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狼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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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老娘跟你拼了。”不等乌恩扑过来,伍元就疯一样的扑过去。
偏巧手正好落在乌恩腰间的配刀上,被乌恩按回炕上的瞬间,伍元往上挣扎,只听‘仓’的一声,刀就被拔了出来。
随后落在乌恩的脖子上:“在动就杀了你。”
“马的。”乌恩破口骂了一句,却保持着趴在伍元身上的姿势不动了。
“慢慢的起来,敢动歪心思,就砍了你的脑袋。”伍元手里的刀紧紧的贴着乌恩的脖子,从她手上乍起的青筋看得出来此时有多紧张。
“臭娘们,你就是杀了爷,从这里逃不出去。”乌恩颜面尽失,却不敢不从,脖子间的冷意让他慢慢的起来。
伍元跟着慢慢会起来,随后用双手握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跪下。”
乌恩瞪大了牛眼,只觉得脖子一痛,却只能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伍元却一口气也不敢松:“用膝盖爬出屋。”
一个突厥的小头领,不相信不顶用,反正也到了这一步,现在就是死了还能拉一条命垫背呢?在要被强要身子的那一刻,她什么也不想了,只想着拼了命也不能被这畜生给糟蹋了。
人有了求生的欲望,总会有极限,能像现在这样拿着刀而占了上峰,连她自己都是没有想到,现在怕也没有用了,只能一点点往前走。
逼上梁山、逼上梁山,现在她终于能体会是什么感觉了。
伍元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站在一条独木桥上,下面是一条滚滚的大河,前面有狼后面有虎,为了活命,不会游泳也得往下跳,毕竟往下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当伍元用刀架着乌恩从屋里出去后,外面原本闹吵吵的场地,一瞬间就静了下来,伍元泪流满面,马的,这也太他妈的有默契了,竟然都他妈的不出声了。
随后四下里是一片的窃窃私语,远远的观察,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甚至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场面就这样僵着,跪在地上脖子被架着刀的乌恩,一张脸早就黑透了,这辈子他也没有这么扔人过。
遇到这小娘们两次,他就两次被杵,也太他妈的倒霉了。
“告诉他们,放了所有抓到的人。”伍元知道此时只能化被动为主动。
闪电间她已有了对策,不过显然靠她一个人不行,还需要些帮手,只是不知道这个乌恩有没有那么贵重的身份,还够不够用。
“不可能,你杀了爷吧!爷不怕死。”乌恩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平日里乌恩在铁兵团里虽是副将,却是性子最闷的一个,不爱说话却是个很憨直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叫乌恩,在突厥语里,乌恩就是真实的意思。
这次乌恩能冲动下要强霸占了伍元,也是因为被兄弟们一嘲笑,哪知现在落得被架着刀的下场,现在在众兄弟面前跪在地上,还被一个小娘们威胁,就是活下来,他也没脸在面对众人了。
“哟,不怕死你怎么不往刀上撞啊?”现在想当爷们了,伍元还要开口,就见对面的人群有了动静。
人群自动分向两边,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只见一男子走了过来,四周虽然点着火,可隐隐的也看不清他的容颜,但是那双冷眸,却一瞬间让伍元认了出来,不正是那天见过的男子,只一眼就能冷到你骨头的男子吗?
想来这就是真正的头目了,伍元扬了扬下巴迎视上去,输人不输气,在说现在可是自己有人质在手,以为几个冷眼她就怕了?
