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薏妃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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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语点头抱着茶叶罐子走了,兰香铃儿小夏子等人都抱了一堆东西回去。
正走在路上,遇见饶常在迎面走来,想起昨日的光景就气不打一处来。
巧着她又故意走到跟前来:“纯贵人刚从永寿宫出来呀?如何?你婉姐姐受宠分给你这些东西呢。纯贵人未免走永寿宫走的太勤了些,一天就要去个三五趟,果真是真真儿的姐妹情深呢。”
静语更加生气,便故意调侃着:“哪里哪里,不及饶姐姐啊,前脚从哪个宫里出来?自我进宫这三日来就见的饶常在每日从这个宫到那个宫,真是游刃有余呀。”
饶常在向来是宫里的老人了,在贵妃皇后面前唯唯诺诺可在这群新人面前便有些嚣张跋扈,绝不允许她们骑在自己头上,便横了心扬起下巴:“这纯贵人也不是天天周旋各宫嘛,才从婉嫔的永寿宫里出来罢了,当咱们谁也不知道呢?人家婉嫔一朝得势日后记不记得你这个妹妹都不知道,你倒在这为虎作伥!嚣张个什么劲?”
静语听了更加来气,也顾不得别人听不听得见,张口便说:“你这个毒妇,害了从前的马佳氏,摆布了宫里众人还不消停,是当大家都不知道,难不成会放过你?你只当今日止高气扬的在这里骂我,谁知你明日是不是身首异处?”
马尔泰氏气急败坏,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响亮地落在了静语的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分明,吓的旁边的宫女往后退了几步:“你也别太过得意,你只是新进宫来,你父亲又是朝中一品大员,才得了这么个贵人,你以为当真是有几分姿色?就是有姿色,皇上喜欢的也不是你这样的!”
静语捂着脸,恨恨的说:“我们才刚进宫第三日,你便心想着算计,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你当街打我,按着宫规可要罚你。”
兰香上去扶着,小心提醒着:“小主可不该说马佳氏的事儿,皇后娘娘故意瞒了的。”
静语扯着兰香的衣角告诉她放心,饶常在得意:“罚我?你个新来的,怕是不知道我和皇后娘娘是什么关系吧?纯贵人新来也不知道安稳几日,看看风向,凡事不要太过猖狂。”
饶常在正得意瞧着静语楚楚可怜的捂着脸,不想见着静语抬头见了什么忽然跪下:“皇后娘娘万安,嫔妾见过皇后娘娘。”
只这一句把马尔泰氏吓了个不轻慌忙跪下:“嫔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想来刚才马尔泰氏说的话都被皇后听了去,纵使他们是一丘之貉,也不能当街这样说,而且皇上向来厌恶后宫拉帮结派,就是被皇上的耳目听了去坤宁宫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颐澜从后面走出来,面色沉重,看得出来十分不悦:“饶常在好手段,本宫前些日子才说过要和姐妹们和睦相处,饶常在今日便在长街上对纯贵人大打出手,且人家是比你高一个位分,若是你当个贵妃,岂不是要打本宫了?”
饶常在吓着,慌慌张张跪下急着辩白:“皇后娘娘明鉴,是纯贵人讽刺嫔妾,话音实在难听,嫔妾~嫔妾~哪里受得了这般委屈?”
皇后冷冷问着:“那你便给本宫说说?纯贵人都说了些什么?”
瞧着静语又说:“正好纯贵人在,你们当面对质,我倒是看看要处罚谁来?”
