~?”
兰香说:“大福晋答应和离了,不过说好了要德亲王十年不娶。”
“十年不娶?德亲王应下了?”
“可不?听小楠子说德亲王还问乌雅福晋有没有别的要求了?乌雅福晋笑了好半天径直走出去了。”
“那现下大福晋在哪?”
“哪里还在,大福晋我们这样子里走出来跨上一匹马就径直朝京城的方向去了。皇上知道了就派着马佳侍卫领着一路人暗中保护着。”
一说起马佳侍卫静语就来了性质,笑着看兰香说:“那你可挂心马佳侍卫?这里距京城可以有好几百里呢,不怕路上出什么事?”
兰香小嘴瘪着说:“主儿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哪能没事儿干咒人家出事儿呢?”
静语哈哈笑,就喜欢看兰香这样子,马佳侍卫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给他俩办婚事了,这事儿得提上日程,可不能再拖了。
静语梳妆打扮好了,就径直去了杨婉那里,一进去杨婉正在喝茶,看见静语就站起来把她拉过去说:“昨日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静语点点头。
杨婉又说:“知道便好,大福晋也是可怜人,这么多年算是苦了她了。可既然是人家愿意那就如此吧,反正乌雅氏的格格哪里还愁嫁呢?不过我总觉得会有人拿这事情做文章,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