现在指望着她那点巴结献媚,显然是不好使的,伍元也料到了,此时也容不得她在后退了。
“两国交战,不辱妇孺,不知贵国皇帝是不是懂得这个道理?”伍元扯开了嗓子,其实她不喊对方也能听到,她这么大声一半是在给自己壮胆:“可是你们想羞辱我们女子,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
第四章 :失身(中)
伍元今天是什么也不怕了,敞开了嗓子喊,得意的样跟街上摆摊子叫卖的小贩差不多,特别是她长的胖,嗓音比平常女子也略粗些。
“你个悍妇,爷今天就是死了,也不会任你羞辱。”乌恩见主子来了,更觉得丢人,说完就往刀上撞。
伍元一脚踢到他后背上,乌恩‘嗷’的就痛呼一声,伍元就在这时用手里的刀在他胳膊上又来了一道口子,血瞬间就流了回来。
而刀又架回到乌恩的脖子上,吃了两痛,乌恩却是在也不敢乱动了。
人总是在真正面对死亡时,才知道怕,原先那头狼,现在已变成了一只狗,伍元还流氓的骂道:“在乱动,就先剁了你的亲兄弟。”
“臭娘们,爷就独一个,没亲人也没有亲兄弟,你要剁就剁了爷。”
伍元笑的阴险:“你的亲兄弟不就在你身上长着吗?难不成你是太监?”
面对观望的人群里涌起一波暗笑,料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这方面,不是说西汉的女子都很温柔贤惠吗?怎么此女子到是如此凶悍?
乌恩绷红了脸:“爷爷才不是太监。”
“那就乖乖的守着你的亲兄弟。”伍元见他脑子一根筋,到也没有先前那般紧张,这才抬头望向对面:“你们听好了,不想他死就把抓住村民放了。”
“来人,把人都带过来。”冰冷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让这夏日也不觉得热了,人群也瞬间静了下来。
只听有人应声,伍元莫名的就觉得紧张起来,紧握着手里的刀,不多时看着熙熙攘攘的村民被压了过来,伍元比刚刚还有底气了。
两边离的并不远,她大体数了一下,村民并不多,男人和女人加上妇孺算在内,也不过二十人,看来这村子也够小的。
“拉出一个出去砍了。”这冰冷的声音伍元认得,不正是那站在前面的男子。
他的话一落就有两骑兵出来,到村民里拉出一个男子就扔到地上,不等对方反应,手举刀落,人头就落了下来,这一举动,惊人村民瞬间沸腾起来。
伍元这才被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打了个冷战,遥望见对面男子的目光,深如黑渊,只一眼就让人陷进去拔不出来,犹如坠入冰窟窿里面。
现在在不明白怎么回事,伍元就是傻子了,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可是她知道他在等,若是她在不放人,那么就有另一个村民被杀。
她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却不能决定旁人的死活,看着村民的哭喊声,心再一次被震撼到,手里的刀也慢慢的滑落。
不待她有动作,跪着的乌恩一个跳起,胸口一痛,伍元只觉得自己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之后,嗓子口一股血腥味,一阵猛咳,硬是吐了一整口血出来。
可没有给她缓口气的机会,身子就又一次被提了起来,一阵风迎面扑来,一句话将这拳风阻了下来:“人留活口。”
可这四个冷冰冰的字,让伍元并没有感到庆幸,她宁愿就这样死掉,抓住提着自己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听到乌恩的痛呼和咒骂声,更没有松口,硬是给咬下一块肉来。
“乌恩,人留活口,想怎么处置归你。”伍元被摔在地上,把嘴里的肉吐出来,恶狠狠的瞪着那双黑眸:“宁死我也不会被你们这些狗贼羞辱。”
她是怕死,可是当一只兔子被惹急了,也会咬人,而她就是那只怕狼,却被惹急的兔子。
“左大将,就让乌恩杀了这娘们吧。”乌恩请命:“咱们突厥岂能被一个西汉的娘们给恐吓住?杀了西汉的人数不甚数,也不差这一个了。”