“她,她说~~”饶常在正想说静语说她马佳氏的事,转头一想这件事儿是自己的不对,再告诉皇后岂不是找罚?便一时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是跪在地上。
皇后见她吞吞吐吐便知是她无理,高声来说:“景阳宫饶常在目无宫法,以下犯上着罚俸一月,禁足一月。”
饶常在朝静语翻着白眼走了,静语走向前去跪在皇后面前怏怏地说:“是嫔妾不对,不该胡言乱语污了皇后娘娘凤耳,还请娘娘处罚。”
静语的确还不知道他们二人是一伙的,可不是歪打正着皇后,今天心里不痛快,和猪队友合作的日子没什么一帆风顺可言。
皇后叹笑:“这事儿本就是宫中人尽知,只是谁也不说罢了,你不过是说了出来,无妨,这倒是你实诚了。”
静语叩谢皇后:“谢娘娘大恩,嫔妾自是难忘。”
皇后随即看着静语脸上的伤:“你这受了伤,快些回宫养着歇歇,,我待会儿派人给你送些好药去,绝不会留疤的。”
静语十分感谢皇后:“谢娘娘赏赐。”
第十四章 风云乍起(二)
才是一两个月过去,秋风便吹起了,凉意袭来,御花园的枫叶倒是正红,惹得众嫔妃们纷纷去看。钟粹宫里容昭拉着富察儒曜说闲话。
“昨日我听敬事房的小雨子说,皇上这两个月统共来了后宫十次,就有八次宿在永寿宫,瞧这流水似的东西送到婉嫔那里,我虽然已经是贵妃,可瞧着还是有些羡慕,听人说前日送去的东珠就有拳头大小,我连见都没见过,这婉嫔可真是好福气,自打她得宠,皇上从未宿在我这儿,最多也只是来用膳,用罢便走,哪次不是急匆匆的赶去永寿宫。”
容昭说着撅着嘴瞧儒曜,还甩了帕子来表示不满,儒曜掩嘴笑了半天:“你倒是实诚,这明摆的不满妒忌还要说出来,要旁人听去,非得告诉皇后娘娘那儿参你一本,禁你几天足才好。”
容昭娇恼:“只是和你说了,不教别人听去。儒曜~~你帮我想想办法呀!皇上两个月没宿在我这儿了,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即便是马佳氏在时,也没有这等荣光啊!”
容昭拉着儒曜的手晃来晃去,娇嗔着求儒曜想个法子来帮她。
儒曜顿了一会儿想着,突然回过神儿来说:“姐姐是将门之女,婉嫔也是,姐姐先前得圣宠,如今只是分给婉嫔一段日子而已,况且她长的也是十分水灵娇艳呢,我瞧着都不忍喜欢,何况是皇上呢?姐姐又并非失宠,我们连用膳时也不见皇上啊。姐姐放宽心,过几日皇上自然就来了,何况太后也不喜欢皇上独宠谁的,太后娘娘也会劝说皇上,我们啊,只消过的自在,赏花吃酒,作画吟诗,乐子可多着呢!”
容昭听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倒是这么回事儿,嗯,要不要我去提醒提醒太后呢?”
儒曜笑着:“何须姐姐去提醒,昨日我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娘娘便已有此意。”
儒曜宽慰着容昭,招呼过来茶听,只见茶听手里捧着一副卷轴,儒曜接过来又笑着看向容昭:“别想那些事儿了,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容昭十分好奇,便凑近了去瞧,“你新写的字嘛,我这都有好几幅了,你知我欣赏不了,还要送我这个。”
儒曜哈哈笑了半天:“确是我新写的字,谁说姐姐欣赏不了?姐姐都认识我的字了,看来我已独成一家。”
“要雪娘放进去吧,挂在正殿里,瞧着枫叶也红了,咱们也去看看。”容昭说着拉起儒曜的手便出去。
御花园
静语和杨婉携手正逛着:“瞧着她们都去看枫叶了,咱们不去?”
“枫叶红了,她们倒是扎堆的去看,这御花园里又不止有枫叶能在秋天看,那边的桂花不是也开了?还有菊花、金茶花、木槿花都开了。还有一花,我早派花房的人送到你屋里,叫千日红。”
“不是花无百日红吗?倒是有千日红?”
“是呀,花无百日红就叫他们无百日红去,我便愿你千千日日红。你瞧你,脸上的掌痕才退去了,万事可要小心着些,莫要拿自己做代价。”
静语笑嘻嘻的点头,“知道啦,知道啦。”
二人正说着瞧见旁边的小路上来了那日在坤宁宫见过的方贵人,穿一身的金黄着实扎眼,却也实在美丽。
“婉姐姐瞧,那位貌美的芳贵人来了。”
“瞧见啦,好像是朝咱们来的。”
方贵人扭着腰肢走来,见了杨婉就开始笑意盈盈:“婉嫔姐姐万福金安。”
杨婉往后退了一步,摆着手说:“方贵人礼大,我万万担不起这一句万福金安。”
静语心里暗暗笑着。
方贵人心有愤懑却还是摆了一副笑意:“婉嫔姐姐得圣宠龙泽皇恩眷顾,自是担得起的。”
杨婉依旧是不给面子:“那不知方贵人有何事啊?”