乌恩看左大将走了,知道他的请愿没有被同情,看到恨意瞪着自己的女人,对着前面的人一挥手:“兄弟们,这娘们赏你们了。”
伍元刚听他说完,身子就被提了起来,就被拉到了一群骑兵的跟前,见那一张张脸上的淫笑,她冷衔起一抹笑,对着扑上来人腰间撞去,身子被踢开时,手里已夺了一把刀,对着四周乱砍,周围的到不敢靠上前来,伍元举着刀狠狠的盯着四周的人,只要有人一动,她就会又发疯的乱砍起来。
这样几次之后,场面就僵在这里了,乌恩一看,愤然的挤开人群靠上前去,仇人相见愤外眼红,这句话对伍元来说在真切不过了。
乌恩一靠上前,她手里的刀就用力的砍了下去,对这样的人渣,她先前竟还在拍马屁,真是看走了眼,一刀落下却像卡在了肉里,怎么也拔不下来,就趁着这空档,四下里的众人拥上来,把伍元给按在了地上。
被五花大绑的带进帐子里时,伍元已缓过气来,村里的民房并没有住,只是在空地上扎起了帐子,帐子里除了一张桌子,就是一张毛皮铺的简单的床。
“左大将,人带进来了。”乌恩的胳膊还在滴血。
旭日干头没有抬,只冷声命令道:“你们退下。”
乌恩恭敬的应声,一挥手带着两名士兵退了下去。
没有人按着,伍元也不急着往外跑,她也想看看这个叫左大将的想干什么?正当她犹豫的时候,只见眼前的男子站了起来。
粗壮高大的身子,站在眼前,竟让人觉得像一座山压下来:“奴才伺候不了你,就由本将军亲自己伺候你。”
“对不住,我就没打算做你们突厥人的女人。”原来装酷这么久,还是一个德行:“突厥人除了杀光抢夺,淫乱妇人,还有什么能耐?要杀便杀,姑奶奶不吃那一套。”
“来人,拉出一个村民砍了。”旭日干的眸子像一只狼,盯着眼前的猎物。
“住手!”伍元跳起来:“我的错凭什么杀别人?无耻。”
“来人。”旭日干对着进来的护卫下着命令:“按本将军的话下去。”
看着护卫就要出去,伍元发疯的吼着:“好,我脱,姑奶奶脱。”
护卫错愕的停下来,不知怎么办的向主子看去,旭日干摆摆手,护卫才退了下去,伍元气极反笑,用衣袖抹了把嘴角的血。
“既然将军这么喜欢我们西汉的女人,那我可就到床上等将军去了。”伍元诚心恶心他,一步三摇的到了床边,这姿势绝对是她从电视里看到的妓女身上学来的。
侧身躺要到床上,在白的皮毛上,她故意蹭了蹭,看着原本干净的东西变脏了,她挑衅的看过去,死鱼眼,看你还有没有胃口。
“爷,你看奴家是先脱了呢?还是等爷亲手脱?”伍元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见死鱼眼仍旧冷冰冰的,才慢慢的坐起来:“奴家其实很害羞,到不如奴家自己来。”
总之怎么恶心怎么来,最后脱的只剩下一件衣裤和肚兜了,她才停下来,却不想对方竟冷冷的丢了一句来:“继续脱。”
还脱?
好,姑奶奶就当搂儿子睡了,那句话怎么说了,被强奸时既然反抗不了,咱就全当享受了好不好?脱掉最后只剩下四角裤时,见死鱼眼仍旧站在那冷冷的看着,一咬牙,把身上最后的一件东西也脱了下来,用着短裤还在两只脚丫子上擦了擦,最后在胸前擦了擦,才将短神扔到地上。
这么恶心,看你还怎么碰。
旭日干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人已到步到了床上,伍元还不等假装卖笑,就被压到了床上:“爷,你看你猴急什么?、、、啊、、、痛、、、”
可对上那讥讽的死鱼眼时,伍元又不肯服输的放声大笑:“看爷这么急,跟我们西汉男子比起来可真差远了,我们西汉的男子啊!那可是一夜十次郎,可不是突厥人能比得了的,不然怎么突厥人只知道放牛放羊,而靠抢夺为生呢。”
身下像撕开一样的痛,嘴上伍元不停的拐着弯的哭,帐子里的气氛很不和谐,可就是这样完全不影响身上的男人,不多时只觉得身上的男人身子一抖,伍元的身上也轻了。
她暗呼出一口气,终于被禽兽完了,果然不喜欢的东西,在想成享受也不舒服,咬着牙坐起来,扫了一眼擦过脚的短裤,最后她只拿了亵腿穿上。全身的衣服穿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被抽空了,她倒回床上,脑子像一锅乱粥,理不出个头绪来,想她在现代也是个圆滑的人,怎么到了这里就不顶用了?
“来人。”
“将军”
“将人压下去。带到后厨帮忙。”
直到被人架起来,她的胃一阵翻滚,忍不住干呕起来,等平静下来抬起头时,触到冷眸,她勾唇一笑:“母鸡还一天一个蛋呢。”
她就是现在怀上孕又怎么了?
黑眸里闪过的讥讽,才让她回过神来,故意扬高下巴:“可惜啊!我不是母鸡,看来就不能为将军下蛋了。”
该死的,对方没骂成,到把自己骂成鸡了,失了身子,面子也丢了,她现在可真是走霉运了。等被人丢到厨房时,她打量一眼,不过是村民住的破房子,屋里的两口大锅里正煮着肉,一粗野的男子推了她一把。
“瞪什么瞪,烧火去。”
呸,还真是倒霉,又是乌恩你这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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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失身(下)
伍元扬了扬下巴,还是蹲到灶台旁,把柴草往灶间塞,她哪里会烧火,从小在城市长大,跟本不懂得这东西,不用她故意为之,厨房里也被烟熏的伸手不见五指,这哪里还能做得了饭,乌恩猛咳的退了出去。
“你个臭娘们,敢耍爷爷,不要命了是不是?”乌恩站在外面破口大骂。
他堂堂副将因为一个女人而被罚到厨房来当火夫,现在这女人竟还跟着他对着干,要不是将军有命令,他早上就一刀将人砍了。
伍元弓着腰一边咳嗽一边从厨房里爬了出来,嘴硬的不肯认输:“现在我怎么也是你们将军的女人了,你们将军还没说要我命呢?你算哪根葱。你猪鼻子里插两奶大葱,装什么大象。”
乌恩气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你、、、好一张厉害的嘴,你还真以为爷爷动不了你了是不是?一个西汉的蠢娘们,怎么能与我们突厥的女人比,将军不杀你留你一条命,自是留着你到我们突厥当奴隶,你还真以为能当上我们将军的女人不成?”
“据我所知,你们突厥的女人长的身材都跟你这样的吧?相比之下蠢娘们更适合她们是不是?”伍元脸上被烟熏的全是黑灰,坐在地上嘲讽对方:“这吃牛肉长大的和吃细米长大的,长的也是两样。”
看过历史,伍元到是知道些古代的突厥人最恨被人看不起吃牛羊肉,只觉得那是在看不起他们,此时看着乌恩瞪大的眼睛,看来这个到是说对了。
“臭娘们,进去烧火。”乌恩抬腿就是一脚。
伍元在看他踢过来时,知道避不开,索性一咬牙接住了他的脚,随后用力的往前一拉,乌恩没有料到,硬是被她拉的向来扑来,整个人摔到地上。
四下里的骑兵远远的看着,愣了半响才回过头来,随后传来一阵轰笑声。
乌恩涨红了脸从地上爬起来:“爷爷杀了你。”
伍元却对着他的身后大喊一声:“将军。”
乌恩的手就顿在半空,借着这个空档,伍元一个打滚与乌恩拉开距离,站起来后拍拍身上的土:“姑奶奶要做饭了,可没时间跟你在这扯。”
乌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世界竟有如此厚脸皮的人,要说她是个重贞洁的女人,看她的反抗的那股劲像只狼,可在看看她现在打完人,又一副了事的样子,就像只巴结狗。
真是让人又气又恨。
伍元却在进屋之后后怕,好在那个死鱼眼没有让她死,不然刚刚那样早就死个几