方芊玉依旧桃面春风,接着杨婉的话茬:“想来婉嫔姐姐是京城的人,没吃过嫔妾家乡的小吃,是想邀姐姐去我宫里坐坐,尝尝嫔妾家乡的美食。”
方芊玉拉拢讨好之心昭然若揭,不想杨婉倒是半分薄面不给:“方贵人不是户部尚书之女,为何家乡倒是京外了?进宫前也认识方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却未曾听说过三小姐。”
杨婉这句话算是戳到了方芊玉的痛处,方芊玉是庶女出身,母亲是包衣的奴才上不得台面,刚生下她便难产过世,所以她自小养在老家,到了该选秀的年纪才接到京中,尤其忌讳身世。
方芊玉正了身子,瞧着神情哽咽楚楚可怜:“既然婉嫔姐姐瞧不起我这庶出的人,便不邀姐姐了。”
说罢扭着腰肢走了,背影看着更加可怜。
静语觉着方氏可怜,“那方氏只是一味的拉拢讨好,婉姐姐为何如此决绝不给情面,还要揭她痛处?”
杨婉叹气:“哪里是我不给他情面?合着她与我们不是一路人,平白的去吃了她的东西,倒落人话柄,往后也不会与她一起,受她邀请实在是多此一举。”
远远的容昭携着儒曜走来,到了跟前儿也是笑着,容昭站在一边见新来的几个人,全都凑在一块儿了,目睹了前前后后算是明白了皇上为什么对这婉嫔着迷,就是她自己现下见了都不免对她多有几分敬佩和喜爱。
容昭性子直爽,喜欢谁不喜欢谁全都挂在脸上,就算是进入王府深宫这么多年,也没学会他们戴张面具在脸上的功夫。
“婉嫔妹妹说的对,纯贵人有所不知,这方贵人刚到京中便气她嫡母卧病,她兄长也被她设计受了伤,虽是她家人这么多年对不住她,她也确实狠了些,绝对不是好相予的人。这些便是选秀前都知道的,可着方氏实在貌美,皇上便也不管什么了,执意收进来。”
容昭说完算是长出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
静语杨婉福身行礼,“谢过贵妃娘娘这番话,确是如此。”
静语长思,心中却觉得也不怨方芊玉,总觉得她还很些可怜,被冷落那么多年,没有阿玛疼,没有额娘爱,是她受的委屈大了。
容昭现下看着杨婉欢喜便强拉了她去吃茶,要把宫里的好东西送她一堆,静语便和儒曜相伴在宫廊上走走散散步。
“瞧着你这两月得了盛宠皇恩,我艳羡的不行,有些嫉妒,才想了办法要争一争呢,刚在御花园瞧见你那番果断行事凌厉决绝,当真是佩服不已,才知道了皇上喜欢你是真的,我向来就知道他喜欢这样的,可是咱宫中没有一个是这样的,偏巧你是,你又年轻貌美他自是喜欢的不得了。就连我瞧这都喜欢,何况皇上呢?”
杨婉低头,心中苦笑:“本想着是将门出身,心性烈了些,进了这宫里,一定是不受待见的。可不成想,原来皇上就喜欢这样儿的。”
容昭拍了杨婉的手:“因为先帝爷便是这杀伐果断的样子,皇上崇慕先帝爷,先帝爷和皇后又一直教导皇上要成为那样儿,可偏巧皇上算是文治,没有那气性。倒真是没什么爱什么了。”
第十五章 是初见倾心矣(一)
宫中众嫔妃按例隔几日就要去给太后请安,一众人浩浩荡荡前前后后的往慈宁宫来了。
见太后已经坐着了,众人皆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在位子上坐着,不言不语。
皇后贵妃等人到了,太后才开口,太后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的压金边儿的衣服,着实低调奢华。
缓缓开口,满满的是当年的凤仪万千,故作轻松的说:“皇后啊,哀家听说皇帝这个月只独宠了一位婉嫔,其他新选入宫的嫔妃们一概还没有侍过寝,你也知我最不喜欢皇帝这样独宠一人,你怎的不多加劝他。”
众嫔妃们面面相觑,皇后也有些尴尬:“回皇额娘,此事臣妾已经同皇上商讨过了,皇上说让臣妾下个月安排。”
太后听了点头:“那便好,但皇后啊,你们这反应实在迟钝,这都两个月了才想起来要雨露均沾。还是这婉嫔实在可心?”
众人听了太后的话又是面面相觑,场面一度静了下来,就算聒噪如容昭也不敢说话了,虽说太后平日待人十分可亲,也从不责罚大家可在皇帝后宫这件事上算不得宽容,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会当做没看见的。所以大家也都不敢出声了。
在这关键时刻还得看皇后,皇后温煦的笑着应太后的话:“皇额娘啊,这婉嫔是领侍卫内大臣杨定远的女儿,别说模样娇俏可人,就是气性也是太后喜欢的,何况皇上了?”
太后听了皇后这话,便对婉嫔起了极大的好奇:“今日婉嫔可来了,让哀家看看是如何的可人?”
太后此话一出众人敢抬头的,不敢抬头的,纷纷看向杨婉,直接扭头的,低头用余光瞟的都见着杨婉毫不畏缩直直的站起来走到中间往前,径直给太后跪下行了个大大的礼,“臣妾杨婉见过太后娘娘,恭请太后圣安。”
太后见杨婉落落大方举止得体也是京城豪门贵族家的女儿,想来皇帝也是因为将门之女才独宠两月,心下便没有了埋怨,况且这孩子的举止是深深得自己的心,便转而换了一副温柔和蔼的面孔来,冲杨婉笑着招着手:“来,好孩子,到哀家身边儿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大家见太后转怒为喜便也放下悬着的心来,尤其是静语更是长舒一口气,连忙端了旁边的茶来喝两口压压惊,心下想着:亏的是太后娘娘喜爱婉姐姐,否则可真不知怎么才好?
眼见着杨婉徐徐走上前去到了太后身边儿顿住,太后拉着杨婉的衣袖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杨婉听话依着太后坐下,“你父亲我是见过的,与你一样有着将门风采,这英气勃发可是旁的比不了的,哀家和先帝爷就喜欢这样的。”
杨婉温和柔顺,依着太后来:“从小见着父亲舞刀弄枪,潜移默化的倒受了几分影响,才有今日的秉性。是太后大气宽容,臣妾这鲁莽的才没受责怪,也是臣妾福大多得太后怜爱。”
太后被杨婉这一顿吹捧,心都要飘起来了,不过太后终究是太后是见过大场面的,终是还稳住了神色,抓着杨婉的手:“这话倒是疏远了,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下面众人听了太后这话,心里不禁都暗自嘀咕起来,都想着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福气还在后头呢?是要明摆着扶持杨婉了?颐澜为着皇后的面子强扯了扯嘴角,露出极为勉强的笑容,叫旁人看来倒像是哭丧。
旁人艳羡,容昭却是十分的欢喜,她便是这样的人,那日还想着把她从高位上拉下来,后来又在御花园见着了觉着十分投缘,便又一心向着她了。
静语更不知该怎么高兴的好,瞧着杨婉和太后一个劲儿的笑,正乐着余光中见着斜后边儿一个穿蓝衣裳的芊芊玉手攥紧了手帕,倒像是气的发抖,众人正欢喜,也不好直接掉头了去看,心中只是十分疑惑,想着待会出去再见。
太后与杨婉相聊甚欢,甚至招手唤来梅若姑姑:“梅若来,梳妆台底下那个金匣子里有对儿金镶玉的镯子拿出来,哀家要送给婉嫔,为今日相见一面投缘添个喜。”
众人听了更是咬牙切齿的嫉妒,皇后娘娘瞧着也兀地说:“那对儿金镶玉的镯子,太后只在之前大寿是戴过,是太后嫁给先帝爷时的陪嫁,如今便要送给婉嫔妹妹,着可见太后对婉嫔实是喜欢呐。”
容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